【本作品由书本网提供下载,欢迎光临书本网。更多最新全本小说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 或直接百度搜索:书本网】   水湄清箫(射雕同人)   作者:水心清湄   第 1 章   “朝花逝,夕晚辞,人生几度春秋。   明月照,缠绵乡,萧然几千繁琐。”   杭州城西的竹林深处传来飘渺动听的歌声,竹林中的清秋亭白纱笼罩,一抹白衣淡影在白纱内若影若现。   琴声悠悠,余音袅袅。   “回梦清昨,人已去,堪憔悴。片花飞去,一池清水寒。云梦芳,未窗还,人生若初见。”   缠绵婉转,仙音沉醉。   曲罢歌停。一青衣小婢轻巧地从竹林小路赶来,掀开白纱屏障,但见抚琴白衣女子年方十八,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冰肌莹彻,细润如脂,淡雅脱俗 。有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白衣女子回过头,婉转地说:“青儿,怎么了?”青衣小婢皱眉,有些难言地说:“小姐,方才有位姑娘在潇湘楼刁难刘掌柜,刘掌柜快招架不住,想请小姐去瞧瞧。”白衣女子眉微蹙,暗忖这酒楼也开了五年了,看在杭州知府冯大人面上,无论勋贵世家还是江湖侠客都十分客气,这刁难的事还是头一回,而且还是个姑娘家。于是放下千寻琴,起身对青儿说:“随我去瞧瞧。”   主仆两穿过竹林,入眼的是一座的清幽的园子,水榭桥亭,假山房园,一切都显得典雅清静,让人暗赞好一江南园林。入园而出,但见一座三层酒楼,上书“潇湘楼”三字磅礴大气。而酒楼内布置典雅高趣,致使杭州名流文士大都喜此聚餐。   潇湘楼以美食文明,杭州知府冯大人是酒楼的后台也是杭州城众所周知,所以除开这里的饮食美味外,一些士子商贾都会来酒楼守株待兔。   白衣女子无视客人们惊艳的目光,端静的上了二楼。   这时一少女自信地的声音传来说:“花炊鹌子、鹿肚酿江瑶、鸳鸯煎牛筋、菊花兔丝、爆獐腿、姜醋金银蹄子。我只拣你们这儿做得出的来点,你们这么大的酒楼的味道竟如此不对味?”刘掌柜安静了一会,有些难言地说:“这位姑娘,这一一道名菜大约有几十种做法,姑娘吃过了才告知味不对,这不是消遣小店吗?”   “消遣?你这掌柜,自家酒楼菜味不对,竟说本姑娘消遣你们。”少女声音又响起来了。 “这,这……?”刘掌柜紧张地擦着汗水,看到面前貌美如花的少女心里一阵埋怨,谁家姑娘如此难缠。   这时酒楼里传来惊艳的呼声,刘掌柜忙欣喜地回过头。   黄衣姑娘也回过了头,见到白衣女子,眼中光芒一闪而过,然后柳眉一竖,继续接刘掌柜的话说:“这,这,这什么?”而刚上楼的白衣女子也打量着黄衣少女,黄衣少女气若幽兰,腮晕潮红,羞娥凝绿,手如柔荑,颜如舜华,一切显得娇媚伶俐。   又看到她眼中显出狡黠之色。白衣女子心里暗笑,她的模样应是离家出走的大家小姐,可能社会经验不足忘带钱袋了,为了避免尴尬竟想出这一招。于是白衣女子带着贤淑的微笑说:“刘掌柜,你先下去吧!”刘掌柜看了自家东家一眼,拱手一礼:“是,姑娘。”然后施然走下楼去。   黄衣少女不得回过头,但她还是悠闲地看着白衣女子,只见白衣女子微笑地说:“这位姑娘第一次出门吧!”黄衣少女尴尬一闪而过,白衣女子又说:“今天本店多谢姑娘指教,所以今儿这顿算本店请了。”   黄衣女这时脸已经红了,她显然已经听到白衣女子的言外之意,可又见白衣女子没有任何恶意,反而极为善心,就忙笑说:“这位姐姐真是聪明哩,我姓黄,单名一个蓉字,日后姐姐叫我蓉儿就好。”白衣女子手顿了顿,但还是微笑的说:“叶水湄。”   黄蓉忙微笑地叫道:“叶姐姐。”   潇湘楼的兰陵阁包厢内,黄蓉不停地对水湄说着什么,而一旁的叶湄心不在焉。   是那射雕中的黄蓉吗?难道剧情开始了?水湄自从五年前下山听闻到天下有五绝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而中神通王重阳去逝了十多年,丐帮洪七公还没退位,她就已经确定她穿越到射雕英雄传里,只不过当时剧情还没开始罢了,现在开始黄蓉开始离家出走,所以剧情应该开始了。   想到这里,水湄问向旁边的黄蓉:“蓉儿,你要去哪里?为什么离开家里?”只见黄蓉眼圈儿一红,带着丝丝委屈与怨愤,说:“爹爹不要我啦。”   水湄忙又问:“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   黄蓉气愤的说:“爹爹关住了一个人,老是不放,我见那人可怜,独个儿又闷得慌,便拿些好酒好菜给他吃,又陪他说话。爹爹恼了骂我,我就夜里偷偷逃了出来。”   水湄平静下来,她已经完全确定了,此黄蓉就是射雕中的那个黄蓉,于是叶湄极为善意地说:“你不必太在意,现在你爹爹怕是后悔了,你不回去看看?”黄蓉摇了摇头:“除非他来寻我,否则我不会回去的。”   见黄蓉主意已定,水湄不好再劝,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射雕英雄传中若少了黄蓉太失色了。更何况对于黄蓉水湄还是挺喜欢的,于是水湄从青儿手中拿过一包银子,对黄蓉说:“出门在外,没银子总会不方便。”黄蓉也不和我客气,接过了银子,然后神色又些颓然,“我从小就没娘,这么多年了,只有姐姐对我这么好!”水湄心中怜惜,随即想到她虽然生活无忧,为人聪慧,但自小少了母亲的关怀,她是孤独和敏感的的。可水湄又十分羡慕她,羡慕她有一个疼她的父亲,一个亦正亦邪、藐视礼法,却又才华横溢的父亲,她生活够充实够精彩。而水湄自己,来到这世上十九年,却依然像无根的浮萍,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孤独茫然。   黄蓉又说了会儿话,才依依不舍地与水湄分别。   第 2 章   午后,沁园清秋阁,水湄看着飘落的枯叶,自免不了伤感一翻。这时,青儿轻巧地走到水湄身边,说:“小姐,今儿个下午黄姑娘用小姐给的银子和一个小乞丐换了衣服,然后向北去了。”水湄听了,暗叹剧情照常,于是点头,“就这样吧!不用跟着了,今后若有人来打探,就推说不知道。”青儿有些疑惑,但身为奴婢,还是服从重要:“是,小姐。”   等青儿走后,水湄无言的望着北方,回忆着《射雕英雄传》的剧情。   一曲英雄的传唱,一段爱情的传说就快开始了。   剑气满林,但见白影飘忽不定,掌影横飞剑影凌厉巧妙,林中多竹伤痕,内损外常。许久,水湄放下剑,望着竹林中的寒潭,武功又上升了一层,尤其是九阴真经,九阴真气已经变得浓厚无比。   来到这个世界也有十几年了吧!水湄喟然长叹。   叶水湄,一个21世纪天真无忧的大学少女,有着慈祥疼爱她的祖母和事业有成的父母。天有不测风云,09年的一场车祸,家人与自己的家人阴阳相隔。   忍痛为祖母与父母办完丧事,而父母创建的叶氏企业的死对头钱氏趁火打劫,已经丧失主导的叶氏企业更是雪上加霜。水湄学的是中医,为了保存父母的心血,她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梦想。转学、工作,叶氏企业随着水湄多次起落,皇天不负有心人,水湄凭着强大的财力和冷酷无情的手段大量收购倒闭的公司,其中包括了钱氏企业,而叶氏也成为全国首屈一指的企业。   水湄至今还记得,钱氏老总破产时疯疯癫癫的模样,更听到了疯疯癫癫的他说出七年前祖母和父母的死并不是偶然,而是钱氏早有的预谋。水湄心寒了,自己的家自己的亲人自己的梦想都丧在了这种商业无声战争,社会的黑暗面。恨?水湄曾问自己,可看向半疯癫的钱氏老总,还有旁边他两个他的女儿十几岁女孩仇恨目光,都让水湄感觉一阵阵冷意,正应了那句话‘冤冤相报何时了’。   钱氏老总被警车押走时的呼啸声,他们家人的哭声,水湄心里没来由的烦躁起来。   钱、权真的能让人抛弃灵魂?那一天晚上,从不喝酒的水湄喝得大醉。   迷糊中,水湄感觉有人拖住自己的身体。水湄立刻警醒起来。强自睁开眼,可看见的情形令水湄大吃一惊。   血光冲天。无尽地血色雾气在缭绕,阵阵腥风闻之令人欲呕。猩红的血水。汇聚成河。而整片大地也像烧红的铁块一般,透发出通红的光彩。所有巨大地石柱、岩壁都闪烁着骇人地血芒。还有不少的人在哭喊嚎叫。这里森然恐怖,充斥着无尽地阴森气息,水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再看而拖住水湄的人却是血色阴袍之人,不,应说是一个鬼。“看什么,难不成你这女鬼想下这第十八层地狱。”他阴笑着。水湄听了,害怕回过头不再多看,但是心里开始疑惑起来,女鬼?喝个酒不会真的喝死了吧!偷眼瞧着这十八层地狱,水湄随想到上辈子并不是什么坏人,应该下不了这地狱。不过,还是乖点好了,万一惹到哪尊阴官,直把我判下这令人,不,令鬼毛骨悚然的地狱那就欲哭无泪了。   一路向上,看到的情形不再那么恐怖,水湄放下一半心。   阎君殿外,一白衣女鬼带着水湄和那血色阴袍之鬼向殿内飘去。那白衣女鬼作古装打扮,虽然有闭月之容但她脸上冰冷,令众鬼不敢靠近。   水湄默默的跟在女鬼身后,没有任何表情。那女鬼见了,其绝色之容的脸上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路的尽头是一座黑沉灰冷的大殿,匾额上写着‘阎君殿’三字篆书。阎君殿大殿之堂,正中坐着一黑衣黑脸的黑衣阎君,扫视后阎君突然大敲惊堂木,说:“堂下何人?”水湄莫名感到惊悚.   耳边传来阎君的问话,水湄收住心神,忙说:“我叫叶水湄,C市人。”   阎君边听手上边不停地翻着生死簿,许久才抬起头,可是他的眉头皱得死紧。又用阴霾的目光瞅着一旁血色阴袍之鬼。血色阴袍鬼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心里暗忖:难道出错了?若是如此自己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见这情形,近站在一旁的水湄有种不好的预感,生死簿有问题?正待说话,只阎君却阴沉地说:“幽依,带她去错池投胎。”白衣女鬼有些吃惊的看了阎君一眼,随即拉著一脸的水犹疑的水湄出了阎君殿。   水湄一脸阴沉看着走在前面的白衣女鬼,不,应该是幽依,但几年的商场经验让水湄明白这次她得认了。毕竟阎君已经说了我的归去,若自己闹出什么事,说不定一怒之下会让我魂飞魄散。   错池。   这里与整个冥界众人不同的是错池司仪是一身的红衣,他十分张扬地飘了过来,嬉笑与幽依说道:“哟!幽依,都几千年了没见了,你还是那么漂亮。恩,还带来一个美女。”幽依冰着脸,寒声说道:“少废话,办完事我好交差。”还把水湄推了过去。司仪嬉笑接过水湄,嗫嚅道:“还是那么冷酷!”然后对着水湄微笑,再将水湄托到一个转轮旁。对水湄说:“逆转一下,会吧?”水湄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个,但还是点了点头。   转轮逆转,过后,转轮指针显示出‘武侠’字样。水湄正考虑这是什么意思时,红衣司仪大手一挥,然后白光一闪,又有一个轮盘凭空显现出来,他又对水湄说:“你再逆转四下看看。”   这一次指针显示出‘九阴真经’‘独孤九剑’‘天山六阳掌’‘药王神篇’四字样。司仪满脸笑容看着水湄,那是很古怪的目光,让水湄不禁向后退去。但这时司仪手上白光水湄将笼罩着,不一会儿,水湄消失在错池。   第 3 章   感觉到阳光的侵袭,水湄强迫自己清醒起来,可是全身乏力让水湄惊恐不已。努力睁开眼,发现她已经缩小成了一个婴儿,一个被遗弃荒岭的婴儿。这时,水湄脑中涌出一股信息,竟是详细解说的‘九阴真经’‘独孤九剑’‘天山六阳掌’‘药王神篇’水湄脸上尽是苦笑,这时候,她再笨也明白错池的意思了,错池就是穿越池。   水湄打量着自己身处的地方:身下的周围都是小草,自己被放在柔柔的青草之上,打量身上的襁褓,竟然是针线细密的锦缎,看来自己出身并不低,只是不知为何被抛弃在这野地。   青草四周到处是树木,它们的叶子显得颜色娇嫩,显得十分好看,水湄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这里的空气十分清新。   水湄再也无暇观察下去,因为她觉得又冷又饿,看来这个婴儿不是饿死就是冷死的,然后让自己上了身。小肚皮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更加让水湄觉得饿得慌。   不是小说里常说主角重生后,一旦被丢在荒郊野外后马上就有世外高人前来收徒,再赞叹一句:“此女真是练武奇才!”   水湄心里正祈祷着有个人来拯救自己,她不要求有个世外高人,平常猎户就行!   这时,大树的后面,传来一声虎啸,水湄的眼睛立时就瞪着滚圆,老虎!怎么办啊……水湄不停的扭动自己小小的身躯,可是自己明显才几个月的样子,哪有什么力气。水湄只能无力的看着它越来越接近,直到一张更加毛绒绒的虎脸探下来,水湄华丽地晕了过去。   半晕半醒间的水湄嘴里被灌了什么软软的东西,她肚子已经饿极,竟没任何思考就直接吮吸下去,此时的水湄还不知道的这是母虎见了小婴儿的水湄就生出怜爱的感觉。   水湄吸得心满意足,舒舒服服的打了个奶嗝,然后睁开眼,不由大吃一惊,她吸的竟是那母虎的奶。水湄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仔细看向母虎,那母虎瞧在自己身上的眼光变得十分的慈爱温柔。再看到它身上和爪上的血,难道它刚经历丧子之痛?水湄暗想道。   后来,水湄证实了这一事实,母虎刚失去幼子,她便成了安慰它的孩子。弄清楚后,接下来的事更是简单,反正母虎奶水有多,水湄这才得以健康成长。   在刚来这世上六个月的时候,经过水湄不停的锻炼,她已经能简单的行走,那老虎毕竟不是人,他不了解人类的饮食习惯,水湄也不想变得和动物一样生吃食物,突然,水湄想到小说中武功练到极致可以辟谷,现在自己开始修炼虽然到不了那种程度,但也能挺个几天,这样就有时间让自己处理食物的事。   想着脑中详细的武功,水湄勉强盘膝而坐,开始修行《九阴真经》内功心法,若是现代的水湄可能不会理解这篇心法,但移入水湄脑中的心法却能让水湄理解,这应是那司仪做的手脚,否则给水湄一本有字天书就不是福利了。   气,这种缥缈无踪的东西,是内功的核心。这种学话一但建立以后,无论什么东西,都可以用气来解释和描述。就好比微积分,不真正极限和求和,是不可以学得下去的。只有可能做到有气感,也才有可能继续修习下去。内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别看小说中什么从小修炼得天独厚,具有先天元气,马上就成了先天高手。但水湄已察觉出,体内是有些许先天元气未散,但婴儿的身体经脉未长成,修炼无疑是缓慢的。一边要小心自己的身体,又用记忆中的医术和得到的《药王神篇》相互应用着加强自己的身体。《药王神篇》,雪山飞狐中程灵素的医毒双绝就是出自此书,这让一向喜欢中医的水湄高兴坏了。   从错池的情形看,这个世界绝不是以前的世界,要想自己未来得到保障,水湄用了十二分的心力去修炼,她要在这不知名的世界有足够的自保能力!   时光悠悠,距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过去十三年。水湄由一个小小婴儿慢慢成长为清丽秀雅的少女。   十三年的日子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母虎已经逝去,但水湄在这座不知名的树林过的极为平静,每天练武采药,或是建房植桑制衣,倒也自在,只是心中孤寂了些。十三年来,她不曾下过山,见到外人也是远远避开,这一世,已经不是她以前所熟知的世界,在没有准备出去时,她不想见任何人。   不过记得她八岁时在半山腰上练剑时,无意听到几个猎户在讨论什么大金,大宋,西夏,水湄就明白是中国古代的宋朝,而且是男尊女卑的时代,这顿时让水湄充满陌生感与紧迫感。   这一天,碧空里万里无云,太阳高挂正空,懒洋洋的放着光。   一白衣少女轻飘飘的舞着剑花,显得优雅翩然,   许久,水湄放下手中的剑。几个纵身来到一墓碑旁,那是抚养她的母虎的安息处。她跪了下来,对墓碑磕了三个头。她逃避了十三年,她不想就这样在树林中过着像野人般的生活一辈子。   走进小屋,从简陋地柜台上拿出许多瓶装,又从后面药园摘了些药草。收拾好行李,回望一下四周,然后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下山去。无名山下是一小镇,叫苍明镇。日暮时,水湄背着竹篓来到苍明镇。她看了看竹篓中的草药,这是在下山途中采摘的药草。水湄准备找家药店拿去卖了。毕竟世上,无论哪处,没钱寸步难行。   不一会儿,水湄才在一家规模不小的药店停了下来。   这药铺不大,三开间四开门,店门上方黑底金字牌匾高挂,因为天快黑了的缘故也看不真切,凑上前抬头细看,这才发现写的是隶书的三个大字“五味堂”。   再看店门两边立柱,挂着两块竖幅牌匾,右手是“丸散膏丹”,左手是“汤剂饮片”,门梁上这边斜挂着一杆药铺幌子,那边上还挂着一盏红灯笼,但天都要黑了却还没点亮。   正面店堂还算宽大,木地板,店堂正上方,挂着一幅横匾,上面同样是鎏金隶书,已经很有些陈旧,写着“济世养生”。店堂迎面是一长排高高的药柜,药柜后面有两个伙计,无精打采地靠在药柜上打盹。店堂一边一张长桌子后面,坐着一个花白胡子慈祥老者,正拿着一本书在昏暗的屋里凑到眼前凝神看着,看样子是这药铺的坐堂大夫。   水湄走了进去,伙计见她虽为粗衣素面,但面貌清丽,还有着淡雅气质,所以看她年纪虽小,倒也不敢小视。便亲切地问道:“这位姑娘,有事吗?”水湄微笑说:“这里可收药材?”小伙计瞟了一眼她的竹篓,看到有不少好药材,更不敢怠慢,忙点头说道:“姑娘里进吧,我这就去找掌柜。”   水湄客气地道了谢,就提着竹篓走了进去。掌柜是那个慈祥的老者,他认真地查看了药材,大多是些极为少见的药材,年份虽不高但到底是极难采的。便惊讶地看了水湄一眼,但出于职业道德,也不再过问,只估算好价钱也让到水湄得了一百二十贯钱,这些足够普通人家十年的花销。   却说水湄得了银子,先去裁衣店买了两身衣服,见天已全黑,便只好找了一家中等的客栈住下。   第 4 章   入夜,水湄作于床上修炼了内功。忽听见外面有人不断地尖叫,闭眼的水湄的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凭着她的内力自可感知这客栈竟有孕妇要早产,这家客栈掌柜到也直爽,早在事起就打发小二去寻大夫与稳婆。   此时,女子的惨叫声,丈夫惊呼声,小二仆人的慌忙声都夹杂在一起。客栈的人大都起了身,水湄也不例外,她打开房门,径直向对面产房走去。正好听到有位大夫对那家男主人说:“大人,令夫人脉象不稳,已经有了血崩之象。而且腹中只有六七个月,打不掉,生又生不下来,我们实在无能为力,小的斗胆,大人,请准备好后事吧!”另外其几位大夫也都连连点头,然后不等那男主人说话,纷纷告罪离开。   男子显得十分颓然与着急,又傻坐在一旁,水湄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女子生产是何等危险之事,就算大夫说无能为力,但也不能就这么让他们离开。于是水湄便走了过去。淡淡地说:“医书上有句俗语:‘十月怀胎,瓜熟蒂落。’实则不然!从末次天葵首日推算,实际孕期应为九个多月。但是若遭到意外,母体一旦羊水或破,身怀六甲者临盆日期会相应会提前月余、亦或二三月之久。”   那男子听了,如同找到救命之草,顾不上男女之防,扯着水湄的衣袖,难以置信地说:“意外到致使能六月临盆?难道夫人有救了,求求你,救救我夫人?”   水湄不着痕迹移开身体说:“我既然知道这个道理,就能救得你那夫人,虽然不能保证母子均安,但也能救得你夫人。”   那男子听了面露喜色,喃喃道:“也好也好!”又看向水湄,忙说:“有劳姑娘。”   水湄点头,然后说:“现在还请公子先去为我准备东西。”那男子点头忙吩咐众仆。   水湄回了房,带上她的宝贝九针以及治病用的所有瓶瓶罐罐,什么止血散、生肌活肤膏,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能用到的全部带了出来,这些可是她十三年在山上花了不少时间配置的。   临出门时,又拿了她刚下山时特去铁铺定制的医用刀剪。   东西准备好后,水湄坐到夫人床头,看着她惨白惨白的脸色,忙把了把脉,水湄脸色有点难看,这位夫人的情况坏到出乎她的意料!水湄苦笑,没想自己在古代第一次出手就是这么棘手的事。   想了想便下定决心,看来只能如此,毕竟孕妇失血过多!眼下首要做的,应尽快将腹内胎儿生下来,否则?母子都不保。   水湄打好腹稿,然后对那男子说:“我要为这位夫人剖腹取子,不然性命难保!”   “什么,剖……剖腹!”男子被这个消息冲击得打了个趔趄,屋内一众人等也为这一句话惊得吓白了脸。   “为……什么?”他胆颤心惊的问,虽然不知道过程怎样,单听到这“剖腹”二字就足够令人心惊胆颤的。水湄叹了口气,这古代外科发展并不能为人所接受,华佗之死就是一个证明。   水湄说:“你夫人六月临盆,何况时间也拖得久了!”此言一出,男子脸色马上变得阴沉起来。   水湄不再理会他青白交错的脸色,只等着他最后的答案。房间里很静,床上的少妇突然迷糊叫出声来:“善……德。”男子用手撑住头,心痛的看着床上的人儿,然后黯沉地对水湄说:   “还望姑娘相救,若不成功,也只怪福运不济。”   水湄点头,转过身看向脸色难看的少妇,又说:“因为夫人是不足月而生产,可能致使婴儿难以成人。到时若突生变故,我会先保母体身安,还望先生做好心理准备。”   “能保得母体平安,善德已感激不尽,望小姐毋用顾虑!”此时他对于已经危急的夫人来说,能救得夫人性命已是意外之喜。   水湄深吸了口气,说:“既然如此,那么,我们现在开始吧!”   水湄拿出自制的迷药‘一步倒’,这一杯子里的药水可让一个大汉服用后,在一步之内可以使其晕倒,并让还会让他睡上一天不醒!   水湄将药喂给那妇人,那夫人便昏沉地睡去。   然后水湄开始拿着一把刀在用火消毒,再接着水湄从包袱里拿出几包药交给站在一旁的男子。   “公子,接下来我要开始剖腹,这是我研制的止血散,等下若有血液流出的话请公子帮忙止血,记住,动作要快!”水湄郑重地交待道。   男子赶快接过水湄手中递过来的药,然后紧盯着水湄的下一步。   水湄拿出放在盒里面几支银针,取出其中一长约一寸六分那支,两个手指捻着插入夫人的中极穴附近。   拿着那把已消好毒的刀子,水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充满了坚定的神情。   小手一挥,“嘶!”的一声,已在夫人腹部划开了长长一道口子,里面露出翻飞的血肉。男子与众人看得满脸惊骇,莲儿香儿等侍女吓得已是远远的避了开去。   水湄急喊:“莲儿,将剪刀拿到火烛上烘烤、香儿快准备棉质的襁褓;还有公子,等下要赶快止血!”   一连串的命令下得让几人碰碰撞撞,不过他们显然是受过极好的训练,倒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水湄将夫人腹部皮肉顺着那道刀口极轻的往两边拨开,看着这小东西:“唔!受这么多波折,这小东西还有呼吸呢!”水湄将孩子取出,又见那妇人流血流的厉害,水湄对那男子说:“先为你夫人止血!”   那男子忙将准备的止血药放在少妇的腹部周围快速的止血。   水湄抱出一个好小好小的、只有自己巴掌大小的婴儿,甚至只能称之为胎儿。然后给了一旁候着的嬷嬷,嬷嬷忙将襁褓包好。   水湄又快速的清理着夫人体内的污物,开始穿针引线!缝合后,她的肚子有了十分丑陋的一道长疤,她叹了口气。不过,她也松了口气,毕竟她成功了,而且母子平安!   水湄回过头对身边的公子说:“恭喜,幸不辱命,母子均安!这几天,夫人可触不了水,需静养才行,还有孩子,先天体质弱,又是六月生产,可不能有一丝马虎。”那公子看着昏睡过去的妻子和儿子,紧绷的心陡然放松下来,极真挚的说:“多谢姑娘相助。”水湄笑了笑,又见他急着看夫人与儿子,便默默走了出去,经这一变故,想必大家都不平静吧!看他们虽只二十七八左右,但一身的气派,看来应是官宦之家,看来得好好想想明天的应对了,水湄想到。   回到房间,一时睡不着,便坐在床上练习内功。   天亮日升,水湄睁开眼。打开门,小二已经打好洗簌水放于房外。   走下楼来,昨晚的男子走过来,看他脸色红润,显然昨晚那少妇已经大好了。“多谢姑娘施救拙荆与犬子,善德大敢问候姑娘尊姓大名?日后我夫妻……”水湄打断他的话,淡淡地说:“公子不必客气,水湄自幼漂游江湖,也自是明白‘医者仁心’的道理。”叫善德的男子尴尬之色一闪而过,不禁嘀咕:江湖中人脾气都这么古怪吗?   水湄坐于椅上,说:“公子还有事?”忙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说:“善德知姑娘仁心,但世事无常,姑娘哪天有了不便,尽可以来杭州冯府。”水湄瞟了他一眼,伸手接过玉佩,在这个人男尊女卑的时代,有点门路总是好的。   水湄又在客栈停留了半月,毕竟救人要救到底,那母子两个身体实为虚弱,半月来,水湄得知那两夫妇是将去杭州即任的杭州知州夫妇。那男子叫冯显字善德,而那夫人姓赵名芳,赵芳身份不凡,乃是燕王郡主,当朝理宗皇帝的亲姐。   开禧元年(1205)正月初五,理宗皇帝赵昀出生于绍兴府山阴县虹桥里。父赵希瓐,母全氏。理宗为太祖十世孙,与宁宗同属太祖后裔,理宗则属于燕王德昭一支,因为宁宗去后无子,而当时史弥远已当了10余年宰相,他与杨皇后内外勾结,专权擅政,朝廷内外大臣多由其举荐,几乎没有人敢违背其意愿,已经一手遮天。那时赵昀被史弥远选入宫中,并登上了帝位。但因赵昀为宁宗继子,于是与其父其母燕王夫妇只有叔侄关系,但血缘关系依然抹不掉的,理宗对赵芳这个姐姐还是极好的。这从其姐夫冯大人娶了宗室郡主依然能任着三品实职就可看出来,要知道在宋朝,朝廷对外戚及其严厉,大多皇亲国戚都只能担任虚职。   冯大人夫妇恩爱,在知道水湄漂泊的不定的情况下,极力邀请水湄和他们一起去了杭州。   水湄想了想还是同意了。毕竟迟早有一天要找个地方安定下来,杭州繁华,还有一州之主的照顾想来日子会少很多的麻烦。   路中由于水湄时常的照顾,本来先天不足的小冯清(水湄接生的小孩)身体逐渐好了起来。   而赵芳为人爽朗大方,颇有豪气。与水湄前世的朋友很像,两人在一起越发投缘,不久两人就结拜成了姐妹。   到了杭州,水湄就开了一家酒楼,经多番考虑,终于选定酒店名字为‘潇湘楼’。   赵姐姐与姐夫都给了水湄极大地帮助,潇湘楼凭着高超的服务和美味的佳肴在杭州站稳了脚跟,另外,潇湘楼有着强大的官方背景,潇湘楼很快成为杭州首屈一指的酒楼。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五年过去了,水湄及其平静过了这段日子。   第 5 章   月光洒在水湄身上,水湄慢慢地走着。   走到竹林小亭,七弦琴静静地卧在那里,月光照在琴身上,散发着柔和的光。   想着这五年来常被芳姐姐逼着学习琴棋书画和针织女工,现在倒也出师了。尤其是琴,它现在已成为水湄的最爱。   它能寄托自己的情感,也能陶冶自己的心性。是它陪着自己在繁闹的七年中保持着一颗宁静致远的心。   抚摸着琴身,想起这几天姐姐欲言又止的模样,水湄暗自摇了摇头,一个拥有现代灵魂的人在对待婚姻这方面是极为不同的,自己双十年龄还未出嫁在这里已经引起极大的诟病。还有姐夫,他总是在水湄面前提起杭州府的各位俊才,甚至还笑说姐姐她十五岁就嫁给他了。若是水湄还不明白他们两个的意思,水湄那前世今生加起来四十几年是白活了。可是,在这礼教甚严的宋朝,婚姻,是水湄丝毫不奢望的。   坐在琴旁,水湄燃起了檀香,轻闭双目,轻拢乐弦,一曲高山流水倾泻而出。旋律时隐时现,闻者犹见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无定。再息心静听,愉悦之情油然而生。 稍快而有力的琴声,音乐充满着热情与希望,这令人回味。转轴下弦,乐音缠绵哀愁起来,所谓高山流水遇知音,可是知音又怎会容易寻找的到。   正在这时,水湄突然睁开了眼,然后低下头手却不曾停下,刚才隐隐感觉有双眼睛在自己背后盯着。水湄的感觉不是凭着内力的探觉而是自己的第六感,水湄暗暗猜测来人武功应该很高,身为武者,对周围的气息是极为敏感的,可是此时心里只是有一丝感觉,但丝毫感觉不到他躲在何处?   弹到□,水湄嘴角一弯,气运丹田,琴音夹杂着内力,用着《九阴真经》的迷魂大法,使琴音成了迷魂琴音,在清冷的月色之下,琴旁的绝色白衣女子显得格外的魅惑。   水湄练了十八年武功,又因为练得是世上绝学,所以水湄的武功着实不弱,虽比不上当世五绝,但也足够逍遥江湖了,而迷魂琴音用了水湄六成功力,可不是一般高手能承受得了。   果然,在竹林叶西处有了一丝气息,但这足够让水湄察觉他的所在了,毕竟那人虽抗住迷音,但在局促不防下,气息有了一刹那的不稳。   水湄停住了琴音,透过亭中白纱向西望去。   一轮明月之下,清癯颀长的男子稳稳坐在高高的林巅,衣袂轻扬,飘忽风动,宛如神仙鬼魅。   这时,他手持玉箫呼啸向小亭攻来,想来刚刚吃了水湄的暗亏有些不忿;又或是想试试水湄的武功。   转眼间玉箫已到亭中,水湄感到铺天的气势向自己压来。水湄抱着琴忙使出螺旋九影避开气场,几个起落,飞离小亭直上树梢。   此时,水湄只见那人身材高瘦,身穿青色布袍,脸色古怪之极,两颗眼珠似乎尚能微微转动,除此之外,肌肉口鼻,尽皆僵硬如木石,直是一个死人头装在活人的躯体上,令人一见之下,登时一阵凉气从背脊上直冷下来,但注视着那人的目光,孤傲而又锐利。   水湄已经猜到来人的来历,东邪黄药师。那个亦正亦邪、藐视礼法,却又才华横溢,痴情无限的男子;金庸书上曾用“形相清癯,丰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来形容他;也是几天前出逃蓉儿的父亲,五绝之一的东邪黄药师。   他还是找过来了!水湄暗叹了一声。   黄药师“咦”了一声,显是想不到水湄能躲开自己强势的一招,又或是惊叹水湄的的轻功高明。毕竟刚才那一瞬间的出手就是其他四绝除了硬接便无他法,黄药师原本小视的心态变得凝重起来。十几年不出桃花岛,江湖竟出了如此高手,而且还是个十几岁的姑娘。   见黄药师迎了上来,水湄只有先发制人,五指成爪,向空一抓,手指的劲力笼罩了丈许之内,正是《九阴真经》的九阴神抓。   九阴神抓又名催坚神抓,如果一旦需要先发制人时,大多都是投石问路的一种凌厉迅猛、快捷有效的试探。   《射雕英雄传》中黑风双煞中的梅超风和陈玄风不懂道家玄门的正宗心法,错误地理解九阴神抓「五指发劲,无坚不破,摧敌首脑,如穿腐土」的真正含义,因此错将正派武学为练成邪功,九阴神抓成了九阴白骨爪。但正版的九阴神抓中所谓的五指发劲,无坚不破,摧敌首脑,如穿腐土指的是破绽和要害之处,它真正的含义是实战中攻击对方的薄弱之处和门户大开的地方,和独孤九剑的后发先至、批亢捣虚有异曲同工之妙。含义不同,威力自不可比较。因而九阴神抓正是九阴白骨爪的克星。   爪劲一出,黄药师眼中精光一闪,惊呼:“九阴神爪?”又双臂挥动,水湄只感觉四面八方都是掌影,或五虚一实,或八虚一实,真如桃林中狂风忽起,万花齐落一般,而且姿态飘逸,宛若翩翩起舞。这是落英神剑掌了,水湄暗猜到。转眼间,俩人相交几十招过去,水湄隔开一掌后向后退去,五绝,果然不是徒具虚名,内力不如他,打斗经验也不如他丰富,看来是一场硬仗。   水湄想了想,施展螺旋九影向竹林飞去。   螺旋九影出自《九阴真经》,虽不如《凌波微步》,但也是奇妙的轻功,又因为水湄练轻功比其它武功练得多,所以此时她的轻功可以敢说是天下无双。   黄药师紧追不舍,本来只想打探蓉儿的消息,竟意外有了《九阴真经》的消息,而且自己可以肯定,这少女练得是全版的《九阴真经》。看其内力,好似有几十年功力。看她也就十几岁的模样,《九阴真经》的招式虽然临敌经验不足,但从武功中可以看出,她对《九阴真经》熟悉之极,对武功每招每式理解十分透彻;要知道《九阴真经》神妙莫测,当初自己研究其下卷也只得其皮毛,照这种情况,一旦她功力深厚,想来世上再无对手,《九阴真经》不愧为当世绝学,难怪阿蘅……   想起了阿蘅,不禁又伤感起来。罢了!能见识了《九阴真经》也算全了自己的愿望,只是还应找寻全套《九阴真经》祭奠阿蘅。   见到黄药师眼神犀利起来,水湄暗骂自己大意,明知道黄药师对《九阴真经》的执着,还是不由自主地使出这门武功。水湄仿佛听到黄药师冷酷地说:“第一件,你把《九阴真经》丢失了,去给找回来,要是给人看过了,就把他杀了,一个人看过,杀一个,一百个人看过,杀一百个,只杀九十九人也别来见我。”(黄药师对梅超风的原话)水湄不禁感到一阵阵寒意。   想到这里,水湄用了九成功力将大伏魔拳打去,未触人,周围竹子就已一片片倒下。这时,一石子破空而来,水湄不敢大意,黄药师的成名之技《弹指神通》可不是叫着好听的。   《弹指神通》手法精微奥妙,弹射时,射程极远,速度劲急并且力道强劲异常,破空之声异常响亮。   石子将水湄的拳掌气劲一一打落,水湄又一拳溅起竹叶纷飞,飘飞到不远处,只好将腰间围着隐藏的水阴软剑拔了出来。   独孤九剑的“破箭式”破解诸般暗器,以一柄长剑击开敌人发射来的种种暗器,借力反打,以敌人射来的暗器反射伤敌。   剑光一闪,破箭式剑气直射黄药师,众多的石子无不触剑转而向黄药师回转过去。饶是黄药师武功通明也大吃一惊,侧身一一闪过,黄药师见剑法精妙异常,有些兴奋,这种借力打力,不仅尽档暗器,而且能反震回去的剑法不知是哪位高人所创。   于是,黄药师提起玉箫。箫中化出的剑式,剑影潇洒俊雅,又精微奥妙,处处攻击穴道,实在危险。   “箫史乘龙、山外清音、金声玉振、凤曲长鸣、响隔楼台、棹歌中流”一一展出,步步惊险,让人眼花缭乱。水湄只能使出破剑式,狠利直取,尽一个‘快’字将各剑招一一挡下。尽管如此,黄药师的玉箫剑法别具一格,倒也拼了个相当。   千招后,水湄剑势缓了下来。黄药师乘势紧攻,水湄已经以守代攻。   第 6 章   打斗的动静早已惊动园中下人。虽然水湄早已严禁私闯沁园,但青儿不在限制之内。   迷糊的看到一青影向这走来,水湄有些焦急,尽管知道黄药师不屑用以威胁,但水湄担心的是,当青儿这种完全不会武功的人靠近这里,这里的气劲会让她   不死也重伤。   而身为东邪的黄药师更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后果可想而知。   心转只是一瞬间,但剑法已经凝乱。这时,黄药师玉箫轻触衣袖,顿时手臂一麻,手中的剑‘铛’一声,剑已被挑落在地。   随即他拇指与食指扣起,余下三指略张,手指如一枝兰花般伸出,只一瞬间,水湄的神阙穴被点。   由于神阙穴被点,武功被封,水湄虽能行动,但还是让她十分郁闷。   水湄平静地看着他,感觉到他没有杀气,心下轻松下来。   “与人对敌最忌分心,就为了一个侍女,以后你怎么死的也不知道?”听到他清冷话语传来。   语气太毒了!一点面子也没给我留,尽管他说的很对,但他语气让水湄厌恶,水湄决定无视他的话,转过头以示不理。   他见了也转过身,不再继续说。   “黄药师,你想怎么样直说。”水湄平静地说。   黄药师回过头:“叶姑娘果然聪慧,我也不多话了,蓉儿去了哪里?”   水湄嗤笑:“怎么大名鼎鼎的东邪黄药师找女儿怎么找到小女子身上了?”   黄药师语气冷了起来:“三天前,你和蓉儿一起在沁园呆了半天,然后消失了,说,蓉儿去哪了?”   他带着面具,水湄看不到他的表情,虽然他语气虽冷,但没有感觉他的怒意。   水湄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将他惹急了,自己决计讨不了好。只好沉声说:“三天前,我给了她一笔银子,至于去向,我不清楚。还有蓉儿古灵精怪的,怕是难找喽!”   黄药师冷哼一声以示不满,我这样一幸灾乐祸,但他为人孤傲,所以他也不会再问下去。   黄药师又说:“还有一事,你从哪里学会了《九阴真经》?”、冷酷的话语,一点没有询问的味道,反而更像审理犯人,水湄脾气并不是人前那样柔和,刚想挤兑,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轻轻地走到他身边,凑到他面前,吐气如兰,“我说,我自出生就拥有了《九阴真经》,你……信吗?”最后一句我说的特别温柔,见黄药师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水湄偷笑不已,小说中对付这种男人的方法果然有效。   他也反应过来,然后伸出手冷冷地说:“交出《九阴真经》。”   知道他要《九阴真经》的原因,水湄笑容也沉了下来,面无表情,说:“此物是我家传之宝,就算你是东邪,也不能说要我就给?”   “你想怎么样?”黄药师紧盯着水湄。   水湄说:“总要说你拿它的原因,还有你预备付出什么代价?”   黄药师眼睛一寒,但还是沉声的说:“你放心,我不会翻看,而且我只要手抄本。”   水湄斜看着他:“你是不是拿《九阴真经》去祭奠你亡妻?”   他落寞地转过身去,表示默认。   水湄怒火燃烧,按实说,《九阴真经》也是自己用命换来的。水湄虽不是舍不得《九阴真经》,但也不容忍自己用命换来的东西被糟蹋。   “凭什么?”水湄大声说道。   “你现在在我手里!”他淡淡地来了这一句。   水湄冷笑说道:“不愧是东邪,欺负弱女子倒也心安理得,不过,我也有必要和你说清楚,人的性命常不是人生活中最重要的,一旦有了某种坚持,是不会在乎生死的。”,   他回过身看着水湄,身体有些僵直眼中闪过一抹怀念,记忆深处,一抹丽影也曾对他说:“慎之,我现在既有了坚持,那么我的生命就不在显得那么地重要了……”   水湄见了他这落寞安静地模样,心下奇怪 ,很不高兴地说:“喂……”   黄药师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漫不经心的说:“说出你的条件吧!”   水湄心中气急,但七年的皇家教养马上让自己恢复往日娴静的模样,淡淡地说:“你不是还关着周伯通吗?”   黄药师玉箫一转,直指着水湄的面门,寒声说:“你怎么知道周伯通在桃花岛?”水湄撇过头不去看他,解释道:“前几天蓉儿还对我说:‘我爹爹关住了一个老人,老是不放,我见那人可怜,独个儿又闷得慌,便拿些好酒好菜给他吃,又陪他说话。爹爹恼了骂我,我就夜里偷偷逃了出来。’我就想,这世上能让东邪这么大费心机的老人,就只有手中有《九阴真经》上卷的老顽童周伯通了。怎么?难道周伯通水泼不进,你还没有得到《九阴真经》?”最后一句倒有些幸灾乐祸。   黄药师死盯着水湄,水湄毫无顾忌的坐在琴台旁,悠闲地端着花茶品茗。亭中静谧许久,这时一轻影靠近了小亭,是青儿。水湄看了黄药师一眼,然后轻柔地说:“青儿,这没你的事,你先下去。”青儿显是听到什么动静,并不放心,透过白纱望着亭中陌生的青衣男子,嗫嚅道:“小姐……”   水湄心下感动,但还是坚持,只好冷声说:“下去!”   青儿有些惊讶,面色复杂的看了那青衣男子一眼。伺候小姐五年了,今天是第一次对自己说重话,边想边走,但是一步三回头着实让人好笑。   感觉青儿离开竹林,我看向黄药师,说:“你想怎样?”   黄药师把玩着玉箫,清冷地说:“既然如此,找到蓉儿之前,有劳姑娘陪黄某走一趟,若还是想不明白,只能请姑娘到桃花岛做客了。”   水湄勾起嘴角,这不是变着法儿地囚禁吗?   水湄娇笑地笑说:“那路上有劳招待了,放心,我们这次的路途上一定会佷‘热闹’的。”   第 7 章   夜色依然很美,这一天晚上,水湄倚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她知道黄药师并没有远去,想着明天将发生的事,她已经有些后悔了,毕竟今晚这一出,水湄怕是将自己扯进漩涡里了。不过幸运的是,这次遇到的是黄药师,他看在蓉儿的面子上,他不会太过分。同时水湄暗暗告诫自己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九阴真经》,毕竟射雕里还有一个为了得到《九阴真经》而不择手段的西毒欧阳锋。   天未亮,水湄就起了身,想着今天就要离开杭州,心里倒是茫然起来。   门突然被打开,黄药师看到已经收拾好包袱的水湄,说:“可以走了?”水湄看向四周,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留下一封信,水湄与黄药师出了沁园。   杭州城很繁华,清晨的街道上就有着形形□的各种人物。士绅骑了马,前呼后拥,在人丛中穿过;妇人则坐了小轿。在这纷纷扰扰熙熙攘攘之间,有人挑担,有人驾车。有各种不同样式的车。有人使船,也有些书生出来游逛,在城门口路旁凭着栏杆悠闲地题诗论势。   黄药师脸上依然带着古怪吓人,跟在他身后的水湄也就成了众人指指点点的对象,走进一个小巷,水湄见不是出城的路,便铁青着脸问道,“你要去哪?”   黄药师顿住脚步,回答道:“去知州府。”   水湄一愣,去姐姐姐夫那,难道他这个江湖人找人要动用官府?如果他劫持自己的事让姐姐姐夫知道了,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水湄又有些担忧起来!   未几,知州冯府大门前出现一对男女,男的面容枯槁,女的面带白纱,若隐若现绝色之容动人心弦。这两人自然是黄药师与水湄了,位至门前,出乎意料的是黄药师轻轻地摘下了面具,水湄抬头一望:鬓若刀裁,眉目如画,目若朗星.虽怒时而若笑,即视而有情,面如冠玉,气宇不凡。不愧为金庸中有名的美男子,实为出众。虽年过四十,细看而立之年。   他很有规矩地向前敲门,水湄在一旁有趣的看着,这真是赏心悦目的一景,像他那种高来高去的人有一天竟规矩去敲门,这实在是一大新闻。   门‘哗’一声开了,是门卫冯山。他先奇怪地看了黄药师一眼,但看到后面的水湄,笑容满面,侧身让位,说:“叶小姐你终于来了,老爷夫人念叨了好几回了,派人到沁园去请,可总找不到小姐。”   黄药师意外看了水湄一眼,水湄向黄药师点了点头,然后微笑的向冯山说:“姐姐姐夫在吗?”   “在大堂呢?小姐,这位是?”冯山又笑着指着黄药师说,   水湄犹豫了一会,随即说道:“他是我的朋友,今天特地来拜访姐姐姐夫。”   冯山又看了看黄药师,想着最近老爷夫人的动静,面带暧昧,忙说:“小姐真有眼光,这位公子实乃人中龙凤。”   水湄脸一红,这什么跟什么呀!于是忙说:“冯伯,你这说什么话呢?不许胡说了。”   然后又飞快扫了黄药师一眼,他依然是云淡风轻的模样。而冯山一副‘我知道的,你不要害羞’的模样,更让水湄气闷不已。   走进冯府大门,穿过亭台楼榭,未进入一半月儿大门,一气派雅静的大堂出现在我们面前。   水湄先一步踏入大门,“湄儿终于敢踏进姐姐家门了,真是难得啊!”一满身锦绣,娇艳如花的宫装美人出现在不远处,真是不闻其人先闻其声。   水湄听罢忙上前拉住赵芳的手,“姐姐怎么这么说,湄儿可想姐姐了。这不,湄儿今儿个厚着脸要到姐姐蹭一顿呢!”   赵芳听罢,用手拍了拍水湄的头,嘻笑道:“就你嘴贫,不过,今天你别想混过去,你没说出个像样的说法,后天就乖乖的和你姐夫去参加西湖诗会!”   水湄苦笑,又见赵芳笑中带着认真,忙说:“姐姐,清儿呢?”赵芳听了,有些无奈,每次提到这事都被湄儿岔过去,自己也不好逼问。   “你就宠着他,她呀,现在在你姐夫那儿,这小子,有了爹爹忘了娘。”提到儿子,赵芳很是温柔地说道。   水湄正要说话,这时,黄药师走了进来。水湄刚想向赵芳介绍,可是赵芳见到黄药师时,随即就上前福了福身,温柔的笑道:“妾身见过姐夫。”   水湄听了大吃一惊,姐夫?   难道姐夫是黄药师亡妻冯蘅的弟弟?   对了,书上不是提到过,黄药师与冯蘅是书香世家,又自幼定亲,后来黄家没落了,黄药师弃文习武,但最后还是和冯蘅在江湖相遇相知相恋。   黄药师虚扶赵芳,说:“弟媳不必多礼!”   赵芳笑着起身,问道:“姐夫,这次你来了怎么也不让下人通报一声,妾身也好和夫君派人迎接。”   黄药师正要答话,姐夫姐夫抱已着睡在怀里小冯清从堂内走了出来,   当看见黄药师一脸激动,忙将小冯清放入赵芳怀里,欣喜地说道:“姐夫,你终于出岛了?”   一旁的水湄暗自稀奇,姐夫在外一向是翩翩君子形象,除了初见时在姐姐难产失态过一次,就再也没见过了,如今……   看到两个男人似是有话要说,赵芳扯了扯水湄的袖子,水湄会意地接过小冯清,又亲了亲小冯清睡着的脸。然后姐姐招来门边的侍女,嘱咐了几句,才满意地让她们将水湄怀中的小冯清带了下去。   黄药师听了姐夫的话到没有说什么,姐夫也不以为意,很是热情地说:“姐夫,快屋里请。”又回过头对姐姐说道:“娘子,着下人去潇湘楼办桌酒席过府,我要给姐夫接风。”赵芳一副贤妻良母形象应道:“妾身明白,相公姐夫里请。”   第 8 章   冯善德微笑领着黄药师进了大堂,赵芳就领着水湄出了大厅后吩咐了管家几句后,赵芳有点犹豫地   问道:“湄儿,你怎么和姐夫一起了,要知道,自蘅姐姐去了,他就再也没出来过。我呀,也是刚成亲时,善德带我去桃花岛拜见才见到的,虽然姐夫是个独来独往的江湖人,而且在武林中很有威望,不过他脾气不好,你和他起了冲突了?”   水湄听了,十分踌躇,难道还真告诉姐姐我是被他囚禁过来的?可是姐夫一脸的儒慕和姐姐一脸的敬重,这样恐怕会让姐姐姐夫为难,算了,这一次算我倒霉,水湄的不甘心,但是很快恢复了云淡风清的模样。   “我和他在路上碰到的,是他女儿离家出走,他是出来寻人。”水湄漫不经心地说,   而正在思绪中的水湄浑然没有看到赵芳若有所思的目光,“碰到的?姐夫那冷淡孤傲的性子会让人得知他是出来寻女儿的?有问题,绝对有问题,看来得好好与善德商量商量,”赵芳想到。“湄儿,他们也进去有些时间了,我们也进去吧!”赵芳微笑地盯着妹妹。   水湄十分犹豫,这让赵芳看在眼里,她更坚信刚刚的猜测,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然后故作不知地过来拉水湄衣袖,“湄儿,怎么了?”   水湄更是着急,吞吐地说:“姐姐,我能不能不进去?”赵芳似笑非笑,水湄忙低下了头。   只听到赵芳又说道:“这会很失礼的,可能善德会不高兴。姐姐实话告诉你吧!善德家中就只有姐夫一个亲人了,而且,打小起,那位姐夫就是善德最尊敬的人。姐姐未嫁时曾记得善德姐夫的黄冯两家是世交,而且姐夫似乎是从小就出去学艺了,可是过了几年后却和家里闹翻,然后叛逆出走,当时有不少人对他还有过“竖子”“目无君父”“大逆不道”之类的轻蔑责骂。你别看善德对外是温润君子,可是善德听到这些人编排姐夫时,他一个文弱书生竟和人厮打了起来。等到后来姐夫娶了蘅姐姐,善德与姐夫关系更是越发好起来,现在虽说因为蘅姐姐的死两人十几年不见面了但却是一直通着信的。这次善德到杭州任知州,五年来不愿不上调,还不是两家变得近些。”水湄听了,惊讶极了,没想到这个传奇人物还有这样一段往事。   赵芳又笑说:“湄儿,虽说待客本不是闺阁女子的事,但是姐夫是不在乎世俗礼常的。你不知道吧!姐夫在江湖上还有个‘东邪’的名声呢?还有,湄儿不是善医喜乐吗?姐夫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有武功医术都是极为不凡的。湄儿若可以与他相交好,倒是可以好好请教请教!”   水湄还是犹豫,赵芳有些皱眉,问道:“湄儿,你不愿进去,难道你和姐夫真有什么过节不成?”   水湄忙摇头,说道:“姐姐你想哪去了,我和他今天才认识能有什么过节?只是我和他只是萍水相逢,我身为未嫁之身还是不方便!”水湄灵机一动就想到一个借口。   赵芳“扑哧”一声笑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在乎礼节了?想以前姐姐教你时你还不乐意呢?不过你不用担心,你既然是我妹子,那姐姐姐夫的姐夫自然也是你的姐夫,一家人有什么好见外的?”   水湄目瞪口呆,这样也行,这莫名其妙地,东邪黄药师就这样成了我姐夫?   正堂里,冯善德正和黄药师说笑,从这可见两人关系极好。水湄和赵芳走了进来,冯善德微笑地对赵芳和水湄说道:“娘子,湄儿来了,快过来给姐夫见礼!”又转过头对黄药师说:“姐夫,这是我妻子芳儿,还有妹子水湄。”   水湄瞥了一眼黄药师,然后极不情愿的和姐姐一起行了个万福:“姐夫万安。”   黄药师也笑了起来,说到:“弟妹、湄儿姑娘不必多礼。”   水湄和姐姐优雅地起身,如大家仕女般的静坐一旁,看到两人男人还在叙旧。水湄和赵芳只能在一直干看着,时不时地还要为两个男人随时添茶倒酒,倒霉的是,姐姐坐在姐夫旁,而水湄却是坐在黄药师旁边,所以,自然而然地让我当了黄药师的一次‘侍女’。   “姐夫,这次蓉儿怎么没跟出来?我记得我已经十几年没见她了!现在也有十六了吧!已经是大姑娘了,姐夫也该好好打算了!”冯善德突然来了一句。   “善德,不瞒你说,这次我出来就是为了蓉儿这事。”黄药师边说边寒了水湄一眼。水湄低眉顺眼的坐一旁当做没看见。   冯善德放下姐姐泡的茶,疑惑地问道:“蓉儿的事?姐夫这样说蓉儿,蓉儿出事了?”   黄药师脸色微沉,十分感慨的说道:“这丫头与我闹脾气,离家出走了,现在已经三天了,可她还没回岛,看来这次是动真格了。”   冯善德也皱起了眉头,说:“这我会派人注意的,一有消息我会通知姐夫的。不过,姐夫,蓉儿聪明伶俐,武功不弱,我倒不担心她吃亏。反而,她这么大了,也该找个女婿才行,姐夫不可能将蓉儿一辈子留在桃花岛吧!”   黄药师听了,浅饮着茶也考虑起来,今天要不是善德提醒自己还真没注意。不过想要做我东邪的女婿,也得有些能耐才行。这次找到蓉儿,就应该好好准备了。不过心里还是不痛快,自己与蓉儿相依为命十几年,蓉儿突然要嫁人离开自己,任哪个父母心里也是不舍的。   “善德说得对,你和弟妹多留意一下,这次蓉儿回来也好让她收收心。”黄药师说。   听到这里,水湄心中乐翻,暗道:“你们忙活许久,最后是女婿怕是不用找了,蓉儿自己会领个笨郭靖回来,这时水湄突然好想看到姐夫与黄药师见到郭靖的情形,那一定很有趣。   冯善德又笑了:“这样也好,湄儿也大了,到时湄儿也好与蓉儿一起办喜事。”水湄听了,十分无语,怎么又扯到我身上去了?   忙尴尬地说:“姐夫,你别乱来,湄儿现在可还不想嫁人,你们只管办蓉儿的事,我的……就……免了吧!”   冯善德没答话,姐姐却说话了:“湄儿,前两年我被你推脱掉了,但湄儿今年都双十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的事可比蓉儿还急,这样的胡话少提,直接告诉姐姐,你喜欢什么样的?”   水湄更加尴尬,姐姐姐夫对我的婚事也太热情了。又瞥了黄药师一眼,他眼中竟有些许笑意,这是幸灾乐祸?水湄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   第 9 章   水湄心思不停地转动,突然前世在网上看到帖子,笑说:“姐姐姐夫真要我说?”   冯善德一脸吃惊,正要说话,水湄暗自得意,他肯定没想到我竟会答应说出来。坐在一旁的赵芳似有察觉,忙拉了拉冯善德袖子,冯善德到嘴的话终究没有说出来。水湄暗叹姐姐终是了解自己多些,自己表面温柔贤淑,实际是极为搞怪。只听姐姐说:“湄儿可别为难你姐夫?到时不是选夫婿反而成挑神仙了?”   水湄瞪了赵芳一眼,显示水湄赵芳把自己的想法透露出来有些不满。   赵芳不以为意,只是笑嘻嘻的看着水湄。   水湄盯着赵芳,然后一字一句的说:“现在的男子不是都喜欢女子‘三从四德’吗?我的要求不高,只有有人愿意接受我的男子版的‘三从四德’我就嫁给他!”   话才说出口,在坐的人无不是目瞪口呆。   “男子版的‘三从四德’我没听错吧?”冯氏夫妇齐声惊道,就连一旁的黄药师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水湄。   水湄正色的点了点头,然后不紧不慢的说:“你们没听错,男子版的‘三从’即:妻子外出要跟从,妻子讲错要盲从,妻子命令要服从。‘四德’即:妻子脾气要忍得,妻子化妆要等得,妻子花钱要舍得,妻子生辰要记得。”   话说完,冯善德十分不雅地喷出茶水,三人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古怪,可是片刻间后,冯善德大笑了起来,姐姐也用帕子捂住嘴大笑不已,而黄药师嘴角明显在不停地抖动。   这让黄药师与姐姐姐夫如此失态的,我是头一个。   水湄看着他们,脸上装作十分无辜,然后又满脸期待,说:“姐夫,你能为湄儿找到吗?” 姐姐叹气的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帕子,拉过水湄的手,无奈的说:“好了,湄儿别调皮了。”水湄暗笑不语。   大家笑了好一会儿,却是黄药师先开口说:“湄儿姑娘想法不错,蓉儿若能找到这样的夫婿,我也可以放心了。”水湄怔然的看着他,暗赞东邪果然够邪,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就东邪和两个爽朗大气又十分疼爱我的人才笑得出来,要是让那些士大夫知道,每人一口水伦理理学也要白我淹死;同时水湄多少还是有点羡慕的,黄药师是一个好父亲,又想到前世的爸爸,水湄心中黯然起来。   正在这时,抱琴(赵芳的贴身侍女)走了进来,向水湄四人行了个礼。原来是潇湘楼的吃食已经送到了。   水湄听了,微笑的对黄药师与冯氏夫妇说道:“姐姐,二位姐夫,湄儿先行去布置。”冯善德与黄药师都点头,但赵芳也随水湄一起退了出去。水湄奇怪地看着她,赵芳笑说:“我们也已经进去见了礼,而他们俩许久没见了,所以还是让他们好好聊聊才好。”水湄若有所思,心里暗暗赞叹姐姐的善解人意。   水湄和赵芳进入小厨房,将潇湘楼送来的佳肴稍微摆弄,水湄更是又做了几个家常小菜,才满意地让下人送进厅堂。   在潇湘楼小二即将离去时,水湄顺便又让小二给青儿带去口信,然后准备与黄药师三人一起共用了午饭。   “姐夫,快尝尝,潇湘楼里的饮食可是杭州城的一绝,湄儿身为东家可用了不少心思。”冯善德笑说,看到姐夫自卖自夸,水湄有点紧张,从书上得知,黄药师可是金庸小说中美食家,也不知他是如何看待的。黄药师呢浅尝一下,然后淡淡地点了点头:“是有些门道。”   水湄感觉他在敷衍自己,有些不满,冷哼一声,冯善德不以为意,只是对水湄笑道:“湄儿气什么呢?这可是姐夫难得夸人!”又看到赵芳示意的目光,水湄只好起了身,然后扯开笑脸,拿起酒杯到了酒,然后递给黄药师以示道歉,黄药师微笑的接了过来。水湄也扯了个笑容,回到自己的位置,一声不吭的低头吃饭。   从古至今,官场上的男人都喜欢在饭桌上谈事情,冯善德也是如此。两人聊的起劲,水湄吃的郁闷,不过,一顿午餐总算和谐的过去了。   用过餐后,姐夫与黄药师去了书房。   水湄得知小冯清已经醒了,正在庭院里练拳,于是水湄准备去寻小冯清,现在水湄知道,凭着自己和姐姐姐夫的这一层的关系,黄药师更不会过多为难我,正寻思着,明天到底和不和他离开。要说水湄没有对外界江湖的向往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无论水湄在现代还是在古代都有一个女侠梦,不过水湄耐得住寂寞,又一向冷静,所以来到古代将近二十年也没去江湖闯荡,不过现在好了,身边有一个超级保镖,这让水湄不得不慎重考虑了。良久,水湄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不过水湄有种预感,因为这次的决定,她日后生活会变得复杂许多。   悄悄地来到庭院,水湄一眼就看到正在庭院里苦练太极拳的小冯清,水湄脸上浮出一丝温柔的笑容,因为冯清早产而先天体弱,但他胜在早慧,水湄就让他在四岁开始修炼《九阴真经》的易筋锻骨篇,虽然进度不快,但他十分懂事,修炼的十分刻苦。所以这两年来,小冯清的身体好了许多,而且现在太极拳也打得似模似样。   “小清,过来。”水湄轻声叫道,冯清跑了过来,行了个抱拳礼,“湄姨,你怎么来了。”   小冯清脸红扑扑的,一双晶亮的眼眸显得格外讨人喜欢,水湄掏出手帕给冯清擦了擦汗,弹了弹他的小鼻尖,说道:“来看可爱的小冯清啊!”冯清忙捂住自己的鼻子,这湄姨每次都喜欢蹂躏自己的鼻子,自己的鼻子本来就不大,要是变小了怎么办?冯清很是无奈的看着水湄,让人见了怜惜不已。   第 10 章   水湄好笑的看着可爱的小冯清,见他就要皱眉时也识趣的放下了手。   “小清,湄姨就要出远门,湄姨现在教你一段口诀,你要好好修炼。”水湄正色的说。   小冯清听了,两眼放出了亮光,说:“湄姨,你要去哪里?带小清一起好不好?我保证乖乖的。”水湄摇头,说道:“这次不行,我此次出去不是去游玩,你年纪太小,身体又弱,你爹娘是不会放心的。”   小冯清撅起了嘴,水湄笑着拍了拍他的头:“我答应你,只要你能练成湄姨这次教你的口诀,湄姨就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小冯清嘴角缓了缓,认真考虑了好一会儿,才可怜巴巴的看着水湄说道:“湄姨,可不能反悔!”   水湄好笑地点了点头。   “五藏六府之精气,皆上注于目而为之精。精之案为眼,骨之精为瞳子,筋之精为黑眼,血之精力络,其案气之精为白眼,肌肉之精为约束,裹撷筋骨血气之精而与脉并为系,上属于脑,后出于项中。故校啃于项,因逢其身之虚,其人深,则随眼系以入于脑,入手腼则脑转,脑转则引目系急,目系急则目眩以转矣。邪其精,其精所中不相比亦则精散,精散则视岐,视岐见两物……”   “小清,记住了吗?”水湄问道,小冯清点了点头,水湄很是欣慰,然后说:“你要记住,行气时不可毛躁,要知道此乃道家心法,道家讲究清静无为,所以你要注意顺其自然。”小冯清似懂非懂,不过他还是用心记住了每一个字。   水湄见他模样,心里十分感慨,小清是一个好学生。   想到这里,水湄又说:“小清,若能修炼出内力,你试着引导他练习湄姨教你拳法,这样无论对你的修为还是身体是极有好处的。”冯清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耍起拳法,又微笑的对水湄说:“湄姨,你看我的拳法是不是有进步了?”   起势、右揽雀尾、左单边、提手、白鹤亮翅……左揽雀尾、十字手、收势一一打完,水湄点了点头,正想夸赞冯清几句,只见一青影闪了过来,是黄药师。   “这拳法有些门道。”黄药师对着水湄说道,水湄听了,逐渐有了想法,要知道太极拳太极剑也是顶尖的武学,可是前世自己也只是记住了,现在理解了十几年,依然觉得博大精深,现在有个武学大家在,想来有更深的见解。于是,水湄微笑的说:“这是太极拳,它的要决就是:拳随心境,舒展绵长,恢宏大气,容万物于心。而且太极拳以柔克刚、以静制动,后发先至,能够四两拨千斤。”   黄药师听了,有回忆起刚才小冯清的拳法,再联系水湄说的太极要诀,竟然觉得越来越博大精深,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起势、右揽雀尾、左单边、提手、白鹤亮翅……   水湄和冯清在一旁看着黄药师的动作,心中暗暗服气,只是初学竟领会到了自己几年才理解了的太极动作是以崩履、挤、按、采、列、肘、靠为主,在应用中随、连、粘、贴,以致连绵不断、行云流水。   黄药师打的赏心悦目,可是越到后来,水湄总觉得有种不协调的感觉。突然,水湄好似明白了什么,原来如此,自己在太极拳上竟和黄药师犯了同一个错误,现在自己在局外,竟然顿悟了。   水湄笑了,对着黄药师说:“内练意气劲力,运太极阴阳;外练拳势招式,显气势神态。用意不用力,太极圆转,无可断绝。”黄药师身形一动,其拳法动作更显得和顺自然、轻灵圆转,如行云流水,连绵不绝,黄药师脸上露出了微笑,原来来了黄药师在看到冯清打的太极拳的招数,又听到水湄说的太极要义,自己已颇得太极三昧,只是他原来武功太强,拳招中棱角分明,未能体会太极拳那“圆转不断”之意。黄药师武功极高,眼界又何其开阔,所以在关键处一点便透,听了水湄这几句话,登时便有领悟,心中虚想着那太极图圆转不断、阴阳变化之意。   许久,黄药师停了下来,这次他不仅多了一门绝学,而且为自己在武学路上打开了另一扇门,这次情承的够大的。黄药师是何等高傲之人,自然不屑占水湄便宜,想了想,黄药师走到冯清身边,水湄见冯清一副我不认识你的陌生的模样,便温柔地对冯清说:“小清,这是你的姑父,快给姑父见礼。”冯清认真地看了黄药师一眼,然后躬身作揖,道:“侄儿冯清给姑父请安。”   黄药师微笑的点了点头,“小清免礼,姑父今天给你个见面礼,你悟性不错,且好好记着,将来总会有用的。”   冯清疑惑地看着黄药师,又瞄了水湄一眼,水湄依然微笑,她已经猜出了黄药师的用意,黄药师是一个清高的人,而且不是一个喜欢欠人情的人,水湄可以预料今天的太极拳对黄药师的作用,他今天明着教小冯清武功,实际上是传给水湄。水湄不能推辞,否则事情绝对大条。   青影飘动,玉箫带剑,剑来时青光激荡,剑花点点,便似落英缤纷,四散而下,正是落英神剑,随后剑式精微奥妙、潇洒俊雅,正是黄药师的成名之技玉箫神剑。   水湄看的入迷,若有所悟。当黄药师停下后,水湄还在自己的思路中,黄药师也没有打扰。   水湄回过神来,脸上有了些许红晕,而黄药师说了剑诀及其奥妙后,翩然离去。   水湄自我嘲笑的摇了摇头,这男人正是够闷骚的。   又看到一旁还在云里雾里的小冯清,连忙说道:“若是今天没有看明白,湄姨以后再教给你。”小冯清立刻眉开眼笑起来。   “小清,今儿个就到这里,你也累了,先让冯妈带你先下去用些吃食。” 水湄微笑说道,小冯清重重的点了点头,马上喊来了冯妈,然后就向水湄告了退,才施施然的离开了庭院。   第 11 章   水湄微笑的看着小冯清的离开,然后抽出软剑,剑花一转,正是刚才黄药师的玉箫神剑和落英神剑,剑法由慢到快,由笨拙到灵动,不知不觉两个时辰就过去,这让水湄的剑法又进了一步。   水湄默默地走回到房间,然后盘腿坐下,运用起《九阴真经》上册的解穴篇心法开始冲击被黄药师点重的穴道。他点的穴道虽然复杂难解,但是他没想到《九阴真经》中有专门的解穴篇。九阴解穴博大精深,解穴手法特殊多异,只是两刻钟后,水湄便冲开了穴道,感到丹田内力开始运转,一个周天后,水湄竟然感觉自己的内力有了较大增长的趋势,想了因为是这几天的打斗经验所致,实践与经验果然是成就武功的重要方法。   《九阴真经》具有道家的无为性,所以到如今,除了和水湄动过武的黄药师,这七年来往杭州过多武林人士均没察觉出来水湄是一个有武功的女子。凭着水湄功力越来越高深,这种特性会越加明显,水湄有信心,黄药师发现不了她已经恢复武功的事实。   由于冯氏夫妇的竭力挽留,黄药师决定在知州府停留一天。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水湄、黄药师与冯氏夫妇用完早点,黄药师就向冯氏夫妇请辞,   临走时,黄药师看了水湄一眼,水湄知他之意,便点了点头。   “善德,湄儿姑娘我先带走,还有你们若有了蓉儿的消息马上传信给我。”   冯氏夫妇听了,讶异极了,但自家姐夫不是个爱闲事的人,这次却要带走湄儿离开……   两人不断地审视着水湄和黄药师。水湄这时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看他们表现让人一看就往歪处想。   “姐姐,说起来,蓉儿的事与我也有些关系,还有,湄儿还有一些医学术理要请教姐夫,所以,你们啊,不用多担心了!”水湄连忙说道。   冯氏夫妇终究同意了,不知是清楚黄药师的为人,还是因为水湄的一番话语,这就不得而知了。   杭州郊外,黄叶纷纷而下,天气也逐渐转冷,快入冬了吧!水湄整理了自己   暖衣。又看了一眼身边已经带上‘僵尸’面具黄药师。   “你准备上哪去找蓉儿?”   黄药师想了想,有些叹气:“蓉儿这丫头向来喜欢美丽的江南,先南下去看看吧!”   水湄诧异的抬起了头,对黄药师说:“蓉儿聪明的紧,你想到的她也想得到的,你不怕她反其道而行之?”   黄药师笑了,笑说:“你和蓉儿相处不过几个时辰,到对她有了几分了解,不过,以那丫头的性子好不容易出岛一回,是不会放弃不去江南的,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水湄听了,温柔的一笑,原著上蓉儿与郭靖在京都闹出杨康事件后,就一路南下了,黄药师猜的很准,但只怕他看到郭靖时,脸上肯定不会好看。   “你的意思是去守株待兔?”水湄也笑说。   黄药师说:“是这个意思,不过我还是希望蓉儿真的去了江南。”   他的语气带着浓浓的怜爱和期盼。水湄有些怜惜起他来了,现在她突然明白为什么黄药师在第一次见到郭靖时就要杀他了,固然是因为他护短的性子,想为陈玄风与梅超风报仇;也有因为他觉得郭靖配不上黄蓉;更多的是,他舍不得黄蓉!自他丧妻,在他的生活里,除了蓉儿就是无限的悔恨,一朝过后突然发现自己疼爱的女儿将是别人的了,那种落寞与孤寂怕是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水湄勉强的笑了,说:“南下就南下,看看江南水乡也不错,我想至少在明年开春时一定能够看到蓉儿的。江南春,不知迷醉多少人?”   黄药师点了点头。   一路上,水湄与黄药师谈论医学药理,水湄偏向于外科和毒术,毕竟现代的外科不知比古代发达,而毒术因为水湄的穿越作弊器——《药王神篇》,而黄药师偏向于内科医药,两人相互交流,互有进益。   眼见天要黑了,水湄与黄药师不再赶路,而是进了一个小镇。   秋风镇。黄药师和水湄定下一家清净的‘来往客栈’的两间房。   然后两人又准备去找蓉儿的线索,虽然黄药师料定了黄蓉的最终去向,但早一刻找到蓉儿,黄药师才会完全放心。   黄药师先去也找了地方官,冯知州的牌子还是还好用的。然后又去寻了乞丐打听,还找了当地的头蛇。又出去在各大店内打探消息,找的不仅是十五六岁的美貌小姑娘,还有十三四岁英俊少年,水湄眉毛微挑,嗨!他连蓉儿的女扮男装也想到了。   不过蓉儿也太了解他这个做爹的了,蓉儿能猜到黄药师认为她自己喜欢江南,可她偏偏不去,去了苦寒的北方;也猜到黄药师认为她自己爱美爱干净,可蓉儿偏扮成又丑又臭的小乞丐。   直打听了半天,黄药师一点线索也没有,两人只好回了‘来往客栈’。   水湄见他眼中有着化不开的担心,一时之间,水湄心里有些酸涩,那是羡慕的感觉,她想起了她自己前世的父母,只能感叹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   水湄拉着黄药师走到窗边的小桌上,看到一旁擦桌子的小二,水湄便对黄药师说:“先用点吃的吧!”   黄药师点了点头,然后坐了下来,可眼睛直望着窗外。   水湄有些沉默,但还是笑对着小二说:“小二,点几个上好的小菜,可要快点啊!”小二十分麻利的笑道:“好咧!客官请稍坐一会,菜立马送到!”   水湄爽快的给了小二几个赏钱,小二兴奋的谢了赏,他正准备退下时,黄药师回过头说:“再加一坛酒。”   水湄看着黄药师,只见他立刻又看向窗外。水湄只好对小二说:“去吧!加一坛酒!”   小二退了下去,水湄也随着黄药师看向窗外,但她的心思却不知飘到了哪里?   黄药师吃的很少,但他却将酒全都喝了下去。   然后他一言不发的回了客房。水湄暗自摇了摇头,然后也回了自己的客房。   第 12 章   水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披上衣服,径直下得房间来。刚出门,   借着淡淡的月光她看见对面的屋顶蹲着一个人,那是一抹青影,凄冷的月光洒在他身上,让她感觉到他那无尽的孤独与悲伤,水湄莫名的心颤,这种感觉好陌生!   只见他拿起玉箫,横在嘴间。带着忧伤的颤音,淡淡的惆怅的音律,自他箫中传出。箫音中的沧桑,透露着伤感,包含着他的寂寞,他的思念。   他在缅怀往事?还是思念故人?水湄心一紧。她很不喜欢他这个样子。   想罢,水湄随手摘下小树上葱绿的叶子,放在红润的唇上,默默阖上双眸,空灵的曲乐自叶片唇缝间逸出。   静静流淌的缱倦的旋律,忽的一转,有着山间溪水般的清澈,像温柔的风暖风般拂过心湖,令人心神宁静。两股曲乐交织在一起,一人带着愁苦,一人带着抚慰,浑然天成,让人深深沉醉。终于,箫音不再低吟,变得远离尘嚣,摒弃浮躁,变得清静悠远,变得随心所欲不逾矩,遗世独立、自在而为。而叶音的曲调却低柔缠绵起来,让听者联想到一温情脉脉女子在感情中的无限思绪,有着踌躇,有着羞涩,也有着惊喜。   美妙乐音飘在‘来往客栈’的黑空,闻着无不心生沉醉。   余音袅袅,逐渐消散于天尽。水湄放下手中叶片,微微一笑,道:“怎么跑到上面去了?当心着凉!”   黄药师是一个把自己感情埋得很深的人,因为对于他们这种站在武林最高处的人而言,感情有时是他们最大的弱点,所以他有时也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会把深埋在自己心中的记忆翻出来,品位那些点点滴滴。   听到下面的喊声,黄药师停了下来,扭头看了下去,然后对水湄说:“上面现在正凉爽,可比屋里好上百倍!”说完向下一跳,“你怎么也出来了?”   水湄微笑的说:“有人扰人清梦啊!”   黄药师嘴角抽了抽,然后说道:“阿衡去后,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奏乐的畅快了。”水湄一愣,正想说什么,只听到他又说道:“今儿个我要多谢你,今晚的我,将闷在心中十几年感情发泄出来,我的身心从没如此轻松过。”   他的嘴角带着极为浅显的笑,水湄若有所思的看着黄药师。   黄药师轻咳一声,水湄回过神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连忙说道:“姐姐对我说过,姐夫你的音乐是极好的,今晚总算领教了,以后还要请姐夫你多多指教。”   黄药师闪过一丝赞赏,说:“湄儿姑娘不必谦虚,但从你刚才的叶音来看,你的音乐造诣还是极高的。”   水湄说:“我也只会些许乐器,如果让我摆弄姐夫的玉箫,恐怕难能入人耳了。”   黄药师说:“箫技侧重于气、指、唇、舌四个动作,气指的是正确的运气方法;指便是手指的灵活性;而唇却是指控制风门、调节口风、使用嘴劲的功夫;舌,就是指舌在口内的灵活。 你若想学精,随时可以来找我。”   水湄微微一笑,然后点了点头。   “姐夫,听说你创了一曲《碧海潮生曲》?”水湄突然问道。   黄药师‘恩’了一声,眼中闪过哦迷茫之色。   “《碧海潮生曲》是十几年前蓉儿刚出生时所作,这么多年来,我也逐渐完善了它,现在的《碧海潮生曲》表面上听似模仿大海潮浪之声,其实内藏极高度致命武功,若在无防备之下聆听则必死无疑。”黄药师说道。   “是音杀?”水湄抿嘴一笑。   黄药师看了水湄一眼,然后点头,说道:“音杀?倒是很形象。其实人的内力到了一定的境界就可以以无形真气伤人,不过因为技巧性太差致使结果会差强人意,而音杀却是一种用最简单的波动引发出无形内力伤人的技巧,而且这往往能达到极好的效果,音杀法不仅能伤人而且练到最高处能操控旁人情绪。碧海潮生曲就是根据这一原理所创的。”   水湄点了点头。   黄药师又说道:“碧海潮生曲共分为九个段落:浩渺碧海、暗湍绝流、汹涌洪涛、白浪连峰、风啸云飞、群魔弄潮、冰山融水、热海如沸、水若镜平。你且仔细听着。”   碧海潮生曲,它模拟大海浩淼,万里无波,远处潮水缓缓推近,渐近渐快,其后洪涛汹涌,白浪连山,而潮水中鱼跃鲸浮,海面上风啸鸥飞,再加上飘至,忽而海如沸,极尽变幻之能事,而潮退后水平如镜,海底却又是暗流湍急,于无声处隐伏凶险。   黄药师没有用多少内力,水湄就开始仔细注意着碧海潮生曲的每一个节奏真气入点。再联想到《九阴真经》中的迷魂大法的经文,不经意间越悟越深。   曲罢,水湄十分感慨。抬起头,却见黄药师不停的抚摸着玉箫,眼中带着伤感之色。   他又想起冯蘅了,我真佩服她,能让一个如此优秀的人思念了她一辈子。突然想起在现代时网友们为黄药师冯蘅作的歌曲《碧海潮生曲》。   尘寰外,碧海中,桃花之间桃花岛。   秋风起,海波兴,几度潮来听玉箫。   箫声起处落英飞,遽引心情向碧霄。   桃花纷飞诉往事,风中烟柳叶飘摇。   相逢本是瑶池间,盈盈花开芙蓉仙。   芙蓉仙子织涟漪,油壁香车待鲜妍。   蓬莱三山固所道,亦羡人间好情缘。   从此千里不独行,侠义江湖同仗剑。   未必女流让须眉,兰心蕙质更比肩。   博闻强记天下事,九阴真经只等闲。   九阴又有何处贵? 九阴竟使君命违。   明日峰前再论剑,相伴华山知者谁?   由来文字与武功,未如心意双高飞   十年不得慕红颜,敢笑唐皇与杨妃。   梦时抚琴商转徵,丁香愁肠枉自悲。   梧桐故事漫嗟呀,细把云烟裁作纱。   一处杜鹃悄无语,一处萧萧半白发。   七月七日梦天桥,闻道君思寄桃花?   若无鸿雁奉鱼书,还叫无常带句话。   我于浊世间,君在黄泉下,   相忆相依两无期,相思何事纪年华!   碧海潮起天地惊,碧海潮落鬼神泣。   碧海桃花之精英,凝于碧海潮生曲。   此曲一出奋鹰扬,能使妖魔胆尽丧。   弹指一挥风波起,太虚蹑后步天罡。   再吟此曲凋日月,纷纷四海大浪张。   世人未谙碧海意,尽道此潮最泱泱。   不知潮起潮落间,碧海一曲为君飨。   桃花飞殇哀往事,曲尽碧海尚彷徨。   水湄叹了一口气,不再打扰他的思绪,默默地走出了庭院。   第 13 章   黄药师猜得不错,黄蓉一到北方就会南下,而且两个月足够黄蓉抵达嘉兴,可是,他没有料到会有郭靖和杨康两个变数,黄蓉本来准备要南下却被郭杨的事耽误了行程。   时间过得很快,两个月很快就过去。水湄和黄药师一路南下许多热闹的地方,就如水湄所料,没有任何黄蓉的消息,这时候的黄药师开始担心起来!后来接到冯善德的信,两人准备回杭州打探。   水湄和黄药师骑马回了杭州。一路上,两人的话很少。黄药师明显感觉到水湄气质越来越冷艳,少语,少笑,少欲,不仅仅是对他,对着路上见到的病人不向以前一样救治,好像万事不萦于怀,这个感觉让他很不好!   时间过得很快当两人再次踏入杭州城时,水湄看着前面行走的黄药师那面无表情的脸有了一丝波动,不知不觉的握紧了手。   “我准备回潇湘楼。”水湄淡淡的说道。   黄药师回过头,清俊的脸上闪过一丝紧张,走到水湄身边说道:“怎么了?”   水湄想了许久,然后抬起头直视着黄药师,淡淡的说道:“我很累!”   “湄儿,你不要闹了!”黄药师抓住水湄的手臂。   水湄用力想挣开黄药师的手,可是没有成功。水湄又说道:“我要回去休息!”   黄药师听了,再也忍不住,大声说道:“你看看你自己,每天都是冰着一张脸,对人不理,不笑,不说;对任何事任何人没有一丝感情;还有,你以前对医术和病人的热忱都到哪里去了?”   激动之下,他的手不自觉松开些许,水湄见了,只是轻轻的抚开黄药师的手。   黄药师有些颓然,感觉像弹到棉花一样,只是沉声说道:“如果是因为扬州的事,你不必如此,我会对你……”   水湄脸色突然大变,忙大声的说:“够了!”   黄药师停住“负责”两个字,看着怒气极致的水湄,心里却松了一口气,湄儿终于有了其他的表情了。   可是,黄药师才庆幸一瞬间,水湄又恢复那淡淡的样子,又淡淡地对黄药师说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是真的累了!”   黄药师听了,转过身去,长叹一声,边走边说:“你既要如此,我也不强求。你若有事,可以随时来桃花岛!”   看着他的背影,水湄眼眸有些湿润,胸口忽然剧痛起来,连忙跑开了许远。   听到越来越远的脚步声,黄药师转回身,看到的是只有那越来越淡的背影,心里的那份苦涩在心里慢慢化开。   黄药师走进冯府,冯善德忙将黄药师迎进了冯府书房。   冯善德从书桌拿出一信筏,黄药师接了过去,扫了一眼。   冯善德说:“这是最新从上京(金国京城)传来的消息。那劫走赵王妃的除了已消失十多年的江南七怪,全真教的丘处机,王处一也参与了其中,另外,好像梅超风也出现在这次事件中。”   黄药师听到这里,眼睛闪过寒光。   冯善德叹了口气,姐夫恨梅超风,自己又何尝不恨?只不过姐夫比自己更不好过,梅超风毕竟是姐夫看着长大的徒弟,而梅超风却是姐姐死去的间接凶手。   想到这里,冯善德继续说道:“还有一对年轻男女参与其中,而那姑娘很像蓉儿。刚刚姐夫所看到的信是记载那姑娘的事迹。”   黄药师又看了看信筏,手不停的在“恶整黄河四鬼”“大闹赵王府”几字移来移去,最后在“郭靖”两字停下。   “郭靖是怎么回事?”黄药师问道。   “这个还没查清楚,不过他和江南七怪是师徒关系,而且好像他们是刚从塞外出来。”   黄药师听了,沉吟了一会儿,才说:“只不过一群跳梁小丑!”   “现在蓉儿在哪?”黄药师放下信筏问道。   冯善德说:“还没有消息,不过已经确定,蓉儿即将南下。”   黄药师放下了心,冯善德犹豫的说:“姐夫,再过几天就到年夜了,今年蓉儿回不了,不如就在府里过吧!”   黄药师泯了口茶,想了想便同意了。   “姐夫,最近朝廷传来风声,说是蒙古的铁木真要派他的四王子拖雷与我朝联盟,想是一起抗击金国。”   黄药师皱了皱眉,说:“善德,现在铁木真刚统一了蒙古,正是修养生息的时候,他派使来宋联盟怕是做给金国看的。”   冯善德说:“难道是因为前几年赵王完颜洪烈去册封蒙古的事?”   黄药师点了点头,说道:“近年来,金国越来越固步自封,皇室中除了完颜洪烈还有点远见外,其余的人怕还沉浸在立国之初的辉煌之中。我看,下一步,铁木真会利用与宋的联盟让完颜洪烈不敢轻举妄动,然后西征扩充实力,再而与宋联合攻打金国,最后可能是渡江侵宋了!”   冯善德听了,站了起来,手中的茶杯也掉落在地上,大声地说:“怎么可能?”   黄药师冷笑一声,说:“前史可以证明,当初辽占领燕云十六州,后来,女真兴起,宋与女真联盟灭了辽国,可是最后,女真建立现在的金国,还将宋国赶到江南。现在蒙古与当初的女真何其相像,还有,我观铁木真的野心可比当初的完颜阿骨打有野心多了。”   冯善德闭住了嘴。   黄药师说:“现在你也远调了,京里的事不是你能参合的,至于以后的事到时再说。”   冯善德不甘心,望着黄药师,这时,书房门响了。   “夫君,”赵芳敲门说道。   冯善德重新坐了下来,看了看没有任何表情的黄药师说:“进来吧!”   赵芳端着花生甜点,还有温热的一小壶酒走了进来。将花生甜点和酒放到书桌上,笑说:“夫君、姐夫慢用!”   冯善德笑着站起来扶住赵芳,“有劳娘子了!”赵芳看了黄药师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忙将冯善德的手拍了下来。   说:“姐夫,湄儿呢?怎么没一起回来?”   黄药师脸色一变,但很快恢复过来,漫不经心的说:“她在路上有些累了,现在估计在潇湘楼里。”   赵芳不以为意,只是笑说:“原来这样,不过快出嫁了还到处乱跑,实在令人担心!”   黄药师一愣,脑中只剩下“出嫁”两字。   “这是怎么回事?路上怎么没一点风声?”黄药师问道。   “还不是半月前,她突然写信回来说要妾身帮忙选一人,说是她一回来就办婚事。”赵芳笑说。   半月前,黄药师脸上露出恼怒之色,然后又问道:“是那一家?”   赵芳说:“京城沈家三公子沈哲,说起来,还是妾身的远方表弟,而且两人去年还见过一面,沈公子是极欢喜湄儿的。”   黄药师心中莫名的生起气来,赵芳继续说道:“相公,沈家的人也快到杭州了,妾身还是去寻湄儿一趟,让沈家公子和湄儿过文定礼。”   冯善德点了点头,说:“去吧!”   赵芳看了看已经心不在焉的黄药师一眼,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赵芳刚走出书房,黄药师再也坐不住,忙向冯善德请辞。   冯善德早得了夫人的意思,很是痛快的放了行。   黄药师出了书房,不自觉的用上了轻功,直奔潇湘楼而去。   而冯府书房里,赵芳和冯善德说:“你说姐夫会和湄儿在一起吗?”   冯善德无奈摇了摇头,说:“等让姐夫和湄儿知道你在算计他们,为夫可不会帮你!不过很奇怪,姐夫平时那么精明的一个人,连你这么个伎俩也没看破?”   赵芳笑了,说:“当初你我未成亲时,你不也是聪慧之极,可还不是让王弟耍的晕头转向。”   第 14 章   潇湘楼竹林清秋亭内,水湄闭着眼睛靠着亭子的柱子上。一旁的青儿十分担心的看着水湄,终于,青儿大胆的跨出步子,说:“姑娘,你……”   水湄挥了挥手,说:“你不要说话,去把我药房的静阴瓶拿来。”   青儿说:“可是,姑娘……”   水湄睁开了眼睛,扯出一抹笑容,说:“我不碍的,去吧!”   青儿跺了跺脚,步出了小亭。   水湄见青儿离开,带好手丝套从怀中拿出一枝海棠,但细看却并不像真的海棠。它的叶与寻常海棠无异,但花瓣紧贴枝干而生,花枝如铁,而且花瓣上有七个小小的黄点。正是有至毒之称的‘七星海棠’。据《药王神篇》上说。‘七星海棠’的根茎花叶均剧毒无比,但不加炼制,便不会伤人。但制成毒物后无色无臭,无影无踪,令人防不胜防,中者的死者脸上还会带着怡然的微笑,堪称天下毒物之王。而且,‘七星海棠’是无数毒物和内伤的克星,堪称救命灵药。只不过,‘七星海棠’极难培植。   水湄仔细观察着‘七星海棠’,心神不觉转到了二十多天前的扬州。   扬州自古繁华,也曾是隋时的陪都,在扬州寻找了一个上午,水湄拉着黄药师走进酒肆。   酒肆人很少,掌柜见到两人忙热情地迎了上来,说:“客官,快请里面坐。”他许是见黄药师与水湄衣着不凡,掌柜才殷勤非常。   水湄和黄药师上了二楼,只听掌柜笑眯眯的对一旁的店小二说:“二狗,赶紧去拿壶酒,再给贵客拿些吃食来。”   水湄很满意掌柜的态度,在和黄药师在二楼靠窗处坐下后,便对一旁掌柜说:“掌柜忙你的去吧!我们歇完脚就走。”   掌柜连连称诺,这才下去忙了。   酒肆行动很快,等酒菜上来,水湄如以前一样先给给黄药师倒了杯水酒。又给他夹了块烧鸡,然后自己也吃了起来。   黄药师端起酒杯喝下,对他来说,心中有事再好的酒在他眼里也会是跟白水一样,但寻了半天,腹中还真的有了饥饿感。夹起给他的烧鸡,黄药师看着吃相优雅的水湄,又径自倒着水酒喝起来,但不再吃菜。口腹之欲他没有,但不知怎的,这时候看着她吃的愉快,他心里也不由自主地开心。   “哟!哪来的漂亮小娘子啊?”一个二十多岁,长得油头粉面,一脸欠扁的猪哥男正一脸□着向水湄走来,身后还跟着五六个黑壮奴仆也随着猪少□着。   但见他走到水湄的桌边,却完全无视旁边的带着恐惧面具的黄药师。   “让爷娶回家好好疼爱吧!”他□道。   水湄惊得呛了一下,抬头看着得意的猪哥男,心里哭笑不得,今天还居然真让自己遇到了经典的恶霸调戏良家少女的戏码。她和黄药师南下也有一段时日了,在路上想要来搭讪地纨绔子弟无数,只不过见了黄药师那张恐怖面具脸,又或是黄药师的高手气势太过强大,便多也就放弃了。今天终于看到不怕死的,水湄看着发出寒气的黄药师,心里有些好奇他的结局了。   猪哥男见水湄抬起了头,以为两人怕了他,心下更得意了,只见他整整衣衫重新站好,笑道:“小娘子,本人赵嗣,是扬州府赵家的公子,今儿个本公子看上你了,乖乖跟我回府做第十二房姬妾吧!” 水湄一愣,随即又想到他的名字,赵嗣?这和“找死”可没什么区别啊!   水湄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又看向黄药师,他嘴角也有些抽搐了一下,显然也明白赵嗣的含义。   可‘找死’见了,眼中更是痴迷,真是漂亮啊!今儿个捡到宝了!   ‘找死’的手伸向水湄的肩膀,只是,青影一闪,随着“嗖、嘭、啊”连续的声音响起,不是别的,正是赵嗣以及欲上前护主掐架的奴仆们被黄药师扔出窗外掉到大街上的声音。   水湄急忙探头从窗户看出去,地上一幢叠罗汉,七八人无不痛苦的呻吟着,可怜的“找死”被压在了最下面,估计没个十天半月是出不了门了。   掌柜也走了上来,见到‘找死’被扔在酒楼下,掌柜抹汗说:“公子,姑娘,今天那位少爷可是州府道台的侄子,他的父亲也是州府的首富。平时他们在扬州府欺男霸女惯了,平常百姓都不敢惹他,今儿个酒肆出了这种事,赵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两位还是避避吧!”   水湄惊讶地看着掌柜,宋朝人欺善怕恶,因为今儿个一出,掌柜的酒肆铁定保不住,但掌柜还善心的提醒水湄和黄药师离开,却丝毫不提他将面临的祸事。   水湄和黄药师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水湄微笑地福身一礼,对掌柜说:“多谢掌柜提醒。”然后黄药师放下两百两银票携水湄离去。这两百两够买三家这样的小酒肆了。   话说赵嗣,今天在酒肆发现了坐在窗边的水湄,立刻惊为天人,虽然有看到气势不凡的黄药师在一边,可仗着身后的一干家仆壮胆,毅然决然的上前相戏求亲。赵嗣色胆包天又出言不逊,最后被黄药师教训到全身骨头断掉一半,一年半载能走动算是勉强的了,回到家里,父亲与二叔问及,正集合着衙役准备全县搜拿。忽然青影一闪,十名衙役立刻被点倒在地,赵氏父亲与二叔看向来人,他脸上诡异古怪,在夜色照射下,显得格外骇人,两人差点晕厥过去。   来的正是是黄药师,只见黄药师伸出手在他们两个背上轻轻拍了三掌。   赵氏父亲与二叔突觉背心微微刺痛,赵氏父亲与二叔更是颤声叫道:“大侠,饶命啊!”   黄药师冷冷地说:“你们背后中了我的独门暗器附骨针,那针现已经深入你们的肉里,并牢牢钉在骨骼的关节之中。针上喂有毒药,药性却是慢慢发作,每日六次,按着血脉运行,叫人生不如死。折磨你们一两年后才会要你们性命。”   两人听了吓得差点尿裤子,这才知道侄子冒犯的是所谓的江湖高人,当下反过来赔罪并再三祈求大侠饶命。   黄药师又说:“附骨针上的药性,一年之后方才发作。这一年之中,你们什么时候让州府里的百姓满意了,一年后我自会拔除,否则……”黄药师‘哼’的一声,赵氏父亲与二叔立刻吐血晕迷了过去。   第 15 章   却说黄药师以附骨钉威逼赵氏三人离开后,赵家却来了锦衣老者。   赵家爷子和赵家二叔恭敬的站在锦衣老者的下首,锦衣老者紧紧的盯着躺在软榻的赵嗣,眼中尽是恨铁不成钢之色。   “燕嗣,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把时间花在旁门左道上。”赵嗣听了,胖脸上闪过一丝恨意,但马上又毫不在乎的别过了头。   锦衣老者气极,伸出手就想教训赵嗣。   这时,赵家老爷子突然跪了下来,说道:“老爷息怒!少主也只是一时糊涂啊!”   锦衣老者放下手,恨恨地看着赵嗣一眼,大声的说道:“我慕容家怎么出了个你这样的废物!”   赵嗣翻身起来,脸上尽是疯狂之色,说道:“废物,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成为废物?”锦衣老者又举起了手,可赵嗣丝毫不怕,而且还仰起头,大声地笑了出来,喊道:“慕容沪,你打啊!上次可以将我打成废物,这次打死我这个废物好了!”   慕容沪脸色变了变,最后十分颓丧的放下了手,好声的说:“现在庄里的‘七星海棠’再过三天就结果了,这下你的气海已经恢复有望。还有,为父根据先祖留下的《北冥神功》的残篇创出了《吸星大法》正好给你修炼,相信不足一年你就可以恢复你十五岁时的武功。”   赵嗣睁大了眼睛,慕容沪笑了:“五年前为父为了复兴大局,才不得以亲自废了你的武功,现在,你作为慕容家的传人,也该是讨债的时候了!”   赵嗣点了点头,眼中含泪道:“原来五年前是父亲为了保护孩儿是,是孩儿的不是!”   慕容沪也叹了口气,说道:“当初也怪为父算计失误,让丐帮察觉了,又引来了洪七公,为了慕容家的大业才不得以牺牲了你。不过你放心,等你的武功有了进展,为父会为你报仇的。”   赵嗣,不,应该叫慕容燕嗣握紧了手,说:“是孩儿心思太重,才让孩儿对父亲有了这么大的误会。”慕容沪微笑点了点头。   一旁的赵家爷子和赵家二叔也极为高兴,忙拱手作揖道:“恭喜老爷少主。”   慕容燕嗣同样回了礼,说:“燕嗣多谢赵公五年来的照顾。”   赵家老爷子笑呵呵的摆手道:“这是属下应该做……”话没说完,赵家老爷子突然抽搐起来,他的脸忽青忽白,牙齿紧颤,显是遭受极大的痛苦。赵家二叔见了忙用手去扶赵老爷子,只是自己的肩膀也突然剧痛起来,倒在了地上。   “怎么了?”慕容沪皱着眉头问道。   赵家老爷子断断续续的说道:“今天……今天少主在街……街上看上一……一个白衣女子,可是白衣女子身边有……有一个武功高强的青袍客却……却将少主打下了酒楼,而且就在两个时辰前青袍客来了赵府,还给属下两人下了‘附骨钉’。”   慕容沪沉吟了许久,然后把了把赵老爷子的脉,发现没有任何异样,然后仔细查看‘附骨钉’所在的地方,可还是查不到任何可疑的地方。这让慕容沪想起庄中典籍所记载的百年前少林寺大会上逍遥派的生死符,只不过又有不同,生死符是让人生不如死的麻痒,而这附骨钉是让人痛不欲生的疼痛。   “那青袍客有什么特征?”慕容沪问道。   赵老爷子想了想:“他拿着一支碧玉箫。”   “青袍客、玉箫”慕容沪反复嘀咕,“难道会是他?”   “父亲,是谁?”慕容燕嗣问道。   慕容沪说:“东邪黄药师!”   “东邪黄药师?他不是封岛不出十六年了吗?”慕容燕嗣问道。   慕容沪摇了摇头,说:“如果不是,我想不出谁还有如此精妙的手法。”   慕容燕嗣呐呐不语。   慕容沪沉声道:“世上五绝冠绝天下,中神通王重阳早逝,南帝段智兴与我族素有矛盾,如今,我慕容家又与东邪黄药师和北丐洪七公有怨,要想成大事,我们只有和西毒欧阳峰结盟了。”   慕容燕嗣也点了点头,说:“父亲,我会派人查清楚黄药师来扬州的目的,另外,我也会和欧阳兄多加联系。”   慕容沪欣慰的拍了拍慕容燕嗣的肩膀。   扬州客栈甲子房,黄药师推开房门,见水湄在自己房间里,黄药师脸上有些不自然。   水湄忽视了黄药师的异样,只是说:“姐夫,事情办好了?”   黄药师说道:“恩,只不过赵家并不简单?”   水湄说:“你发现了什么?”   黄药师说:“还记得那个赵嗣吗?”   水湄点了点头,“那个赵嗣曾习过武,不过丹田被废了,而且,我今天看到赵老爷与赵道台对赵嗣行属下礼。”   “你的意思是那个赵嗣可能是皇家的私生子?”水湄想了想。   黄药师说:“只是怀疑罢了,也许赵家一家根本就不姓赵。不过这事与我们也没多大关系,只要他们识相点,我也无意去招惹麻烦。”   水湄笑了笑,说:“既然姐夫有了定论,湄儿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对了,三天后扬州有个杏林会,有没有兴趣去瞧个热闹?”   黄药师皱了皱眉,看到水湄希冀的目光,到嘴的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听说还有百年前有名的迷药‘悲酥清风’出现。”水湄笑说。   黄药师说:“怎么回事?”   水湄得意的说:“有个盗墓的人把目标放在百年前的名医薛慕华的陵墓。听杏林会的成员说,那个盗墓者盗出许多失传的药方卖给了杏林会,其中就有‘悲酥清风’。”   黄药师说:“既然如此,去瞧瞧也好!”   水湄点头,说:“姐夫放心好了,这不会让你失望的,说不定还能让你将九花玉露丸还原成九转熊蛇丸。”   黄药师微笑不语。   水湄见目的达到,也不再多说,欢喜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 16 章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下午,水湄兴奋的拉着黄药师走进南郊外的一座庄园。   庄园的人很多;官员富贾,还有世家子弟,江湖侠客;当然,尤以医师和学徒为多。   黄药师和水湄走了进来,引起许多人的注意。毕竟两人都是极为出色之人,另外几天前发生的事也已让众多的人掌握了情报。   黄药师对水湄说:“这儿倒是热闹得很!”   水湄微笑的说:“今次的杏林会的却比五年前热闹!而且许多世家和江湖人也都过来了,看来觊觎‘悲酥清风’的人很多!   黄药师说:“‘悲酥清风’乃百年名药,传说当年的丐帮如日中天时,也曾三番四次的栽在了握有‘悲酥清风’的西夏官军身上!”   水湄一愣,心里暗忖着心思。《药王神篇》中也记载着‘悲酥清风’的配方,只不过自己从来没有试着配出来,今次要好好的瞧瞧它的威力,也好做日后防身之物。   黄药师又说:“我要先去打听消息,你自去看看!”   水湄点了点头。   黄药师向庄内小湖深处走去,水湄四处看了看。   医会上的人大小一堆,有些是讨论行医经验,也有些拿出奇怪的药物思考请教着。   水湄也十分兴趣的听着,相互学习和印证。   “叶神医,没想到你也从杭州赶过来了。”一个四十上下的老大夫对水湄说,   水湄闻声一看,原来是杭州积善堂的李大夫。   因为女子在这个社会低下,水湄的医术虽神奇但也不能过多的抛头露面。所以,积善堂还是杭州的著名医馆,而且李大夫古道热肠,又行医二十多年,所以水湄还是很尊敬他的。   于是水湄笑着对李大夫说道:“医界盛会,我也好长长见识!”   李大夫抚了抚胡须,点了点头,又说:“叶神医,听说,这次许多江湖人和世家子弟也来了,叶神医可要注意点才好!”   水湄听了,心中一暖。毕竟现在的江湖是‘侠以武犯禁’,而世家子弟也大多沉迷于声色之中,李大夫这是在担心自己的容貌带来坏事才好心劝说。   水湄说:“多谢李大夫的关心!我会注意的。”   李大夫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然后和一些医界好友离开了。   水湄四处看了看,发现黄药师还没有过来,突然,庄内小湖边缘上的一盏白色的海棠花,让心中一紧,不假思索便走向庄内深处。与外院的嘈杂不同,院内很安静,水湄望去,婢女恭肃,仆人严谨。   他们见水湄走进来,却是丝毫不曾理会。   “有古怪!”水湄心里想到。   进了大厅,厅内摆设典雅富贵,突然一股香味传来,水湄忙闭住气。   “芙蓉伤”水湄失声叫道。这时大厅一声巨响,水湄脚下的地板突然裂开,水湄忙提劲向厅外飞去。刚出到门口,一强劲的气劲向水湄袭来,水湄慌忙之下又飞回大厅。抬眼一看,只见锦衣老者跳了进来,正是慕容沪,而他后面跟着几天前的赵嗣。   水湄冷声说道:“前辈,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慕容沪笑了:“犬子前日里得罪了姑娘,今日特地赔罪的,顺便邀请姑娘去家中小住几天。”   水湄眼神一冷,说:“赔罪倒不必了,只是我家中尚有急事也不便多加打扰。”   慕容沪笑意不减,从赵嗣手中拿过一个锦盒,说:“既然如此,这份小小赔罪礼物还望姑娘不要推辞。”   说完,用出内力掷了过来,水湄不敢小瞧。敢要飞身躲去,一青影走了进来,石子破空声同时响起,锦盒跌在地上破碎,白雾顿时弥漫室中。   水湄和黄药师拉着手,同时准备向外飞去。同时暗骂他们的狡诈。盒上抹了奇毒,盒里装了毒药,不管接不接都会着了道。   慕容沪冷笑一声,“四家将围攻那女子,燕嗣与我对付黄药师。”   慕容燕嗣与后四位家将齐声应道。   水湄与黄药师对视了一眼,嘴角却挂着笑意。突然水湄脸沉了下来,扯了扯黄药师的袖子,说:“我们快走,不要与他们纠缠下去。”   黄药师有些奇怪,水湄焦急的说:“你对毒物不如我研究的深,师门秘籍有记载,我们在室内有芙蓉伤和檀香,这两样合起来只会令人沉睡,对于我们虽有影响但问题不大,但他们还下了奇毒无痕花雾粉,合起来就会成了……成了剧毒。再过一刻,我们可能会……”   “姑娘好生厉害,我慕容家研制百年的奇毒从不示人前,可居然为你所知。”慕容沪说道,   可眼中的杀气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这时,黄药师沉下脸,用了十分力的玉箫直指慕容沪的眉门,慕容沪两手交错,气劲缓升,一牵一带,竟将黄药师的气劲返了回去。黄药师深受这一击,也不再大意,落英神剑掌使出,与慕容沪暂时纠缠下去。   这边水湄直接使出九阴神爪,招招狠绝,四家将大骇,大叫:“九阴白骨爪。”   水湄冷笑一声,手上功夫不慢,只见她爪影翩飞,只是几十招便将四人重伤在地。然后冷哼一声:“没见识的家伙!”   慕容沪与慕容燕嗣大吃一惊,这女子武艺竟不下于五绝。慕容燕嗣见了,连忙向后退去,只是一瞬间消失在厅内,水湄与黄药师直盯着慕容沪,慕容沪没有任何表情。水湄爪影一闪,与黄药师齐攻慕容沪。   水湄对黄药师说:“时间不多了,姐夫,速战速决!”黄药师手上更是厉害几分。   慕容沪在黄药师与水湄的攻击下很快就支持不住,但慕容沪时不时的将攻击反射回来,令人头痛不已,水湄突然想到,慕容,攻击反射,难道真是哪一家的?水湄想到。   于是水湄收回爪影,手如梅花般,气如炎阳的掌势向慕容沪打去,笑说道:“慕容家,近百年了,可还记得这一招。”   慕容沪直觉这招精妙不已,但炎阳劲气竟会令他心生动不了的感觉。   两掌相交,慕容沪只觉得一缕寒气从掌心流入身体,随即全身麻痒起来,慕容沪颤声到:“生死符,逍遥派。”   水湄与黄药师收了手,看到慕容沪在地上不停的颤抖抓挠。黄药师深深的看了水湄一眼。   水湄有些不自在,说:“姐夫,我们走吧!”黄药师石子一弹正中慕容沪太阳穴,可怜慕容沪立时殒命。   黄药师又走到倒地的四家将面前,让他们也毙了命。   水湄沉默的看着他,心里对黄药师更了解几分,虽然明白这么做的道理,但心里终究不是很舒服。正想着出神,只见慕容燕嗣已站在了大厅里。   第 17 章   慕容燕嗣看了黄药师与水湄一眼,然后,走向已死去的慕容沪旁边,抱起慕容沪的尸体,黄药师正要下手,水湄和黄药师血液翻腾不已,嘴角流出了黑色血迹。   “七……七星……海棠。”水湄颤抖说道。   黄药师扶住快要站不住脚的水湄,看向慕容燕嗣。   慕容燕嗣笑了,低声对着慕容沪说道:“爹,你以前总说我不争气,可是到了最后,还是我帮你报了仇。”说完,他的笑声越来越大,有悲怆,有走投无路,也有着解脱。最后,他嘴角也流出了黑血,然后闭上了眼,衣袖中流出的竟是半截未烧完的蜡烛。   水湄突然明白,七星海棠虽为绝毒,但不同的使用药效不一样。蜡烛中成分与七星海棠结合在一起更显无色无味,无影无踪,剧毒无比。而《雪山飞狐》中药王的女弟子程灵素也将七星海棠找溶于蜡烛之中,当蜡烛燃烧时毒气放出,毒死了同门中的逆徒。他真是好心计!水湄心中不免赞叹。   水湄见黄药师也快支撑不住,说:“七……七星……海棠堪称……堪称天下……下毒物之王,它无色……无味,剧毒无比,令人……令人……防不胜防,尤其……尤其……与烛煤等物融合,更是剧毒之物,现在……现在……我们若想……想救得性命,只有一个办法。”   黄药师看了水湄一眼,脸上有了一丝波动。点了点头。说:“我听你的。”   水湄微笑一下,服下随身带着的培元丹,感觉到有些气力,便撑着身子走向慕容燕嗣的尸体,从他袖中拿出半截沾有七星海棠,黄药师想说什么,但还是闭住了嘴。   水湄拿着蜡烛走到黄药师身边,笑容溢开,这让黄药师有些晃神,这时的水湄带着丝丝魅惑,黄药师有些恍然,耳中只传来说:“张开嘴,把药吃下去!记住……记住……当你醒了,这只是梦。”   黄药师眼神开始迷茫起来,迷糊地吞下了药,眼睛也不由自主的闭上了。   水湄满脸汗水,同时也大松了一口气,暗忖自己以后决不能在高手面前使用《迷魂大法》,这次若不是黄药师身重剧毒,又在对自己丝毫不设防的情况下,是不会成功的,可能还会遭到反噬。   水湄摇了摇头,凶狠的对沉睡的黄药师说:“这次为了解这毒,本姑娘可亏大了!只是这法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水湄站了起来,可看到地上的六人,有点踌躇不定。最后还是从怀中拿出一只灰色的瓶子,只是以前随意配的化尸毒,顷刻间,六人飞灰湮灭。不过,水湄还是觉得十分恶心,不过为了节省麻烦,水湄不得不做。看了看遭乱的大厅,这里终究不是解毒的地方。于是水湄扶起黄药师离去。   走出大厅,水湄发现那些仆人婢女已经不见任何踪影,看来是慕容父子的杰作了。于是水湄顺手将摆在外头未成熟的盆栽七星海棠也带走。   走出园子后,发现园子外的对面有家客栈,水湄要了一间上房,便在在小二诡异而惊讶的目光下扶着黄药师走了进去。   水湄将黄药师拖到床上,喝了一小口水。然后让黄药师按盘膝坐下的姿势摆好,再将怀中炼制的阴阳丹拿了出来,水湄闭眼将药丸吞了下去,不一会儿,她就感觉全身开始发热。   水湄也为黄药师服下一颗。此药是《药王神篇》的古禁方,采用多种奇怪的药材汇制而成。此药出自隋唐时期一个叫双修谷的门派,他们常以此药激发对内力增长,而且对疗伤和驱毒有着神效。服下后,需一男一女才能成功而且一男一女需为夫妻,这也是双修门派的来历。因为阴阳丹药效催发时会让人全身热气蒸腾,两人须拣空旷无人之处,全身衣服畅开而修习,使得热气立时发散,不能有片刻阻滞,否则会使不受控制的内气转而郁积体内,小则重病,大则丧身。   水湄的手碰到黄药师的衣襟时,马上又缩了回来。水湄闭上眼,当她再次睁开眼时,脸上是一片坚毅之色。   水湄坐在黄药师的对面,然后将蜡烛点燃,等毒气缠绕时,水湄忍不住又喷出黑血。药丸药效也马上要发挥奇效,水湄和黄药师脸烧得通红。水湄闭上了眼,手却灵活的将自己的衣物和黄药师的衣物一一褪掉,两人显得□。   两手互抵,药效搅动内径,身上慢慢通红起来,水湄又开始逆转《九阴真经》,体内黑气慢慢涌现。在蜡烛燃尽,两人历经两个时辰痛苦与疲惫之下,两黑血飞溅到地上,随后两人脸色开始红润起来。   到了最后关头,水湄内气一松,嘴角流出一小口鲜血,来不及细擦,血流到了床上,在素色的被子上显得极为耀眼。   水湄睁开了眼,自己内气与气力消耗一空,但还是值得欣慰,逆转《九阴真经》,再配上阴阳丹和七星海棠以毒攻毒却有奇效。不过这种方法实在惊险,这次的虽成功了还多亏了以前想到杨过小龙女逆转《九阴真经》疗伤进行的研究,否则此次自己和黄药师不是毒发身亡就是内气爆体而亡。   但是,水湄沉下了眼,为自己把脉,果然,水湄苦笑,随即扶住胸口,可是剧烈的疼痛又岂是刚刚精疲力尽的水湄所抗衡的,水湄只觉头一重,便晕了过去。   原来,水湄在逆转《九阴真经》为自己与黄药师祛除完七星海棠之毒后,因为没有黄药师的配合,在祛除完黄药师的芙蓉伤与无痕花雾粉混合的芙情蛊毒后,内气不继,致使残留在自己体内的芙情蛊毒没能祛净,反而进一步流进了她自己的血脉脏腑之中,留下极大的隐患,日后若是少思少虑,绝情绝喜倒能长寿百年,否则,水湄会心力交瘁而死。   水湄已是对自己隐患有所察觉,所以情绪剧烈波动之下,水湄便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只不过水湄不知道,两人此时是□躺在一起,若让人瞧见,也只会让人浮想出一幅幅香艳之景。   第 18 章   落日黄昏,黄药师便想睁开了眼睛,可是他感觉十分不对劲。手只稍微一动,便接触到细腻光滑之物,黄药师多年沉寂的心变得十分慌乱起来。   过了一会儿,黄药师睁开了眼,玲珑有致的身体紧紧的躺在在自己的怀里,娇艳的脸上带着丝丝红晕。黄药师只觉的全身燥热。   许久,黄药师给水湄披上衣服,让她躺在床上。   拿起衣架上的衣服穿戴好,起身时,那床单上的一抹嫣红刺痛了他的眼睛。怎么回事?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可是自己为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黄药师突然又想起自己晕迷前水湄那轻柔又魅惑的声音,黄药师不淡定了,她在算计他!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只为了解毒?还是她有别的想法?   黄药师沉下了脸,眼色极为复杂的看着水湄,不可否认,湄儿很美,尤其是现在慵懒满足的睡姿更让人心动。   黄药师长叹一声,然后披衣出了门。   阿蘅是一个好妻子,她不仅聪慧温柔,而且十分的善解人意。   虽然自己和她是有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约,但是在自己离家出走那天就解除了。   阿蘅和自己相差了八岁,阿蘅从小就十分崇拜自己,也喜欢粘着自己,后来,阿蘅就成为最懂他的人,还记得,在他叛逆父亲准备弃武习文时,在众多的不认同与嘲讽下,才八岁的阿蘅清澈的双眼有着不同同龄人的信任和崇拜,那时,他的心是那么温暖。而就是那一刻的温暖,在十二年后,他才毅然放下自己江湖浪子的逍遥生活,在阿蘅的暗示下向已然破落的冯家提亲。后来,他撑起了冯家,帮助小舅子冯善德考上了秀才、举人,自己和阿蘅也是琴瑟和谐。只是自己无意间舞剑喝酒,阿蘅沉默了很久。最后,阿蘅为自己顶撞双亲了,她当初与父母的决然之语自己震撼,也许是那个时候,自己不再把她当成一个知己而是一个妻子。   再后来,他与自己开始浪迹江湖。   他记得他们两人的“碧海潮生曲”。   也记得他们说只有芙蓉花才配得上他们的女儿。   也记得在蓉儿出生前夕,阿蘅那疲惫呕血的样子。   更记得阿蘅死前让自己照顾自己时的表情和碎语,那时的她,带着深深的不舍,含着泪,说:“慎之,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   那一天,他的心失落迷茫,一阵阵的孤寂和悲哀充满心间。甚至造了一只可以去陪伴她的船。可是蓉儿的哭声让自己犹豫了,而现在,历经十六年,提起阿蘅,心里依旧会悲伤,只不过他再也没有当初那种生死相随的心思了。   黄药师走在夜色之中,他不停地回忆阿蘅的点点滴滴,可是记忆中的脸好像越来越模糊,他仿佛听到了阿蘅悲切的声音,   “慎之,你怎么能不记得我,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   黄药师抚了抚眉心,突然之间,他感觉十分疲惫。他静静的靠在亭柱上,手里竟还提着一大壶酒。揭开酒壶盖,昂头就灌起来。自从蓉儿知事后,他再也没有这样放肆的喝过了。   黄药师准备回客栈,她也应该醒了。这时,他心里的那一丝丝的紧张和踌躇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天微亮时,水湄睁开了眼,运功调息了一会儿,她的脸上溢出了笑容。这次兵行险着运功攻毒竟让自己的内力提升了一大节,而且内力越见精纯,有点要液化的现象。据江湖上的传说,内力开始液化,武者达到了人人梦寐所求的先天境界,人的寿命会相应的增长几十年。王重阳虽说达到先天境界,但是他以前身体留下极大的暗伤,晋级时又差点走火入魔,再加上忧思过重才会过早离世。   门‘吱嘎’一声开了,水湄脸上的笑突然僵住。黄药师一身的风尘,他的眼睛竟有了血丝,头发也有些凌乱,又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看上去十分颓废。   “说,为什么要这样做?”黄药师低沉的说道。   水湄有些奇怪,随即释然了,黄药师功力高强,当初他晕迷前水湄使用了迷魂音让他察觉了。   水湄也不慌张,毕竟这次的事虽然有自己不对,但吃亏的还是自己,就算黄药师为了他所谓的自尊也不好怪罪与自己。   水湄温和的说:“什么怎么做?你怎么了?”   黄药师没有回答水湄的问题,依然问道:“说,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声音大了数倍。让人一听就知道这个人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水湄一愣,心里也生了气。不就是设计他一次嘛,发什么火?   “当时的情况我只能这样做,难道你想毒发身亡?”水湄说道。   “那你就不介意?”黄药师又说。   水湄没仔细想黄药师话中的真意,无所谓的笑了,说:“这没什么,只是一种活命的手段罢了!要是别人,我也会这么做的。”不把他弄倒,难道还像杨过与小龙女一样找一个花丛屏蔽不成?   黄药师听了,很是生气,手指指着水湄,恨声道:“你就这么不知廉耻?”   水湄一愣,突然忘记古代女子也是不能随便看男子的裸体的,但是江湖女子不一样,他为什么这么说自己。水湄心里涌起了无限委屈,脾气也硬了起来。   “我不知廉耻?你还狼心狗肺呢!你以为我想这样,我巴不得这次不是你,省得坏了自己的名节。”   黄药师抬起头,眼睛里的杀气暂直射过去,水湄也不示弱,强硬的回了过去。   黄药师再也忍不住,手抬起,就要一巴掌扇了过来,水湄冷哼一声,轻功一闪出了房门。   屋里的黄药师还听到水湄留下的最后一句话。“黄固,你打女人,你不是一个男人!”黄药师手掌一挥,房内的小桌盏四分五裂。   黄药师又瞥见床上的血迹,心里问不停地自己,“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吗?他不用自己负责,自己也不用对不起阿蘅和蓉儿。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里十分不痛快,反而感觉要失去什么似地!”   第 19 章   水湄气着冲出了客栈,然后骑着马疾飞而去。   只是片刻就到了城门口,这急势汹汹的架势让守城的官兵围了起来。当他们看到马上是一个娇滴滴的女人时,官兵们一个个笑了起来。   “美人好大火气,难道不知道进出城门需下马而行吗?”一个官兵看着水湄□说道。   水湄正在气头上,眼中毫不掩饰的怒气直扑那官兵,煞的那官兵后退几步,那官兵见四周好像有人在笑话他,定住心神,气势汹汹的走近前来。   水湄毫不掩住眼中的厌恶与不耐烦,冷声说道:“让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可官兵们听了这话,笑的更欢了。   旁边一剽悍的官兵更是对走到水湄马前的官兵说:“兄弟,她要对咱们不客气呢!”   那官兵听了,轻视的看着水湄,然后对水湄说:“爷也想对美人儿不客气,美人儿,你若是愿意下马道歉,再叫声爷‘好哥哥’,咱就不追究你的罪过如何?”   众官兵听了,笑声满天,然后又连忙齐声叫好,而一旁路过的行人则充满怜惜的摇了摇头,心里叹息这么个美貌的姑娘怎么就犯在这群兵痞手上了。   水湄凤眼一挑,有了这么些德行极品的官兵,难怪宋朝时不时的会签订丧权辱国的条约。又想到三四十年后,南宋被不过十万的蒙古灭国,水湄直叹息宋朝的无能。   水湄手上马鞭对准笑得最厉害的官兵一扬,众人只听到一声惨叫声后,然后众人只觉白影一闪,那白衣美貌女子就不见了踪影,往城外一看,一人一骑已到了百步之外,城民瞪大了眼睛,然后心有默契的离开了是非之地,而那些官兵在看到被扇的官兵躺在地上不停地颤抖,心中只觉的庆幸。   水湄骑得飞快,可是她的脸色越来越白,脸上也有了汗,阵阵痛苦直入骨髓,让她生不如死。   水湄只能尽力压住自己剧烈的情绪,努力平复自己的心境。可是,这非但没有成功,早上的那一幕不停地回应在自己的老海,心里只觉得更是伤心气愤。   最后,水湄终于支持不住,只能撑着最后一丝神智下了马,晕了过去。   陆宁很疲惫,至于疲惫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他的主子,嘉兴世家陆家庄的二少爷陆立鼎。身为陆家二少的贴身小厮无疑是令人羡慕的,所以陆宁也是极感激二少爷。   他比陆二少爷大了三岁,小时候家里太穷,他就卖身进了陆家庄成了一个最低的粗使杂役。每天不仅活做得又多又累,而且会受到上等杂役的欺负。就在自己要被主事之人打死时,二少爷救下了自己。后来二少爷又看到他机灵,便点了他为贴身小厮。现在他还记得当初的粗使杂役们是多么嫉妒与羡慕自己。   伺候了二少爷后,凭着机灵为十分调皮的二少爷补了多次漏子,老爷和夫人便让自己做了二少爷的岸汀阁的管事。   二少爷是一个好主子,不过也是一个经常惹事的主。以前在庄内到还罢了,家里顶的住。可是自从老爷愿意让二少爷出来游历后,这可苦了陆宁了。   从嘉兴南下不到十天,他为了少爷闯的麻烦事几乎跑断了腿,毕竟他家主子实在太会惹事。   第一天,少爷揍了扬威武馆的大师兄,让扬威武馆的大师兄的腿伤了,据少爷说,让扬威武馆的大师兄调戏良家妇女,他就给了点教训。   第二天,少爷又打了江阴县的首富钱富贵,据少爷说,他没人性,将他名下的百家佃户都饿肚子。   第三天,少爷又伤了张县令的独子,差点让县令公子破了相。据少爷说,这县令公子害的钱掌柜一家□离子散。   ……   到了今天,已是出陆家庄的第十天,少爷每一天都会犯事,今天不知道又会捅出什么幺蛾子,陆宁一脸“哀怨”的看着在前面行走的年轻公子。   “陆宁,快过来!”陆宁快哭了,才祈祷着少爷不要惹祸,现在又出事了!”陆宁垂头丧气的赶了过去。   只见过道旁的树下一俊秀男子轻柔的抱起一美貌无比的白衣女子。陆宁有些惊叹,本以为大少爷带回来的何姑娘已是世上少有的美人了,可是何姑娘与眼前这位姑娘相比,那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陆立鼎见陆宁过来,对他说:“她受伤了,你先骑马进城找个大夫过来。”   陆宁有些犹豫,陆立鼎有些无奈,他知道自家小厮顾虑什么,他也不认为自己做的错了,他不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人,更不是一个愣头青,在自己能力所能及之时,自己不介意帮帮忙。   陆立鼎笑了,说:“我就在这儿,决不乱跑。”   陆宁点了点头,骑上马向城方向驰去。   陆宁走后,陆立鼎将水湄放到阴凉干净的地方,见水湄嘴角干裂,就取出随身的水囊,也许是陆立鼎手法太过笨拙,水撒到水湄脸上,陆立鼎又手慌脚乱的拿着丝巾去擦。   水湄感觉到一丝清凉,睁开了眼,只见一个俊秀的男孩拿着丝巾尴尬的在一旁,再见他的目光,十分清澈,水湄放下了心。   陆立鼎放下手中的丝巾,良好的教养让他很快反应过来;“姑娘有礼,请恕在下唐突之举。”   水湄站了起来,见他举止有礼,又有丝丝懊悔之色,微笑的说:“公子不必在意,倒是水湄要多谢公子的援手之恩!”   陆立鼎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虽然在家里很少与女孩子交往,但是家里的姨娘和最近大哥从大理带回的何姑娘也让自己对女子有了见识。她们的心思很重,又十分会装模作样,陆立鼎十分不喜欢她们。   可是虽只和这位姑娘说了几句话,但依然能感觉到她是一个聪慧又落落大方的女子,自己以前很不屑大哥的一见钟情论,现在他有些相信了。   初见水湄姑娘时那一瞬间的窒息,再到和她几句话时自己那跳动加快的心,无疑不说明他对水湄姑娘一见钟情了。想到这里,陆立鼎脸上有了些许的红晕。偷眼去看水湄,越来越觉得水湄像自己梦中的仙子。   水湄奇怪的看着他,又见他偷眼看自己,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真是一个纯情的少年!   第 20 章   陆立鼎拱了拱手,说:“在下陆立鼎,见过姑娘。”   水湄仔细打量着陆立鼎,然后问道:“听公子的口音并不是扬州人,不知公子是何方人士?”   陆立鼎说:“在下来自‘嘉兴陆家庄’。”   水湄心里有了底,他确实是《神雕侠侣》中的悲催配角,负心人陆展元的弟弟,女配陆无双的惨死的父亲。看他现在无忧无虑和神采飞扬的样子,水湄决定就冲着这次他对自己的援救之恩,也要保他们一命。   现在按时间推算,李莫愁还在古墓,只不过陆展元有没有和何沅君在一起了。   水湄笑了,问道:“可是有着“江南小孟尝”陆展元大侠的陆家庄?”   陆立鼎脸上笑容凝住了,怎么自己第一次心动的人却对自己的兄长产生仰慕。陆立鼎又说:“他是我大哥。”   水湄装作很想得到他哥哥的消息,一双眼睛十分明亮的盯着陆立鼎,陆立鼎见了,心中苦涩不已。突然他又想到家里的何姑娘,随即说道:“大哥最近刚从大理回来,还带了我未来的嫂子回了庄,等到他们成亲时,不知姑娘能否赏光?”   水湄沉下了脸,□已经开始了!这下只能从李莫愁那边下手了,算算时间,黄蓉和郭靖还要将近两年才去找一灯大师,那时武三通精神完好,可见那时何沅君还没有和陆展元成亲。对了,李莫愁不是在古墓等陆展元三年吗?也就是说,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去策划。   陆立鼎见水湄久久不说话,又见水湄沉下脸,以为她对大哥要成亲的事很是伤心。一时之间,他也不知要说什么,也傻呆在那里。   水湄打定主意,见陆立鼎在一旁傻站着,微笑说道:“不知日子可定下?”   陆立鼎连忙说:“大哥要为师父守三年孝,现在才过了一年半,所以日子还未定下。”水湄听了,证明自己没有算错,脸上露出了喜色。这一表现,可在陆立鼎眼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的心里更是伤心。   水湄淡定下来后,对陆立鼎说:“不知陆公子要往何处去?”   陆立鼎整理好心情,说:“我的书童刚刚先进了城,所以我去扬州。不知姑娘欲往何处?”   水湄皱了皱眉头,虽然这次的事是黄药师不对,不过我若不告而别,怕是会出乱子。于是,水湄对陆立鼎说:“我也出来好几个月了,所以准备回杭州,日后公子若有空,可以来杭州潇湘楼一聚。”   陆立鼎心里极为不舍,但还是点了点头。   水湄又说:“陆公子,还有一件事,水湄想请你帮忙?”   陆立鼎豪爽的笑说:“姑娘只管说便是,只要在下力所能及,必不相推!”   水湄微笑说:“公子客气了,是这样的,这次水湄是和姐夫一起出游,现在水湄想要先回杭州了,麻烦你到城里的迎来客栈给我姐夫带个口信。”   陆立鼎有些奇怪,姐夫与小姨子出游实在奇怪,不过又见水湄眼里一片坦然,也不便冒昧。于是,陆立鼎说:“姑娘放心,在下一定将口信带到。”   水湄说:“我那姐夫姓黄,住在客栈的天字一号房,有劳公子相告。”   陆立鼎点头点头,水湄又说:“水湄就先行告退,还请陆公子多多保重!”   陆立鼎也抱拳行礼一礼。水湄微笑还了一礼,然后骑上了马,转眼间就消失在陆立鼎的视野中。   水湄走后,陆立鼎也上了马。   扬州城内,陆立鼎找到还在医馆磨蹭的陆宁。陆宁奇怪极了,四周看了看,陆立鼎拍了拍陆宁的头,说:“找什么呢?”   “当然是白衣仙子啊?”陆宁说道。   陆立鼎郁闷了,没好生气的说:“人家早走了。”   “少爷,她不是受伤了吗?少爷怎么会让她走了?”陆宁问道。   陆立鼎惆怅的摇了摇头,难道告诉他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你去打听打听迎来客栈在什么地方?”陆立鼎对陆宁说道。   陆宁说:“医馆前面百步后就有一家迎来客栈。   陆立鼎听完,就快步向迎来客栈走去,陆宁一脸迷惑的跟在后面。   陆立鼎走进迎来客栈,对掌柜说:“掌柜,天字一号房的公子在吗?”掌柜眯了眯眼,说:“公子可有事?”   陆立鼎说:“在下是帮人带口信给那位公子。”   掌柜脸上一喜,连忙说道:“可是一位美貌的白衣姑娘?”   陆立鼎笑说:“正是那位白衣姑娘。”   掌柜说:“那位爷寻了这位姑娘很久了,我这就去找那位爷,还请公子稍坐一会儿。”   陆立鼎客气的说:“那有劳掌柜了!”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陆立鼎就看见一青衣男子走了进来,男子三十上下,可是那出众的样貌和气质却让人一见难忘,自己也算出生名门,见了不少年轻俊杰,但和眼前的这位相比,实是不值一提,果然和水湄姑娘是一家人。   黄药师见了陆立鼎,不知为何,满心欢喜的心情变得阴霾起来。   “你就是给我带口信的?”黄药师冷冷的说,一股奇强的气势直逼陆立鼎。陆立鼎有些站不住脚,心里十分骇然,这男子武功如此之高,只凭气势就让自己如此狼狈。   “是水湄姑娘让在下带口信的。”黄药师听到陆立鼎称‘水湄姑娘’时,眼睛闪过一丝危险的光。   “湄儿让你对我说什么?”   “水湄姑娘说她出来几个月了,就先回杭州。”陆立鼎说。   黄药师浅吟了一口茶,淡淡地看着陆立鼎,说:“就这些?”   陆立鼎应了一声。   黄药师手上的查重重的往桌上一放,陆立鼎只感觉到气血沸腾。   “既然如此,你走吧!”   陆立鼎有些奇怪,刚才他明显感到他对自己发出了杀意,怎么此时……   黄药师显是看出了陆立鼎的意思,冷哼一声:“小子,不要让我再听到你叫她的名字!”   陆立鼎心里傲气起来,说:“就算你是水湄姑娘的姐夫,也不能管人家的私事!”   黄药师听了,不慌不忙的说:“你想过你话出口后的后果吗?”   陆立鼎也淡淡看了黄药师一眼,说:“前辈是想以大欺小还是以强势弱?”   黄药师笑了,说:“小子,你到也硬气,也十分聪明!”   陆立鼎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说:“多谢前辈夸奖!”   黄药师又说:“若是二十年前你敢这样与我说话,你现在已经死了!”   陆立鼎紧盯着黄药师,说:“那现在呢?”   黄药师手一伸,一掌直印上陆立鼎的胸口,陆立鼎吐出一口血。说:“再次给你提个醒,我不喜欢有任何男人提她的名字。”   随后,黄药师走出了客栈。   陆立鼎不受了倒在椅子上,陆宁一脸气愤和担心,说:“公子,你没事吧!”   陆立鼎摆了摆手,陆宁忙扶住陆立鼎,气愤的说:“那人真不是个东西,那么霸道!难怪那白衣仙子愿意与他在一起了?”   陆立鼎双眼看着黄药师离开的方向,说到底,自己是不够强!陆立鼎握紧了双手,总有一天,我一定超过你!   第 21 章   黄药师急忙出了城,他不知道他若追到水湄又如何,现在他的心里只想找到她。   这时,一只白鸽向自己飞来,黄药师认出那是他亲自训练出来与冯善德通信的白鸽。于是,黄药师接住白鸽,从它腿上拿出信纸。   黄药师看了看,眼中露出一阵喜色,将信塞进怀里,马速更是加快了几分。   却说水湄和陆立鼎分开后,一路急行,半个时辰后就到了一家小镇。   水湄找了一家酒家,然后点了些小菜,要了些酒。   为“七星海棠”浇了水,七星海棠花苞欲开,像嗜睡的娃娃。看着它,水湄一时痴了。   这时,酒店突然嘈杂起来,水湄没有去凑热闹,只是在一旁把玩着酒杯,好似酒杯是一个绝美的玉。   嘈杂声暂暂的涌进二楼,水湄向楼梯口看去,只见一队的官差正拿着一副画像四处搜寻着。每拽住一个人,那个人就十分害怕。   水湄没怎么关注他们,她把眼睛放在走在那队官差最后一个人身上,那人身着红色侍卫服,受姐姐的教育,我知道那是六扇门捕快的服装,再看他手上的剑穗,竟是红缨色,他应该是六扇门高门之一,他也大概才三十多岁吧,而三十多岁的大神捕只有一个叫李以珉的人。传言他是个极为冷血的人,而且心狠手辣,只要犯在他手下的没有一个人能逃脱。只见他目光只漫不经心的扫视周围,就令周围产生臣服之心。   李以珉察觉到水湄的目光,淡淡的扫视她一眼,随后一缕劲气直射水湄桌上横梁。水湄这时也感觉到危险,慌忙之下竟来不及躲开,只好尽力迎上一掌。   只听到横梁上的人闷哼一声,显示受了内伤,水湄也不好受,她突然之下,只来得及提起六分力,气血有些翻滚。   灰影快速飞了下来,是一个中年男子。   水湄暗自记住这次的疏忽,他躲在自己头顶上这么久,竟让自己没有察觉,要是是敌人的话,自己怕是死了。   只是这么一瞬间,李以珉就和那灰影中年人交起了手,掌影纷飞。李以珉招招不留余地,狠辣直接,每招过后掀起桌椅的碎片。而那灰影中年人却灵活多变,使用的招式像掌有似似而非,好精妙的武功。两人久久相持不下,灰影中年人就想着脱身。水湄冷冷的看了那灰影一眼,水湄不着痕迹的堵住灰影逃生之路。   灰衣中年人怨毒地看了水湄一眼,水湄不以为意,若不是他想着将自己作为逃跑的靶子,水湄也不想自找麻烦。   水湄优哉游哉的看着两人的对战,这对自己的实战能力有了很大的帮助。   这时,水湄瞟见楼下街道的青衣人。   水湄又看了看两人还在相持不下,偷偷的从袖中粘出一枚银针。就在灰影中年人与李以珉对掌时,手一扬,银针瞬间没入灰影中年人的腿上。   李以珉也趁着灰影中年人迟钝一下,一掌使出,灰影摔到墙上。水湄刚想离开,一声清响。水湄瞟了一眼,一枚麒麟的银色玉佩掉落在地上。   水湄忙扫到手上,从怀中也拿出一块银色玉佩。质量,式样都一模一样,只不过一块是凤凰,一块麒麟。   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将近二十年,从来没想过找自己血系亲人,只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一切在不经意间就流出真相。   李以珉将灰影中年人制住交给一旁的官差后,见水湄拿着两块玉佩在发呆。   他也认出一块是灰影中年人掉落的。   “姑娘?”   水湄抬起头,对李以珉说:“李大人,我想问他一些事,能否给予方便?”   李以珉沉吟了许久,然后说:“可以,不过不要耽误时间!”   水湄行了个谢礼,说:“多谢李大人!”   水湄走到灰影中年人面前,他眼睛紧盯着水湄的两块玉佩。见水湄走了过来,见到她的容貌,口中喃喃道:“原来如此!真是报应不爽!”   水湄听了,手一顿。正想问什么,那灰衣中年人闭上了眼,说:“我是什么也不会说的,你死心吧!”   水湄听了,看见他丝毫不畏惧而且还有些有恃无恐,水湄正准备使用用生死符。见李以珉这个朝廷中人突然走向前一步,水湄有些明白这灰衣人打的心思,六扇门的犯人除非皇帝降旨,任何人不得干涉。他可能先用六扇门打退自己的心思,再凭着他那甚好的武功,未必没有生之路!   水湄笑了,嘲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李以珉身边,又从怀中拿出一块私印。   李以珉接过私印,只见浅黄色私印刻录了明宜两字,李以珉惊讶的看了水湄一眼,然后抱拳给水湄行了个礼,说:“微臣见过明宜县主。”   水湄说:“李大人不必多礼,李大人可是要将他带回六扇门审问?”   李以珉也是聪明人,听到水湄话中的试探之意,但他不可能将一个重犯交给水湄,低声说道:“是的,不知县主有何嘱咐?若是小事属下自会尽心办理!”言外之意就是不是小事容不得一个县主胡来。   水湄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她也没想要带他走。   水湄微笑,又从怀中拿出一瓶药,对李以珉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请李大人在审问重犯之时,顺便审审这块麒麟玉佩的来历。还有,这瓶药是让人手脚麻木,内力暂失的《十香软筋散》。以便李大人更方便带回京复命!”   李以珉犹豫了一会儿,想起这位县主的封号由来,“明宜”不就是“名医”,据说她是皇上胞姐燕王郡主的义妹和救命恩人,又在三年前防止水灾后的疫病有了莫大功劳,对朝廷有着莫大的功绩。于是,皇上破例封了三品县主(一品公主,二品郡主,三品县主,四品郡君,五品县君,六品乡君)。   这药就算没有她说的那么玄乎,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坏处。   于是,李以珉接过药瓶,说:“县主放心!微臣一有消息立刻会派人到杭州禀报!”   水湄笑着点了点头,临走时对着灰衣中年人一阵嘲笑,六扇门的手段总不会叫你失望的。   第 22 章   水湄走出客栈,只见黄药师站在客栈前不远处,水湄没有多想,就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一路只听得风声呼呼,道旁树木纷纷从身边倒退而过。   黄药师也没有任何停顿,越走越快,顷刻间便远远赶在离水湄不足十步,水湄心中越来越急,他的轻功怎么提高了那么多。   黄药师见快追上水湄,又见她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也不再加速,只是犹如庭除闲步一般的不离水湄十步远。这次事后,自己的内力有了极大的突破,后来又堪破太极的奥妙,使自己无论在心境上还是武功上有了极大的增长,只是离先天总还是差点什么,但总比以前是不可同日而语。   一个时辰后,水湄见黄药师仍然不紧不慢的在自己十步之远便停了下来。   “你追我做什么?”水湄说道。   黄药师缓缓走近,说:“善德来了信,说是有了蓉儿的消息,我们得尽快回杭州。”   水湄看着他,许久,淡淡的说:“这和我有关系吗?从今天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黄药师还想说什么,水湄却从怀中取出一本书,递到黄药师面前,说:“我知道你还惦记着《九阴真经》,现在我也把它交给你,只是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黄药师只是看了《九阴真经》一眼,但是并没有接过去。   水湄见黄药师无动于衷,晃了晃《九阴真经》,又说:“你不要了?”   黄药师依然没有任何语言。   水湄冷哼一声,然后就将《九阴真经》掷进黄药师的怀里,然后转身就走。   水湄走了不到五步,就感觉自己的手突然被黄药师拉住了。   水湄停住了脚步,但没有转过身去。良久,黄药师叹了口气,说:“湄儿,今天早上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水湄听了,她感觉自己的心有些发颤,他竟然向自己道歉了!那么骄傲的他现在正低声给自己认错!   水湄突然好想哭,他可知道,那句不知廉耻让自己受了多大委屈!   黄药师见水湄好像有些松动,脸上带着些许委屈和迷茫,心里也十分不好受!   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笑说:“湄儿,你姐姐给你带来短信!”   水湄从感伤中醒来,装作若无其事的从黄药师手中接过信。   信很短,除了姐姐关心的语句,还夹杂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小字,“湄姨,娘亲老叫清儿写大字,还让夫子打清儿的手心,你快点回来,清儿想你了!”   水湄脸上露出笑容,这小子怕是想的不是我,而是逃脱姐姐的魔掌吧!   将信折好塞进怀里,想了想,对黄药师说:“你是用什么方法得到信的,从信发出的时间来看,还不到两天?”   黄药师见水湄理他了,虽然语气十分不好,不过也比之前陌生冷语强多了。   笑说:“善德养了一群信鸽,以前我在桃花岛时,我们就经常用信鸽通信。”水湄一愣,现在这时代就有了飞鸽传书,好像是元末才有的呀?随即水湄又释然了,这里不是正史,只是武侠平行世界,有了信鸽没什么可担心的。   “你帮我带封信回去给姐姐!”水湄说道。   黄药师很痛快的应下了。水湄走到一旁,拿出眉笔和纸,很是迅速的写好了一封信,信上大部分是安慰清儿的话,同时也忍不住含蓄的向姐姐抱怨黄药师几句。   将信折好,水湄看向黄药师,黄药师吹了吹口哨,一只褐色又威风的鸽子从天而降,瞬间落入黄药师的肩上。   水湄很是喜欢这只鸽子,心里想着回到杭州后是不是也养一群鸽子玩一玩。   将信交给黄药师,黄药师直接信绑在信竹孔了,然后褐色鸽子嘘得一声就飞上了天,水湄直到鸽子再也没有影子,才停住眺望的目光。   “湄儿,和我一起回杭州吧!”黄药师温和地对水湄说。   水湄看了黄药师一眼,然后说:“从这里回杭州只有一条路!”言外之意就是水湄同意和黄药师一起走。   黄药师哪能不明白水湄的意思,笑了,然后将手中的《九阴真经》递到水湄手上。说:“这是你家传的,你好好收着,莫要让有些人有机可乘!”   水湄没有拒绝,将《九阴真经》那到手中把玩着,似笑非笑的对黄药师说:“你不将它送给你的阿蘅了?”   黄药师有了那么一瞬间的紧绷,但很快笑了,认真的看着水湄,说:“我不会那你的《九阴真经》给阿蘅的!”   水湄被他看的有些紧张,连忙转过身去侧对着他,说:“你不后悔!”   黄药师说:“你不相信我?”   水湄笑了,然后笑了,说:“你不后悔就好了!以后你若再想要,我这里可是不会有了!”说完,水湄掌心内劲一揉,绝世武功《九阴真经》就这样化为碎屑。   后来,水湄和黄药师骑马回了杭州。一路上,两人的话很少。黄药师明显感觉到水湄气质越来越冷艳,少语,少笑,少欲,不仅仅是对他,对着路上见到的病人不向以前一样救治,好像万事不萦于怀,这个感觉让他很不好!   时间过得很快当两人再次踏入杭州城时,水湄看着前面行走的黄药师那面无表情的脸有了一丝波动,不知不觉的握紧了手。   “我准备回潇湘楼。”水湄淡淡的说道。   黄药师回过头,清俊的脸上闪过一丝紧张,走到水湄身边说道:“怎么了?”   水湄想了许久,然后抬起头直视着黄药师,淡淡的说道:“我很累!”   “湄儿,你不要闹了!”黄药师抓住水湄的手臂。   水湄用力想挣开黄药师的手,可是没有成功。   水湄又说道:“我要回去休息!”   黄药师听了,黄药师再也忍不住,大声说道:“你看看你自己,每天都是冰着一张脸,对人不理,不笑,不说;对任何事任何人没有一丝感情;还有,你以前对医术和病人的热忱都到哪里去了?”   激动之下,他的手不自觉松开些许,水湄见了,只是轻轻的抚开黄药师的手。   黄药师有些颓然,感觉像弹到棉花一样,只是沉声说道:“如果是因为扬州的事,你不必如此,我会对你……”   水湄脸色突然大变,忙大声的说:“够了!”   黄药师停住“负责”两个字,看着怒气极致的水湄,心里却松了一口气,湄儿终于有了其他的表情了。可是,黄药师才庆幸一瞬间,水湄又恢复那淡淡的样子,又淡淡地对黄药师说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是真的累了!”   黄药师听了,转过身去,长叹一声,边走边说:“你既要如此,我也不强求。你若有事,可以随时来桃花岛!”   看着他的背影,水湄眼眸有些湿润,胸口忽然剧痛起来,连忙跑开了许远。   听到越来越远的脚步声,黄药师转回身,看到的是只有那越来越淡的背影,心里的那份苦涩在心里慢慢化开。   第 23 章   黄药师走进冯府,冯善德忙将黄药师迎进了冯府书房。   冯善德从书桌拿出一信筏,黄药师接了过去,只是扫了一眼。   冯善德见黄药师脸上不豫,说:“这是最新从上京(金国京城)传来的消息。那劫走赵王妃的除了已消失十多年的江南七怪,全真教的丘处机,王处一也参与了其中,另外,好像梅超风也出现在这次事件中。”   黄药师听到这里,眼睛闪过寒光。   冯善德见了,叹了口气,姐夫恨梅超风,自己又何尝不恨?只不过姐夫比自己更不好过,因为梅超风毕竟是姐夫看着长大的徒弟,而梅超风却是姐姐死去的间接凶手。   想到这里,冯善德又继续说道:“还有一对年轻男女参与其中,而那姑娘却很像蓉儿。刚刚姐夫所看到的信是记载那姑娘的事迹。”   黄药师又看了看信筏,手却不停的在“恶整黄河四鬼”“大闹赵王府”几字移来移去,最后在“郭靖”两字停下。   “郭靖是怎么回事?”黄药师问道。   “这个还没查清楚,不过他和江南七怪是师徒关系,而且好像他们是刚从塞外出来,才刚回到中原。”   黄药师听了,沉吟了一会儿,才说:“只不过一群跳梁小丑!不过,还是将蓉儿带回来才好!”   “现在蓉儿在哪?”黄药师放下信筏又问道。   冯善德说:“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不过,江南七怪即将回嘉兴,郭靖是他们的徒弟,想必也是会南下的,而蓉儿一直和郭靖在一起。”   黄药师放下了心,说:“那就先让蓉儿玩几天,我直接去嘉兴等!”   冯善德有些犹豫,然后说:“姐夫,蓉儿一时半会也到不了嘉兴,而且再过几天就到年夜了,姐夫不如就在府里过吧!”   黄药师泯了口茶,想了想便点头同意,冯善德忙高兴的去吩咐仆人去安排房间。   书房一阵寂静,冯善德又说:“姐夫,最近朝廷传来风声,说是蒙古的铁木真要派他的四王子拖雷来我朝联盟,想是让我朝与蒙古一起抗击金国。”   黄药师皱了皱眉,然后说:“善德,现在铁木真刚统一了蒙古,正是修养生息的时候,他派使来宋联盟怕是做给金国看的。”   冯善德想了想,说:“难道是因为前几年赵王完颜洪烈去册封蒙古的事?”   黄药师点了点头,又说道:“近年来,金国越来越固步自封,皇室中除了完颜洪烈还有点远见外,其余的人怕还沉浸在立国之初的辉煌之中。我看,下一步,铁木真会利用与宋的联盟让完颜洪烈不敢轻举妄动,然后西征扩充实力,再而与宋联合攻打下金国,最后可能是渡江侵宋了!”   冯善德听了,站了起来,手中的茶杯也掉落在地上,大声地说:“怎么可能?”   黄药师冷笑一声,说:“怎么不可能,前史就可以证明,当初辽占领燕云十六州,后来,女真兴起,宋与女真联盟灭了辽国,可是最后,女真建立现在的金国,还将宋国赶到江南,失去的不仅仅是燕云十六州,而是北地的半壁江山。现在蒙古与当初的女真何其相像,还有,我观铁木真的野心可比当初的完颜阿骨打有野心多了。”   冯善德忙闭住了嘴。   黄药师看着冯善德焦虑的样子,说:“现在你也远调了,京里的事不是你能参合的,至于以后的事到时再说。”   冯善德有些不甘心,望着黄药师,想要他给过法子,这时,书房门响了。   “夫君,”赵芳敲门说道。   冯善德重新坐了下来,又看了看黄药师不想再谈论此事的样子,便说:“进来吧!”   赵芳端着花生甜点,还温着的一小壶酒走了进来。将花生甜点和酒放到书桌上,笑说:“夫君、姐夫慢用!”   冯善德笑着站起来扶住赵芳,说:“有劳娘子了!”赵芳看了黄药师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忙将冯善德的手拍了下来。可冯善德没有理会,反而更亲近的扶着赵芳坐下。赵芳看黄药师没有任何揶揄的笑容,便也由着冯善德,想到半月前收到湄儿的信,一向不理任何男人的湄儿竟破天荒的向她抱怨起姐夫。两人又一起出去,这由不得赵芳多想了。   于是,赵芳问黄药师:“姐夫,湄儿呢?怎么没一起回来?”   黄药师脸色一变,但很快恢复过来,漫不经心的说:“她在路上有些累了,现在估计在潇湘楼里。”   赵芳有些奇怪,以往水湄会先来府里和自己说说话才会回潇湘楼的。赵芳心念一转,面上装作不以为意,笑说:“原来这样,不过快出嫁了还到处乱跑,实在令人担心!”   黄药师一愣,脑中只剩下“出嫁”两字。   “这是怎么回事?路上怎么没一点风声?”黄药师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还不是半月前,她突然写信回来说要妾身帮忙选一人,说是她一回来就办婚事。”赵芳笑说。   半月前,黄药师脸上露出恼怒之色,那封信还是自己经手的,没想到她竟会写如此内容!   “是那一家?”黄药师问道。   赵芳说:“京城沈家三公子沈哲,说起来,还是妾身的远方表弟,而且两人去年还见过一面,沈公子是极欢喜湄儿的。”   黄药师心中恼怒与气愤,面上也露出不自然之色。   赵芳笑了,对冯善德挤了挤眼,说道:“相公,沈家的人也快到杭州了,妾身还是去寻湄儿一趟,好让沈家公子和湄儿过文定礼。”   冯善德忙点了点头,说:“也好!顺便将湄儿接过来,冯府也将是她的娘家!”   赵芳应了,见黄药师已经心不在焉,她的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刚要走出书房,黄药师再也坐不住了,忙向冯善德请辞。   冯善德早得了夫人的眼色,很是痛快的放了行。   黄药师出了书房,不自觉的用上了轻功,直奔潇湘楼而去。   而冯府书房里,赵芳和冯善德说:“你说姐夫会和湄儿在一起吗?”   冯善德无奈摇了摇头,说:“十有八九,不过,照今天情形看,还要好些日子。不过娘子,等让姐夫和湄儿知道你在算计他们,为夫可不会帮你!不过姐夫也很奇怪,平时那么精明的一个人,连你这么个伎俩也没看破?”   赵芳笑了,得意的笑说:“当初你我未成亲时,你不也是聪慧之极,可还不是让王弟耍的晕头转向。”冯善德一脸无奈,但抱着赵芳的手越来越紧了。   黄药师一路急速,很快到了潇湘楼。   后院很安静,黄药师凭着武者的感应很快就找到水湄。   却说水湄回到潇湘楼,侍婢青儿很快得到了消息。   见水湄脸色苍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忙扶着她。   “姑娘,你怎么了?”青儿关心的看着水湄说道。   水湄闭上眼睛,余毒发作了,人有七情六欲,半个月可以压制自己的情绪,已经有了郁结,后来经黄药师一刺激,更是严重几分。   见青儿如此,水湄说:“没事,现在扶我去静室,我调息一下就好!”   青儿虽不会武功,但跟在水湄五年,多少有点常识,姑娘看来是受了内伤。   于是青儿连忙扶水湄去了静室。   静室不大,但是很让人舒心,淡淡的馨香飘来,对武者入定有极大的帮助。   水湄坐在小床上开始打坐。然后,水湄看起来好多了。青儿轻轻的掩门而出,等姑娘打坐完也要准备好吃食。   水湄坐在床上,眼睛紧闭,双手不停地打着繁复奥妙的手印。苍白的脸色慢慢红润起来,但是眉间的紧锁显然是处于极大痛苦之中。突然,水湄脸上忽青忽白,然后一口黑血喷出,水湄睁开了眼。   “情花,断肠草”水湄不住念叨着。   也许这两样东西再配上七星海棠的果实可以让自己以毒攻毒。   水湄想了想,刚想起身,突然身子顿住,便又重新打坐起来。   门‘吱嘎’一声开了,青影一闪,门又合上。   黄药师看了看打坐的水湄,突然瞄见地上的黑血,他只觉心中雷声轰鸣。她的毒没解吗?   黄药师心里不平静,不停的打量着水湄,她的脸色很差,身体也单薄,看起来比几月前憔悴许多。   水湄被黄药师盯得极为不自在,只好睁开眼。   说:“你来有何事?”   黄药师认真的盯着她,语气很是低沉:“你的毒没解?”   水湄淡淡说道:“已经解了!现下只是余毒罢了!”   黄药师走到水湄跟前,抓住水湄的脉搏,水湄挣脱不掉,只好再次闭上了眼。   黄药师的手越来越颤,最后,严肃的看着水湄,说:“怎么会这样?毒怎么会流入你的五脏六腑,现在还想骗我?”   水湄不语,黄药师心里涌起一股悲怆之情。说:“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毒全解,为什么你的毒却流入五脏六腑?”   水湄仍然闭上眼,黄药师抓住水湄的双肩,激动的说:“说话呀!”   水湄感觉黄药师激动的样子,今天若是不给他个答复是不会罢休的,于是她睁开了眼。   第 24 章   水湄的双手轻轻的将黄药师的手推开,无所谓的对黄药师说:“这与你不是什么大事,而且,我已经寻到解决的办法!”   “你想再瞒着我,谁都清楚,毒一旦入了五脏六腑,神仙难救!”黄药师大声的质问水湄。   水湄没有任何焦急与慌张,反而淡淡的瞟了黄药师一眼,然后说:“七星海棠之毒已经解了,余下的毒是一种由芙蓉伤与无痕花雾粉混合的芙情蛊毒,但是芙情蛊毒只是一种情毒,这并不会对自己造成危险!”   黄药师听了,然后仔细回想自己曾看的医书,可是始终也没找到水湄所说芙情蛊毒的任何资料,现在他的心里极为后悔,他自喻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韬武略,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八卦算数,医卜星象,奇门遁甲,无所不精。可是在毒术上终究不如水湄这个大家,只是不知那欧阳锋能否给自己一个确切的答案。现在在他的心里,是不会相信水湄所说的话。芙情蛊毒绝不是她说的那么简单,不说水湄已经瞒着他这么久,单论那对父子拿出来对付五绝之一的自己的毒就绝不会那么简单。   房间里突然静默起来,黄药师已经决定找欧阳锋来趟桃花岛,到时一切就会有结论!   “最迟半年,你必须和我去桃花岛!”黄药师突然对水湄说。   水湄奇怪的看着黄药师,黄药师尴尬的咳了一声,然后对水湄解释说:“在你没有将余毒清完之前,这会让人担心!”   水湄听了,低下了头。   心里却在考虑黄药师这样做的意思,不可否认的是,身为穿越之人,又是黄药师的粉丝,对桃花岛还是很向往的。而且他在最后的话中透着暧昧,加上他此时那奇怪的态度,这不得不让水湄深思了,难道他真的只是内疚?可是若认为他会喜欢自己,水湄很快打翻了这一想法。水湄无论在前世的书中所看到都是黄药师对亡妻的深刻的爱恋,还有这世姐姐姐夫的无限感叹,无不反应出他是爱极了冯蘅。   “我还是不去了,你的桃花岛除了你哑奴,就只有你们父女二人,我若住进去,总会让人说闲话!”水湄看着黄药师试探道。   黄药师气急,自己这时暗示的这么明白,可她还是一副无知的模样。   “我不在意这个!”黄药师声音突然加大。   水湄紧接着提高了音量,说“你是东邪可以不在乎,但是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不能不在乎!”   黄药师听了,气势开始弱下去,突然又想起今天冲动之间来这里的目的,黄药师突然严肃起来。   黄药师冷声说:“你有婚约了”   水湄一脸不解,奇怪的看着黄药师说:“什么意思?”   黄药师紧盯着水湄,见水湄真的是一副不解的模样,心里却放松下来,然后淡淡的说:“沈哲,你们定亲了?”   水湄‘扑哧’一声笑了,然后说:“你这是听谁说的,子阳哥哥(沈哲的字)不是和芸郡主(赵芳的庶出妹妹)明年开春就要成亲,我和他怎么可能在定亲!”   黄药师听了,心里有点生气,但是又有些欢喜。他是何等聪明之人,水湄话一出口,他立刻明白自己是被赵芳耍了。只是平常如此精明的自己,竟会如此容易入了这个小小的局。   关心则乱,黄药师突然想到。   他一直都是冷静淡然的看着众生百态。若是说能打乱自己心境而让自己不知觉的,也就只有逝去的阿蘅和出走的蓉儿。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在自己心里就有了如此重要的地位。   黄药师想罢,然后神色复杂的看着水湄,说:“是弟妹告诉我的!”   水湄瞪大了眼睛,姐姐,她怎么为什么会设这个局?她和黄药师若不是有姐姐的关系,我们可能会是两条不想交的平行线!姐姐怎么会突然想着撮合自己和黄药师?   突然水湄好像想到了什么,神色立刻冷了下来,冷声对黄药师说:“你是不是将扬州的事说给姐姐姐夫了?”   黄药师恍惚了一会儿,良久,说:“虽说那次的事大部分是我连累了你,但我还不至于是个嘴碎之人!不过,你既已经是我的人了,半年后你可以跟我回桃花岛成亲!”   水湄听了,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这么想,这是变样的道歉?   水湄猜测了许久,心里起伏不定。   黄药师看着水湄多变的脸色,静静的等着水湄开口。   许久,水湄脸上恢复了平静,然后淡淡说道:“我们两个本就没有发生什么,虽说你看到了你不应该看到的东西,不过我也不是世俗之人,不会认为我以后会是你的人,所以你不用勉强自己娶我!”   黄药师哑然了,刚想说什么,水湄又说:“还有,你也不用愧疚,我的余毒不关你事,是我武功不到家罢了!”   黄药师看着水湄,发现这次水湄是从所未有的认真。又想起水湄说的话,难道那次真是自己误会了?   黄药师皱了皱眉头,然后坐在一旁的桌椅上,敲打着桌子。过了一会儿,黄药师眉头展开,然后饶有耐心的为自己泡了一杯茶。那轻松的模样,也让水湄心浮气躁的心终于平静下来,看来自己猜对了,黄药师不可能对自己产生感情,他说出娶自己的话,一是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他应该对自己负责,二是自己为他残毒流入五脏六腑让他更是产生愧疚之心,三来,恐怕是我和他粘亲带故。水湄在心里摇了摇头,东邪终究不是圣人,他也会为礼教俗世所束缚。   “你为什么不愿意嫁我?”黄药师看着水湄说道。   水湄想了想,然后说:“你不是我心上之人,我也不是你是心上之人!若是因为那个可笑的原因就这样嫁了,自己会留下心结!”   黄药师笑了,又说:“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你就拖到二十岁还云英未嫁?”   水湄也笑了笑了,说:“对,还就是你说的这样,所以你呀,也拿出你东邪的气势来,那些统统不是问题!”   黄药师听了,放下心,她既已经这样说了,证明两人还是有着共同的性格。想到这里,黄药师又感受到那种年少轻狂时心情,离经叛道,潇洒写意。   黄药师脸上浮出笑容,水湄也正好抬头,见到那清俊的浅笑,心里有那么一丝的悸动。水湄暗骂自己经不住沉不住气,不过黄药师这浅笑样子还真的很迷人!想到这里,水湄脸上浮出一丝红晕。   黄药师为水湄斟了一杯茶,水湄也不矫情,接了过来,浅吟了一口。   “半年后,你还是和我去趟桃花岛吧!”黄药师和水湄商量道,   水湄放下茶杯,说:“怎么了,难道桃花岛要发生什么事?”   黄药师说:“你也知道蓉儿大了,我该考虑她的婚事了!”   水湄听了,显得十分兴趣的,说道:“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黄药师含笑说:“江湖上配的上蓉儿没有几个!不过,我知道欧阳锋有个侄子,十几年前我见过,长相和能力都是上上之选,加上欧阳峰这些年的培养,想来他也会是一个不错的青年才俊!”   水湄一愣,难道黄药师现在就起了心思将黄蓉配给欧阳克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将蓉儿许配给欧阳家?”水湄询问道,   黄药师摇了摇头,说:“哪能就这样决定,半年后,我会邀欧阳锋叔侄来桃花岛,也有好好考校他的意思。还有就是你的毒,我也想听听欧阳锋的看法!”   水湄想了想,说:“姐夫,你和欧阳锋交情不错?”   黄药师说:“我们当初五个,可以说是互相忌惮,互相欣赏。不过找他们办些他们力所能及的事,我们还是会互相给点面子的!”   水湄点了点头,然后揶揄黄药师说道:“姐夫,你想招欧阳家的为婿,你难道没想过若是蓉儿在流落江湖这段时间已经有了心上人,你难道还会棒打鸳鸯不成?”   黄药师听了,又想到消息上的郭靖,心里一阵厌恶。   “蓉儿可不是什么人想想娶就娶的!”   水湄在心里嗤笑了一声,暗道黄药师你还真会在蓉儿的婚事上面栽个跟头,同时心里也有了看桃花岛招亲这出戏的心思。   水湄欣然说:“既然如此,我和你去桃花岛!”   第 25 章   却说黄药师见水湄同意去桃花岛,黄药师也了了自己一段心事。   黄药师十分轻松的对水湄说道:“马上就要到新年了,弟妹这次让你早点过府去。”   水湄微笑道:“我会早点过去,这次姐夫可是会回桃花岛过年?”   黄药师说:“这次我不回去,在冯府过了元宵后,我要启程去嘉兴。”   水湄十分奇怪,难道他有了蓉儿的消息?于是水湄问道:“怎么会突然去嘉兴?”   “善德已经找到蓉儿了,只不过现在她还在金国上京,我们推测她在明年春天会去嘉兴!”   “那你为什么不将她带回来?”水湄又问。   黄药师说:“现在既有了消息,我也不担心了,这次若不让她玩个痛快,以后难免天天要防备着她偷跑出去。”   水湄说:“这样也好,我在元宵后也会去临安一趟,说不定我还会遇到蓉儿!”   黄药师听了,皱着眉头说:“你余毒未清,怎么能让人放心你独自出门!”   水湄一愣,他的语气像是丈夫关心妻子一样,又见黄药师一副平淡的样子,水湄便认为自己多想了。   “这次我可能会和六扇门的人一起去,更何况我那余毒对我的武功还是没有任何妨碍的!”水湄说道。   “你是非去不可?”   水湄点了点头,黄药师想了想,最后还是同意了。 “去了临安,那里的江湖事你不要去掺和。”水湄也同意了!   时间很快,新的一年就到了。杭州城开始张灯结彩,潇湘楼和冯府也早以贴上春联,挂上红灯笼。家丁个个穿着新衣,带着喜气!   水湄靠在长廊的栏杆上,想着这几天黄药师的动机。   每天黄药师都会不经意的出现在水湄身边,然后和水湄一起研究武功和医术,有时,黄药师还会和水湄闲聊一些江湖趣事。   总之,近段时间,一向不多话的黄药师却对水湄却是滔滔不绝。   水湄开始几天还没觉得怎样,只是觉得黄药师为了弥补自己而对自己多加指点。可是当自己明白各种疑问后,黄药师竟然有耐心陪自己插花晒药,更是和自己聊些小事。更奇怪的是,每当黄药师出现在自己面前,冯府的人却都会心有灵犀的消失不见。   “湄儿,怎么一大早就一个人跑到这里?”黄药师突然出现对水湄温和的说。   水湄听到黄药师的声音,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今天她为了逃避他特意起了个早来到冯府最偏僻的院子,没想到还是被他找到了。   水湄勉强的扯出笑容,然后说:“这里安静,我准备在这里练习武功。”   黄药师好似没有看到水湄的勉强,边说边来到水湄身边坐下。“可是遇到什么疑问了?”   水湄见了忙不着痕迹移开身体,最后站了起来。说:“疑问倒是没有,只不过你两月前教的玉箫剑法使得有些不顺畅罢了!”   黄药师也跟着站了起来,走到水湄身边,将腰上的玉箫解下递给水湄,说:“玉箫剑法是我自创剑法,剑法多以攻敌穴道为主。不过这套武功却是我自玉箫中化出的,你不如用这玉箫使一遍,可能会让你更加明白这套武功。”   水湄疑惑的接过他递来的玉箫,他不是最宝贝这只玉箫吗?怎么今天这么轻松的交给自己。但见玉箫晶莹剔透,翠色好看,而且拿在手上竟是温中带寒,是一种极品玉石所著,难怪这能够承受黄药师浑厚的内力。突然,水湄看玉箫内壁上刻着‘慎之’两字,那字显得十分秀气,水湄肯定是出于女子之手,应该是冯蘅的手笔!   水湄突然想到后世对东邪的真名有过多种讨论,于是,水湄问道:“姐夫,世人都知东邪是黄药师,我想药师应不是你的原名,难道你的名字是玉箫上刻得‘慎之’?”   黄药师看着水湄,又见她摩擦着玉箫两字,眼中闪过一抹忧伤,回答道:“‘慎之’是当初我初出家族时父亲送我的字,他希望我在江湖能够谨慎克勤。至于我的原名,是一个‘固’字,而‘药师’是因为祖母信佛而取得小名。”   水湄听了,哑然一笑,又想起姐姐在黄药师刚来冯府时对自己说的话,想着是不是在八卦一些黄药师的事!   黄药师见水湄踌躇不定,笑着说:“你若有兴趣,不必如此犹豫!”   水湄听了,脸上有了些许羞色,忙掩饰住自己的表情,说:“姐姐说你是十六岁就入了江湖?”   黄药师听了,长叹一声,然后说道:“其实,我十岁时就离开家门,若不是那六年在江湖的求生挣扎,十六岁那年我也没有勇气叛出家族。现在我还记得当初父亲最后赐自己‘慎之’两字时的痛心和母亲的伤感。后来,我再次回去时,家里的人就都逝去了,这也给我留下了莫大的遗憾!”   黄药师说这些时显得十分颓然,水湄也把头低了下去,世人只看到身为五绝的绝世荣光,却不曾看到他也是经过的挣扎与努力所堆砌成的。   水湄觉得自己勾起他的伤心事,有些过意不去。洋溢出笑容,对黄药师说:“姐夫,这些年我听过你的事迹,可大家都说你乖张孤僻,恃才傲物!”   黄药师挑眉,然后对水湄说:“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水湄沉思了一会儿,调笑说:“我觉得你这个人虽说脾气差了点,但是还满重情重义的!在行事手段上也是‘正中带有七分邪,邪中带有三分正’。不过,我最喜欢的,最羡慕的,却是你活的够肆意!”   黄药师听了,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水湄,揶揄道:“没看出来,你这丫头也是一个不安分的人,全杭州的人怕都是被你温柔淑静的模样给你骗了!”   水湄听了,自我感觉良好,对黄药师嘲笑说:“这些人是不是也包括姐夫在内?”   黄药师有些无语,才想着逗她一下,立刻就被他将军了。水湄见黄药师不说话,也不再继续深缠下去,持着黄药师的玉箫飞出长廊,对黄药师说:“姐夫,不如我们来比划比划如何?你若能抢回你的玉箫就算你赢,然后我应你一件事。反之,你若抢不到,你就得就依我一件事?”   黄药师听了,笑说:“就依你,不过这次我可不会让你!”   水湄撅了撅嘴,不服气的说道:“你说的什么话,难道上次你是让我的不成?”   黄药师好笑的摇了摇头,说:“上次我可只是用了七分力,可是你还是被我擒下来了!”   “少得意了,当初是我大意了。现在这几个月我的武功进益很大,你的武功招数我还都清楚,这是胜是负还是未知数。”说完,水湄运转螺旋九影,片刻间划出数道残影!黄药师也飘了过去。   这最后的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的他们都互相对对方有了很大的了解!两个人的情路,从相知到相恋的感情到底比一见钟情和青梅竹马的感情要深刻的多!   第 26 章   新年十分热闹,冯善德是杭州府的城主,初一刚过,杭州城的的官员士绅都送上飞帖以示拜年,有些与冯府关系不错的也都领着家人来府拜年。   古代过年习俗多,不同的身份有不同礼法,小事从年吃与衣,大事年时的年礼,拜年的时期。这些都的仔仔细细,不能逾了礼数又不能减免,否则就会惹人笑话,有时甚至还会闯出大祸!   这段时间,姐姐身为冯家女主人和皇室郡主自是十分忙碌的。水湄见她这种忙碌也有五年了,那一堆堆的人情往来让水湄有些瞠目口舌。   水湄自觉自己是没法子过那种豪门当家主母的日子,那一堆堆的杂事人情,比起现代的商场征战还要复杂。开始两天,水湄还和赵芳打理年物,后来就缩回院子和黄药师过着你追我赶的生活。   自古至今,每到元宵节的晚上,人们就纷纷走上街头赏灯、猜灯谜、放焰火、放鞭炮,尽情欢乐。同时,元宵节也是一个浪漫的节日,古代的年轻女孩不允许出外自由活动,但是过节却可以结伴出来游玩,而元宵节赏花灯正好是很光明正大的机会,未婚男女借着赏花灯也顺便可以为自己物色对象,是男女青年与情人相会的时机。无数诗人也为此留下许多著名诗篇,最有名的莫过于欧阳修的“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书;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辛弃疾也写了“众里寻它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脍炙人口的绝句。   元宵到了,水湄难得兴起和闲下来的赵芳去逛灯会。   水湄一身紫衣,带着面纱和端庄明艳的赵芳站在一起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后面的侍卫婢女让许多有心人也打消了念头,而水湄和赵芳更不会在意了,只是兴奋的观赏各种花灯。   街上的彩灯多极了,有宫灯、走马灯、花卉灯、飞禽走兽灯、名人灯、神话灯……各种彩灯群集,显得非常好看。   到了西街长廊灯会,更让人眼前一亮。各种花灯琳琅满目,无数俊男美女都聚集在一起。书生才子更耀人眼球,一个个灯谜的解出,一篇篇的诗词让各家名门闺秀大开眼界。   水湄看着众人解谜写诗,心里暗叹自己的文学素养低,每一家的闺秀多少作了诗和猜了谜,而水湄肚子里却只有少量名诗存货。正郁闷想着以后也是不是学学写诗弄画,一盏白玉仙鹤灯出现在自己面前,水湄看着跟前的蓝衣才子,有些郁闷了!   “姑娘,这盏白玉仙鹤灯是在下特意做的,希望姑娘收下。”   水湄哀怨的看了旁边的赵芳一眼,他,水湄有些映象,是城里最年轻的解元,叫做王缃。以前赵芳邀他到过府上,还问水湄对他的映象如何。   水湄看了旁边的赵芳一眼,发现她正在看自己热闹。水湄心里一恼,但是这灯万万不能接了,毕竟依现在的习俗若自己一旦接了,就是同意他的追求,恐怕灯会后就直接来提亲了。   水湄正想着如何回绝,有一盏轻巧的荷花灯出现在水湄面前,可是水湄抬头一看,却是黄药师,黄药师冷冷的看了王缃一眼,然后对水湄微笑说道:“湄儿,这花灯送给你!”   王缃奇怪的看着黄药师,心里却奇怪叶姑娘什么时候认识这样一个不识礼数的怪人,但是王缃觉得这种人可是入不了端王郡主的眼。   王缃转过头看向水湄,一脸希冀。   自己与叶姑娘虽为见过,但是她的大名却早就如雷贯耳。皇上亲封的明宜县主,端王郡主之妹。但是,叶姑娘二十未嫁已经是杭州城有名的话题,自己也刚守完三年孝,现在也二十有二,又未娶妻,配这位县主刚好。一旦成亲,冯大人会照拂自己,也会在圣上记名,明年的进士及第是一定的。于是王缃亲自做了一盏白玉仙鹤灯准备与她情定元宵,自己咋一见到叶姑娘,心里就极为震撼。原来以为她二十未嫁八成是名无盐之女,她虽带着面纱,绝色的面庞若隐若现,一身的紫衣更衬的高贵明丽,这让王缃心里大为激动!同时,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算计。   水湄看看王缃,那一抹的算计也没能够逃脱身为武者的知觉,心里冷笑一声,却对他可是没有任何好感的,这些人自己也遇见不少,自命不凡又满腹算计。不过,自己这么多年的拒亲   还是打发不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自己也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才行。   于是,水湄扯开了笑容,然后接过黄药师的荷花灯,惊喜的对黄药师说:“慎之,你来了!”脸上还带着小女儿的娇羞。   黄药师一愣,看了王缃一脸愤恨,然后也笑了起来,对水湄说:“今年灯会这么热闹,我带你去玩好不好?”   水湄想了想,暗喜黄药师的配合,然后低下头,温柔说道:“我也想去,不过你也得先问过姐姐?”   黄药师听了,便看向赵芳,赵芳掩嘴而笑,揶揄说道:“黄先生带湄儿走就是,看妾身干嘛?”水湄听了,装作害羞的跑开了,黄药师急忙追了过去。而一旁的王缃脸上一片灰白,为什么郡主竟同意一个不知礼数又傲慢自大的人和叶姑娘在一起?   赵芳看黄药师和水湄消失的身影,看也不看王缃径直就走。   今天这一出,想必明天会传遍杭州,那些人也该消停了!水湄提着荷花灯想到,又见黄药师追了过来。   对黄药师忙向道谢,说:“姐夫,今天多谢你帮我解围了!”   黄药师淡笑不语,水湄又要将荷花灯退还给黄药师,可黄药师却没有接过去。   黄药师看着荷花灯,灯光印着那栩栩如生的荷花显得格外迷人,就像湄儿一样。   “湄儿怎么就只觉得我是为你解围?”   水湄一愣,回想近段时间黄药师的表现,现在是不该逃避了,摊牌了后也好,免得日后再尴尬。   于是水湄笑说道:“姐夫这话是告诉湄儿你……你喜欢湄儿?”   黄药师听了水湄试探的话语,脸上露出微笑,然后点了点头。   第 27 章   水湄不知所措的站在旁边,黄药师的点头承认不知为何让她心里是一片紧张。   在前世和现在,自己也被许多人追求过,各种各样的表白也听了不少,可是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惊慌失措。难道这仅只是不可置信黄药师喜欢自己?还是自己对这个人也有了异样的感情?   想到这里,水湄有心试探,便笑着对黄药师说:“那你说说,为什么会喜欢我,没有让我满意的答案我是不会理你的!”   黄药师听了,眼中闪过温柔,拉住水湄的手,认真的说道:“我第一次见你时虽然和你打了一场,但是那时我对你很是欣赏,所以那次我对你留了手,要是以前的我哦可能是直接将附骨钉直接招呼。”   水湄听到他说要拿附骨钉直接招呼,有些气愤,狠狠的瞪了黄药师一眼。   黄药师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在善德府里,你的太极拳让我受益匪浅,让我对武功有了新的方向,我不喜欢欠人人情,我作为报答就将落英神剑间接传给你,其实现在仔细一想,你那时就已经得到我的认可了,否则也就不会有了后来事情。”   水湄奇怪极了,说:“认可?”   黄药师抚摸了水湄的头发,说:“你不知道,这世上若是没得到我的认可之前是不会让我再多瞧几眼的!”   水湄有些不屑的看着黄药师,这人理论真是自负。黄药师见了,忙开始安慰水湄,水湄冷哼一声,说:“那后来呢?”   黄药师苦笑一声,‘宁得罪大人不得罪女子’果然是天下至理,况且他也知道,湄儿平时低调善良,却也是心高气傲之人。   “后来,南下后你的医毒之术以及你对事的认真和偶尔的任性,让我心里也有了一点异样的感觉,这也是我直接向慕容燕嗣动手的缘故。直到后来扬州中毒事件,开始我以为你是为了解毒迷魂我与你双修,心里有些窃喜。不过后来听到你说谁都可以这么做我很生气,然后才对你说出让你很生气的话!”   水湄听了,原本的恼怒瞬间散去,耳根也有些羞红。   “其实我之所以将你迷魂,就是不想让我们之间有负担。我有一个解毒秘法,我们俩若是清醒,两人需将衣服全部除开散热时会让你我尴尬不便。本来很顺利,我将我们两人的七星海棠解了之后,可是因为我的内力不继反而让我没来得及穿上衣服,才会让你占了大便宜,那时候我还委屈着,没想到你还说的那么侮辱人!”   黄药师听了,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现在他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们只不过脱衣疗伤,并没有发生其他事,是自己误会同时又吃了一大缸醋才会惹来后面两人形同陌路,不过,这样丢面子的事黄药师自是不愿说出来的。   黄药师咳了咳,对水湄道歉道:“的却是我的不是,不过你说若是其他人中了毒你也会这么做,我那也是一时气愤而已!”   水湄仔细的盯着黄药师,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他那是在吃醋吗?   黄药师被水湄盯得发毛,只好掩饰说道:“你被我气走后,我就马上就后悔了!当我满扬州城的找人时,你却一声不响的早出了城,后来还叫一个毛头小子来气我!”   水湄一愣,知道他说的是陆立鼎,说:“什么毛头小子,人家是嘉兴陆家庄的二公子,叫做陆立鼎,说来他也算是我的恩人,你不要对他这么不客气!过些天你不是也要去嘉兴吗,能代我向他去问个好!”   黄药师听了水湄解释的话,心里很是不舒服,脸上闪过一丝厉色很快就恢复原样,然后说道:“我不去!”   水湄听了,笑出声来。黄药师也会有如此孩子气的一幕,黄药师扫了水湄一眼,水湄很给面子不再笑了,岔开话题说:“那后来呢?”   黄药师想了想,说:“后来我向你道了谦,本以为你真的抛弃前嫌。可是一路上你好似变了一个人,混无半分人气,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刚到杭州时,我又试探你一回,反而让你变得更疏远,那时我心中也是有气,于是就独自去冯府!”   水湄一愣,心中有些苦涩,那是余毒的影响,但这自是不能对黄药师说的。   但黄药师却水湄不答话,心里有些颓然,她终究还是将自己当成外人。   “后来一时冲动,我还是跑去潇湘楼去找你,却让我得知你竟然还存有余毒,而且我把脉时发现余毒已经流入五脏六腑时,当时我是既愧疚又害怕。向你提出婚约也是我仔细考虑的结果,尽管后来你拒绝了,但是我也不是个就此放弃的人,而且现在你姐姐姐夫对这件事也持默认的态度!”黄药师又说。   水湄低下头,她不知道该怎样回复黄药师。   黄药师见水湄不语,细心将水湄扶到一旁坐下,然后说道:“现在我对你已经说清楚,可以告诉我你的想法吗?”   水湄踌躇了许久,终于,水湄抬起了头,然后鼓起勇气对黄药师说:“自从我来到这个世上,我就没想过嫁人。”   黄药师刚想说什么,水湄又说:“可是这几年我看到姐姐姐夫之间的幸福美满,还有可爱的小清,我就想过也要一个家。不过,我还是希望那个人只喜欢湄儿,湄儿也只喜欢他,两人真心相爱,却又会一心一意、不离不弃。而这一点,我想你应该做不到!”   黄药师想了想,又说:“你没试过又怎么知道我做不到!”   水湄说:“世上皆知东邪黄药师对亡妻情深意重,我不想到时候去和一个故去人相争,落得郁郁而终!而且你还有蓉儿那个牵挂,我虽与蓉儿相交不过几个时辰,但是我大致了解蓉儿与你那十分相似的任性霸道。她会因为她挚爱的母亲,不可能再接受我,我不想到时候让你我变得进退两难!”   水湄一口气说完,心里却在暗暗佩服自己在感情上的理智。   黄药师看着冷静自然的湄儿,只觉心中冰冷,哀伤等感情一一袭来。同时,他自己心里却是石破天惊,湄儿说的问题正中靶心,若这些问题没有得到解决他们两个就算在一起也会成为一对怨偶!不过他的心里却是十分不甘。   水湄见黄药师脸色不停的变化,自忖要不要再加一把火。她对黄药师是有着好感,但也仅仅停留在好感上。水湄表面上温柔大度,其实是一个独占欲十分强悍的人,若是自己穿越在黄药师冯蘅未成亲时,自己也会和冯蘅争一争,毕竟黄药师的却是个好男人好丈夫!   黄药师缓过心思,说:“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不过你不要忘了半年后的约定,你的余毒终究是我心中结!”   水湄说:“你不必担心,我是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先不说你会请西毒欧阳锋为我解毒,就是我自己也有办法!”   黄药师见水湄很是认真,有些犹豫,水湄笑了,又说:“七星海棠是剧毒之物,可是它的果子却有解毒神效。虽然七星海棠很难结果,但是我已经得到栽培的良法,最迟七年,七星海棠便会结果。到时候配上我的丹药功法有九成的希望治愈,只是希望到时你为我护法就是!”   黄药师听了,将信将疑,水湄见了也不再多说,毕竟七星海棠在明末清初才闻名医毒界,而这时代武功虽然高出那时,但是论医毒术却是远远不及了。   第 28 章   自从元宵过后,水湄再也没有见过黄药师。后来,姐姐给水湄带了黄药师的口信,说让她不要忘了半年的约定。   原来他早已经离开了!可是为什么不当面与她告别呢?水湄苦笑起来,这时候的人不像现代的人可以在不做恋人后再做朋友,黄药师他现在觉得尴尬,他需要时间将事情理清楚。   这天,水湄正在园子里练习吹箫,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时,虽然极低极细,但是箫的每个音节十分清晰。渐渐箫音变得缠绵悱恻,好似幸福到了极致,可是幸福过后却是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最后万籁俱寂。   “姑娘的箫吹得真好!”青儿赞叹道。   水湄似笑非笑的说:“上次凑琴时你也这么说,你现在说说看,好在哪里?”   青儿脸上的笑很快僵住,又见自家姑娘捉弄的笑容,没好声气的说:“姑娘又做弄奴婢!”   水湄好笑说:“少贫嘴,谁会那么无聊捉弄你个小丫头!”   青儿一脸不赞同,刚想回几句,青儿就看到园子月亮门口的小丫鬟向青儿招了招手。   青儿向她打了个手势,然后点了点头。   水湄自是看到眼里,这潇湘楼的后园子是禁地,除了水湄,就只有青儿能够自由出入。毕竟园子里到处是珍贵的药草,甚至毒性强烈的植物也不少,水湄不想出现事故,故下了命令只让青儿对医毒稍微涉猎的人进入,顺便可以协助水湄打理园子。   “青儿,发生了什么事?”   青儿说:“姑娘,潇湘楼前院来人了,说是有人点名找姑娘。”   水湄想了想,猜测问青儿:“是什么样的人?”   “是衙门的人,不过不是大姑娘和姑爷派的!”   水湄“哦”了一声,既不是姐姐姐夫派来的,可能是六扇门的人了,也不知道他们查得如何,希望不要让自己再跑一趟临安。   “我去看看,也许这次我又会出一趟远门,有要麻烦青儿打理那些药材了!”水湄对青儿说。   青儿笑说:“奴婢会注意的!”   水湄想了想,又对青儿说:“还有静室旁的七星海棠你需要注意,它里里外外都是毒,你用酒培植时小心点!”   青儿说:“姑娘都告诫了许多次了,奴婢是不会大意的!”   水湄笑着敲了敲青儿的头。   水湄走到潇湘楼的前院大厅时,一袭红衣官府的李以珉早已经等在那里。   水湄扬起笑容,对李以珉笑说:“李大人,让你久等了!”   李以珉见水湄来了,忙拱了拱手,对水湄说:“县主不必客气,微臣也只是刚到而已。”   水湄虚扶李以珉后,说:“李大人今天来此,想必是给我带来好消息了?”   李以珉说:“夜海倥已经说了,不过事关县主私事,微臣也正好要来处理案子就亲自来禀报县主!”   水湄听了,觉得这人极会做事,虽说当时水湄委托六扇门查自己的身世,但是水湄也不想搞的人人皆知。现在李以珉亲自来了,也就间接告诉水湄,这件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水湄向李以珉福了福身算是道谢。李以珉忙侧身而避,水湄也不再强求。   “夜海倥原名叶海安,二十年前是秦岭武林世家叶氏的管家。二十年前叶家主母柳氏产下罕见的三胞胎,而且是两男一女。那时叶家家主很是高兴,特地从叶家宝库拿出罕见宝玉打造了三块玉佩,分别是龙配,凤佩与麒麟配。其中龙配和麒麟配给了男孩,剩下的凤佩自然留给了女儿!”   水湄听了,从怀中拿出凤佩若有所思。她现在已经确定她自己就是那三胞胎中的女婴。   李以珉看了水湄一眼,继续说道:“在三个孩子满百日后,叶柳氏带着小女儿南下寻亲,由叶海安护送。可是叶柳氏赶到江南柳府时,柳府已是满门被灭。当时凶手还并没有完全撤退,于是叶柳氏成了他们的目标。至于后来的结果,叶柳氏和她女儿消失不见,后来叶府多次派人寻找也没有人查到任何消息,而叶海安却平安回到了叶府。”   水湄皱了皱眉,李以珉见了,对水湄说:“县主,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时的叶海安对叶府还是十分忠心的,因为他之所以能够平安回叶府报信是因为他儿子以死相救。不过,叶海安虽回到了叶府,但是丢失主母与小主子的责任不容推卸。最后,他被打断双腿囚禁在叶府地牢十年。而就是因为这十年暗无天日的生活让叶海安产生极端的怨恨。”   水湄听到这里,心里一紧。李以珉看了水湄一眼,声音越来越低沉。“十年后,叶海安复出,虽然不再是管家,但是他用了两年成了叶家二爷手下最为得力之人,而叶二爷又一心想夺家主之位,这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仅仅六年,叶海安暗地为叶家竖起一大批仇敌。于是在一次叶家仇敌侵扰下,再加上叶二爷的双重打击,叶家主和他的两个儿子战死,而且叶二爷也没有讨到好,被叶海安杀掉。”   水湄听了,心里有着淡淡地忧伤,虽然他们与她素未相识,但是血缘天性是不会泯灭的。   “叶家没有其他后人吗?”水湄问李以珉。   李以珉说:“还有一人。”   “谁?”   “你大哥的遗腹女。”   水湄仔细看着李以珉,等待他继续解释。   “你大嫂袁氏与全真七子之一的谭处端有些交情,当时你大哥早将已经有八个月的妻子护送到了终南山,因此避过了这一劫。”   “那我那大嫂现在在哪里?”水湄问道。   李以珉叹了口气,说:“袁氏在终南山脚产下一女,可是月子还没坐完,就遭到叶海安手下的追杀,至于那女娃,已经被藏起来了,估计现在应该是全真派清净散人孙不二坐下弟子吧!”   水湄一愣,心里五味俱全。突然,水湄想起了一件事,问李以珉道:“那你可知道那龙配的去处?”   李以珉想了想,说:“叶海安杀了你大哥三弟,却只得到麒麟配,恐怕那龙配应该在你大嫂那里,现在在你侄女身上也不一定?”   水湄心中翻起了滔天大浪,她记得以前看过《神雕侠侣》中对小龙女的身世是被抛弃在终南山,又因为身上有一块刻有龙字的玉佩,所以她师父给她取名叫“龙儿”。   看来自己需要去趟古墓证实一下。   水湄打定主意,又对李以珉说:“这多谢李大人相告,只是不知道那叶海安你们要如何处置?”   李以珉笑了,说:“他这三年杀了不少人,刑部已经定他腰斩,县主可以放心!”   “既然如此,此事就到这里,这次的事还望李大人不要说出去!”水湄说道。   李以珉抱拳道:“县主可以放心,微臣有分寸!”   水湄微笑说:“李大人舟车劳顿,不如我就让下人预备酒席为你接风洗尘?”   李以珉忙摆了摆手,说:“微臣还有案子为办,就不多留了!”   水湄见李以珉不似作假,也不再多说,李以珉向水湄请辞后就离开了,留下水湄握着凤佩和麒麟配坐着发呆。   第 29 章   李以珉离开后,水湄再也坐不住,回到后院,招来青儿为自己收拾行李,然后又快速为姐姐写了一封辞别信,然后让一个丫鬟将信送到冯府去。   水湄看了看还在收拾的青儿,说:“这次没有意外我三个月就会回来,你帮我好好照顾药园。另外,我房间有许多医毒笔记,你也可以拿来看看!”   青儿有些舍不得,但还是点了点头。水湄叹了口气,又说:“七星海棠不能浇水,遇水就枯,不要大意了!”   “奴婢明白,不过姑娘出去要千万保重,早去早回!”青儿说道。   水湄听了,握了握青儿的手。然后骑着了一匹马,向城门驰去。   连夜的赶路,水湄已经离杭州有百里远,眼见天慢慢黑下去,水湄找了家客栈准备休息一晚再赶路。   这个小镇不大,所以小镇的客流量也不多,客栈虽少,但是并不像城中客栈那样嘈杂热闹。水湄选定一家看起来干净舒适的福来客栈,走了进去。   由于已经许久没来客人,店里的掌柜闭上了眼。水湄走了过去,正在闭目养神的掌柜感觉有阴影罩住自己,连忙睁开眼,只见一个俊美之极的公子站在他的柜台前,虽然是一身很普通的藏青色袍子,头发也只是用一支细小的簪子别住,这样的装束,走在大街上,十个人中倒有两三个和他穿的一样。可是掌柜却感觉到这位公子格外的孤高清冷,他冰冷的眼睛仿佛没有穿透一切,乌黑的头发散在他的耳边,全身围绕着冰冷的气息,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   掌柜虽惊叹这公子绝美不似男子,但那公子只是随意瞟了他一眼,掌柜只觉全身发寒便不敢再看。   水湄见掌柜醒了,淡淡说道:“给我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再准备一间客房,然后将我的马好生伺候着。”   掌柜低着头连声答应,又叫了一个小二过来伺候。   水湄见了,然后甩出一小锭银子,说:“这是给你的!”掌柜接在手里,发现竟有一两重,要知道这一两银子足够在镇里最好客栈里的最好客房居住半月了。而这公子只是顺手做了赏钱,可见那是一位贵人。若是伺候好了,不怕没有好处!于是,掌柜脸上绽出了菊花般的笑容,让周围的小二只觉一阵寒颤。   水湄随着小二走到二楼,然后在一个小角落独自坐着,小二麻利的招呼酒保送上酒菜。水湄挥了挥手让小二退下,当然也给了十几文的赏钱,不是水湄小气,而是不同的人得到不同的银子可以避免许多灾难。   水湄抿了口酒,然后手指在桌上静敲着。   “知道么,五绝之一的北丐洪七公洪帮主昨天就到了前面不足百里的烟城的丐帮分舵!”一个蓝衣侠客打扮的汉子对旁边的友人说道,   “你哪里得到的消息?”旁边三个人连忙问道,那蓝衣汉子得意的一笑,说:“洪帮主最近来,杀了不少祸国殃民的狗官恶霸,这次烟城那个朱钤万知道吧?”   “就是烟城那个有名的朱扒皮?”   “就是他,不过现在人家可不是朱扒皮了,昨天从烟城传来消息,朱钤万要开仓放粮。”   “这怎么可能?”三个人齐声喊道,蓝衣汉子喝了一大口酒,咧咧嘴说:“这就是洪帮主的手段高明,我听朱钤万家里管家说朱钤万现在心疼的厉害,而且还不敢抱怨洪帮主!”   三人想了想,然后赞叹说道道:“不愧是洪帮主,要知道洪帮主这些年来,可是杀了不少祸国殃民的狗官恶霸,又让一些黑心的人救济无数平民,这真是我辈侠义的楷模!”   蓝衣汉子也赞同点了点头,又对三个好友说:“我觉得洪帮主现在还应该没有离开烟城,不如我等连夜赶路与洪帮主见一面,兴许会被洪帮主看中成为他老人家的入室弟子呢?”   其他三人听了,明显也心动了,毕竟洪帮主古道热肠,又十分仗义,更是没有任何弟子,这次去了,就算拜不了师也能得到洪帮主指点几招,这样一来,怎么算也不吃亏!   于是他们四人风卷残云,将桌上的食物一扫而空,然后快速出了客栈。还有些耳朵灵敏的也跟着跑了下去,不知是去拜师,还是去领粮?   水湄听了,脸上依然云淡风轻,优雅地用着酒菜。   只是细心地人可以发现水湄闪过一丝的犹豫,不过瞬间就恢复了平静。   用过酒菜后,水湄住进客房。盘腿坐下,一团温热的内力小心翼翼的包裹着脏腑中黑色的粘稠,然后内力开始入侵,不一会儿,黑色逐渐变淡,慢慢的转为褐色,这时水湄面容难看起来,体内温热已转为爆裂炎阳之气,让水湄疼痛不堪。水湄不得已运转变异的九阴真气,体内炎阳之气开始转为冰凉。真气一周天运转,炎阳已经散去,而那褐色的物质又重新变黑。   许久,水湄睁开眼,她的眼中一片清冷!以内力驱毒终究不可行,看来只能等七星海棠结果了。然后,水湄又闭上了眼,这次水湄不再理会那团黑色,只是不停的运转真气搬运周天。   很快,天已经微亮,水湄精神饱满的出了客栈,继续向北行去。   至于烟城,水湄并没有进城去。   这日,水湄已经到长江边上,眺望长江竟是一眼望不了尽头。水湄看到这滚滚长江水,想着现代长江远不及现在那样广阔灵动。突然,远处天空乌云密布,长江上空更显得云雾飘渺,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倾盆大雨。水湄下了马,走在雨中。   水湄就这样静静的在暴雨之中款步而行,她时而抬头看看绵绵不绝的长江水,时而低头看看脚下破碎的雨滴,时而闭目倾听,时而睁目思索……   突然,她的步伐渐渐变得不同,她的步伐仿佛与雨珠交响了节奏,少了几分虚浮与紧凑,多了几分飘渺。水湄突然睁开了眼,带着一丝明悟,随即,便见水湄的身形在一晃之间,居然是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在数十米开外的地方!   这一个晃动,仅仅一息,水湄就横跨了数十米的距离?若是王重阳看见,定会大呼这是先天境界的挪移之术。   水湄回头一看,如玉的脸上浮出喜色。喃喃说道:“这以后不能叫做螺旋九影了,应是九阴瞬挪才对。   水湄身影一闪,再看时,水湄已经骑到了马上。骑了半个时辰,水湄看到一片树林,远处还有一间小屋。水湄下了马之后,轻拍一下马背,马忙欢快跑向远处的草地。然后水湄施展九阴瞬挪,不到一分钟就到了小屋外。   屋里虽然已经很破旧,但是屋里却很干净,而且屋里还有未用完的油盐酱醋之类的食材,水湄明白这里是有主人的,但是看周围收拾的大气与一些不凡的食材显然不是农家人。   水湄想了想,还是先在屋里用内力烘干了衣服,有将头发散落下来准备清理。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娇媚女子的声音,水湄向四周看了看,然后轻柔跃起躲在屋里的横梁之上。   “少主,雨下的太大,不如就在这小屋先歇息一下?”   水湄抬眼一望,只见一个白衣书生缓步走了进来,他长的十分俊美,一双尾角上挑的凤眼却显得妖魅,看起来有些风情万种,而此时的他正用他那修长的手指优雅无比摇着折扇,让人赞叹好一个风流人物。   他身后还跟着四个美艳的白衣婢女,眼角的媚意令人艳羡。   水湄一看就明白她碰上的人是谁,现在她十分庆幸自己躲了起来。   第 30 章   欧阳克走进屋里,随便扫视一下四周,发现小屋还算干净,于是点了点头。   其中三名美姬忙殷勤过去清扫地方,又搬出一座躺椅放到屋子正中央。欧阳克躺了上去,然后向身旁的美姬使了个眼色。   那位美姬竟从包袱中拿出玉杯和玉盒装的名茶,然后十分细心烧水给欧阳克泡了一杯。   欧阳克躺在椅子上悠闲喝着美姬奉的茶,茶味飘香,让欧阳克舒服的闭上了眼。   水湄在横梁上见了知道他们一时半会不会走人,心里开始埋怨起他们,同时又暗暗骂欧阳克太会享受。又见另外三位美姬在将屋子清理干净后也都围到欧阳克身边,殷勤的给欧阳克垂肩、揉腿、奉茶。这显得十分认真而又不失美感,水湄心中赞叹白驼山会□人,看这些美姬的表现,可比宫女还宫女,尤其四人还会武功,从她们走动之间可以看出他们的武功可比一般的二三流的江湖人士好多了。   “那位黄姑娘可有消息了?”欧阳克闭着眼漫不经心的说。   其中一位美姬回答道:“黄姑娘一直和那个傻小子在一起,不过十几天前,她们就和一个老乞丐一直呆在一起,那傻小子的武功高了不少,而且那老乞丐武功也十分厉害,婢子的人不敢多加靠近,现在已经跟丢好几天了!”   “哦?是吗?”   欧阳克睁开眼,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那美姬。   那美姬脸上有些发白,强自说道:“少主,前几天,赵王府的梁子翁被他们收拾了,而且很是梁子翁的伤很是惨烈!”   欧阳克笑了,说:“这的确不怪你,那那位穆姑娘的事你们办的如何?”   那美姬忙回答说:“穆姑娘她现在正带着杨铁心和六王妃的骨灰在去临安的路上,少主是否想立刻见这位穆姑娘?”   欧阳克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看着美姬说说:“派人盯着就好,等她葬了杨铁心和六王妃后,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美姬连忙说道:“奴婢明白,奴婢保证少主在三个月内见到穆姑娘,让少主一解相思之苦!”   欧阳克嘴角浮出一丝笑意,说:“还是你们贴心!”   四位美姬见了,也都媚笑起来。   欧阳克又闭上了眼,可是那些美姬却开始对欧阳克撒娇勾引起来。衣衫半露,娇艳欲滴,又见她们的手慢慢地伸向欧阳克的衣服,水湄正准备收拾她们,却见欧阳克突然睁开眼,狠厉地推开了她们。然后冷冷的说:“给我规矩点,别到个地儿就开始放浪!”   四美姬听了,她们自从跟了欧阳克,何曾见过欧阳克如此对她们说过重话,一时之间,又羞又急,然后就伤心害怕起来,其中一个美姬眼中竟含着泪水。   欧阳克见了,有些不耐烦的站起身,才走到屋门口,四美婢诚惶诚恐倒在地上,随即就慌得跪在了地上。   “少主……”   欧阳克‘啪’的一声收拢了扇子,然后又走了回来,躺回到椅子上闭上眼,手向她们挥了挥,又温声说道:“行了,以后记着就行,起来吧!”   四美姬高兴的起了身,可是再也不敢做多余的动作,也只是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欧阳克见了,眉头紧皱,但还是说:“这雨一时停不了,你们去给我去弄点吃的!”   四美姬忙连声应了,然后四处寻找材料。   欧阳克躺在椅子上,用手揉了揉眉心,心里不知为何烦躁起来,想起他刚才呵斥自己最宠爱的姬妾时脑中却突然浮想出一张娇美无比的丽容,心里觉得自己变得不正常了,若是以前,刚才那番动静自己会很是享受的,难道是因为自己见到比自己的众姬更美的而让嫌弃她们了?欧阳克边想边盯着四美姬。渐渐地,她们四人好像又化成那张娇艳狡黠的脸,欧阳克烦躁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欧阳克四位姬妾就做了一桌香味四溢的食物,欧阳克十分优雅的吃着。水湄在横梁上有些快坐不住,心里却想着欧阳克还要多久才离开,可瞧欧阳克吃食的速度,水湄有些不抱希望了。   水湄气愤的闭上了眼,收敛好气息,在横梁上休息起来。   雨慢慢停了,可是欧阳克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叫那四位美姬给他舞剑唱歌。水湄被那些莺声燕语吵得睁开了眼睛,可见欧阳克正拿着酒在小酌,四美姬正舞的起劲,水湄心生厌恶,迟早有一天这份受罪自己会讨回来。   天渐渐地黑了,欧阳克正指点美姬如何更显得有美感,这时小屋外远处远处亮起了多彩烟花的耀眼光芒,在这即将要黑的傍晚显得格外好看!   欧阳克站了起来,四位美姬也相应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其中一美姬说:“少主,是求救的信号,看来是有人攻击了我们的蛇队!”   欧阳克寒光一闪,率先走出小屋,说:“走。我们去看看!”   眼见欧阳克离开,横梁上闭着眼的水湄突然睁开了眼,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欧阳克离开的方向。然后水湄从横梁上飞下,远远的更在欧阳克五人的后头。   只见那五人都运用轻功奔跑在黑夜了,看他们脚下的步伐和速度,不愧是出自西毒的白驼山,这倒有几分独到之处。   大概过了一刻钟,欧阳克五人在一座小树林突然停下,戒备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对四美姬说:“我们进去!”   四美姬同样戒备起来,然后缓缓地跟着欧阳克慢慢走近树林。   水湄见那五人走近树林,感觉到树林里到处是毒蛇,心里犹豫着跟不跟进去。   水湄从口袋里拿出一些药粉,又顺便采了一些草,然后用内力溶解混合后,再洒在鞋底。水湄每走一步,那些毒蛇就后退很远,水湄不紧不慢的跟在欧阳克的后面。   第 31 章   不一会儿,欧阳克就看到只有十米远的空旷处,欧阳克几人刚刚走近,就听到一娇嫩悦耳的女声在那里质问。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赶了这许多毒蛇出来害人?”欧阳克走了过去,见自家放蛇的白衣汉子被打倒在地,再瞧瞧周围,是一男一女和一个老者,而且那女子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美人,欧阳克兴趣的看了那女子一眼,又轻瞟了一眼郭靖,不过看向那老者时,欧阳克显出凝重之色。不过他随即就镇定下来,点了点头,上前施了一礼,说道:“三名下人无知,冒犯了老前辈,在下在这里给你们道歉!”水湄也借着月光循声望去,那先前质问的女声竟是离家出走的蓉儿发出的,再看看旁边那高大清朗的憨厚少年,他想必就是主角郭靖了,然后瞟向旁边那老者,他浑身透着一副高手气度,而且他的九只手指在不停的敲打着一枝绿竹棒,他应该是北丐洪七公了。   黄蓉三人冷哼一声没有搭理欧阳克,欧阳克不以为意,而是转头向黄蓉微笑说道:“原来姑娘也在这里,在下真荣幸能再见到姑娘!”   黄蓉哪里会理睬欧阳克,只是向洪七公说道:“七公,这人是个大坏蛋,你老一定要好好治他一治。”   洪七公微微点头,向欧阳克正色说:“你们牧蛇有也是有相应的地界、时间,和规矩。哪有就在离民居不远的地方里牧蛇的道理?你们这般胡作非为,到底是仗了谁的势?”   欧阳克听了,又向洪七公拱了拱手,说道:“老前辈,这些蛇儿远道而   来,一定是饿得急了,没有再依常规行事,打扰到你们实在抱歉!”   洪七公见欧阳克十分有礼,又隐隐猜到欧阳克的身份,也愿给他长辈一点面子,于是,轻声问欧阳克说:“你们已伤了多少人?”   欧阳克说:“我们都在旷野中牧放,也没伤了几人。”洪七公听了,双目盯住了他的脸,又哼了一声,说:“也没伤了几人!你是不是姓欧阳?”   欧阳克看了黄蓉一眼,说:“是的!晚辈姓欧阳,单名一个克字,看来是这位姑娘已对你说了。不知前辈贵姓?”   黄蓉见洪七公缓和了下来,便抢着说道:“这位老前辈的名号也不用对你说,说出来只怕吓坏了你。”   欧阳克见黄蓉语气十分不客气,居然也不生气,仍然笑眯眯的对她斜目而睨。   洪七公拍了拍黄蓉的头,示意黄蓉不要再说话,黄蓉对欧阳克怒目而视。   洪七公对欧阳克说:“你是欧阳锋的儿子,是不是?”   欧阳克听了,心中暗暗警惕起来,敢直呼叔父名字的除了那几个人,就没人敢如此放肆了!于是,欧阳克对洪七公试探说:“前辈识得家叔么?”   洪七公笑了,说:“对,你是欧阳锋的侄儿。我有二十年没见你家的老毒物了,他还没死么?”   欧阳克心中甚是气恼,脸上笑容一收。对洪七公说:“家叔常说,他朋友们还没死尽死绝,他老人家绝对不敢先行归天!”   洪七公仰天大笑,对欧阳克说:“好小子,你倒会绕弯儿骂人。不过,你带了这批东西到这里来干甚么?”说着一指那一群群蛇。欧阳克道:“晚辈向在西域,这次来到中原,旅途寂寞,沿途便招些蛇儿来玩玩。”   黄蓉听了,立马说道:“七公,他当面撒谎!你看他身边有这许多女人   陪着,怎么还会寂寞?”   洪七公安抚黄蓉,然后对欧阳克喝道:“你们叔侄在西域横行霸道,无人管你。来到中原也想如此,别做你的清秋大梦。瞧在你叔父面上,今日不来跟你一般见识,快给我走罢。”   欧阳克被洪七公这般疾言厉色的说了了一顿,手握的很紧,但终于还是放开了。   最后对洪七公行了一礼,然后对洪七公说:“晚辈就此告辞。只是前辈这几年中要是不生甚么大病,不遇上甚么灾难,请到白驼山舍下来盘桓盘桓如何?”   洪七公听了,然后笑了:“你这小子到也狡猾,不过我既敢教训你,自然就不怕你叔父。我们十八年前早就好好较量过,大家是半斤八两,不用再打。”   欧阳克听了这话,刚才还没确定老者的身份现在明白了,于是又行了个礼,说:“洪老前辈,晚辈告辞,叔父最近也要来中原,不知洪老前辈可有时间一聚?”   洪七公一脸忌惮,然后淡淡的说:“离下一次的华山论剑还有两年时间,老毒物来中原做什么?”   欧阳克微微一笑,说:“叔父很是想念故人,特地前来一聚!”   洪七公沉下了脸,心里在思虑欧阳锋打得什么鬼主意,要知道,他们五绝虽身处武林顶峰,可论最为顾忌的就属自己了。王重阳已死,东邪向来独来独往,不到万不得已,欧阳锋不会与他撕破脸;南帝出了家,而且背后是一个国家,欧阳锋不敢动;就剩下自己丐帮了,虽然弟子众多但也是麻烦,欧阳锋若要找丐帮麻烦,自己怕是顾及不到全部。   欧阳克见了,得意的一笑,最后还是被自己扳回了一局。他深深看了一眼黄蓉,可见她与郭靖十分亲密,没有给任何眼光给他,欧阳克冷哼一声,转过身去正准备离开。   这时洪七公脸上凝重起来,抬头四处望了望,然后用内力向四周叫说:“欧阳兄,多年不见怎么还要躲着我这个故人不成?”声音带着强烈的穿透性,让欧阳克、郭靖黄蓉气息有些不稳。   郭靖和黄蓉忙走到洪七公身后,一脸戒备的打量着四周。而欧阳克先是一喜,随即也变得凝重起来。   向四美姬使了个眼色,逐渐向洪七公靠拢。   洪七公有些奇怪,欧阳克忙对洪七公说:“半月前我叔父还在白驼山,就算再快,也不会现在就到了这里。所以这个人侄儿应该不认识,况且这个人不仅能让侄儿没有丝毫察觉,又能让洪前辈这么久才感应到的,武功必定不弱!”   洪七公听了,眼中闪过一抹赞赏,又看了郭靖仍然呆头呆恼和黄蓉一脸沉思,暗暗替黄蓉惋惜不已,如此聪明的闺女怎么就看了一个这么个憨厚的小子。不过这也许是一件好事,若是丫头看上同样聪明的欧阳克,怕是麻烦多多,不过黄老邪那一关怕是不好过!   水湄在一旁被洪七公的音功震得气血不稳,瞧见这阵势知道水湄也知道刚刚泄了底。可是水湄并不想此时去见黄蓉,于是运出九重内了使用九阴瞬挪,洪七公几人只觉青影一闪,甚至连男女都没察觉就消失不见。   洪七公和欧阳克见了,心中警铃声大作,这人轻功如此厉害,若是与他对上,就凭着这样的速度他们也会险象环生!洪七公却是想的更深,这份轻功修为就是当初的王重阳施展的金燕功也没如此速度,而且那人离开的青影步伐显得飘渺玄妙,显然是引借了显出天地玄妙,难道是先天强者?可是为什么会跟着欧阳克?洪七公有些坐不住了,深深看了欧阳克一眼,确定欧阳克也是一脸惊讶和忌惮,洪七公心中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欧阳锋的友人就好!   一刻钟后,洪七公确定那人已经走远,对欧阳克说:“那人对你应该没有恶意,否则我也没把握保住你,你可以先走了!”   欧阳克也回过神来,对洪七公感谢道:“侄儿多谢七公!”   洪七公说:“谢就不用了,你记住在中原这段时间别做什么缺德事,否则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欧阳锋的侄子!”   欧阳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然后说:“谢洪前辈的教诲,侄儿告辞了!”   洪七公点了点头,欧阳克又看了黄蓉一眼,然后离开了树林。   第 32 章   不说水湄离开后的那一手的轻功让洪七公几人如何猜想,水湄只是在找到自己的马然后连夜离开了这个地方。   半月过后,水湄赶到了终南山下。一路上山,到了中午时分就看到一座清净的一座庙宇,水湄见庙门横额写着“普光寺”三个大字,水湄想了想,然后继续向前走,这时,这条路出现一条大道和小路,水湄记得神雕中洪凌波要去古墓时走的就是这条小路,然后安全的到了古墓。水湄站在路中想了想,正准备向小路走去,只见从重阳大道路上走来了四个道士,水湄只是一眼瞟去,是三个年老和一个年轻的道士,水湄不想惹麻烦,只是继续向古墓行去。   “师兄,那位公子往我们邻居处去走什么?”王处一问丘处机道。   丘处机看着水湄的身影,对王处一说:“古墓不为人知,这么多年了,我们何曾看到我们邻居出去过?而这人直走那条路明显是对古墓很是熟悉,只是不知是敌是友?”   一旁的郝大通说:“二位师兄,我们去看看,虽说我们与古墓并没有多大的交情,但他们与师父渊源颇深,总不能让芳邻受罪不是?”   丘处机与王处一听了,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丘处机对跟在他们后面的尹志平说:“志平,你先回重阳宫,掌教师兄若问起,你如实禀告就是!”   尹志平看了师父和两位师叔一眼,然后恭敬的行了一礼,说:“是,师父。”   丘处机三人见尹志平消失到大路上,分别向小路走去。水湄在他们一跟上就知道了,不过水湄没有理会,依然不紧不慢的走着,大概二十分钟后,就见到一座树林,水湄刚要走进去,后面的丘处机三人急了,毕竟那片树林是全真教的禁地,他们三人可不能跟进去!   丘处机一个翻身落到水湄前去的路上,王处一和郝大通也紧跟了过来,与丘处机成三角阵型,将水湄围在了中间。   水湄冷冷的说:“不知三位有何见教?”   丘处机说:“不知公子为何闯我全真教禁地?”   水湄暗道全真教果然如书上所说爱管闲事,但也不想真的和全真教对上,于是说:“此地虽是你们全真教的禁地,但是此次我来是找古墓林掌门的,与你们没有任何干系?”   丘处机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说:“古墓里皆是女子,又从不下山,何来认识你只说?你老实说,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水湄看着怒气冲冲的丘处机三人,眉头微蹙,想了想,然后直接向前一步,身影快速一闪,在丘处机没有任何反应时就已经进了树林,余下三人气急败坏的看着水湄逐渐消失的身影。   早在书上就见识过全真教的道士脾气又臭又硬,水湄若真的和他们扯上了,还不知能不能在天黑之前进古墓。   进入树林后,水湄不停的在四周晃悠,不知古墓到底在什么地方?   这时,水湄突然听到有人练剑的声音,水湄心中一动,然后朝着声源处走去。   这是树林的一片空旷之处,周围有许多山花,一个身着银黄衣衫的少女正舞着剑,剑法比较精妙,但是水湄明显看出这个少女心不在焉。   水湄靠在树身上,打量着这位少女,美目流盼,桃腮带晕,加上娇美的面庞更显得美丽动人,只是她舞剑峨眉微蹙,更显风情。这就是李莫愁了!   水湄并没有掩藏自己的气息,李莫愁现在武功虽不如日后,但现在还是有一定的功底的,她很快回过神了,看到水湄后,先是一愣,然后眼睛一亮,带着憧憬走近水湄说:“你是不是陆郎的弟弟?他来找我了是不是?”   水湄一愣,心中对李莫愁更是惋惜不已,她现在一定很爱很爱陆展元了,否则不会突然见到一个陌生人就这样问了!   水湄摇了摇头,然后说:“我不是你所说的陆郎的弟弟,你是林掌门的徒弟?”   李莫愁听了,脸上一黯,然后说:“我师父是姓林,可是我不认识你?”   水湄听了,心里暗叹李莫愁天真,要是其他人早就会一见到陌生人就开始戒备试探起来,李莫愁倒好直接说了,若是敌人她早就被擒了!   水湄从怀中掏出凤佩,然后递给李莫愁,说:“你可认识这块玉佩?”   李莫愁接了过来,然后大吃一惊,说:“你的玉佩和师妹的玉佩好像啊!不过图案不一样,师妹的是一条龙,而你的是一只凤凰!”   水湄听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来九分确定现在完全确认了,只是心里却是复杂难言。   水湄微笑对李莫愁说:“我这次就是为你师妹而来,你可以帮我引见你师父吗?”   李莫愁听了,看了看水湄,许久才吞吞吐吐的说:“我师父是不见男人的!”   水湄笑了,然后将玉簪扯了下来,头发飘散了下来,李莫愁再看时就是一个美丽的姑娘,比祖师婆婆和师父还漂亮。李莫愁张大了嘴,水湄瞧着极为有趣,调皮的说:“这下可以了吧!”   李莫愁点了点头,水湄微笑点了点头。   李莫愁看了水湄一眼,说:“你叫什么名字?”   水湄想了想,说:“我姓叶,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应该是你师妹的姑姑,你叫我叶姐姐或是叶姑姑都可以!”   李莫愁想了想,又打量着水湄,说:“我还是叫你叶姐姐吧!”   水湄点了点头,李莫愁叫了声“叶姐姐”,然后拉着水湄的手向树林深处走去。   “叶姐姐,外面好不好玩?”李莫愁一脸期待的说道。   水湄见了,笑说:“好玩也不好玩要看你自己怎么看了,不过外面的时间很复杂的!”   李莫愁一脸不解,水湄笑着握紧李莫愁的手,说:“外面的人都在为柴米油盐、名利富贵、生活命运中奔跑,再牵杂着恩怨情仇,这其中苦乐只有自己清楚!”   李莫愁还是不解,水湄笑了,“你若是出去了,切记都留个心眼,不要让冲动迷晕了头!若是对付不了可以到杭州来找我!”   李莫愁听到水湄说“出去”,又想起陆郎,然后脸上有了些许红晕,对水湄点了点头!   水湄有些无奈,不过底已经埋下,希望到时她能理智一下。   这时,水湄和李莫愁到了一座壮观的古墓前,李莫愁有些忸怩的对水湄说:“叶姐姐,这次我是趁着师父练功时偷偷跑出来的,我先进去找孙婆婆为你通报,你可千万被说出来了!”   水湄好笑的说:“你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李莫愁对着水湄又是一笑,然后拿着凤佩偷偷溜进了古墓。 第 33 章 水湄四处打量着古墓周围,丛林遮日,寂静清幽,时而有小鸟飞过,小动物活泼走动的身影,这真的是一个避世的好地方! 不一会儿,古墓的门开了,从中走出有一张生满鸡皮疙瘩的丑脸老妇人,她的脸上带着笑容,水湄见她的笑容虽是十分丑陋,但奇丑之中却含仁慈温柔之意,又想起她在神雕里的为人,水湄心中心里不禁产生一丝敬意。 于是,水湄向前一步,说:“是孙婆婆吗?晚辈给你请安!” 孙婆婆见水湄如此知礼,又见她长的十分漂亮,与龙姑娘又极为相像,瞬间她心中就对水湄产生了极大的好感! 孙婆婆眯起了眼,笑说:“你是莫愁说的叶姑娘吧!” 水湄点了点头,然后说:“这次有劳婆婆为我通报!” 孙婆婆听了,笑的更欢,连忙摆摆手说道:“不劳烦,不劳烦,你放心吧!林小姐马上就出来,说不定还会将龙姑娘带出来呢?” 水湄听了,心里十分感谢,同时也有些期待起来。 孙婆婆见了,十分热心的招呼水湄坐在旁边的石墩上,主动对水湄说些龙儿的生活趣事,这让水湄感到格外温馨。 大概一刻钟左右,古墓门再一次开了,从中走出一位白衣似雪,冷若冰霜的美貌中年女子。而她的身后跟着徒弟莫愁,水湄先对林和若和莫愁微笑,然后眼光直盯着莫愁的身后的小身影,那是一个极小的小姑娘,大概四五岁的样子,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加上白皙无瑕的面容显得十分惹人喜欢,任何人很容易看出她的五官和水湄十分相像,水湄心里明白这是水湄与她父亲是双胞的缘故。 水湄现在一看到这个小姑娘心里就喜欢她了,这不仅仅是对小龙女好奇与怜惜,而是从心里发出的喜欢,再加上血缘关系,水湄对小龙女更是亲切了!。只不过小龙女现在才四五岁的年纪就有她师父的风范,带着冰冷又与凡尘女子不同的神圣之气。 林和若见水湄眼中透出欣喜,再加上那块玉佩和她们十分相似的面容心里已经肯定了水湄的身份。 林和若淡淡的说道:“你是龙儿的姑姑?” 水湄淡笑致意,说:“我与大哥三弟是三胞同生,长的十分形似,现在的龙儿与我小时候一模一样。再加上大嫂五年前在终南山下遇害,我已经肯定龙儿确实是我大哥的女儿。” 林和若看了水湄一眼,不发一语。水湄也不好失礼插话。 良久,林和若招了龙儿到身边,对水湄说:“那你这次来可是想将龙儿带走?” 水湄看了林和若一眼,走过去抱起了龙儿,龙儿先是看了林和若一眼,林和若知道龙儿这一举动显然是并不排斥水湄的行为,又看到水湄关爱的目光,林和若对龙儿点了点头,龙儿才任由水湄抱在怀里。 而此时龙儿也在怀里偷偷打量着据说是自己姑姑的人,长的很美,竟然比祖师婆婆和师父还美!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从刚看到她时就产生亲切之感。而且她感觉自己的这位姑姑与自己的师父气质很像,龙儿心里瞬间就把这位姑姑当做自己可以亲近的人。 水湄说:“叶家现在只剩下我和龙儿了,至于龙儿的归去问题,我想问问龙儿。”林和若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水湄看了看怀中的龙儿,温柔的说道:“龙儿愿不愿和姑姑下山?”龙儿看了看水湄一眼,又看了看师父,莫愁和孙婆婆,小脸上竟是十分的不舍。 龙儿没有说话,水湄与林和若对视了一眼。 水湄温婉的笑了,对林和若说:“看来龙儿是舍不得林掌门,我也不强求了,只是以后林掌门不要介意水湄常来打扰?” 林和若冰冷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疼爱的看了看龙儿,说:“龙儿也要将正式拜入古墓啦,我会好好照顾龙儿的,你随时可以过来看她!” 水湄点了点头。正想再说什么,这时,树林外传来丘处机的声音。 水湄和林和若走到石台上,从下俯视,见丘处机三人树林山脚下的三位道士正用内力大声叫着,只是他们再怎么着急却也不敢进入树林一步。 “林掌门,有位不明人士已经闯入了古墓,不知你可是受了打扰?” 水湄忙看向林和若,只见林和若平淡的脸上竟显出怒色,水湄心里有些歉疚,连忙说道:“林掌门,刚才我进山时曾遇到他们阻拦,不过被我跑进来了!所以他们才会在外面打扰到你!” L林和若有些惊讶,脸上怒色稍缓,然后满不在意的:“不用理会,这些牛鼻子最会多管闲事!” 再看到林和若厌恶与嫌弃的模样,以及莫愁和孙婆婆也是一副讨厌的神情,水湄心里有了底。 林和若也用内力将话传到丘处机等人耳里,“丘处机,王处一,郝大通,你们到我活死人墓门前大呼小叫作甚?也不怕你们牛鼻子师父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水湄听了,心中一突,这林和若看起来不为世事所动,可这骂人的功力倒也高超的很,看来她还真是恨极了王重阳。 丘处机三人听到林和若的说的话,脸上显得十分气愤,又见树林里面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三人冷哼一声,气愤的拂袖而去。 林和若见了也没理会,转过身对水湄说:“叶姑娘,我们进古墓好好谈谈?” 水湄点了点头。于是,林和若率先走进古墓,水湄抱着龙儿走到她身后,载后面跟着莫愁和孙婆婆。 水湄一走进打活死人墓,虽然眼前一片漆黑,但是因为她的武功不弱,所以她勉强看得清楚周围。 这活死人墓虽然号称坟墓,其实是一座极为宽敞宏大的地下仓库。当年王重阳起事抗金之前,曾经动用数千的人力修建而成,经过三年才完工,这活死人墓里他布下许许许多多的巧妙机关,加上墓内房舍有很多,通道又是十分繁复,若是外人闯入,即使是四处灯烛辉煌,也容易迷路,更不用说这通道没有任何灯光了。 林和若带着水湄弯弯曲曲的东绕西回,水湄看着被机关控制一扇一扇的石门不停地关与开,而且石门设置的十分相似,让人摸不清方向,水湄在心里佩服王重阳的巧妙心思,这若是敌人攻进来也没那么容易找到人吧!只是不知道黄药师能否也建出如此奥妙的机关。 走了半响,林和若停了下来,然后不知她碰了什么地方,毫无任何痕迹的石墙上多出了一道沉重的石门,然后石门被推开了,等她们都进去时又合上了,水湄回头一看,竟不见丝毫有门开的痕迹。 林和若从怀中取出火摺打着火,然后点燃石桌上的两盏油灯。 水湄打量了周围,这只是一间较大的石室,石室里摆设十分简单,有的只是一些石桌石椅之类的东西。 林和若招呼水湄道:“叶姑娘随便坐下吧!” 水湄点了点头,随便找了一石椅坐下,林和若转过去对孙婆婆和莫愁说: “秀英,你带着莫愁先到储物室去弄些玉蜂蜜来招待龙儿的姑姑。” 孙婆婆笑着应了,莫愁还想说什么,可孙婆婆已经拉住了她,莫愁只好偷偷给水湄使了个眼色。水湄的小手不着痕迹的向下指了指以示我明白,莫愁见了,才高兴的任由带着孙婆婆拽出了石门。 孙婆婆和莫愁离开后,水湄也将怀里的龙儿放下了,龙儿十分乖巧的坐在一旁的小石椅上。 林和若看着龙儿说:“我当时将龙儿抱回古墓时,她还不到一岁,只是我见她脖子带着那块刻着龙的玉佩,所以我就给她取了个小名叫龙儿。现在龙儿的身世我已经解开了,你就帮她取个大名如何?” 水湄说:“说来,我和龙儿不仅模样相似,连遭遇也是如此相似。我和龙儿一样,二十年前,母亲去后,我也被丢在荒野,幸好我命大活了下来。而现在,当我找回真相时,叶家却已经满门灭绝。幸好林掌门仗义,让叶家又一血脉得以存活!”说完,水湄向林和若行了一礼。 林和若说:“你不必如此,个人有个人的缘分,我也是极喜欢龙儿的!现在你是龙儿的唯一长辈,就为龙儿取名吧!” 水湄看着龙儿,说:“我叶家到了龙儿这一辈是排“清”字辈的,现在叶家无男丁,所以龙儿便排上去吧!然后再到后面加个玲珑的“珑”字如何?” 林和若听了,知道这名字是水湄尊重她的用意,于是赞同说道:“叶清珑,是个好名字,我们也可以继续叫“珑儿”!” 水湄也微笑起来,对着珑儿说:“日后,你就叫叶清珑了!” 珑儿脸上也露出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一章! 第 34 章 水湄给珑儿取了名字后,林和若就说:“我本来打算在龙儿满六岁才正式收她为徒,不过现在她还没满五岁你就寻来了,所以我准备现在就让龙儿拜在古墓门下,你也好做个见证,不知你意下如何?” 水湄看着林和若和珑儿一眼,然后笑说:“当年林朝英女侠出身名门,武功又十分高明,林掌门收珑儿为徒我自是万分同意的。” 林和若听水湄夸奖林朝英,心里十分高兴,同时也对水湄更是亲切起来。然后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去后堂,也好让龙儿正式拜入古墓门墙。” 水湄点了点头,搂过珑儿,对林和若说:“这以后珑儿就有劳林掌门多多照顾了!” 林和若淡淡的笑了,然后说:“我的徒儿我会好好教导她,而且我打算让她成为日后的活死人墓的掌门。” 水湄听了,大吃一惊,林和若现在并不知道李莫愁和陆展元的事,为什么她就有了这种想法,水湄突然又想起身为古墓掌门的门规,于是试探着说道:“林掌门,说到底莫愁姑娘才是你的大弟子,继承你的衣钵也应该是她才对?” 林和若摆摆手,然后若有所思看着远方,说:“我已经有过计较,莫愁那性子太过跳脱,她是耐不住古墓寂寞的,更不适合修炼小姐留下的最高武功。而珑儿这孩子生性淡然,是最为适合修炼这门武功的人选。” 水湄一愣,然后说:“我冒昧问一句,莫愁不适合修炼那武功,难道那武功有什么限制不成,这是否会对珑儿产生影响?” 林和若看了水湄一眼,见水湄眼中有的只是担心,便如实说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你既然知道我家小姐林朝英这个人,想必对我派的来历有些了解。在二十几年前,武林中以小姐与王重阳二人武功最高,而且两人也是江湖上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只是后来,王重阳因为组义师反抗金兵,日夜忙碌,逐渐便与小姐疏远了,让那时的小姐心情十分不好,又接连生了两场大病,终于,小姐在一次去见王重阳后心伤而回,随后一言不发的就带着我到了这活死人墓。可是我们移居古墓之后,小姐却是日夜不停的练武,后来先是参透了王重阳所遗下的这些武功,更潜心苦思,创出了克制王重阳诸般武功的法子,但是这也让小姐心力交瘁而亡。” 水湄知道林和若说的那武功就是《玉女心经》,但还是十分配合的惊讶问林和若:“克制全真武功?” 林和若见此时水湄知道有如此的武功也没有任何贪欲,心里对她最后一丝的心防也放下了! 然后说:“小姐留下这套功夫叫作《玉女心经》,不过《玉女心经》的武功修炼十分复杂,想要练就成功,修习者必须心无杂物,冷心冷情。” 水湄心里清楚这也是最适合珑儿的武功,但心里还是不免担忧的问林和若:“若是珑儿修炼了这门武功,后来却动心动情,那珑儿岂不是很危险?” 林和若想了想,淡然的说:“这不是问题,我听小姐说过只要找到一门正宗道家心法与这门武功相中和也会无恙的,不过珑儿日后身为掌门若是没意外是不会下山的,再依照珑儿的性子,动心动情也会是你瞎操心!所以你不必担心出现这种事!” 水湄仔细回想原著,发现确实是如林和若说的那样。当初杨过与小龙女找到一小部分的《九阴真经》修炼,然后就治好了《玉女心经》遗留的后患。 于是水湄放下心,突然又考虑到这古墓只有一小部分《九阴真经》,心里一动,然后对林和若说:“我这里正好有一门正宗道家心法,这段时间我默写出来也好让珑儿以备不时只需。” 林和若见水湄如此是关心珑儿,便同意了。 林和若早时和林朝英闯荡江湖也知道江湖一些规矩,武者对自己的功夫秘籍的保密性是非常重视的。便对水湄说:“既然如此,我会在你写好后将它封存,若是珑儿哪天需要我就让她修炼,可好?” 水湄笑了,然后笑指着珑儿说:“林掌门我还是信得过的,毕竟你是珑儿的师父,只怕呀,长大后的珑儿心里林掌门比我这个做姑姑的还重要!” 林和若听了,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一旁的珑儿虽不是十分明白师父和姑姑说的这些有什么意义,但是水湄的最后一句话还是听明白了,她十分认真的看着水湄和林和若,坚定的说:“师父和姑姑比珑儿重要!” 水湄听到小龙女说出如此暖心的话,极为高兴地将龙儿又搂在怀里。而林和若脸上的笑容也变得亮丽一些! 水湄将珑儿放下来,林和若便牵起了珑儿的手,对珑儿说:“珑儿,跟着师父进去向你祖师婆婆磕过头后,你以后就是古墓传人啦!” 珑儿听了,恬静的脸上也露出欢喜之色,水湄想是孙婆婆和莫愁对她说了许多林朝英的事,让小小的她对林朝英特别尊敬。 “珑儿听师父的。” 水湄和珑儿跟着林和若走向后堂,只见后堂也是空荡荡的没甚么陈设,只是东西两壁都挂着一幅画。 西壁画中是两个姑娘。一个二十五六岁,正在对镜梳装,另一个是十四五岁的丫鬟,手捧面盆,正在旁边侍候。画中镜里映出那年长女子容貌极美,秀眉入鬓,但是眼角之间却隐隐带着一层凌厉之气。而那丫鬟明显就是林和若年轻时的模样。 水湄和珑儿奇怪的看了林和若一眼,林和若脸上露出追忆之色,只是对着画像说:“小姐,今天和若又为我们活死人墓找到一个传人,请你保佑珑儿能够继承你的衣钵,将《玉女心经》练就成功。” 水湄见林和若说着说着竟有些抽噎起来,也不知如何去劝说,只得和珑儿等候林和若平复下来,水湄心中感伤,而珑儿却奇怪师父为什么变得不高兴起来。 良久,林和若对珑儿说:“珑儿,你过来!” 珑儿听了,十分乖巧的走到林和若旁边,林和若指着林朝英的画像说道:“这位是你祖师婆婆,你对她磕个头罢!”珑儿听了,当下不遑多想,便跪下就向画像磕了头。 林和若待龙儿站起身来,然后狠狠的指着东壁上悬挂着的画像说道:“珑儿,去那边向那道人吐一口唾抹。” 水湄细眼一看,见画像是一个道人,身材甚高,腰悬长剑,显得十分复杂,既沧桑又飘渺,水湄问林和若:“他就是中神通王重阳?” 林和若脸上顿时涌起恨意,然后点了点头,又对珑儿说:“珑儿你记住,日后你若有了徒弟,在拜了祖师婆婆之后,必须让你弟子向他唾吐,这个规矩只要是活死人墓在一天就不能改变!” 珑儿仰起脸,然后认真对林和若说:“师父,珑儿记住了!” 林和若缓过神色,然后画像下的柜台拿出一只小瓶,又从小瓶取出一只守宫,在珑儿雪白的小手臂配以“丹”涂之,瞬间,珑儿手臂上多了一颗炫目的红点,再也擦不下去,水湄知道这就是闻名的守宫砂了! 林和若将守宫放回瓶内,又对珑儿说:“古墓传人有个规矩,就是终身不得下山!”水湄听了,刚想说什么,林和若摆了摆手制止住水湄要说的话,她此时显得十分严肃,水湄只好继续看下去。 “不过,将来若有一个男人愿意为你去死,你的誓言就破了!至于这守宫砂就是你誓言的证明。” 珑儿听了师父严肃的话语,连忙跪下,一字一句的说道:“龙儿听师父的教诲!珑儿发誓,只要誓言不破,珑儿永不下山!” 林和若听了,欣慰的点了点头,看道一旁的水湄十分恼怒也不去解释,只是将珑儿扶了起来。 珑儿起来后,堂内气氛有点僵,珑儿也明显感觉到了,又见自家姑姑很冷的看着师父,于是扯了扯水湄的衣袖,说:“姑姑!” 水湄叹了口气,爱怜的抚摸着珑儿的头发,罢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水湄缓了缓神色,然后对林和若说:“林掌门,这几天我可能要在这里叨唠了!” 林和若对于水湄刚才的反应也没放在心上,淡淡地说:“叶姑娘不必客气,我会让秀英给你安排房间,这几天你和珑儿也可以好好聚聚!” 水湄听了,只得向林和若道了谢。 水湄牵着珑儿的手和林和若走出后堂回到石室大厅。见莫愁和孙婆婆早已经待在那儿,桌上有些玉瓶和小菜,水湄冲他们感激的一笑。 林和若也淡淡地对孙婆婆和莫愁说了珑儿拜师之事,并将将珑儿发的誓言说了。孙婆婆是一脸怜惜和犹豫,是为龙儿的未来抱不平吧!而莫愁却是一脸伤感,同时眼中透出一抹希冀,怕是想到陆展元了! 林和若又对孙婆婆说:“秀英,你去给叶姑娘安排一件石室,这几天她会留下来陪珑儿。以后叶姑娘若来了,你不用再通知我,直接带她见珑儿就是。” 孙婆婆听了,很是为珑儿高兴。水湄脸上也露出笑容。 林和若看了看众人,对水湄说:“叶姑娘,这几天你就好好陪珑儿,我要去闭关,有什么事找珑儿和孙婆婆就好!” 水湄听了,然后说:“林掌门放心!” 林和若淡淡地应了,看着一旁的莫愁正在云游天外,严肃的说:“莫愁,我见你这几月来武功倒退了许多,你这几天就和为师一起闭关吧!” 莫愁回过神来,第一眼就求救的看了孙婆婆一眼,孙婆婆低下了头。莫愁又看向水湄,水湄无奈的摇了摇头。 林和若见了,横了莫愁一眼,独自离开石室。莫愁耸拉着脑袋,然后一步一回头跟着林和若后面离开石室。 水湄在古墓和龙儿相处了十天,每天教教珑儿识字弹琴,就是给珑儿制作玩具,再就是为珑儿说说外面的常识,日子过得倒也十分舒服自在。 珑儿虽然少语冷漠,不过水湄还是感到了珑儿逐渐加深对自己的依恋,这让水湄心里又喜又忧。 这天天气晴朗,也是水湄告辞的日子,水湄先将这几天默写的《九阴真经》交给林和若,林和若没有看过一眼,就将它封存在玉盒了,然后就让珑儿收了起来,水湄竟觉得林和若显得十分可爱! 水湄和珑儿、孙婆婆走到了古墓门口。水湄看着不舍的两人,水湄努力做出风轻云淡的模样,对孙婆婆说:“我会经常过来的,孙婆婆,以后珑儿就拜托你了!” 孙婆婆笑着说:“叶姑娘放心吧!老婆子别的本事没有,照顾好珑姑娘还是有的!” 水湄忙笑答:“我还会不信得过婆婆吗?不过以后若有什么事,孙婆婆可以送信到杭州潇湘楼,我一定会尽早赶来的!” 孙婆婆点头说:“叶姑娘放心,老婆子理会的!” 水湄听了,又微笑对珑儿说:“姑姑就走了,珑儿要好好听师父的话,努力练好武功!” 珑儿点了点头,然后说:“姑姑在外面也要小心!” 水湄暖心的拍了拍珑儿的头,说:“这样姑姑也放心了,珑儿,你和孙婆婆先进古墓去吧!” 珑儿有些不乐意,水湄给孙婆婆使了个眼色,孙婆婆会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拉着珑儿进了古墓。 作者有话要说:二章 第 35 章 水湄见古墓门被关下了,十分沉默的向树林外走去,刚离树林出口不到百步,水湄就感觉周围有许多人在前面挡着,水湄只是稍微一想就知道到是几天前丘处机三人的手笔了! 不过水湄此时心情好,也不愿与他们计较,于是直接使用九阴瞬挪飞出树林,然后在一堆道士的目瞪口呆下飘然离开了终南山。 众道士全部聚集到一起,水湄的声音远远的飘散到他们耳旁,声音久久不散! “诸位道长,在下无意为难各位,这次事既已了,在下就先行告退,希望各位道长不要见怪!” 众人相互对视几眼,有机灵的马上向重阳宫跑去,至于重阳宫发生了什么震荡也不关水湄的事! 水湄下了终南山,寻了一家良好的客栈,准备在这里休息一晚上再回杭州。 早春时分,天空总是阴雨绵绵,水湄一觉醒来,发现暗黑的天却已经下起小雨。水湄心中一动,然后将窗户打开,那些许雨滴飘了进来,水湄闭上眼享受这清凉的感觉。水湄心中烦闷与不舍瞬间平复下来! 天亮的时候,水湄买了把伞,然后就安静的离开了终南山。 当水湄度过长江时,经过的每一个小镇都会听到有人议论鬼魅杀人之事,小镇的百姓还说已经死了好些人,个个死相凄惨,连脑袋不不见了!现在这件事直接让许多小镇的居民惊恐起来,到了夜里,众人更是早早锁了门,让水湄好几次都寻不到客栈。 水湄奇怪的看着这一切,白天的时候,水湄也瞧见也有衙门的人在不停的巡查,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依旧没有任何线索。 水湄见了,心有所动。天黑的时候,水湄轻巧的避过衙役,偷偷地跑到停尸房,忍住呕心的感觉掀开罩住死者的白帆布。 这具尸体果如那些百姓所说没有头,现在身体也有些腐烂了,可是水湄仔细瞧那断口处,竟发现这不是任何利器所砍,竟像是被人用真气取走的。 水湄心中惊骇不已,这会是谁?所用的手段如此狠毒! 又看着伤口齐整,死者死前也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又联想到小镇的平民认为是鬼魅杀人!水湄可以猜想到这个凶手武功高明的。 水湄叹了口气,虽然朝廷有个掌管江湖的六扇门,六扇门的每个人手段也十分高明,可是人手终究少了些,否则也不会在这些小地方发生如此残忍的事还没能派人过来调查! 水湄想罢,也不再寻找客栈,连夜赶路,希望能找到凶手。水湄虽然不喜找麻烦,但这次的事既然被自己遇到了,也不能袖手旁观。 从刚才死者来看应该也去了七八天,水湄只能沿着这些许线索一路追了下去! 一个小镇一个小镇的过去,多多少少有些平民还是丧命了。只是那凶手很聪明,一犯案就跑离,绝对不造成轰动。 到了快到杭州路口,水湄依然没有那人的行迹。水湄下了决心,竟从与杭州相反的路追去。 又过了三四天,水湄竟追到了嘉兴。从离嘉兴不远的小镇百姓才死了一天,这证明她离那凶手越来越近。 水湄看了看前面不远处的嘉兴城,她不知道凶手是去了嘉兴还是到下站苏州,水湄有些犹豫进不进去。 水湄正在犹豫间,突然感觉有人盯着自己,水湄向远处瞧了一眼,城门口的陆立鼎有些不确定的和陆安在讨论。又见水湄瞧了过来,忙羞愧的拱了拱手。 水湄有些好笑,驱马过去,对陆立鼎说:“陆公子。” 陆立鼎听了,打量着水湄,然后惊讶的说:“原来真的是叶姑娘,你这身打扮在下刚刚还在怀疑是不是你!” 水湄淡笑说:“这次我独自去终南山,换了男装也方便些!不知陆公子出城往哪里去?” 陆立鼎说:“庄里在苏州有些产业,在下要去苏州打理,不知姑娘可是要进城?” 水湄看了嘉兴城一眼,然后说:“不知公子可是听到嘉兴有鬼魅杀人的传闻?” 陆立鼎说:“这倒没有,发生了什么事吗?” 水湄将十几天看到的惨状和这些天追查的结果告诉陆立鼎,陆立鼎也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考虑一会儿,然后说:“这几天,西毒欧阳锋到来了嘉兴,现在正住在白庄主的院子里,你说会不会是他所为?” 水湄听了大吃一惊,欧阳锋怎么会这时来嘉兴,水湄清楚记得欧阳锋出场是三月份到达桃花岛,至于嘉兴也要八月中秋才来! 水湄想了许久,突然记起黄药师对自己说要到嘉兴等蓉儿,也不知道他和欧阳锋是否碰面了! “应该不会是他,欧阳锋好歹是武林五绝之一,他尽管手段阴狠,但也不会无故对那些百姓出手!” 陆立鼎想了想也同意了水湄的观点。 水湄想了想,水湄看了陆立鼎一眼,经那些死者身份来看多是青年健壮男子,而陆立鼎武功也不高,于是水湄对陆立鼎说:“既然嘉兴没有任何消息,我想那凶手应该往苏州去了,陆公子,不如我们同行?” 陆立鼎心中喜悦,很快就同意了! 水湄和陆立鼎虽然一起去苏州,不过水湄心急,两人到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埋头赶路。 只是三个时辰,水湄就见到苏州城门,途中遇到一些村庄,发现没有犯案的痕迹,水湄心里想着下一步如何去做。 陆立鼎见了,说“叶姑娘,既然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也赶了一天的路,不如进城去休息!我会派在苏州的下人去打听消息。” 水湄听了,感激的对陆立鼎说:“有劳陆公子!”陆立鼎有些不自然的别过了头,水湄也没在意,揉了揉眉心,发现几天夜以继日的赶路,现在显得疲惫万分。 进了城后,水湄拒绝和陆立鼎去他们庄园的提议,而是住进了苏州有名的客栈——久香客栈。 进了房间,水湄睡下去了。到了第二天清晨,陆立鼎的人并没有传来坏消息,水湄很有兴致的在房间里用了早饭。 水湄打理好一身的男装,然后神清气爽的出了房间。正准备下楼时,水湄就瞧见曾经见过的欧阳克的四位白衣美姬正准备上楼,水湄也没有理会,没有任何表情就走下楼梯。 四名美姬见水湄走下来,都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然后凝视着水湄走动的身影。身后的欧阳克摇着扇子皱了皱眉,抬起头顺着她们目光而去,只见一人青袍袍缓带,正施施然从楼中走出来,在清晨阳光下他那俊美面容中透出清澈冷傲,全身散发着不似凡尘的气息。 欧阳克收住扇子,世上还有如此美貌的男子?欧阳克仔细瞄去,又喉结没有耳孔,胸前也看不到任何异性的痕迹,难道他真的是男子。 欧阳克正在可惜中,突然瞧间水湄走路的姿势笑了起来,然后说了一个“妙”字。 水湄早已察觉欧阳克在不停的打量着自己,但她自行欧阳克看不穿她的伪装。于是水湄冷冷看着欧阳克,脚步却不停,直接向客栈门口走去。 欧阳克没有任何懊恼之色,反而高兴的上了楼,至于他打了什么注意就不得而知了! 水湄先去陆家庄园,只见陆立鼎正不停的在大堂内走来走去。水湄奇道:“陆公子,你怎么了?” 陆立鼎见水湄过来了,然后用沉重的语气说:“刚刚有下人禀报,在离苏州十里左右的北郊小村庄死了一个人,而且死状就如姑娘你所说,头与尸身分离,其中五脏六腑也移了位。” 水湄神色凝重起来,马上就向外走去,陆立鼎忙拉住水湄,说:“那人现在肯定不会在大白天出现的,我们晚上去可能会碰到,为了避免危险,我们在这段时间要做好准备才是!” 水湄停下脚步,然后说:“这次我会量力而行,就算擒不了他,我也能全身而退,所以我要到北郊先去守着。” 陆立鼎听了,犹豫了一会儿,说:“我们还是一起吧!多个人也算多分助力!” 水湄有些犹豫,这毕竟是很危险的事,她不想让本不相干的人多份危险! “陆公子,你还是不要去了,那里危险的紧!” 陆立鼎脸色一整,说:“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个贪生怕死之徒,还是因为看不起我?” 水湄忙说:“陆公子误会了,我只是……”水湄还没说完,陆立鼎就说,“既然是误会,那我们先走吧!”而且率先出了庄园。 水湄见陆立鼎一脸坚决,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跟了过去。 不到一个时辰,水湄两人感到北郊小村庄,水湄使了银子给一家农户暂时住着,只等黑夜来临! 作者有话要说:三章 第 36 章 时间过得很快,夕阳落下的时候,这个小村庄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欧阳克带着八名姬妾来到了这个小村庄,他们显得十分惬意。 欧阳克看着站在身旁的村长,说:“听说你们这里昨天晚上死了一个人? 村长欲言又止,欧阳克笑了,云淡风轻叫了声:“韶月!” 位于中姬妾之首的韶月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递给了村长。 “现在是否可以说了?”欧阳克说, 村长讪笑一声,连忙热情的对欧阳克说:“贵人太客气了!其实,昨儿个死的就是村头的铁匠刘柱,在他半夜出门小解的时候,一个披发女人尖利凄惨的叫着什么风的,当时有人就忍不住从窗户边可是看清楚了,那可是个女鬼,她的手指甲好长,她就只是那么轻轻的一抓,那刘柱的头就被抓在手上,而且刘柱的身体就摔出几丈远。然后那女鬼就提着刘柱的头就走了,那速度比马还快!村里人都说那女鬼是已经死了的张寡妇为儿子张风回来报仇了。啧啧啧,刘柱也就做了那么一件缺德事,就死的那么凄惨!”村长说道最后还不忘感叹一句。 欧阳克听了,嘴角含着笑容,旁边的姬妾忍不住冷喝一声,村长一个激灵马上从感叹中醒来,偷眼瞧去,发现贵人还带着笑容,他心里不禁松了口气。 “这样吧!我们几个见天快黑了也不想在赶路,你帮我们安排几间住的地方,这是十两银子就是你的了!”欧阳克边说便将银子拿了出来。 连忙说:“贵人愿意住在小老儿的村里,也是小老儿的荣幸!贵人稍等,我这就去安排!” 欧阳克见村长离开,说:“绿意,这村长听到我们问问题时表情很奇怪,我怀疑是有人吩咐他不随便说出去的,你跟去探探底!”那叫绿意的姬妾听了,连忙跟着村长离去。 欧阳克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又问道:“韶月,叔父可是过来了?” 韶月握剑行了一礼,然后说:“少主,老主人现在还在嘉兴,好像是在嘉兴遇到东邪黄药师了,因为这次我们要对付的虽然是黄药师的弃徒,但是有黄药师在会很麻烦。所以老主人要不着痕迹的把黄药师留在嘉兴,还说这次让少主务必将梅超风的《九阴真经》夺过来。” 欧阳克听了顿时明白了叔父的意思,东邪护短天下皆知,再加上这次要夺取《九阴真经》,东邪是绝对会阻止,到时一丝机会也会没有,而叔父将东邪拖到嘉兴不出,自己,再加上八位姬妾的剑阵和蛇阵,可是有九成把握夺到《九阴真经》。 欧阳克想罢,对众姬说:“先按原计划进行,到时随机应变!” 七位姬妾都同时也握剑行了一礼,说:“是!” 这时,绿意回来了,可是显得有些灰头土脸。 欧阳克皱了皱眉,说:“发生了什么事?” 绿意说:“少主你没猜错,这个村长是受了人示意不能说出刘柱死因的消息,可村长贪财把这些告诉了少主,于是,那个人就将气撒在婢子身上了!” “那人是什么人,武功如何?” 绿意苦笑说:“就是早上酒楼下楼的男子,婢子在他面前连出招的机会都没有,还说让少主规矩点别坏了他的事!” 欧阳克脸一沉,然后说:“带我去看看!” 绿意眼睛亮了起来,说:“有少主出马,那小子绝对讨不了好去!” 欧阳克一行人向水湄陆立鼎的屋子走去,水湄心中十分烦躁,欧阳克怎么会出现在这个村子,还向村长打听‘鬼魅杀人’的事,要说欧阳克想要来替天行道,任谁也不会去相信。刚才自己嚣张的教训了他的姬妾,过会他一定会过来,到时也好探探他的底。 “叶姑娘,先不管欧阳克来这的目的,这次他们叔侄可是一起到了嘉兴,若是这次西毒也来了应该怎么做?”陆立鼎苦着脸问道。 水湄沉默了一会儿,东邪西毒半斤八两,自己就算打不过西毒也可以全身而退,只不过陆立鼎就不一定了。 “若是西毒来了,我们也只好避一避了!”水湄说道。 陆立鼎点了点头。 这时,水湄对陆立鼎说:“欧阳克来了!” 陆立鼎站了起来,水湄也将门打开。只见一群美人簇拥着一位英俊的公子哥缓缓走来,这要是在大街上到能引起众多骚动。 水湄笑说:“欧阳公子有礼!” 欧阳克看了水湄一眼,嘴角扯开一抹邪笑。说:“小美人儿,我们又见了!” 水湄一愣,难道自己被看穿了?随即也笑说:“大美人,咱们缘分也不浅!” 欧阳克一听,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陆立鼎在旁边很不给面子的笑了起来。将一个男人说成美人是一件令人尴尬的事,欧阳克认真的看着水湄一眼,然后说:“姑娘倒是伶俐过人!” 水湄听了到也没有被戳穿身份的羞愧,说:“欧阳公子目光如炬,不知欧阳公子来此是为何事?” “姑娘看不上眼在下的姬妾直接和在下说便是,免得伤了你我的和气!”欧阳克指着绿意说道。 水湄似笑非笑的看了绿意一眼,然后说:“欧阳公子太客气了,本来我也不愿意伤了和气,可是谁叫公子的人喜欢做贼呢?” 欧阳克知道这是水湄在反讽他,毕竟绿意做的事可是他授意的。 欧阳克收住玩戏的心思,说:“姑娘这么说就不对了,绿意可是受在下吩咐去收拾村长给在下居住的屋子,谁知道会瞧见村长会偷偷摸摸的来找姑娘,绿意也只是一时好奇罢了!在下到要问问姑娘,这村长是何用意?” “这是我的私事,请恕我无法回答!摊开了说吧,你到这里可是来打什么坏主意!”水湄正色的说。 欧阳克见水湄先沉不住气,眉毛微挑,认真说道:“姑娘来做什么在下就来做什么,要知道在下对姑娘钦慕已久,不如姑娘和在下回白驼山做一对神仙眷侣如何?” 水湄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愧是花丛好手,瞧他说话时深情的模样简直可以那最佳男主角奖了。 而旁边的陆立鼎再也忍不住,直接持刀向欧阳克攻去。刀势凌厉,气劲直扑欧阳克,欧阳克打开折扇,折扇正劈到陆立鼎的刀尖上,陆立鼎顿时停顿下来,而欧阳克的另一只手已经蓄好掌势,随时代发。 水湄见了,直接欺身上去,架住欧阳克的掌力。然后和陆立鼎跳开,欧阳克也收住了手。 “这位公子火气大也别不自量力!”欧阳克淡淡的说道。 陆立鼎生气的指着欧阳克,“你……” 欧阳克却不在看他,看水湄的眼光也有些不一样,虽然只是匆匆一掌,但可以看出她的武功不错,可是到底是什么程度,欧阳克猜不出来! “姑娘尊姓大名?师从何人?”欧阳克面带笑容说道。 水湄没有答话,不过她已经确定欧阳锋不在这里,直接走回屋子,陆立鼎见了忙跟了过去! 欧阳克见门被关上,脸上的笑容却没有放下,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房门,便带着众姬离开,住到村长留下的屋子,欧阳克说:“那两人应该不是为《九阴真经》的事而来!先不去管他们,免得节外生枝,只要《九阴真经》一到手,再来处理这件事。不过对付梅超风的计划需要变一变,只要等晚上梅超风一到,我们直接去她的落脚处动手!” 众姬忙领了命令。 “大概月上半空的时候,水湄从打坐中醒来,摇醒了正在休息的陆立鼎。 水湄和陆立鼎悄悄的从窗户边望去,只见静寂的黑夜中,远处隐隐传过来一声尖锐惨厉的啸声,瞬时之间,啸声便已到了临近,紧接着一个头披长发的女人出现在村庄,模样青白,眼睛紧闭着,但手甲发着亮光。这简直如鬼魅在世。众村庄的百姓听到这个声音,纷纷息下了油灯。这时欧阳克和他的八位姬妾偷偷向后庄离去,也不知他打的什么注意。 这时那女人用劲风扫开一扇门,屋里一个高个的叫狗子的男人吓得瘫坐在床脚,哆哆嗦嗦的说:“张寡妇,你儿子的死真不关……真不关我事,你不要……不要抓我。” 那女人丝毫没有理会,伸出手就要用指甲抓破他的头颅,这时一浑厚的冷哼声传到她耳旁,她伸出的手顿时收了回去,退出房间感应一下,竟查探不到任何气息,而且此时她只觉内息紊乱不已,她知道今晚是遇到高手了,也不敢再迟疑,轻功运到了极致,飞也似的跑离了村庄。 当一切万籁俱静,家家户户重新亮了灯。众人纷纷跑到狗子家,见狗子已经晕了过去,床上竟还有了一大片的湿润的地方。 而水湄屋里,陆立鼎奇怪的看了看水湄,然后说:“你追查了那么久的凶手明显就是今晚这个女人,为什么你却要对她手下留情!” 水湄不语,因为就在她刚看的那女人时,她突然想到那个女人的身份,是她,铁尸梅超风,黄药师的二弟子。因为练错《九阴真经》导致以后要用活人练功的铁尸梅超风。这次不杀她一是因为她是黄药师的徒弟,尽管她是黄药师的弃徒,不过清理门户的事自己还是不要动手为好。二是水湄现在已经想到前时欧阳克来这小村庄的意图,他打听到了梅超风的落脚处,准备来此抢夺《九阴真经》,若是此时将她杀了,欧阳叔侄一定会认为《九阴真经》落到我手上,到时麻烦可会接连不断。突然,水湄想起了一件事,若是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时候现在黄药师也应该来了,为什么她还看不到他? 37章 水湄想了想,还是对陆立鼎解释道:“我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这次虽然我只是阻止她行凶,不过是想让最该收拾她的人去收拾她!” 陆立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那女人是谁?” 水湄沉声说道:“她是铁尸梅超风。” 陆立鼎奇怪极了,问道:“十年前,江湖传言说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水湄摇了摇头, “十年前当初她和她丈夫叛离桃花岛后,她和她丈夫就被无数人追杀,但是他们很幸运逃到了蒙古大漠,可是,最后她丈夫陈玄风被一个小孩误杀了!而她的眼睛也被江南七怪打瞎。虽然经过十年,但梅超风的武功高了许多,而且练武的方法越来越狠毒,这也是她屡次杀人的原因!” 陆立鼎想了想,心里也逐渐赞同起水湄的这次的做法,不过不是和水湄一样的理由,而是他觉得梅超风是个非常危险的任务,他担心水湄受伤! “这次,我在她师父没来之前要一直跟着她,免得她再造杀孽!”水湄又说道。 陆立鼎犹疑的说:“那是见很危险的事!” 水湄摇摇头,说:“先不说她能不能伤到我,就是论我与他师父有些关系就能让他不敢下手。” 陆立鼎有心再劝,可是水湄一脸坚持,陆立鼎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水湄看看陆立鼎说:“梅超风走了有些时候,我也准备去跟着她。陆公子,这次的事算我又欠你一份人情,以后水湄定当相报!” 陆立鼎勉强的笑了笑,摆了摆手,说:“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你不要说什么报不报的!” 水湄展开笑颜,“你我走了,陆公子明天也早点回去!” 陆立鼎点了点头,水湄走出房门,突然回过头,说:“陆公子,你回家后帮我问你哥哥一句:还记得终南山上的李莫愁吗?” 陆立鼎一愣,又见水湄十分认真的样子,然后苦涩地说:“我会带到的,叶姑娘多多保重!” 水湄抱拳行了一礼,说:“陆公子保重!” 陆立鼎看着水湄离开的背影,他的脸上是一片失望! 水湄从袖中打开玉盒,一只十分美丽的蝴蝶飞了起来,水湄紧跟着蝴蝶。原来水湄曾配过香仪粉,今天下午的时候水湄不着痕迹的将它撒在那名叫绿意的姬妾身上。而这只蝴蝶对香仪粉十分敏感,只要香仪粉香停过的地方,蝴蝶都能找到。 不一会儿,水湄就看到前方有一座破庙。而欧阳克等八人正不停的在各个方位撒着药粉,水湄闻到那个味道,脸上一沉,这是银蛇粉的味道,水湄知道银蛇粉有十分能刺激群蛇,让群蛇能更好的攻击别人,看来他是要用蛇阵对付梅超风了!水湄打量一下四周,发现破庙前有四棵大榕树,正是躲避的好地方。水湄趁着欧阳克他们正在忙活时偷偷地飞上了树,十分轻灵,欧阳克他们竟没听到任何声音。 欧阳克八人忙活了许久,这时,欧阳克给八位姬妾打了个手势,她们连忙进了破庙,欧阳克也进去了。 水湄远远看到几十步外走来一轻灵的身影,待来人走近一看,竟是一名秀丽婉约的少女,只见她穿着藏红色的衣衫,秀丽小巧的脸上带着焦急,手上还拿着一根精美的腰带。她不停的张望着四周,当她看到一座破庙时,脸上露出喜悦之色。少女兴奋的走了进去,过了将近五分钟也没走出来,怕是已经落在欧阳克的手里了。 水湄并没有去管,毕竟现在是比较重要的时刻,而欧阳克不是那种见色忘事的人。 又过了一刻钟,梅超风飞进了破庙,如平常一样去摸骷髅头时却发现上面多了一根精美的腰带,梅超风手在上面抚摸了一会儿,“完颜康有难,在太 湖西畔归云庄’十三个字涌上梅超风的心头,虽然她收完颜康为徒是有利用他的成分,不过几年下来,梅超风还是认同了这个徒弟。梅超风立刻转身,然后准备去太湖西畔的归云庄。 这时,梅超风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于是她大声喝道:“是谁?” 欧阳克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八位姬妾分别站好方位,欧阳克说:“梅超风,我们又见面了!” 梅超风听出了声音,厉声道:“欧阳克,你来这做什么?” 欧阳克笑了,说:“我来取《九阴真经》呀!” 梅超风听了,感觉怀里的那块人皮秘籍热了起来。又听见有八个人已经布好了见证,心一横,直接用自己十成的功力使用摧心爪向欧阳克使去,欧阳克见梅超风来势汹汹,只得避让,而梅超风正好趁着这瞬间的功夫飞出破庙。而欧阳克和八位姬妾竟不忙着追出去,反而闲庭漫步似地走出破庙。欧阳克刚踏出破门,就听到梅超风狠狠的说:“欧阳克,你真卑鄙!” 欧阳克和八位姬妾笑了起来,然后说:“梅超风,看在令师和小王爷的面上,我也不要你的性命,你只要把《九阴真经》交出来,我二话不说就放你离开!” 梅超风丝毫不为所动,冷声说:“你做梦,今日若是我逃不掉,我也会先毁了这秘籍!” 欧阳克听了,冷笑一声,也不答话,只是给八位姬妾使了个眼色,那八位姬妾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怀中取出一只红色小口哨,若隐若无的吹着。 霎时间,梅超风便听到群蛇奔行窜跃之声,只是瞬间,梅超风就感觉到群蛇已经就在她不足两米的地方,她连忙从腰间抽出一条烂银长鞭,舞了开来,在月色溶溶之下,闪起千条银光,众蛇纷纷在银光下落到地上。 但是梅超风此时虽护住了全身,可是这样不停的舞动,内力总有用尽的时候,梅超风心里暗自着急。 大概一炷香后,梅超风感觉自己内力剩下不到一成,又听到欧阳克几人嚣张的笑声,她从怀中拿出人皮秘籍正准备毁去与欧阳克同归于尽。 这时,破庙外飘下一阵清亮柔和的箫声,箫声连绵不断。欧阳克抬起头向四周望去,只见庙后的松树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青衣男子,欧阳克虽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那周身的气度让他变得遗世独立。 水湄两眼紧紧盯着那青影,一时之间,水湄竟觉得不知所措。黄药师似有所感,两眼向大榕树瞧去,见一身男装的水湄,心里先是一喜。随即他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黄药师淡淡的绕过水湄只看向欧阳克。 欧阳克才看清这男子的模样,果然是绝世人物,只是那俊美的脸上带着倨傲。 他冷冷的看了欧阳克一眼,让欧阳克不觉打了个寒噤。又见梅超风还在不停的舞着长鞭,但是很显然,她的鞭力越来越弱。黄药师加大内力,箫声顿时汹涌诱惑起来。再看围着梅超风的群蛇,一条条爆裂开,种种臭味飘散在庙中周围。 欧阳克大吃一惊,也不再顾得上那神秘的青衣人,拿着扇子直接攻向梅超风的气海,显然是想致梅超风死地。 这时,箫音变得低吟起来,带着无比的魅惑,欧阳克举起的扇子放下,而眼神慢慢迷离起来。而他的八位姬妾早已面色潮红,慌乱翻滚在地上。 水湄见了,知道这是黄药师的箫音引起了他们得而不到的**。只不过没想到十分风流的欧阳克定力如此厉害,他是在不像书中的欧阳克。而梅超风在这一瞬间就逃开了破庙。 突然,远方传来一声声笑声,笑声夹杂着不比黄药师少的内力。箫声顿时被打乱了节奏。 欧阳克眼睛已经亮了起来,显是恢复了清明。黄药师放下了箫,看向庙顶。 只见庙顶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高高的鼻梁,白皙的面目,还有一小撮胡子,显得倒像是一个书生,不过那双深邃冷漠的眼睛破坏了他书生的感觉。 欧阳克见到他,高兴的飞向庙顶,而那八位姬妾也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恭敬的跪在地上。欧阳克崇敬的看着他说:“克儿见过叔父!” 欧阳锋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松树上的黄药师说:“药兄,小辈们的事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黄药师冷冷的说:“峰兄为了我这孽徒不也是五十笑百步?” 欧阳锋听了,不以为意,然后手挥了挥,只见从庙外走进两个穿着白衣的仆人,而他们手里却抓着梅超风,梅超风嘴角还留着血,显然是梅超风刚刚逃出去时被正赶来的欧阳锋打伤! 梅超风被押回破庙,猛听到黄药师的声音,身体颤抖起来,脸上有着恐惧,也有着敬慕和期待。“师父……”梅超风低声唤道。 黄药师看着如此悲惨的梅超风,回忆着过去的一幕幕,他闭上了眼睛。 随后看着欧阳锋说:“峰兄,你要如何?” 欧阳锋嘴角扯出一抹笑,说:“药兄也知道,我对《九阴真经》闻名已久,我只是想借一观而已!”黄药师一听,他果然是打的这样的注意,想着《九阴真经》,黄药师脑海中出现了阿蘅的憔悴和湄儿的倔强的样子。 他说:“我没有《九阴真经》?” 欧阳锋听了,脸上没有变化,只是坚定的说:“这不可能?” 黄药师斜了欧阳锋一眼,淡淡地说:“《九阴真经》的下半部是曾落入我手,但是你也应该可以查到它早在十六年前已经被我两个逆徒盗走了!” 欧阳锋听了,仔细盯着黄药师说:“那扬州慕容氏被灭门,药兄可怎么看这件事?” 黄药师心中一怔,那天湄儿好像是使用九阴神爪杀了那四个家将的,而且还被慕容父子认了出来,难道欧阳锋得到了消息?黄药师想罢,随即试探道:“欧阳兄消息到灵通,慕容氏的却为我所杀!” “药兄下手也狠了点,要不是那慕容燕嗣与克儿有几分交情,我还不知道药兄已经修炼了《九阴真经》!”欧阳锋说。 黄药师松了口气,虽然恨那慕容燕嗣还留了一手,将这消息透给欧阳锋,即是自己没有死成也会遭到欧阳锋的疯狂追击,真是好算计,他可真是将欧阳锋看的很清楚。不过方才听欧阳锋问话的语气,显然并不知道是湄儿修炼了《九阴真经》。 黄药师想了想,脸上溢出笑容说:“实话说了吧!我绝对没有修过《九阴真经》,那是慕容氏父子包藏祸心,怕是想要借你的手为他们报仇呢?” 欧阳锋听了,狐疑的看了黄药师一眼,多年的交情,他还是知道黄药师是不屑对自己说谎的,难道他真被那人骗了?若是正如黄药师所说他真的没有《九阴真经》,自己也犯不着得罪他。 欧阳锋沉思着,突然看到地上颤抖的梅超风,欧阳锋心里一动,是了,梅超风的身上不也是有半部《九阴真经》吗? 欧阳锋如大鹏展翅向梅超风飞去,黄药师皱了皱眉,弹指神通直接使出,破空声传来,欧阳锋不得已向右避去。可就是耽误了这么一小会儿。黄药师已经赶了过来。欧阳锋当然也不愿让黄药师接触到梅超风,只见他大喝一声,他的蛇杖也瞬间动了起来,杀招凌厉,黄药师忙用玉箫挡住。两人互拼了几招,难舍难分,但谁也腾不出手。 欧阳克见了,十分机灵向梅超风走去,正准备去搜梅超风的身。只是欧阳克手还未触到梅超风的衣服,一声轻响,一支银针已经扎在了他手上,他的手只觉一麻再也拿不住扇子,扇子掉在地上,梅超风紧绷的心放下,随即她突然从地上跃起,瞬间就与欧阳克拉开了十米的距离,欧阳克就要追去,水湄飞到两人中间。 “是你!”欧阳克睁大了眼睛,咬牙切齿的说。 水湄手里还拿着几只银针,对欧阳克笑说:“是我,欧阳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黄GG来了!大家给点动力嘛!!! 38章 “你想怎么样?”欧阳克拔掉手上的银针,然后冷声说道。 水湄笑说:“我没想怎么样啊,只是想告诉你,梅超风,不是你能动的!” 欧阳克眼中寒光一闪,然后说:“你也要有本事才行!梅超风我志在必得! 水湄不以为意,笑说:“我有没有这个本事你可以试试!” 欧阳克捏紧手中的扇子,抱扇向水湄行了一礼,说:“欧阳克请教阁下的高招!” 水湄摇了摇头,戏谑的说:“难道你现在就没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吗?” 欧阳克一听,顿时觉得眼前变得迷迷糊糊,他向前走了一步,然后努力甩了甩头,可是欧阳克竟然什么都看不见了,欧阳克心中一急,猛地栽倒在地上,晕倒了下去。 “少主……”那八位姬妾见欧阳克倒在地上,连忙跑了过来,大声疾呼,然后纷纷围在欧阳克的身边。 正在与黄药师对阵的欧阳锋也急了,他先是看到一个身手不弱的人从榕树下突然跑下来,他心惊他的敛息能力,竟然让自己权然没有察觉。后来他竟破坏掉自己和克儿的打算,还让克儿不明所以的倒在地上,当下也顾不得纠缠黄药师,连忙向欧阳克飞去。 欧阳锋先将八位姬妾驱散开,心中惴惴不安,然后将欧阳克的手提起来,紧张的把了把脉。 而那八位姬妾见老主人在救治少主,心里松了口气,可又见水湄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众姬脸上的怒气加深,那个叫韶月的女子更是大声说:“姐妹们,这女子竟敢对少主下手,我们要替少主报仇!” 其余七位听了,也不由分说的全部拔出了剑,然后将水湄围在中间。 水湄笑容更加灿烂,双手紧握,正准备动手。这时,韶月八人只觉一抹劲力扫来,她们手上的剑再也拿不住掉下了地,然后她们只觉腥口一甜,嘴角溢出血迹摔倒在地上。 水湄见黄药师缓缓走了过来,那刚才的事显然是他下的手。他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水湄有些不安,强撑起笑容喊道:“姐夫……” 黄药师在心里叹了口气,再生气只要听到水湄的话,气也消散了,他没好生气的说:“你不是说要去临安,怎么跑到苏州来了!” 水湄看了看黄药师,连忙指了指十米外的梅超风,说:“要不是她,我现在早回杭州了!” 黄药师说:“怎么回事?” 水湄撇了撇嘴,说:“你也不查查你徒弟一路南下做了什么事?整整十八条人命都死在她手上。” 黄药师听了,冷冷的看了梅超风一眼,梅超风顿时感觉全身冰冷。 连忙撑起身子,缓步走来,在离黄药师和水湄处三步远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说:“不肖弟子梅超风见过师父!” 黄药师沉默了,水湄也直瞧着梅超风。只见她脸上有些害怕但是水湄却感觉她竟有了一丝解脱。水湄拉了拉黄药师的袖子,黄药师一对精光闪亮的眸子直射在跪着的梅超风身上,然后冷然说道:“超风,当初你和玄风叛逆桃花岛,又害死你师母,而且这十几年你在江湖作了大恶,我也容不了你!” 梅超风低下头,心中虽早已料到这种结果,但心里依然免不了失望。她哭泣说道:“弟子不敢奢求师父原谅,弟子落得如此下场都是弟子自作自受,可是弟子想最后求师父一件事?” 黄药师冷冷的说:“你说吧!” 梅超风先给黄药师磕了一个头,然后说:“弟子求师父再给弟子一些时间处理后事!” 黄药师见她模样,想来十几年她也吃了大苦,又想起玄风的死讯和当初他们在桃花岛的日子,心里有些不忍,他闭上了眼睛,说:“罢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半年,只有半年,半年后,你自己来桃花岛领罪吧!” 梅超风听了,脸上眼泪和喜悦交织在一起,然后重重磕了个头,说:“谢师父!” 黄药师背过身去,摆了摆手,说:“你走吧!” 梅超风听了,缓慢的起了身,直接向庙外走去。 当梅超风走到庙门口,水湄厉声喊道:“梅超风,你先站住!” 梅超风停住脚步,回过了头。她知道这个人就是从欧阳克手里救了她的人,而且听师父和她说的话,显然是和师父十分亲近。 水湄见了,然后瞥了黄药师一眼,声音也略缓了缓, “梅超风,这半年希望你不要再去招惹那些无辜的人!” 梅超风听了,已经明白水湄的意思,然后苦笑一声,走出了破庙。 水湄看着她离去的方向,黄药师拉住水湄的手,柔声说:“她记在心里啦,你可以放心了!” 水湄点了点头。这时察觉到黄药师不仅紧握着自己的手,而且还在不停的打量自己,水湄岔开他的目光,说:“你找到蓉儿了吗?” 黄药师笑了笑,然后说:“没有,不过善德传来消息,是蓉儿那丫头临时改了路线,竟然乘船到了苏州。我过会也要去太湖,到时你和我一起去吧,到时我们也好一起回杭州!” 水湄想了想,自己也没有什么事,那里也有些有趣的人,于是水湄轻点一下头。 黄药师见水湄同意了,脸上露出喜悦之色。 “药兄!” 黄药师和水湄一起转过头。 欧阳锋刚才已经为欧阳克诊治过了,他再三确定知道欧阳克只是中了药性大的迷药,心里也放下了心,然后将昏迷的欧阳克交给韶月几个人照顾。 他见黄药师放过了梅超风,有心去追,可是难免又会和黄药师打斗,到时黄药师身边的男装女子难免不会不向自己的侄儿下手,到时不仅抓不到梅超风,再损失侄儿就不好了。他十分不甘心,突然见黄药师难得如此轻柔的和那男装的女子说话,那像极了十八年前他和冯蘅在一起说话时。可欧阳锋分明看那女子虽然也和黄药师透着亲切,可眼中却没有任何爱意。欧阳锋在心中冷笑起来,他倒要好好看看这场戏!至于梅超风,这次走了也好,不是还有半年时间吗,更何况她和黄药师分道走了,抓住她的事是件很简单的事。 这样一想,欧阳锋郁闷的心情有了好转,然后出声叫了黄药师。 果然,欧阳锋瞥见黄药师脸上有那一瞬间的不悦之色。 欧阳锋在心中嘲笑黄药师风花雪月,但脸上却不显,说:“药兄,克儿现在还晕迷着,今天我就此别过了!” 黄药师扫了一眼在众姬怀里的欧阳克,又看了看水湄, 水湄对欧阳锋说:“欧阳先生放心,欧阳公子是太过劳累了,歇个一两天就好!” 欧阳锋听了,心里最后一丝顾虑也放下了,然后认真的看着水湄,然后突然笑说:“姑娘好手段,不过也需要多多注意身边的人有什么不轨的心思才是!”他边说边示威的看了黄药师一眼。 黄药师冷冷的横了欧阳锋一眼,然后将水湄移到他身后,对欧阳锋说:“恕不远送,日后锋兄登门拜访,我一定会好好招待锋兄的。” 欧阳锋戏谑的看了黄药师一看,随后大跨步带着人离开了破庙。 欧阳锋走后,水湄从黄药师身后出来,奇怪的说:“姐夫?” 黄药师脸色暗沉下来,然后说:“以后你不要再叫我‘姐夫’了,我与你本就没有什么关系!” 水湄心中大惊,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不知为何,水湄平时淡然平和的心突然被恐惧所笼罩,情绪显得十分不稳,这一番波动下来,相互牵引之下,水湄体内残毒突然发作起来,水湄直感觉疼痛进入骨髓,让水湄疼的的越发厉害了,她紧咬着嘴唇,又努力在面上维护平淡的样子,淡淡的说:“怎么了?” 黄药师此刻十分认真,刚想回答水湄,突然发现水湄脸上有些发白,她紧咬着唇齿的样子显得十分痛苦! “湄儿,你怎么了?”黄药师想要扶住她的肩。 水湄想避开,可是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振动之下水湄再也忍不住,虚弱的闭上了眼睛。眼见就要晕倒下地去,黄药师忙将她抱到怀里,又见水湄嘴唇变得鲜红起来,脸上更是苍白的厉害。 黄药师忙把了把水湄的脉搏,才发现是她的余毒发作了,黄药师忙将水湄扶坐在地上,缓缓的将内力输进她的体内。 黄药师只感觉水湄的体内热气汹涌,内力也翻滚不休,余毒更是肆虐着水湄脏腑四周,黄药师极为细心的将水湄内力镇压起来,幸好水湄的内力比黄药师弱上一筹,否则就会镇压不住,黄药师擦了擦脸上的汗。再等水湄内力平静下来后,黄药师又十分小心的将水湄的内力一一导入她的丹田。 最后黄药师的内力向余毒移去,可还没接近,水湄痛呼一声,黄药师再也不敢继续下去,只能看着眼睁睁看着水湄痛苦,这种无力感让黄药师感到十分害怕!黄药师只好紧紧的抱着水湄,仿佛一松手水湄就会消失了一样。 这时,黄药师感觉一丝寒意,只见水湄的脸上染上一丝冰霜。黄药师大惊,连忙抓住水湄的脉搏,然后输了一丝内力,发现水湄丹田中产生一股极寒的内力,那异种内力包裹着余毒,余毒瞬间静止不再肆虐水湄的脏腑。 又过了一会儿,水湄睁开了眼,表情很是冰冷。黄药师突然明白水湄以前说余毒只会对平时生活造成不方便的缘由,那余毒的爆发后,湄儿的丹田会自动产生极寒的内力压制余毒,但是相应的,这种异种真气会让湄儿性情变得冷漠。 “你感觉怎么样?”黄药师焦急的说, 水湄淡淡的摇了摇头,发现此时正被黄药师拥在怀里,于是挣扎起来。 黄药师怀抱的越来越紧,焦急的说:“不要再动了,你余毒刚刚爆发,这可吓坏我了!” 水湄一愣,也不挣扎了。随即她又想起自己晕过去之前他所说的话,情绪又波动起来,体内余毒也乘势又蠢蠢欲动起来,但丹田中的寒气也加大起来瞬时之间将余毒冰冻起来,同时水湄表情显得越加冷漠。 黄药师见了,担心的说:“湄儿,好点了没有!” 水湄瞧着黄药师紧张的样子,然后淡淡说:“你不是说我与你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吗?现在你又何故如此!” 黄药师苦笑摇了摇头,他知道水湄误会了他的意思,苦笑说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愿你叫我‘姐夫’并不是想和你变成陌生人。” 水湄摇了摇头,说:“什么意思?” 黄药师说:“湄儿,你没注意道每次你叫我“姐夫”时,你在心里总会不经意间提醒你,我只是你姐夫,而这样的结果并不是我想要的,你心里也清楚,我并不愿意只是成为你姐夫!” 水湄睁大了眼睛,又看着认真而又苦涩的黄药师,脸上有了一丝血色,声音也柔和了许多,静静的看着黄药师说:“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对我说那句话?” “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要你改一下称呼而已!”黄药师郁闷的说, 水湄听了,用力站了起来,见黄药师郁闷的样子,心中一软,随即和他一起坐在石阶上。不过,黄药师没有瞧见水湄原来冷漠的表情上有了一瞬间笑容。 水湄将头轻轻靠在黄药师的肩上,轻松的说: “那请问东邪黄药师,小女子以后该如何称呼你呢?” 黄药师见水湄如此动作,心里不觉地加快了跳动,又听见水湄俏皮的话,心中更是无限欢喜,他此时感觉湄儿对他的态度变了,变得亲近。他将手从水湄后背搂了过去,然后紧紧的拥着她,并亲吻了一下水湄的额头,宠溺的说:“湄儿喜欢怎么叫都好!” 水湄被黄药师亲吻的动作怔住了神,但是心里突然间的喜悦和心动却是实实在在感觉到了,原来她也喜欢上他了,若不是先前黄药师那句陌生的话,自己怕是永远不会明白心里真实的想法。 之前对黄药师的种种漠然和拒绝,却是早已感觉黄药师并不会离开她,所以她十分理智,并一步一步计较感情中得与失。而一旦他说出绝情冷情的话时,她会感觉到失去他的恐怖,最后失去原有的理智下察觉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情感。说到底,就是失去了才知道珍贵,不过,水湄现在觉得庆幸,她明白的不晚!他们两个终究能够在一起。 水湄安心的任由黄药师拥抱着,手指却在天空中笔画着,自言自语的说“固哥,固哥哥,药……师,慎之……”黄药师更是柔情的看着肩上的水湄。 固哥不好听,固哥哥显得太娇气,加上蓉儿的经典语句“靖哥哥”,水湄立马放弃了!剩下的药师,慎之,水湄觉得慎之好听一些。 水湄仰起头,见黄药师柔情宠溺的目光,心中欢喜却十分不好意思,于是连忙低下头去,然后十分别扭却又带着酸酸的语气说:“冯蘅是怎么称呼你的?” 黄药师见她有些醋意的表情,显得十分可爱,然后敲了敲水湄的头,笑说:“她叫我‘慎之’。” 水湄听了,心里也有些发堵,心里一再告诫自己冯蘅已经死了十多年了,不要如此计较,现在的黄药师爱的是自己。 水湄认真的对黄药师说:“我以后叫你“药师”,你只是我的“药师”。” 黄药师何尝不知道水湄的意思,阿蘅成了湄儿的心结。但是对于这个问题,黄药师虽不能向湄儿保证什么,但是在他的心里,他爱湄儿,也会一直是湄儿的药师。 黄药师低下头,宠溺的对怀里的水湄说:“好,以后我只是你的药师!” 水湄听了,满意的的勾起嘴角。低吟道:“药师” “恩” “药师……” “恩……” “药……” 黄药师捂住水湄的嘴,然后无奈的说道:“湄儿,我在这!” 水湄不满意的捶打着黄药师,说:“我就喜欢这样叫你!” 黄药师抓住水湄的手,更是无奈,怎么此刻的湄儿越来越像小孩子了,不过,在他心里,湄儿更是让他放不下手。 水湄欢喜看着黄药师不停变化的表情,任何人在爱人面前,她都需要爱人的纵容和宠爱。水湄看着满天星光,瞧了一眼身边的爱人,她感觉来到这个世上第一次感到了满满的幸福,以前不经意间的空虚和寂寞也都消失了! 我会幸福的!水湄默默对自己说。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纠结我太久了,本来后面一部分要放到下一章,不过考虑到亲亲们的希望,我就将它提上来了! 谢谢大家的支持! 39章 夜色很美,月光洒在两个相偎的人身上更显得温馨。 水湄闭上眼,安心的享受这宁静幸福的时刻。 黄药师含着笑,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幸福的湄儿,他感觉到十分满足!这一生有了她,自己也圆满了! 半个时辰后,水湄突然睁开眼,然后站了起来。黄药师见了也跟着起了身,奇怪的说:“湄儿,怎么啦?” 水湄脸上闪过一抹红晕,连忙回答道:“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和梅超风没到这庙之前,就有一个女子先进了庙,然后欧阳克也进去了,可到了现在她还一直没有出来,也不知会不会出事?” 黄药师说:“那女子长的如何?” 水湄一愣,随即放开黄药师的手,说:“你打什么主意?” 黄药师顿时哭笑不得,自己的人她还不清楚吗?现在只是一句话就开始使小性了,女人真是小气的动物,不过黄药师却是甜在了心里。 黄药师说:“我的意思是如果那女子漂亮的话,那她只会被欧阳克给困在庙里!” 水湄有些不好意思,在这个事上,自己怎么变迟钝了! “那我们进去看看!”水湄说道。 黄药师点了点头,微笑的拉着水湄的手,然后一起走进庙内。 庙内很是杂乱,角落边上坐着一个秀丽的女子,正是水湄所说的人,那个女子一动也不动,显然是被人被点中了穴道,只见她双眼直盯着水湄,两眼带着热切的光芒! 黄药师自觉的停下脚步,水湄微微一笑,然后独自走了过去,但心里却有些懊恼,这人只是被点住穴道,想必刚才和黄药师说的话她也听了七七八八。 解开了她的穴道,女子焦急的想站起来,可是她毕竟是被点了有一个时辰,一时之间手脚酸麻,水湄见状连忙扶住她。 她低下了头,然后对水湄行了一个江湖礼节,说:“念慈谢姑娘援手之恩!” 穆念慈?水湄认真的打量着她。她就是珑儿的婆婆?水湄心里思忖着。好像她的结局并不是很好。 水湄柔声问道:“你叫念慈?你怎么跑到这荒郊野外来了?” 穆念慈见水湄好奇的目光,也听到那青衣男子是蓉儿妹妹的父亲,也不准备隐瞒,脸上带着一丝羞涩说:“康哥被困在了太湖,他叫我带着信物来找他师父求救。” 水湄随即点了点头,杨康的师父不就是梅超风吗?水湄连忙先看了黄药师一眼,见黄药师也认真了起来,说:“照你这么说,你那康哥的师父是梅超风了?” 穆念慈听了,苦涩的说:“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方才被欧阳克制在这里也听明白了,康哥真的是梅超风的徒弟,这要是被丘道长知道了,康哥可怎么好?” 水湄心中一叹,其实水湄对穆念慈并没有什么好感,因为她太过固执,而且喜欢强求杨康。若是她能站在杨康的角度想一想,两人也不会以悲剧收场。 “药师,这杨康你待如何?”水湄问正在沉思的黄药师。 黄药师说:“湄儿想如何?” 水湄看着黄药师说:“他偷偷拜了梅超风为师,八成也练了九阴白骨爪。” 黄药师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说:“湄儿,其实你不必千方百计的试探我,现在我对于《九阴真经》真的没有想法,你直说让我饶了那小子就好!” 水湄低下了头,心里却是极为欢喜的。再抬起头时,眼睛里是满满的笑意。黄药师走了过来,将水湄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手中,十指交叉,心中爱意绵绵。 穆念慈见了,连忙低下头去。 心里却想着自己该不该和蓉儿妹妹说这事,其实她心里还是很喜欢这位姑娘的,虽然黄药师年纪比那位姑娘大了些,但是看他们之间的相处的如此幸福,这令穆念慈感到羡慕,神仙眷侣说的就是他们吧! 黄药师扫了低着头的穆念慈一眼,对于她的知礼还是满意的。 “你口中的康哥是不是完颜康?” 穆念慈听了,眼神有些飘忽不定,随即坚定的摇了摇头,说:“不,他不是完颜康,他是杨康!” 水湄见了,装作无知问黄药师:“药师,你认识那个完颜康,不,是杨康!” 药师低声对水湄说:“这是善德传来的金国赵王府的消息,那个杨康前段时间还是赵王府的世子,不过因为蓉儿前段时间搅和出他不是赵王府世子的事实,不仅如此,他还是个汉人,而且他的生父杨铁心和完颜康母赵王妃更是一起私逃,可惜的是被赵王发现了,最后他们死在了一起!但是现在,完颜康并没有虽他师父丘处机回宋国,而是继续当赵王府的世子!” 水湄听完,然后对穆念慈说:“念慈姑娘,你心里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穆念慈说:“康哥不能认贼作父,他是宋人,而且,义父义母也被完颜洪烈那个狗贼逼死了!” 水湄见了,十分无奈,这穆念慈果然是一个固执的人。 “念慈姑娘,你站在你康哥的角度上去想想吧!若是还是觉得依然如此,待会我再告诉你一件关于你的事,希望你能想明白!” 穆念慈显得十分奇怪,站在康哥的角度?康哥是个宋人,若是认完颜洪烈为父,大宋子民不会承认他,丘道长和江南七侠会追杀他,还有义父义母会死不瞑目! 水湄见穆念慈在思考着,忙拉了拉黄药师的袖子,于是两人出了庙。 “药师,你过会好好配合我成不!”水湄笑对黄药师说。 黄药师见水湄显得十分讨好,连忙说:“你打什么鬼主意?太过分的我可不答应!” 水湄撇撇嘴,“什么鬼主意,我这不是替你徒孙操心吗?” “我可没承认他是我徒孙,他与我也没什么关系,所以你还是不要操心好了!”黄药师笑着揶揄道。 水湄听了,跺了跺脚,然后丢给了黄药师一个白眼背过身去。 黄药师见了,心里偷笑不已,但还是十分贴心的跑到水湄面前,感叹说:“是我不对,我应该高兴才对,找了这么个贤惠的妻子才对!” 水湄脸上露出笑容,随即又别扭的说:“谁是你妻子啦?” 黄药师听了,似笑非笑的盯着水湄,一副吃定你的模样,水湄感到无奈极了,说:“好啦!不说这个了,你快说你到底同不同意?” 黄药师笑了,说:“那你说说看!” 水湄忙靠近黄药师耳边,将心中的计划告诉了黄药师。然后水湄着盯着黄药师,黄药师脸上闪过尴尬之色,但在水湄的目光压迫下,还是点了点头! 水湄满意点头,十分热心的拉着黄药师再次走进破庙。 “念慈姑娘可想清楚了?” 穆念慈温婉的笑道:“杨康是宋人确实是事实!他贪恋金国世子的荣华富贵就是不对!” 水湄笑了,走到穆念慈身边,淡淡的说:“念慈姑娘可还记得你和你义父漂泊江湖前的事吗?” 穆念慈奇怪水湄问的问题,疑惑的回答道:“我是一个乞儿,要不是义父救了我,我早就饿死了!” “难道你之前一直是个乞儿,难道你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你的身世?”水湄又说。 穆念慈更是奇怪的看着水湄,同时心里也有些不安。 “你为什么这么说?” 水湄笑了,然后说:“蓉儿去上京大闹了一次,药师并不放心,恰好蓉儿的舅舅是朝廷的郡马,他顺便将你们几个人的底细全都查明白了,其中我们发现你和完颜康的身世是最离奇的。” 穆念慈睁大了眼睛,然后看向黄药师,黄药师在水湄目光下点了点头,但是他心里十分别扭,自己乃江湖绝顶的存在现在却对一个女子撒谎。 穆念慈信了,她根本想不到东邪会去骗她。 水湄赞赏的看了黄药师一眼,然后一字一句对穆念慈说:“穆念慈,不,应该叫你富察莲茨才对!” 穆念慈听了,脸上变得苍白起来,再也没有了一丝血色。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是金人? 水湄见了,计划看来挺很顺利的,真是好骗的娃! 水湄面上不露出半点声色,继续对穆念慈说:“富察家是大金国有名的大族,你父亲更是金国河南府的大臣。而你的母亲珂里叶特氏也是世家贵女,她是你父亲的嫡妻,你的出生让你父亲很高兴,然后对你母亲更加宠爱起来。但是这么一来,府中的姬妾就怨起了你母亲。就在你满月那天,你的一个汉人姨娘刘氏想下毒残害你,但是被你母亲发现了,随后那刘氏也被处死。本来事情也会这么了结,但是刘氏还有一个妹妹在府中做丫鬟,她千方百计争到伺候你的差事,然后在你们府里侍卫的一次疏忽下,你竟然被她偷了出去,当时得到消息,你父亲焦急就独自跑去追,眼见要追到时,你的义父杨铁心却出现了那刘氏妹妹身边。” 穆念慈心里害怕起来,想不再听下去,可水湄会放过吗?水湄笑着拉住穆念慈的手,继续说:“原来杨铁心听信那刘氏妹妹的虚言,说你是她的孩子,而且说是你父害死了他们一家,家里人拼死让她带着你这个唯一血脉逃跑,只是没想到还是被追到的了。当时你义父听了,十分厌恶刚追过来的你父,又正逢你义父十分痛恨金人,不由分说就将你父亲杀了。到了后来,那刘氏妹妹准备将你丢在河中溺死,却正好被在河喝水的乞丐所救,几年后,漂泊几年的杨铁心见你可怜又十分懂事,便收养了你,就这样阴错阳差下你成了你杀父仇人的义女!” 穆念慈边听,眼泪边不停的掉着,身体也不停的向后退去,嘴中不停说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水湄见状,追紧着穆念慈,冷声说:“这是事实,而且你父亲死后,你们富察家就被政敌打压,你娘更是上吊自尽!是他,是杨铁心害得你们家满门死绝,你该去为你家报仇!” 穆念慈惊骇连连后退,“不,不,这不是真的!” 水湄见了,心中不忍,但为了达到效果,说出来声音更加寒冷。 “你是富察莲茨,不是穆念慈,你是金人,你不能认贼作父!你和杨铁心更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穆念慈头晃得更加厉害了,脑中竟是这十几年义父对她的疼爱,可是“你是富察莲茨,不是穆念慈,你是金人,你不能认贼作父!”总回绕在她的耳边,她感觉自己快疯了!突然她又仿佛听见一个声音 “你是杨康,不是完颜康,你是宋人,完颜洪烈是你的仇人,你不能认贼作父!” 穆念慈顿时大叫一声,跌倒在地上。 “不是这样的,你们骗我,你们都在骗我……骗我!”然后声音越来越弱,一时之间,穆念慈竟晕倒在地上。 水湄忙走了过去,黄药师见了,笑说:“湄儿,你这故事编的还真不错!” 水湄横了他一眼,然后扶起了穆念慈,替她把了把脉,发现她只是伤心过度就放下了心! 良久,水湄黯然的说:“药师,这养父和生父之间到底怎么选才是对的?” 黄药师见了,知道水湄心里对刚才的插手有了顾虑。 于是他握住水湄的手,说:“湄儿不要多想,我认为你做的很对。而且我相信这次事一了,穆念慈会知道该怎么做!到时有个人和他一起分担着,想必心里也会宽松些!” 水湄听了,感觉心里安心了些,我能做的也都做了,这以后的结局还要看她们自己的造化。 想罢,水湄只感觉一片轻松,然后主动抱住黄药师的腰,笑说:“谢谢你安慰我!” 黄药师宠溺的也抱紧了水湄,笑说:“你可是我最珍贵的宝贝,我不安慰你安慰谁?” 水湄脸靠在黄药师怀里,但是闷声的笑语可以知道她很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箫亲亲的地雷!偶会加油的! 40章 穆念慈睁开眼睛,发现水湄正微笑的看着她,她连忙挣扎的起身,水湄见她并没有恢复气力,就按住她的肩。说:“念慈姑娘,你身体正虚着,还是再休息会儿吧!” 穆念慈揉了揉眉心,发现头还是眩晕的,于是她顺从的躺了下去,看着庙顶斑驳的黄色,她黯然的说:“现在我才知道康哥当时会那么为难。完颜洪烈爱他护他十八年,突然间一个陌生人告诉他她他最爱的父亲是他家的仇人,是谁也会痛苦万分。杀父仇人又怎样?在他心里永远只有照顾了自己十多年的养父!” 水湄拍了拍穆念慈,虽然欣慰穆念慈想通,但是她眼睛透出一抹歉意,想说清楚却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说起,这件事看样子这件是对她的打击很大,自己也算是好心办坏事。 黄药师见了,暗叹了一声麻烦。他只好走了过去,将水湄拉在身边,然后对穆念慈说:“既然你想明白了,以后好好和完颜康过日子吧,至于你的身世你不要放在心上,那不是真的!” 穆念慈闻言,一时愣住了,眼中有一丝失望,但是轻舒一口气,已经放松下来。看看一边的水湄,发现她是一脸的尴尬。 穆念慈苦笑道:“谢黄前辈和姑娘开解念慈,日后,无论康哥如何选择我都会陪着他!” 水湄闻言,先给给黄药师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说道:“念慈姑娘,你先休息会儿,然后你和我们一起走吧!”穆念慈同意点了点头,毕竟她被欧阳克制住在这里,但也难保不会欧阳克不会想起来!到时如果又被抓住,自己也没有脸面去见康哥! 穆念慈盘腿坐下调息,水湄和黄药师悄悄走出破庙。 过了一个时辰,水湄三人出了破庙。不一会儿就到了那小村庄外,水湄想了想,说:“药师,我还有个朋友在这里,我想去向他告别!” 黄药师奇怪极了,水湄的性子是不喜与外人接触的,怎么突然有了朋友,还陪着她一起来找麻烦。 “朋友,是男是女?”黄药师问道。 水湄笑说:“其实你也认识,就是嘉兴的陆立鼎,这次我之所以能找到梅超风,还多亏他帮忙!” 黄药师心中微沉,上次教训了那小子一顿,现在看来他没长记性。虽然对水湄放心的很,但也需要做点功夫让人收敛一点。 于是黄药师对水湄说:“一起去吧!” 水湄不以为意,率先拉着穆念慈先走进村庄,那小屋里还亮着灯,看来陆立鼎应该还没有休息! 水湄轻轻的敲了敲门,门‘吱嘎’一声开了。 陆立鼎打开门,就看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脸上立刻露出高兴的笑容。 “叶姑娘,你回来了!”但是喜悦中的陆立鼎丝毫没有看到一旁黄药师脸上瞬间黑了。回来了?什么时候湄儿成了你家的?黄药师杀气直射陆立鼎,陆立鼎一个哆嗦,然后发现了黄药师和穆念慈! 水湄感觉到黄药师的杀气,悄悄的拽了拽黄药师的后衣摆,黄药师收敛下来,但是还是冷冷的看着陆立鼎。 水湄有意打断这紧张的气氛,忙说:“陆公子,我是来向你告别的,还有这次多谢你的帮忙!” 陆立鼎一愣,心里有些失望。“叶姑娘要连夜离开?”陆立鼎仔细看着水湄道。 水湄点了点头,说:“梅超风的事已经解决了,想必不会发生这种惨案,更何况,我们急着要去太湖!” 陆立鼎听了,连忙说:“我明天也要去太湖接货,不如一起同行可好?” 水湄有些犹豫,这时,黄药师冷咳一声。 陆立鼎只觉毛骨悚然,蓦地想起当初在扬州他对自己的警告,心里在顾忌的同时也产生了怀疑!他看叶姑娘的目光决不是见小姨子的目光,他的眼中有浓重的爱意和占有欲。陆立鼎不清楚水湄到底知不知情,但是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提醒她! “叶姑娘,这两位就是你姐姐姐夫吗?”陆立鼎指着黄药师与穆念慈试探说道。 穆念慈听了有些焦急,水湄也变得尴尬起来。 至于黄药师,脸上的怒气已经是显而易见。 “小子,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不够,如今又逾越了?” 陆立鼎仔细观察水湄的表情,丝毫不在意的说:“除了动武,你也找不出其他方法了?” 黄药师听了脸上更加不好看,江湖上敢对他这样说话的就只剩下他一人了!他握紧玉箫,刚想出手,这时一双轻柔的手轻覆了上去。 “药师……” 黄药师认真看着水湄不同意的脸色,只好暂时按捺住。 水湄轻咳一声,今天她也看清楚了,这陆立鼎应该是对自己产生了异样的感情,水湄想这种事该和陆立鼎说清楚,她不能让他对自己抱有幻想。 于是水湄客气而又疏离的说:“陆公子,我们今晚会连夜离开,所以就不能和陆公子一起了。至于药师,他其实不是我姐夫,而是未婚夫,而那位姑娘只是我的一个朋友,若是药师以前对公子动过手,水湄只能先向代替他向你赔罪!” 陆立鼎闻言,脸色暗了暗,他并不是笨人,这些话已经是很清楚告诉他自己与她没有可能,更何况她还有了未婚夫。 陆立鼎心中叹了一口气,然后拱了拱手,努力装成不在意的样子,对水湄客气的说:“叶姑娘不必在意,是我唐突了,既然叶姑娘要赶路,我也不便多留了,希望叶姑娘多加保重!” 水湄也十分客气的还了一礼。 陆立鼎这个人开朗豪气,有看得清现实。虽然有时他会有些意气用事,但是胜在他对事情都看得开。他是个不错的人,将来也会有一个与他共生死共患难的妻子。他在水湄心里,一直是朋友,甚至是弟弟! 水湄三人到了苏州城时已经快亥时了,穆念慈也向水湄两人告辞离去。 水湄和黄药师安静的走在去太湖的路上。 “药师,你是不是在生我气?” 一路上的静默,水湄终于忍不住问道。 黄药师停下脚步,然后认真的看着水湄, “湄儿,这件事我认为我没有做错,其实就算我真的做错了,我也不想让你去替我赔罪 ,而且对象还是不讨喜的!” 水湄听了,沉默了一会儿,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就算错了,怕也不愿意让人代替他赔罪! 水湄背过身去,黯然的说:“药师,对不起!” 黄药师见状,心里又气又急。 许久,他叹了一口气。“湄儿,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在我心里是很重要的,这次我看不惯你为了那个陆立鼎……” 水湄忙捂住黄药师的嘴。 说:“你也看出来了,陆立鼎是对我有些好感,我不是拒绝了吗?至于拦住你对他下手,我也是有原因的,不说他帮过我许多忙,就是那次扬州城外我余毒复发时,也是是他救了我!我不想你为我和他起冲突!” “你不愿意我对付他是因为你对他内疚之心了?”黄药师扬声问道。 水湄只好点了点头,黄药师想要发火,但还是克制住了。 终于他一脸无奈,对水湄说:“傻湄儿,你不知道你的内疚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吗?到时会伤人又伤己。不过好在你今天将事情挑明了,这次就算了!下次若在发生,我不介意出手会帮你解决掉!” 水湄听了,连忙点头,说:“我不会这样了!” 黄药师笑了,再次牵过水湄的手,然后快速向太湖赶去。 夜晚的太湖并没有船只行走,黄药师只得从渔夫那里买了一条小船,然后和水湄往太湖行去。 小船向湖中飘去,不一会儿就转入了一大湖之中,极目望去,水光接天,在美丽月色下更显撩人。 太湖中千港百汊,小船转了几个弯,但见水道纵横交错,像带着一些障眼法似的。黄药师丝毫不在意,只是控制内力让小船顺利向东行去。 穿过水域后,水湄就见到一座庄院。 黄药师和水湄悄悄的下了船,过了一道大石桥,便来到庄前。庄内雕梁画栋,亭台楼榭极具特色。 有北方庄园的质朴华贵,但也有着江南水乡的秀丽清幽。水湄跟着黄药师一路走来,脸上露出诧异之色。 水湄说:“药师,这道路有古怪!” 黄药师笑了,说:“你也发现了!这路是与别路不同。这里四周都是按着伏羲六十四卦方位造的,对人有迷幻之效。我刚才带你走到弯弯绕绕却是正确的进庄的方法!” 水湄听了,说:“这些奇门八卦之术,我是不懂的!不过我倒是觉得这庄主人必定不凡!” 黄药师听了,笑说:“奇门八卦之术被世人称为旁门左道,却不知若是将它精研到一定的水平可完全比诗书武功有用的多。至于这庄的布置,却也只是奇门阵数的一点皮毛而已,当不了湄儿如此赞叹。等将来你到了桃花岛,我就带你让去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奇门阵数。” 水湄听了,连忙点了点头,微笑的看着黄药师。桃花岛,一个美丽却又神秘的地方,而且还是这个男人亲手布置的。这个男人虽然自傲了点但是有傲气的本钱,水湄突然发现自己很喜欢看到他这个模样,这显得很有气势,而且还让水湄感觉到既真实又自豪。 作者有话要说:先对大家说对不起!由于这几天考试,需要写许多资料,所以更新有些不定! 不过以后我会尽量补更! 谢谢大家对本书的支持! 41章 水湄和黄药师刚到大院门口,就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说:“桃花岛主黄药师给人害死了!” 水湄和黄药师听了,脚步一顿,偷眼望去,就见一个白须老头,身穿着黄葛短衫,右手还挥着一把大蒲扇,正在大厅里对着梅超风哭丧着说道。梅超风放下手中长鞭,先冷冷的看了白须老头一样,然后与六个怪男怪女对峙着。想来那六个怪男乖女应该是郭靖的师父江南七怪了! 而大厅内首座是一个中年锦衣人,令人感叹的是,他的座椅竟是一个轮椅,这明显可以让人察觉他的腿是断的,不过此时他全身正颤抖着。而他的身边一个俊秀的少年连忙扶住了那锦衣男子,这两人有着六七分像,是一对父子。 不远处的一男一女,水湄很快认出他们就是郭靖和黄蓉。只见郭靖一脸担心的看着那江南六怪,而黄蓉脸色有些发白。 水湄飞快看了黄药师一眼,只见黄药师先是看向黄蓉,脸上闪过一丝激动和无奈。 随即又看了那锦衣人一眼,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水湄仔细回想一下,马上就明白了!那对父子就是陆乘风和陆冠英,陆乘风更是黄药师的三弟子。不过十六年前,黄药师当初因为对冯蘅的死和陈玄风、梅超风的叛逃,他迁怒他的座下弟子,不仅将他们逐出了师门,还打断了他们的腿。 现在他对他们应该是内疚了,否则也不会有如此复杂神色。 这时,黄蓉颤抖的走到那身穿黄葛短衫的白须老头身边,激动的说:“裘千仞,你说……你说什么?” 裘千仞被黄蓉的模样吓了一大跳。黄药师的死关这个美貌小姑娘什么事?他只是想让梅超风乱阵脚而已。 裘千仞突然想起今天的计划,还是仗着胆子说:“东邪黄药师确实被全真七子联合杀死了!” 黄蓉听了,眼中竟含着泪水,然后不停的向后退去,最后咕咚一声,他跌倒在地,晕了过去,郭靖见状连忙将她抱在怀里,然后焦急的给黄蓉输入内力。 陆乘风也在儿子陆冠英的搀扶下走向裘千仞,说:“恩师武功那么高,怎么会……怎么会被人害死?” 水湄看了黄药师一眼,黄药师抿住嘴。黄药师死死的看着郭靖怀里的黄蓉,又看了一眼正在冷笑不已的梅超风,最后他用死人的目光看了裘千仞一眼。 裘千仞心里大吃一惊,这太湖首领陆庄主竟是黄药师的弟子?不过这更利于他的计划,于是他显得哀伤起来,低声说:“黄药师是被全真七子围攻而死的,你们也知道中神通王重阳死前留下一套绝学北斗七星阵,他们就是这样杀死黄药师的!” 黄蓉悠悠睁开了眼,无力靠在郭靖怀里,苦着说:“靖哥哥,爹爹呢?爹爹,我要爹爹!” 郭靖忙安慰黄蓉,陆乘风悲痛的看着黄蓉,说:“小师妹,我们去给师父报仇!”又转过头看向梅超风,说:“你……你去也不去?你不去我就先跟你拚了!都……都是你不好,若不是你,恩师怎么会被害死。” 梅超风对陆乘风冷哼一声,当年若不是他们几位师弟联合追杀自己和贼汉子,贼汉子也不会死在大漠。不过那个裘千仞竟敢撒谎骗小师妹,又随意编排师父,却是不可饶恕。 陆乘风见梅超风如此冷漠,以为是她没有将师父放在心上,气得撑起拐杖用全身的起劲向梅超风打去。 梅超风连忙避了过去,然后伸手向裘千仞一抓,裘千仞就这么轻松就被梅超风抓在手里,在场的众人见了无不大吃一惊,裘千仞在江湖上可是仅次五绝的超级高手,他的铁砂掌和轻功更是闻名天下,没想到就这么轻易的被梅超风抓在手里。又见裘千仞满脸惊骇,手脚无措。 大家都怀疑起来,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他,梅超风冷笑说:“看着老头如此窝囊,根本就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可笑的是,陆师弟竟还被他给骗了,真是枉费师父对你多年的教导!” 陆乘风和黄蓉睁大了眼睛,陆乘风讪讪的坐回轮椅。 黄蓉气愤跺了跺脚,然后跑到梅超风面前,一手拽过裘千仞的白须胡子。然后左手轻挥,打了裘千仞一掌,大声的喝道:“大骗子,我问你,你说我爹爹被全真七子害死,是你亲眼见到呢,还是听说的?” 裘千仞眼珠转了转,刚想编排着什么。黄蓉却将明晃晃的蛾眉钢刺抵在他的胸口。 裘千仞顿时害怕起来,忙说:“我……我是听人说的。” 黄蓉放下娥眉刺,说:“谁?是谁说的?” 裘千仞说:“是北丐洪七公。” 黄蓉听了,当下也不急了,把玩着手中的娥眉刺,似笑非笑的说: “那你是哪一天听说的呀?” 裘千仞见黄蓉这模样,开始焦急起来,若是不能让他们相信黄药师已死,自己绝对活不了,连忙说道:“就在一个月之前。” 黄蓉脸上笑容放大,“哦,那七公在甚么地方对你说的呀?” 裘千仞心里发虚,不敢再看黄蓉,只得低声说:“就在泰山顶上,我跟他比武,他输了给我,无意间说起这回事。” 黄蓉笑的更欢了,然后左手抓住他胸口,右手拔下了他一小把胡子,说:“你这老头真不知羞,连梅师姐都打不过,竟还说七公输给你,况且一个月之前,七公还和我们在一起,怎么可能在华山?” 裘千仞听了大吃一惊,转身就想逃跑,可是没走几步,就被江南六怪拦住了,柯镇恶将手杖往地上一敲,说:“原来你是个冒牌货,我说堂堂铁掌水上漂怎么会说出投靠金狗的话!像你这种卖国贼,真应该死了干净!”说完,他的铁杖就要往裘千仞头上一敲。 裘千仞一听,心里更急了,就在柯镇恶的铁杖要落下时,裘千仞突然从怀中扔出一些黑色的物事。 大厅了顿时一黑,响声盖地。裘千仞倒也滑秋,趁着这个时候立刻跑出大厅。 水湄没有拦他,这人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又和真正的裘千仞是双胞兄弟,水湄可不想惹麻烦! 黄药师担心女儿,也顾不得‘裘千仞’就立刻已经飞进大厅。 烟雾散后,大厅内几人就看见一青衣英俊的男子站在厅中。男子器宇轩昂,又带着傲视一切的目光,显然是一个高手! 黄蓉、陆乘风见了,脸上激动不已。 只见黄蓉兴奋的跑向他,说:“爹爹!” 众人这才知道这人竟是五绝之一的东邪黄药师。只是想不到他长得如此年轻,他此时也有四十五六了吧,可看起来才二十**。他和黄蓉站一块,根本不像是父女。 黄药师轻轻拉住扑过来黄蓉的手,心里虽然十分高兴,可他的脸上却带着丝丝责备,冷声说:“蓉儿,你也太不听话了,竟然敢离家出走?” 黄蓉听了,丝毫不觉的害怕,反而拉着黄药师的手臂,笑说:“爹爹,蓉儿下次不敢了,爹爹能破誓出岛来找蓉儿,蓉儿好开心!” 黄药师无奈说道:“若不是为了你个鬼丫头,我会破誓?” 黄蓉脸上有些歉意,软声说:“爹爹,以后我会永远乖啦!什么都会听你的!” 黄药师听了,心里甚为欢喜。 而一旁的陆乘风和梅超风早就在黄药师与黄蓉说话时就跪在了地上。黄药师将女儿带到一旁,对陆乘风说:“乘风,你起来罢。当年也是我性子太急,错怪了你们。” 陆乘风脸上没有任何怨恨之色,只是露出希冀和敬慕,他哽咽说道:“师父您这些年可好?” 黄药师点了点头,不等陆乘风再说什么,陆乘风只觉的一缕劲风拖住了他的腿,然后就稳稳当当的坐回了轮椅之上。 黄药师也上前一步,摸了摸陆乘风的腿骨,发现因为多年不治已是固臼了,他也没有办法让他恢复如初。突然黄药师想起水湄的医毒之术更甚于己,而且她身上也有不少奇药,也许能够救得了乘风的腿。 黄药师回过头一看,却发现水湄并没有跟进来。黄药师有些奇怪,但还是唤道:“湄儿,出来吧!” 大厅中的人都是一愣,这里高手如云,发现不了五绝之一黄药师就罢了!毕竟人家武功极高,可没想到还没有觉察出一个女子也在周围窥探。更何况还有两个眼盲之人也没有察觉出,要知道眼盲的武者对声音可是十分敏感! 柯镇恶等六人一脸戒备,而梅超风脸上没有任何意外之色,因为她早知道有“湄儿”这个人,而且隐隐知道“湄儿”武功很高!至于黄药师身边的黄蓉脸上却闪过一丝犹疑。 水湄苦笑一声,自己可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黄蓉,若是和她做朋友做姐妹她会欢喜,可要做母女,她那性子不闹翻才怪。不过既然药师叫了自己,她也不能不出去。 水湄走进大厅,众人只觉眼前一亮,好一个俊美的风流人物(水湄还穿着男装)! 黄蓉眼睛闪过一丝了然,真的是她,那个潇湘楼的叶姐姐,看来自己失踪后爹爹找上了她,没想到她人不仅聪明,而且还深藏不露。 黄蓉她自幼被黄药师教导,又在月前和洪七公学过一月,眼界自是非同小可,她瞧水湄走进大厅的脚步虽是显得十分优雅,但是她却看出若是自己闭上眼怕是感觉不到她走进来了! 水湄看着黄药师,说:“药师,你叫我何事?” 声音清冷动听,大家都暗自汗颜,连一个女子的女扮男装都没看出来。又想起这女子叫东邪“药师”,大家偷眼看去,黄药师没有任何异样。显然他们早就熟悉了这个称呼。 而陆乘风和梅超风想的更远了,两人不停的看着水湄。 至于黄蓉,她拉黄药师的袖子明显紧了!爹爹只爱娘一个,这个人和爹爹一定只是朋友!黄蓉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 黄药师没有注意到水湄的语气,也没在乎任何人的表情。 “湄儿,你帮乘风看一下腿可是还是有恢复的机会?” 水湄感受众人多样的变化,经过黄蓉身边,水湄心里一沉。结果,自己不是早已料到……水湄沉着脸走到陆乘风和黄药师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抽空码了一章…… 42章 水湄瞟向陆乘风的腿,突然手向一处关节处按去,陆乘风只觉一阵疼痛,但是脸上没有任何异样。 他的腿比倚天屠龙记中的俞岱岩要好的多,俞岱岩是筋脉腿骨净断,又是二十多年才得以救治,但是以黑玉断续膏的药效虽不能让俞岱岩恢复如初,但总算能让他可以行动。所以,陆乘风的腿问题不大。 水湄说:“问题不大,不过以后这腿总不会如以前一样灵活。” 黄药师听了,心里也放下心。而陆乘风心里也是激动非常,今天不仅师父驾临,而且自己的腿得以恢复,如何不令人高兴。刚想对水湄说些感激的话,突然想起不知如何称呼水湄,于是尴尬的看了黄药师一眼。 黄药师感觉身边女儿的紧张,话到了嘴边最终没有说出去。水湄心里冷笑一声,没有说话。一时之间,大厅气氛有些僵化。 一旁的陆冠英却没有注意到,他现在还在为父亲的腿能够得到恢复而高兴。他极为感激的看着水湄。然后说:“这位姑娘,不知道救治父亲的腿上可是要什么准备?” 水湄看着众人,说:“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又看向梅超风说:“你若是救出了你徒弟就离开吧,你在这,这里安静不起来!” 梅超风听了水湄的冷嘲,心里一阵不舒服,但是师父没有发话她可不敢出手。梅超风思忖一会儿,还是向前说:“陆师弟,我徒弟完颜康落在你手上,希望你看在多年情分上放了他吧!” 江南六怪十分惊讶这女魔头竟如此听水湄的话,又听到那个认贼作父的杨康竟是梅超风的徒弟,心里对杨康更加不喜。虽然有心阻拦梅超风带杨康走,但是自己并不是此地主人,而且也要给庄主一个面子。于是,他们六个齐齐撇过脸去。 陆乘风听了,先看了黄药师一眼,见黄药师没有任何表示,可是看水湄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陆乘风只感觉一阵寒意。 他连忙换来侍仆,耳语了几句,那侍仆连忙退了下去。 水湄见状,知道是陆乘风让那侍仆将杨康放了。于是漫不经心的对梅超风说:“你现在可以走了,不过可要记住我说过的话,否则我可不管你是否与某人的半年之约!” 梅超风听了,心里大骇,朝黄药师躬身行礼,又对陆乘风说:“陆师弟,这次人情来日定当偿还!” 随后转身离开大厅,几个转眼间,就消失在夜色里。 解决了梅超风,水湄看向江南六怪,说:“梅超风走了,六位可还有事?” 柯镇恶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向陆乘风拱手道别,陆乘风连忙还礼! “靖儿,我们走!”柯镇恶说。 郭靖忙上前一步,“大师父,我……” “柯师父,靖哥哥要和我去桃花岛!”黄蓉不知何时到了郭靖面前,并打断了郭靖的回话。 柯镇恶气愤极了,铁杖挥起想要打郭靖,可是被其他五怪拦住了。 “大哥,现在离八月十五还早着呢,先让靖儿去玩玩!”韩小莹温声对柯镇恶说道。 “是啊,大哥,七妹说的不错,靖儿从小在大漠长大,正是去长见识的时候!”朱聪也连忙劝道。 柯镇恶如何不知这五兄妹的意思,他们太爱护靖儿了,就是因为靖儿喜欢那个黄蓉小妖女,他们就不停的帮助他。柯镇恶用力将五兄妹推开,走到郭靖身边,说:“靖儿,你走是不走?” 郭靖刚想回答,又看到黄蓉满脸紧张的看着自己,郭靖犹豫了。 好一会儿,柯镇恶狠声道:“好,好极了,你为了这么个小妖女就敢忤逆不孝?” 郭靖大惊,连忙跪下,“大师父,我不是……啊!大师父小心!” 柯镇恶只闻一破空声向自己眉心打过来,柯镇恶心中大骇,却怎么也避不开,在心中大喊,我命休矣! 其他五怪闭住眼不想看到大哥的惨状。 这时,又一破空声传来,不过却要快的多,两石子就在柯镇恶不足一寸处撞成碎粉。柯镇恶后退了几步,随后一口血水吐出,显然受了重伤。 水湄叹了口气,她匆忙之下虽然打落了黄药师的石子,解除了柯镇恶的致命之处,不过自己和黄药师八成的“弹指神通”劲力的残留也够柯镇恶受重伤了。 其余五怪连忙反应过来,扶起了柯镇恶。看着地上残留的石粉,心中虽惊骇不已,但还是各自抽出兵刃怒视着黄药师和黄蓉。 郭靖也放开黄蓉,挡在六位师父的前面,怒气冲冲的看着黄药师。 黄蓉十分伤心,看了看郭靖和黄药师。 “靖哥哥……” “为什么要救他?”黄药师看着水湄说,水湄笑了,反问道:“杀了他可有什么好处?” 黄药师冷哼一声,鄙视的看着那一堆人,尤其是最前面的郭靖。 “蓉儿,你过来!”黄药师看着还在伤心的黄蓉说道。 黄蓉走了过来,没等黄药师再说话,便说:“爹爹,你为什么要对柯师父下那么重的手?” 黄药师听了,心里气极,他不是为女儿受委屈而下手的吗,怎么蓉儿还怪起自己了。黄药师背过手,淡淡的说道:“我东邪的女儿可轮不到几个小丑侮辱。” 黄蓉垂下了头,心里明白爹爹不高兴了,不过,她和爹爹一样讨厌柯师父,但是若是柯师父死了,靖哥哥怕是永远不会理蓉儿了!想罢,黄蓉朝水湄感激的看了一眼。 水湄没有任何表示,黄蓉看着郭靖,又说:“爹爹,是女儿不好,柯师父不是有意骂蓉儿的,你不要生气了!” 黄药师一听,怒气更甚,从小蓉儿可是娇养长大的,现在为了郭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在想法为他们开脱。 黄药师走了过去,看也没看黄蓉一眼,手上已经蓄力,一掌打向郭靖,郭靖只感觉十分危险,连忙使出用全部劲力打出“亢龙有悔”,两掌相交,郭靖还来不及收手,黄药师手如兰花转换,众人只听‘喀’的一声,郭靖的手腕已经脱臼,随后郭靖倒在了地上。 黄药师冷冷看着脚下的郭靖,正待再补上一掌,这时黄蓉扑在郭靖身上,哭着说:“爹爹,不要……不要伤害靖哥哥!” 黄药师不为所动,冷冷的看着黄蓉说:“蓉儿,你给我让开!” 黄蓉使劲摇摇头。陆乘风见了,连忙叫道:“师父!……”黄药师瞪了他一眼,陆乘风再也不敢接下口去。 黄药师对黄蓉说:“你可知道这小子可是害你大师兄的凶手?” “大师兄?爹爹已经将他逐出门了,而且也是大师兄自食恶果,再说当时靖哥哥才六岁,根本就不是有意的!” 黄药师冷哼一声,杀气满溢的说:“六岁,老叫花子的徒弟可真是了不起,六岁就可以杀了我桃花岛的大弟子!” 黄蓉见了,心里暗道不好!搂着郭靖更紧了,说:“爹爹,你若要杀靖哥哥就先杀了女儿吧!” 黄药师见状,右手化掌为抓,一把拿住黄蓉衣服提了起来,左掌却要直劈下去。 这时,江南六怪连忙合力挡住黄药师这匆忙一掌,瞬间,便又将郭靖移到离黄药师几丈处。 黄药师还要下手,却被黄蓉抱住了。 顿时,大厅一时僵持下来。江南五怪紧紧将柯镇恶和郭靖围在中间,然后十分戒备的看着黄药师,而黄蓉,却是紧紧抱住黄药师不撒手。至于黄药师,他现在心里也开始矛盾起来,今天若是强自杀了这几个人,蓉儿肯定不待见自己,可又不杀,他心里那口气顺不下来。 水湄见了,暗自摇了摇头,这人下不来台了吧! 水湄走了过来,看着黄蓉说:“蓉儿,你先放开药师如何?” 黄蓉看了水湄一眼,又看着黄药师铁青的脸,连忙摇了摇头。 “叶姐姐,我一放手,爹爹会杀了靖哥哥的!”黄蓉说。 水湄皱了皱眉,见黄药师杀气已经散去,和他对视一眼,黄药师轻点了头。 水湄笑说:“蓉儿带着郭靖先走吧!我会看着药师的!”黄蓉怀疑的看着水湄,正待说什么,突然五怪中间的郭靖开始吐血,若不尽早医治,怕是会留下后遗症。 黄蓉眼神一定,用力将黄药师推到水湄面前,然后跑向郭靖。 江南六怪没有阻拦,刚才黄蓉的一番作为确实打动了他们。黄蓉将郭靖靠在自己瘦小的肩上,看见水湄隐隐将黄药师挡在那里,她深深看了水湄一眼,五怪见状连忙也扶起柯镇恶率先向厅外走去。 郭靖见蓉儿有些失落,是担心父亲不会喜欢她了吧!于是,郭靖对黄蓉安慰一笑,然后努力回过头,说:“黄前辈,今日之事是晚辈不对,只是弟子父仇未报,三十天之后,晚辈一定亲来桃花岛领罪!” 黄蓉听了,身形一顿。然后十分感动的看着郭靖,这么笨笨的靖哥哥也可以感觉到自己的遗憾,可见,他爱自己绝不少于自己爱他。至于一个月后,她丝毫不担心! 黄蓉便也回过头,说:“爹爹,对不起,你多加保重!” 随即,黄蓉扶着郭靖走出了陆家庄,渐渐地,他们消失在路道上。 水湄笑说:“药师,他们已经走了,还在看?” 黄药师有些赌气的说:“这蓉儿真是气人!” 水湄好笑的说:“女大不由人,我瞧郭靖这人还是不错的!” 黄药师冷哼一声,随即又想到郭靖最后的一番作为,心里开始欣赏起他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说:俺希望支持我的朋友能够晚点将文发到别的网站去! 拜托了啦! 43章 水湄见黄药师模样,也知道他没有那么讨厌郭靖了。不过要想得到黄药师的同意,她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不过,今天这一桩事,水湄也明白了一件事。黄药师不是女控,她管不了黄药师的事。今天最后若不是黄蓉以死相逼,黄药师根本不会放过郭靖。 这样想来,水湄心里的郁闷之气散了不少,未来和黄药师在一起的是自己,除非黄蓉终身不嫁,自己倒要好好想法子让她接受自己。现在,只要她和她的靖哥哥在一起,水湄便不用担心她来捣乱。 想到这里,水湄对黄药师一笑。这时,陆乘风在陆冠英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师父!” 黄药师回过神,对陆乘风和悦的说:“等你腿伤好了,就回趟桃花岛吧!” 陆乘风一听,眼中闪过激动,立刻拜倒在地。“多谢师父,徒儿……徒儿实在是欣喜万分!不知师父是否能够也让曲师弟、武师弟、冯师弟也重新拜回桃花岛?” 黄药师让陆冠英扶起陆乘风,说:“你有他们的消息?” 陆乘风黯然的摇了摇头,然后说:“当年,我回了太湖后,曲师弟和冯师弟的行踪,弟子一直没能打听到,但是武师弟却己经去世多年了!” 黄药师一愣,随即说:“你若是能找到他们,就将他们一起带回来吧!至于眠风,若是可以,也可以将他带回去!” 陆乘风听了,泣声说:“谢谢师父!” 黄药师看着陆乘风,心生感慨。看看旁边俊秀斯文的陆冠英,说:“乘风,他是你儿子?”陆乘风有些不解,但还是恭敬的回答道:“是的,徒儿给他取名叫冠英。” 陆冠英听见父亲回答,也不等父亲吩咐自己,就上前恭恭敬敬的给黄药师磕了四个头, “孙儿叩见师祖。” 黄药师见了,突然想起二十几年前陆乘风刚拜入桃花岛的时的模样,长叹一声道:“罢了!”也不叫陆冠英起来,伸出左手抓住陆冠英的后心,右掌便向他肩头拍落。 陆乘风见了,大吃一惊,叫道:“师父……” 水湄斜眼看了陆乘风一眼,然后说:“你宝贝儿子没事,药师是在试他武功!” 陆乘风听了,又见黄药师掌劲力道虽然不小,但是没有任何伤人的意思,陆乘风闭住了嘴。 只见陆冠英肩头被击后,不由自主的退后七八步,然后一脚跌倒在地,没有受丝毫的损伤,他怔怔的站起身来,看着陆乘风。 黄药师笑了,然后对陆乘风道:“乘风,你很好,没想到你没有将桃花岛的功夫传给他。看这孩子的路数,是仙霞派门下的吗?” 陆乘风疼爱的看了陆冠英,连忙回答道:“弟子不敢违了师门规矩,不得师父准许,弟子决不敢将恩师的功夫传授给人,哪怕是弟子的儿子。冠英这孩子也正是六年前拜在了仙霞派枯木大师的门下。” “枯木那点微末功夫,怎么能当得起大师的称号?你所学胜他百倍,打从明天起,你自己传儿子功夫罢。仙霞派的武功,哪能够和我们桃花岛的武功能比!”黄药师说道。 陆乘风听完大喜,陆冠英也是喜于形色。 水湄笑看着这一切,再见时间也不早了,便叫黄药师:“药师!” 黄药师回过头,见水湄的手指偷偷向天一指,黄药师一望,原来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子时了,他歉然的向水湄一笑。 “乘风,今天就这样吧!明天湄儿再给你治腿!” 陆乘风有些受宠若惊,也不敢作势,说:“徒儿这就让人收拾房间!” 黄药师点了点头,然后就领着水湄离开了大厅。 水湄和黄药师走在花园,水湄想了许久,说:“药师,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如实告诉我!” 黄药师一愣,然后爽快的说:“你说!” 水湄抬起头,认真的看着黄药师说:“在你心里,我是不是比不上蓉儿?” 黄药师皱了皱眉,说:“你和蓉儿是不同的?这不需要比较!” 水湄柔和的笑了,说:“换个说法,今天你为什么没有将我们的事告诉蓉儿?难道你是怕蓉儿生气不愿意说?” 黄药师听了,突然想起当时水湄那抹古怪的笑意。水湄见他模样,心里不免有些失望,水湄很清楚作为父亲的心理。 就算是在现代,历经十几年的夫妻,在丈夫(妻子)眼里,儿子女儿会比妻子(丈夫)重要!更何况黄蓉还是与他相依为命十几年。 水湄理解是一回事,但事实却是另一回事。女人总是贪心的,尤其是爱上人的时候。 良久,水湄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我先去休息了!” 黄药师忙拉住水湄的手臂,“湄儿,你这么在意这件事?” 水湄横了他一眼,说:“你心里清楚!” 黄药师低沉的笑了出来,说:“蓉儿在我身边待不了多久了!白头到老的,只会是你!” 水湄心里舒服了点,斜眼说:“女儿不要你了,怎知道我会接受你?” 黄药师将水湄搂在怀里,笑说:“你不要?我将你劫到桃花岛去!”水湄听了,重重的垂向黄药师的胸膛。又想挣开他的怀抱,黄药师却抱的更紧。水湄脸埋在他胸膛里,闷闷的说:“到时别后悔!” 黄药师轻柔的拍了拍水湄头,叹息道:“傻湄儿!” 水湄闭上了眼,今天先是与梅超风、欧阳克斗争,然后经历大悲阶段,让自己极寒真气差点压制不住残毒。她真的累了,听着黄药师轻柔的话语,水湄安心的闭上了眼。 “湄儿,湄儿”黄药师见水湄都没有动静叫道。发现水湄竟然睡着了,黄药师将她重新抱好,坐到过道旁的小椅边,然后温柔贪恋的看着水湄清浅的睡颜。 月已经落去,黄药师嘴角勾出一丝浅笑,正宠溺看着水湄出神。这时道路尽头有轮椅推动的声音,黄药师抬头一看,只见陆乘风陆冠英父子惊讶的看着黄药师和他怀中的水湄。 “乘风,你怎么来了?”黄药师轻轻的说。 陆乘风忙收敛神色,小声的说:“回师父,弟子已经收拾好房间,可是久候师父不至,所以弟子自作主张来找了!” 黄药师听了,再看到怀中的人没有被惊醒,心里甚是满意。 说:“你带路,轻点声!” 陆乘风低下头应了,和陆冠英走在前面。师父的事徒弟不便过问,但是师父能够从师母死去的打击下走出来,陆乘风还是极乐意看到的! 黄药师在陆乘风父子走了将近十米远,才抱起水湄轻轻跟过去。 一路转弯,黄药师就看到一座幽静雅致的小院子,周围的布置也有着桃花岛建筑的味道。 陆乘风向赶来黄药师行了一礼,黄药师点点头,然后朝他挥挥手,陆乘风父子静静的离开! 黄药师将水湄抱到房间的床上,却不离开,反而坐在了床头闭上了眼。 过了一会儿,睡着的水湄突然睁开了眼。她抬眼看去,黄药师靠在床上已经睡着了。她一向浅眠,就在陆乘风说话时,她其实就醒了,不过那时为了避免尴尬只好装睡。 黄药师是一个很会体贴的人,水湄又得出这一结论。水湄悄悄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想将被子盖到他身上。 被子刚触到黄药师身体,黄药师突然睁开了眼,被子被丢开,一阵慌乱下水湄被黄药师扑在了床上。 水湄吓了一跳,有些惊疑不定。随即气恼的说:“你耍我!” 黄药师笑了出来,说:“湄儿真厉害,睡着了眉毛还会颤动!”水湄气愤的看着黄药师,然后挣扎着起来。可是哪有那么容易,黄药师低下了头,正触到水湄嫣红的红唇。 水湄睁大了眼,然后害羞的闭上了眼。这现在黄药师眼里更加撩人,他本也只想戏弄一下水湄而已。 黄药师长驱直入,水湄只觉呼吸不畅,她的手不停的捶打着黄药师,黄药师终于放开了水湄,却扑在水湄脖颈喘着气,水湄感觉他身体有些僵硬,很是识相的不再动作,惹火的这个男人,受罪的肯定是他。 许久,黄药师再水湄脸上轻吻一下,然后爬了起来。 笑说:“下次有你好受的!” 水湄红了脸,低着头整理身上紊乱的衣服后,瞟了黄药师一眼,见他戏谑的模样,背过身去闭上了眼。 黄药师无奈极了,也再次回到床上,搂着水湄却没有再做任何动作,随后也闭上了眼。 一时之间,寂静的屋里充满暧昧的气氛。而虽闭着眼却紧紧相拥的男女是睡着了,还是在胡思乱想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第二天,水湄睁开了眼,发现黄药师已经离开了。而床边的柜台上多了一身青色缃绣的女装,水湄拿起一看,还是挺漂亮的,而且与黄药师常年的青色衣袍显得十分相配。 这陆乘风真是黄药师的好弟子,水湄笑着摇了摇头。 走到屏风后,将衣服换好后,这衣服显得十分合身。散开发髻,长发披了起来。水湄坐在铜镜前,拿起木梳轻轻的梳着。 铜镜里突然多出一个青色的身影,水湄放下木梳,说:“你来了!” 黄药师伸手拿起木梳,轻轻的在水湄细密美丽的头发轻梳,手指不停穿插。 说:“懒湄儿,早餐已经好了!” 水湄身体一顿,说:“你做的?” 黄药师点了点头,水湄一愣,她怎么忘了黄药师也是一个好厨师。想起前世的网友笑评黄药师他除了生孩子什么都会,想到这里水湄笑了出来。 黄药师有些无奈,将木梳放下,说:“湄儿,已经好了!”水湄扫了镜子一眼,很是漂亮简单。然后回过头对黄药师笑说:“药师,我在想,以后我是不是需要雇你当我的梳发师!” 黄药师笑说:“湄儿嫁给我之后,连雇佣费都免了,多划算!” 水湄听了,揶揄道:“这样我亏大了!” 黄药师听了,无奈敲了水湄一下,说:“不闹了,先去吃早点!” 水湄收住笑,然后站了起来。 黄药师牵着水湄来到小院大厅,看着精致的早点,水湄不吝啬的给了黄药师大大的一个笑容。 她吃着美味的早点,感觉被一种家的幸福包围着!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考了一半的课程! 这以后两个星期会做课程设计。今天若是老师能在六点前放我们走,今天晚上就会在十一点前再更一章! 谢谢大家支持! 44章 温馨的用过早点后,陆乘风就早早的给黄药师请安。 黄药师显然对他破坏了气氛不高兴。他斜眼瞟了陆乘风一眼,便不再搭理。 陆乘风只能恭敬的坐在一旁,水湄只好拉了拉黄药师。 黄药师叹道:“乘风,既然来了,就先坐下吧!” 陆乘风松了口气,连忙谢道:“谢师父!” 水湄又说:“药师,既然陆庄主已经来了,就先将他的腿医治了吧!” 黄药师说:“你药配好了?” 水湄说:“早些年,我因为找到合适的药材就已经将“黑玉断续膏”配好了,不过这次救治过程还需要你的帮忙!” 黄药师看了一眼端坐一旁的陆乘风,然后说:“直说就好!” 水湄想了想,然后说:“在医治前,必须要先将他的腿敲断,然后再重新续接,这种事我是不便做的!” 黄药师点了点头,说:“将药交给我就行,这医术我还是有些心得的。” 水湄听了,笑着从包袱里拿出一支玉盒,交给了黄药师。 “这是“黑玉断续膏”,你将他的腿骨重新排列好后,然后将药膏涂上去就可以了,虽然过程麻烦了点,但接下来只要每七天换一次药,我想最多两个月后他就应该可以缓慢的独立行走!” 黄药师打开药盒,一股清甜馨香传了出来。黄药师细闻几下,说:“里面加了馨宁草?” 水湄点了点头, “恩,本来的这药的配方里是没有馨宁草的,但是药的原味有腥臭之气,让人十分难受,所以我就将馨宁草也加了进去。” 黄药师笑了笑,然后轻捻出一点,药膏柔软黑亮,显得十分名贵。 水湄见状,稍微收拾一下,对黄药师说:“药师,那你先给他医治,我到外面等你!” 黄药师点点头,说:“你放心罢!” 水湄推开门,走出小院。不知不觉中,水湄就走到昨晚的小凉亭。她四处看了看,然后就在那小凉亭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凉亭小桌上有一个茶壶和热水,显然是陆庄下人刚准备的,水湄坐了下来,从桌旁的私囊中取出茶叶。 轻轻挑出上品叶子,然后放入茶壶。 这时,陆冠英从凉亭外走了进来。 他先躬身给水湄行了一礼,说:“姑娘,家父不知……” 水湄忙摆摆手,然后说:“我不便给你父亲医治,你父亲还在小院里头,而且药师已将药拿去救治,这次若是没有意外你父亲是会痊愈的。” 陆冠英心中略微放下心,他的眼睛不停的向小院的方向看去。水湄也没有想为难他的意思,又说:“你去吧,不必招呼我!不过你最好还是在院里等,毕竟你祖师爷的脾气不是很好!” 陆冠英脸上现出红色,显然是被水湄猜中了心思变得不自然,但最后还是十分有礼笑着和水湄道了谢才离去。 看着陆冠英离去的背影,水湄心里到有些羡慕陆乘风了。 陆冠英虽然在书中笔墨不多,但他却是一个正直善良而又十分纯孝的人。 陆冠英刚踏入小院,就听见父亲痛苦的压抑的呼声,他跑到门口,想要推门走进去。突然回想昨晚父亲交代自己的话,便硬生生的顿住了脚步,然后不停的在门外走来走去! 黄药师终于给陆乘风涂上‘黑玉断续膏’,陆乘风只觉一阵清凉舒服,这让他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 “你这儿子教得好,不像蓉儿那么任性!”黄药师看着门前不停的走动的陆冠英说道。 陆乘风也顺着向门口看去,他心里听到黄药师夸奖心里虽然高兴,但也不能表现出来。 “师父妙赞了,冠英从小笨的很,哪有小师妹聪明伶俐!” 黄药师听了,虽然不喜陆乘风答非所问,但听到他夸赞女儿,黄药师脸上还是涌出一丝笑意。 他从怀中拿出两张纸,对陆乘风说:“这个给你!” 随即右手轻挥,两张白纸向他一先一后的飞去。 陆乘风接了过来,只见这两张白纸上都写满了字。陆乘风一瞥之下,这两张纸上写的竟是练功的口诀要旨,并且是黄药师的亲笔,只见第一叶上右首写着的是“旋风扫叶腿法”六字。 陆乘风心中一震,他在黄药师门下学艺将近十年,也是知道“旋风扫叶腿”与“落英神剑掌”是黄药师早年自创的得意武技,但是他们六个弟子却都没有得到这两门武功的传授,现在黄药师将它传给了他,当下他恭恭敬敬的放入怀内,想要伏地拜谢。 黄药师制止了他,又低声说道:“这套腿法和我早年所创的已经大不相同了,招数虽是一样,但这套却是先从内功练起。湄儿说你腿痊愈了也不会如以前一样灵活。但是你若每日依照功法打坐练气,要是进境得快,还是有可能完全恢复。” 陆乘风听了,又悲又喜,百感交集。 “弟子谢师父为弟子操心,弟子一定会好好练习的!”陆乘风含泪说道。 黄药师点了点头,然后若有所思望着远方。 过了片刻,黄药师又将剩下的‘黑玉断续膏’给了陆乘风,叹声说:“你若找到了灵风和默风,就找个医师将药给也他们敷上,然后把这功诀传给他们吧。” 陆乘风听了,又见师父遗憾的模样,颤抖的接过‘黑玉断续膏’,连声答应。 黄药师见了,走到门口。 说:“你过会儿将你那孩子叫进来吧,我马上就要和湄儿离开。” 陆乘风张开嘴,话到嘴边,黄药师却已经打开了门。 陆冠英愣愣的看着走出来的黄药师,他战战兢兢的给黄药师行礼,黄药师没有理会,只是径直离开了院子。 小亭外,黄药师走过了就见水湄自得其乐斟着茶。 “你来了,不知可是顺利?”水湄递过一杯茶给上亭的黄药师,顺便问道。 黄药师接过来抿了一口,茶香飘溢,味甘而纯,是很好的手艺。 “一切顺利,‘黑玉断续膏’药效很不错!” 水湄玩笑说:“这‘黑玉断续膏’配方很复杂的,这些年我也就配了那么一盒,现在被你全部拿去了,等回了杭州,你得帮我将药材种出来才行!” 黄药师放下茶,也笑眯眯的看着水湄,说:“哪用得着这么麻烦,桃花岛里有一大片药园,你随便用就是!” 水湄知他的意思,然后笑嗔了黄药师一眼。 “湄儿,我们先回杭州还是直接和我回桃花岛?” 水湄想了想,说:“这事是要和姐姐姐夫说一声才好,顺便也让我冷静一下,好好想想未来到底该如何做?” 黄药师听了,笑说:“未来?湄儿,未来就是你和我,不会再有其他人,这次你是逃不掉了!” 水湄有些气恼,可看到黄药师真诚的目光,到嘴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只是傻傻的看着他。 黄药师将水湄拉在怀里,说:“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谁也不能欺负你!” 水湄看着他的眼睛,低声说:“包括……你……你或是蓉儿?” 黄药师点了点头。水湄嘴角弯了一下,然后亲了黄药师一口,随即就逃开了。 黄药师回过神,好笑的看着孩子气的水湄,心里却有一阵暖流流过,这感觉熟悉而又陌生。 作者有话要说:时间来不及了,只能写这么多! 大家将就一下! 45章 早春的湖边的道路长出了新绿,加上壮阔哦秀美的太湖,令江南无数书生才子、名人骚客趋之若阙。 晨阳未出,就有一群群穿着月白黑丝的书生陆陆续续的来到太湖旁边的游亭,来来往往的客商与平民纷纷让出自己歇息的座位,然后用敬仰的目光看着他们。 这群人是离太湖不远的白鹿洞书院的学子,他们可是太湖的常客了,这些人多少带着功名在身,可以见官不拜。更何况他们出身的白鹿洞书院是当今朝廷重要学府,不说书院里面的夫子都是是闻名的大儒和辞官归隐的学士,就是历年历代书院培养了无数进士举人,是不可让人小视的。 “文举兄,官家今年准备开取恩科选取人才,正是我等大显身手之时!”一书生兴致勃勃的对一高个冷漠的书生说道。 那高个书生还没有答话,旁边的人纷纷叫好。 “这次恩科可是奸相史弥远被诛后的第一次选士,只要有真才实学我们就有高中的机会但是我们也不能忽略天下无数被奸相迫害的下榜的学子同样占了一大半,若想脱颖而出并不是那么简单!!”高个书生低声说道。 众人听了,心里也多打算起来。正在烦闷中,太湖上传来若隐若现的箫声,渐渐地,箫声变得近了,时而缭绕低沉,时而畅快明朗……书生们和游人情不自禁放下手中的活计,箫声如一温润的仙霖撒在众人心上,滋润着众人干燥浮躁的心,酣畅而淋漓。 这时,从湖中转出一叶扁舟,虽离湖边有数十丈远,但是众人还是能瞄见那上面是相互依偎的一对青衣男女。男子清俊冷傲,女子美丽动人,让人无不赞叹,好一对神仙眷侣! 青衣女子手拿着一支玉箫,显然刚才那动人心弦的曲子是她所奏。 “药师,我刚刚揍得如何?”水湄箫声。 黄药师也含着笑,“感情是有了,不过认真听来却是不够圆润!” 水湄笑容僵在脸上,随后抱怨说道:“谁叫你作的这曲《心安在》的调子那么多变!” “这曲子变化是多了点,不过,你若想完美将《碧海潮生曲》奏出来就必须好好练《心安在》!”黄药师说。 水湄沉下脸,然后说:“若是能用琴就好了,可为什么你作的箫曲用在古琴上就全没那种韵味了?” 黄药师揉了揉水湄手心,解释说:“箫声有主要是穿透和浑厚,而琴声是低沉柔软,两者乐器有不同的特点,自然效果也不一样。而我做的这些曲子大多是符合箫的特点,而且想要吹出它们,会有不同的控气之法,也可以说,这些都是一些武功!” 水湄听了,若有所思。仔细回想自己刚刚吹奏时的断音,然后在心里模拟着手法,一时之间似有所得。 许久,水湄抬起头来,笑对着黄药师说:“我明白了,我想给我一点时间,我应该可以学会《碧海潮生曲》,到时也不知别人会不会认错!” 黄药师听了,认真看了水湄一眼。水湄有些心虚,连忙将头埋在黄药师肩上。 黄药师顺势揽住水湄,有些无奈说道:“这些天你努力学习我的武功,是想借我的名头去做‘坏事’?” 水湄心中哀叹一声,黄药师真是一个敏感的人。 她闷闷的说:“谁叫你名声那么大?” 黄药师笑出声来,在她眼里敢情名声大在她眼里的也错了?还准备拿这错去做废物利用! 水湄忙跳出黄药师怀里,指着黄药师说:“药师,不许笑!不许再笑了……” 黄药师见了,笑声停住,但脸上还是带着灿烂的笑容。 水湄见状,背过身去。 黄药师收住笑容,走到水湄面前。水湄‘哼’了一声,黄药师有些无奈,软声说:“湄儿,我不笑了!” 水湄见了,也知道是可即止,过犹不及的道理。她缓过脸色,认真的看着黄药师。 黄药师抓紧水湄的双肩,正色的说:“湄儿,其实我不介意你是否借用我的名头,将来我们在一起时,我只是希望你能将那些麻烦事交给我!” 水湄定了定神,心里很是感动。今天她发现了他另一个优点——责任心强大。 女人选丈夫,第一点就是丈夫对妻子的责任心。他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黄药师他对自己包容,对自己的爱护,这一切让水湄更加喜欢他。但是这件事,水湄也不能毫不顾忌的告诉他,毕竟李莫愁这件事与陆立鼎有着十分的联系。不说黄药师对陆立鼎产生过杀意,这些天来他只要一听自己提陆立鼎这个名字他就会很不高兴。这要真是是告诉他,水湄还怕不是他弄巧成拙就是将事情弄的一发不可收拾。 虽然自己不在乎陆展元最后的结局,但是陆立鼎实是一个局外人,而且对自己也多加帮助,她不能让这事闹大。 水湄想过陆展元娶何沅君而放弃李莫愁的原因。 一是因为何沅君性子温柔贤惠,适合成为当家主母。而且何沅君事事以他为主,对他百依百顺,这让他大男子汉主义得到满足。而莫愁,虽然美丽善良,但是天真不解世事,当不了陆家庄的主母,而且莫愁多少还是沾了她师父林和若傲气和小视男子的习气,让他心中不满。更令陆展元不能接受的是莫愁的武功比他高,更让他这江南年轻一代的翘楚心中埋下隔阂的种子。 二是陆展元可能看中了何沅君是五绝之一的南帝徒弟的女儿,他出生世家,自小讲究门当户对。娶了何沅君对他们陆家在江湖上的地位提高有极大的帮助!而莫愁所在活死人墓并不为世人所知,陆展元认为莫愁配不上他。这就可以想象陆展元最后做出的最后选择。 “药师,我们回杭州和姐姐姐夫交代后过,能不能先不去桃花岛?”水湄说道。 黄药师听了,很是爽快,然后说:“你要去哪里,我陪你!” 水湄温和的笑了,说:“你应该从姐姐那儿了解我的身世了?” 黄药师露出担心的目光,低沉的说:“你是孤儿!” 水湄不以为意,继续说:“前段时间我离开杭州就去调查过了。” “结果呢?”黄药师连忙问道。 水湄摇了摇头,说:“十九年前,母亲带着我会江南省亲,可是途中遭遇仇家追杀,母亲为了保护我只能将我藏在树林里,可是她大概没有想到,这么多人分散逃开竟没有人能活着将这个消息带回父亲。” 黄药师皱了皱眉,“后来呢?” 水湄苦笑一声,然后说:“后来……父亲派人找了几年就认为我已经死了!” 黄药师听了,搂住水湄,轻声说:“你还有我!” 水湄反握住黄药师的手。“我没有怪他的意思,更何况叶家也在五年前消散了,只留下一个侄女!” 黄药师没有追问叶家消散的原因,他多年的江湖经验知道无非是些恩怨引起的。 “我们将她带回桃花岛吧!”黄药师说。 水湄听了,心里一暖,他说的是‘我们’显然他已经将自己当成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她叫叶清珑,不过早在五年前就被她师父收养了,而且已经成了那个门派的继承人,若是没有破除那个誓言,她是不会和我离开的!” 黄药师想了想,然后说:“湄儿,门规虽然奇怪,但是你若想真想带清珑走,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水湄笑了,“药师,其实上次我也想带珑儿走的,可是珑儿年龄虽小但很有主张,我也不愿勉强她,过些年后,我会将她带出来的1” 黄药师放松下来,说:“湄儿是想让我去见见她?” 水湄点了点头,说:“她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脉了,虽然她是一个晚辈!” 黄药师说:“我不在意这些世俗礼节,她既是你侄女也就是我黄药师的侄女!” 水湄温柔对黄药师一笑,说:“谢谢你,药师!” 黄药师抓紧水湄的手,两颗心瞬间变得更加紧密。 许久,黄药师问道:“湄儿,珑儿是在哪个门派?” 水湄靠在黄药师肩上,闭上了眼睛,悠悠道:“终南山上,活死人墓。”黄药师一愣,随即更加用力抱紧了水湄。 “林朝英?” “你见过她?” 黄药师说:“二十几年前有过接触,不过她倒是一个可怜人。” 水湄说:“是王重阳?” 黄药师惊讶的说:“你也知道?” 水湄点点头,随即想到了什么,睁开了眼。 兴致勃勃的说:“药师,我告诉你一个活死人墓的另一个规矩!” 黄药师笑猜道:“关于王重阳的?” 水湄点了点头,然后说:“珑儿拜师的时候,林掌门要她向王重阳的画像吐唾沫!” 黄药师听了,随即无奈摇了摇头。“要是王重阳和林朝英还活着,定会哭笑不得!林朝英那丫头倔强恶劣的性子还是半点没改!” 水湄一愣,然后说:“你认识林和若?” 黄药师笑说:“和王重阳见面时碰见过几次,还记得那些时候她每次跑到重阳宫叫骂王重阳,然后不停的挑战他,不过,屡战屡败!” 水湄听着新鲜,笑说:“不像……药师,你不知道现在林和若的样子,很是清冷少语。” 黄药师若有所思,说:“林朝英的死对她打击很大!制定了向王重阳吐唾沫的门规,她是恨极了王重阳了!” 水湄歪着头,说:“那药师赞不赞同她的这种做法?” 黄药师说:“我也不好说,不过,我倒奇怪林朝英最后就那么静悄悄的死去,难道不想向王重阳要个结果?” 水湄摇了摇头,低声说:“没什么奇怪的,她一直静静的等,到死还在期望王重阳回到她身边!” “你到是了解她!” 水湄强撑起笑容,一字一句的说:“药师,将来你若是敢抛弃了我,我不会向林朝英和林和若那么傻!我不仅会走得远远地,还会努力忘记你,然后去和别人幸福的过日子,而且一定要比你过得更开心!” 黄药师听了,心里震撼不已。然后认真的说:“不会的……我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我会好好爱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水湄听了,微笑看着黄药师,伸出手掌,坚定的对黄药师说:“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黄药师见状,毫不犹豫将手伸出,两只手相抵,十指交叉。 他大声说道:“卿不负我,我不负卿!” 46章 小舟靠近了岸,黄药师扶着水湄上了陆地。 一群白鹿洞书院的学子看了过来,见两人绝世风姿,心生赞叹。 而那高个书生眼睛闪过一丝精光,然后盯着水湄不放。 “文举兄,文举兄……”其中有一瘦小书生拉了他的袖子大声说道,那叫文举的高个子书生淡淡瞥了那瘦小书生一眼。瘦小书生不以为意,反而‘嘿嘿’的笑吟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蜞,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文举兄,这真是一位绝色佳人!” 那文举并没有接话。 那瘦小书生又说:“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文举兄出身苏州同知府,又兼才高八斗,想必定能获取佳人芳心!” 文举还是没有回话。而旁边有一爽朗的书生却皱起了眉头,显然是十分不满那瘦小书生的话,只见他大声喝道:“钱希仲,你少在文举兄面前编排,你难道没看见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吗,到时连累文举兄谁负责?” 钱希仲听了,脸上闪过一丝怒意,连忙瞟了一眼文举,发现他并没有生气和误会的迹象,心里松了口气,又见那人一副正直无比的模样,胆由气生, 大声说:“杭子孝,别仗着山长(校长)看重你就动不动训斥他人,这事可还轮不到你发威!” 杭子孝听了,收起手中的书生扇,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随后嗤笑看了一眼钱希仲,笑说:“是某人心中的龌龊被我猜中了,老羞成怒了?” 钱希仲听罢,气愤的甩起袖子,眼见就要打到杭子孝。众人连忙拦住了他:“希仲(希仲兄)……” 文举见了,也连忙帮忙众人制住钱希仲。然后笑对杭子孝说:“子孝,希仲也只是赞叹了几句,担不了你如此猜想。” 杭子孝听了,冷哼一声,说:“我是不是胡说,你们自己清楚!” 文举见状,心里暗骂杭子孝不识抬举,但是多年的贵族教育让他没有露出任何异色。 面带笑容说:“希仲、子孝,其实我只是觉得那位姑娘有些眼熟,就多看了几眼。所以,那些措辞还是少说微妙!” 钱希仲点点头,脸上却不以为意,而杭子孝脸色一缓,又坐了下来。 文举叹了口气,低声说:“希仲、子孝,小心祸从口出,我若是没有认错,那位姑娘可能就是明宜县主!” 钱希仲,杭子孝张大了嘴,他们这群人大多是身为杭州府官场的权贵子弟。他们比普通平民自然多知道一些内幕。 钱希仲率先忍不住,看着文举说:“怎么可能?那位不是因为拒绝官家的赐婚而一直待在杭州不出吗?” 文举冷笑一声,然后摇了摇头,说:“三年前,家母领我去拜见郡主,我远远见过,不过那时的明宜县主带着面纱,但是我九成把握绝对不会认错的!” 钱希仲等人听了,全部看向水湄,却发现水湄和那个青衣的男人有说有笑,两人显得异常十分亲密! 钱希仲眼睛眯了起来,然后说:“这下安王爷脸上可不好看了!”杭子孝几人听了,也皱起了眉。 随后,文举说道:“谁说不是呢?要知道安王爷现在为了她还没有纳正妃!” 钱希仲眼珠转了转,走进文举身边,悄悄试探道:“今年科考的副考刘学士可是安王爷的门人,文举兄,我们……” 文举赶捂住了他的嘴,低声斥道:“这话可不能乱说!”然后悄悄给钱希仲使一个眼色。钱希仲会意的点头,两人相视一笑。 杭子孝等也都回过神,他无奈说:“那些皇家事,我们还是不要参合,到时得罪了安王爷和端王郡主就不好了!” 文举和钱希仲对视一眼,笑了起来,不约而同的说:“子孝兄说的有理!” 次日清晨,苏州同知孙府向临安加寄了一封密函,密函上赫然写着“安王亲启”。同时,苏州紫阳县县令杭易也发出一道密函,不过却不是送往临安,而是杭州。这封密函上却写着“冯知州亲启” 这些水湄都不知道,自从两人确立相守的誓言起,两人如胶似漆。一路上游山玩水,谈情说爱,好不自在。于是,当两人回到杭州的时候已经二月了。 水湄和黄药师下了马,就见城门口的亭子里站着一个人,那人身着灰色衣服,是他,姐夫的贴身小厮冯大。 水湄奇怪极了,刚要走过去询问。冯大却跑了过来,焦急的说:“小姐,黄公子,小的总算等到你了!” 水湄奇怪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 冯大摇了摇头,说:“小的也不知,不过六天前爷就让小的兄弟四个分别在四个城门口等候小姐!还让让小的们给小姐带句话。” 水湄思忖了一会儿,连忙问道:“什么话?” 冯大说:“安王突然驾临江南视察!”并且在“视察”咬的极重。 水湄听了,皱了皱眉,说:“他怎么来了,现在他在哪里?” 冯大连忙说:“安王爷三天前住进小姐的潇湘楼,而且叫人封闭了消息!” 水湄冷哼一声,然后叹声对黄药师说道:“药师,看来我们要改改行程了,今天我和你去桃花岛可好?” 黄药师虽然听出水湄对安王的顾忌,但是听到她要和他去桃花岛,就按下了心思。 他点点头,又说:“我们去码头!” 水湄又说;“冯大,你回去给姐姐带话,就说我明白她的意思,可能这一年半载我不会回来!” 冯大连忙点头,“小的一定将话带到!” 水湄笑了,给了冯大一锭银子。说:“你先去吧!” 冯大欢喜的接过银子,向水湄行了一礼,然后飞快的跑进城门。 水湄从黄药师手中牵过马,说:“药师,我们先走,我想安王爷快得到消息!” 黄药师将水湄抱到马上,共骑一骑。 马速很快,黄药师抱紧水湄。 “湄儿,这安王怎么回事?”黄药师终于忍不住问道。 水湄脸色一沉,然后说:“他叫赵烁,三年前我受官家之旨进京救治瘟疫,那时他也是瘟疫中的一个。就是因为我治好了他,他就向官家请旨要娶我。后来,圣旨被姐姐及时挡下了。他就每天派人盯住我的行踪,我只好离开京城,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可是没想到他还是没有死心。” 黄药师听了,沉默了一会儿。水湄悄悄的推了黄药师一下,黄药师将水湄搂得更紧,无奈说道:“你的桃花真多,先是一个陆立鼎,后来一个王缃,现在又来一个赵烁。” 水湄听了,知道黄药师吃醋了,心里十分得意。 笑说:“所以说,你最好看紧我,否则我跑了就有你急的!” 黄药师好笑的看着水湄得意的话,也不再说话。只是加快了马速,到了桃花岛,你还跑得了?黄药师在心里算计着。 一路风尘仆仆,过了舟山后,就到了东海边的码头。码头上人来人往,商客渔民层出不穷。 黄药师来到海边一座帐篷旁边,帐篷很大很结实。 一个穿着绿衣灰裤的老人从中走了出来,见了黄药师眼睛一亮。 “公子来了!” 黄药师淡淡地应声,从帐篷里取出一只简单大气的船只,又将他推进海里。 黄药师给那老人一锭五两银子,说:“这些天有劳你看护船只,至于这帐篷我不要了,你和你孙儿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老人听了,感激的忙跪了下来。黄药师袖子一摆,老人再也跪不下去。 老人见状便将五两银子递给黄药师,说:“我们爷孙两个深受大恩,这银子无论如何也不能收的!” 黄药师没有接,水湄见了,只好接了过去,随即也从荷包里掏出碎银和铜子,大概有六七吊钱左右。水湄想了想,然后将钱送到老人手中说:“老人家,大概二十来天的样子,会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和一个十**岁的少年要去桃花岛,你帮他们找艘船可好?” 老人沉思一下,接过银子,点了点头。 “湄儿,我们走吧!”黄药师说。 水湄笑着和老人告了别,挽着黄药师就走向小船。 小船轻轻开动,水湄伸展眼睛,向远眺望去,海面是皎洁无比的蔚蓝色,微风吹来,蔚蓝色的海面吹起了绝细绝细的千万个粼粼的小皱纹,在太阳光的照射下,仿佛为海面镶上一层金边。 水湄向天空望去,天空也是皎洁无比的蔚蓝色,只有几片薄纱似的轻云平贴于空中。 一阵海风吹来,吹拂着水湄的头发、面颊。水湄闻着清爽而潮湿却又带着淡淡的海腥味的海风,让水湄感到异样的轻松和愉快。 海风吹拂着的大海,不时卷起千层浪,刮在岩石上,飞溅出星星点点的水花,如丝,如画。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晚上一点前还有一更,大家若是等不了,明早就可以看了! 47章 “湄儿,这海上风景还不错吧!”黄药师撑着船桨缓缓开动,笑着说。 水湄看着蓝天碧海,点了点头,回答说道:“看着大海,我就觉得心胸开阔了许多!如果在这里多观望几天,我感觉我会有宰相的肚量了!” “宰相肚量?可我怎么就觉得湄儿心眼就像针尖那么小!”黄药师有趣的说道。 水湄听了,气愤瞪了他一眼,然后没有好生气的说:“从这里到达桃花岛还要多久?” “大概也就三个时辰。”黄药师也认真的说。 “三个时辰?怎么会这么远?”水湄讶然道。 黄药师摇了摇头,说:“东海十分宽广,各种各样岛屿更是层出不穷,当初我也是在东海漂流了一个月才找到这么一座合适的岛屿,后来更是花了几年的时间布置而成的!” 水湄走出船舱,站在船板上。 “药师,将船桨给我。”水湄突然说道。 “湄儿划过船?”黄药师停了下来。 水湄想起前世高中时学校组织的划船水仗,于是点了点头。 黄药师将船桨交给水湄,水湄兴奋的抓住船桨,用力向前划去。可是水湄察觉船桨触到一个硬东西,水湄一愣,然后动用了真气。黄药师刚坐在船板上,船就突然震荡起来,过了一会儿,船不仅没有平稳下来,反而摇晃的更为剧烈起来。而且黄药师还发现船竟然还在原地画圈。 黄药师“哈哈”的笑出了声,水湄皱着眉看着上下左右摇摆不定的船只,这时听见黄药师的笑声,脸上略微发红。 这时水湄想起白天在太湖上用内力控制竹筏行驶的动作,心中慢慢模拟起线路,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内力一点一点的控制到船上,果然,船只就向自己想走的方向移去。 水湄得意的将船桨抛到船板上,斜眼看了黄药师一眼。 “船还不是开动了,而且速度比你快多了!” 黄药师没有停住笑容,笑眯眯的说:“若是你能坚持半个时辰,以后我都听你的!” 水湄一愣,却没有立即答应。心想:这种控制行船方法很简单,用的内力也不多,没道理支持不了半个时辰?可为什么他又会这么说? 水湄仔细观察黄药师,他的脸上除了笑容还是笑容,抓不到一丝任何痕迹! 许久,水湄刚想答应,这时她眺望到远方海面上有了多重小礁石与沙石。 小船要安稳的穿过去需要极强的控制力,这就费的内力更多了! 水湄闪过一丝恼怒,拿起船桨向海水打去。水溅上船板,顿时弄湿了黄药师的衣服。 黄药师见水再次溅了出来,翻跳到了旁边。水湄见状,用船桨将水泼上空。 黄药师依然灵活的避了过去,水湄用内力将抛出的水分成三股,往左中右三个方向直射黄药师,她非得看到黄药师出丑不可。 黄药师轻巧地往空中翻了个身,让三股水箭射了空。随即为了防止水湄再次偷袭,一个转身,就落到了水湄身后。水湄被这一动作顿时站不稳,黄药师正巧将水湄抱了个满怀,又用双手扣住水湄手上的船桨。 “湄儿,不要闹了,否则我们就得游回桃花岛去了!”黄药师无奈的说。 水湄听了,连忙将船桨放了下来,然后钻出黄药师怀抱,说:“你欺负我,我不划了!” 黄药师无奈接过船桨,看见水湄赌气的坐到船板上。 他摇了摇头,然后笑说:“好了,湄儿,你过来,我教你好了!” 水湄听了有些意动,抬眼看去,却见黄药师一脸兴味,她顿住想要站起来的冲动,连忙摆了摆手,说:“我才不要你教!” 黄药师见状,将笑容收起,宠溺的看着水湄一眼,最后无奈说道:“这次真的不骗你,过来吧!”水湄还是有些犹豫,黄药师无奈将船桨抛给水湄,水湄伸手一接,然后紧紧抓住船桨。 黄药师走了过来,托起水湄来到船边,轻轻的抓住水湄的手。 两人一起亲密的按住船桨,黄药师带着水湄提桨入水,然后拉桨,再按桨出水,最后回桨收势,他们将四个动作周而复始,小船平静的向前划去。 终于,黄药师放开了手,水湄微笑着用桨放在水里慢慢向后滑去,小船缓缓向前开动,十分稳当! 水湄朝黄药师露出高兴的笑容,黄药师也鼓励的看着水湄。 一阵兴致过后,水湄将船桨还给黄药师。 黄药师轻轻的接过来,悠闲熟练地划了起来。 水湄躺在船板上,看着蔚蓝天空中变换的浮云。 许久,水湄有些无聊,问正在划船的黄药师说道:“药师,为什么外面对你的桃花岛避如蛇蝎?” 黄药师放下桃花岛船桨,和水湄并排躺了下来,水湄见小船顺流向前,显然是去桃花岛的方向。 “桃花岛素来不欢迎外人,以前有些人总会不知不觉的闯进来,然后误入了桃花阵。如果只是一些普通人,为了让他们得到教训,我就只关了他们三天,然后不死不活的将他们放了出去。至于那些对桃花岛有龌龊心思的人,我将他们留在桃花岛做了哑仆。就这样,久而久之,以讹传讹,桃花岛就成了人人害怕的禁地了!” 水湄翻过身,对着黄药师清俊的面容。 “原来是这样!这么一来,那桃花岛不是完全避世了?” 黄药师点点头,安慰说道:“可以这么说,不过湄儿以后若是闷了,我们还是可以出去游玩的!” 水湄点了点头,正要再问些有关桃花岛的秘闻,黄药师扶起了水湄。催动内力驱使小船,小船如水箭一样快速前进着。 “怎么了?” 黄药师严肃的说:“附近鱼儿海鲨都纷纷朝海礁躲去,怕是遇上大风浪了!” 水湄虽不了解大风浪的危险性,但是看到黄药师严肃的样子,心里也紧张起来。 黄药师安慰拍了拍水湄的身体,温和的说:“别怕,这风浪一时半会出不了,我加速行驶,我们会在之前回到桃花岛!” 水湄点了点头。 突然,晴朗的天空立刻变了脸,黑沉沉的天空令人心悸,一道道闪电划破了黑沉四周,沉闷的雷声如同大炮轰鸣,使人悸恐。 一道道闪光,一声声清脆的霹雳,直震在水湄心底。 一霎时,雨点连成了线,,“哗”的一声,大雨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小船被风雨交加得东倒西歪,摇摇欲坠。水湄走上前,握住黄药师的手,内力缓缓流入黄药师的的丹田。 小船飘得更快,雨滴敲打在水湄和黄药师的身上发出声响。 昏沉的远方,水湄隐隐看到一座小岛的影子,水湄张开笑脸,无力的靠在黄药师的怀里问道:“是不是到了?” 黄药师心疼的点头说道:“已经到了,湄儿你内力快用尽了,快停下来!” 水湄点点头,停止内力输出,这时一道闪电从水湄头顶不远处闪过,本来脸色苍白的水湄变得惨白起来。水湄连忙闭上了眼,黄药师将她抱起,轻功一闪,在离岛上还有几十米就跃了过去。而海面上的小船已经承受不住了,已经四分五裂,雷电又紧接劈下,四分五裂的木板顿时着起了火! 黄药师没有任何停留,快速地穿过层层桃林,终于来到一群雅致的小屋前。五六个哑仆连忙跑了过来,黄药师冷声说:“你们快去烧水!” 哑仆听了,连忙跑下去下去行动。 黄药师将水湄抱进屋,水湄睁开了眼,松了一口气,任你武功如何高强,在大自然面前都显得那么渺小! 今天幸亏两人心意坚定又武功高强,能够一起协力将船速飙的快速无比,否则今天必然九死一生。 将水湄放到榻上,黄药师生了火,然后就要往水湄体内输入内力。水湄别过身去,摇了摇头,说:“药师,你也好好休息,我清楚你体内的内力不比我多!” 黄药师苦笑,说:“这次是我失算了!” 水湄撑起笑容,说:“这不能怪你,今天天象可是一点征兆也没有,恐怕就是朝廷的钦天监来了也不会测出来的。其实,药师……今天要不是你警觉,我们也不会有机会脱离危险!” 黄药师听了,扯出一难看的笑容,水湄苦笑摇头,望着窗外的天际, “今天一定会有不少的人丧生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中,这老天真无情哩!” 黄药师也看着窗外,低沉的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水湄意外的看了黄药师一眼,此时的黄药师显得十分暗沉和落寞。触到他的伤心事了? 水湄伸手抚平黄药师的眉头,扯出一抹笑容,说:“药师,你可知道我本不是这个世界人?”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加更)! 谢谢fionayeyue的地雷! 因为明天和后天要做课程设计,所以我要到星期六和星期天才能够补上加更! 谢谢大家支持! 48章 水湄伸手抚平黄药师的眉头,扯出一抹笑容,说:“药师,你可知道我本不是这个世界人?” 黄药师水湄身体一顿,无奈的说:“净会说瞎话!” 水湄突然握住黄药师的手,很是认真的看着黄药师,黄药师心中一突,顿时紧张起来。 水湄低下头,缓缓的说道:“我说的是……”真的! 这时,水湄看见一雷电突然劈水湄不远的窗台前,随后,一抹淡淡身影开始形成,水湄的脸色顿时苍白起来。 “湄儿,怎么了?”黄药师担心地问道。 水湄惊骇的看着那抹身影,然后指着那被雷劈过的窗台,紧张的问道:“药师,你有没有看见她?”黄药师顺着看去,奇怪的摇了摇头。 “什么‘她’?” “药师,你再仔细看看!”水湄抓紧药师,凄切的说。 黄药师看水湄恳求的模样,无奈的再次扫了那窗台一眼,黄药师还是又摇了摇头。 水湄见状,强自站起来,缓慢走到窗台,这时,那身影已经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她迟疑的将手伸过去,依然是红色吊窗,没有任何身影存在的痕迹。 黄药师叹了一口气,连忙将水湄拉近,然后用手捂了捂水湄的额头。 这会儿,水湄额头烫的厉害。当下也顾不得多问,低沉的说:“湄儿,你额头很烫,快先到榻上休息一会儿!我马上去给你熬药。” 水湄也回过神,然后安慰的朝黄药师一笑,点了点头。 黄药师摸了摸水湄苍白的脸,柔声说:“好好休息,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万事有我!” 水湄连忙点了点头,心里苦笑一声,原来他将刚才自己所说的话归根到生病时的胡思乱想。 黄药师先将窗户关了,然后打开房门,临走时回过头对对水湄安抚的一笑,最后才轻轻的将房间门合上。 约莫两分钟,水湄从榻上爬了起来。轻轻的走到窗台前,伸出手将它打开。然后说:“幽依,幽依,我知道是你,你出来……” 屋里突然安静起来,连外面的风雨声也听不到了。 这时,窗台的一个绿豆大小的孔洞突然冒出一股绿烟。水湄的心突然加快跳动,只见那绿烟不一会儿形成一个人形,不,确切的说是一个魂形。正是在地府时送自己投身错池的幽依。 “本来我以为你这个生性冷漠的人,永远也没有人能够与你交心。可是短短十九年,你就有了爱人,还准备向他坦白!”幽依悠悠说道。 水湄忌惮的看着幽依,冷冷的说:“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幽依紧盯着水湄,淡淡地说:“我身为地府的仙位,绝对不允许你将转世与地府的事说给凡人!” 水湄一愣,随即笑出了声,悠悠说道:“幽依,我若是没有记错当初我投入错池时不也是一届凡人?你们若是不想让我将轮回的事告诉别人,大可以直接消除我在地府的记忆就是,用不着如此麻烦,我可不相信你们做不到?” 幽依听了,微微一怔,随即抚掌笑道:“叶姑娘真是冰雪聪明哩!依依真是万分佩服。依依实话和你说了吧!你投身的错池并不属于六道轮回,而是一个独立的天地。” “这关我什么事?”水湄冷冷说道。 幽依奇怪极了,说:“你就不好奇?” “你愿意说就说,我不强求与我无关的事?”水湄淡淡的说。 幽依顿时挫败起来,说:“错池乃天地初开的一丝功德之气所化成,因果不沾。直至千年前被阎君发现,错池也成为地府的管辖。错池含着比圣人还大的空间之力,能进入错池的无不是福泽深厚之人。但是,万年来进入这错池有近万个,中间包括仙、魔、佛、人还有鬼、妖,但是其中能够成功转世的却只有六十五个。” “这是为什么?”水湄终于忍不住问道。 幽依心中挫败少了一大半,高兴的说:“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错池含着极大的机遇,并且与消失的“遁去的一”有关联,鸿钧道祖为此下令,不得每个投身错池的人的记忆,恐怕是想通过你们寻找“遁去的一”用来补全天道。” 水湄听了,心中翻起滔天巨浪。鸿钧,圣人,这些可是只有神话故事和小说才出现的人物。更令水湄惊讶的事这错池竟还含有“遁去的一”,水湄再也淡定不起来。 “你为什么能出现在这里难道你也投胎了?”水湄问道。 幽依苦笑一声,说:“没有,我没有你的机遇。之所以我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你投身前道祖给了我们两一个相牵连的灵宝。而你此时见到的只是我的一丝灵识,这次因为你差点犯下大错,我不得已冒险现身。不过这次过后,我想我们再也联系不了。” 水湄冷冷说道:“这样正好!” 幽依苦笑一声,她当然明白她是对自己暗自下手十分不满,但她也没有办法,这可是道祖吩咐的,每个进入错池前都会赐下灵宝。但是没有想到错池力量太过强大,这等灵宝最多只能持续二十年。 这次现身也是不得已,毕竟那次水湄投身前,她一直以为弱小她定会魂飞魄散,所以也没有将事情交代清楚。现在他们联系已经只有一天,所以她不得已只能暴露自己。 幽依说:“我再给你透个底,你们这六十五人所转过得到的东西已经不是那里存在的东西,毕竟那转轮是‘遁去的一’所幻化而成的。只要你突破到一定的界限,就会显示后续玄妙的功法。据说达到最深处,最少也会是大罗金仙。” 说到这里,幽依显出一丝羡慕。水湄淡淡的看了幽依一眼。 幽依继续说:“还有,当你们在那个世界死去,错池会直接吸入你们的灵魂,然后直接将你们送入错池的另一个世界。” “照你们那么这么说,我们岂不是是注定要不停的转世?”水湄问道。 幽依摇了摇头, “如果你达到仙人不死之躯,就可以在那个世界停留,也可以选择进入地仙界。当然,你若是能找到‘遁去的一’自然也不会再有转世之说,因为那时的你,可能是与天地相连了!” 水湄听了,然后对幽依保证说道:“我想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你放心,在我还是凡人之身时绝不会在泄露错池和地府的事!” 幽依笑着点点头,说:“天机并不是那么容易泄露的,不仅是针对泄密者,还且还有知情着。本来你破坏了规则是要受惩罚的,但是念你初犯,而且并没有说出来的份上我就不罚你了!” 水湄听了,对幽依感激的一笑。 幽依摆了摆手,然后说:“时间到了,我的法力已经到了极限。日后,你自己多多保证,切忌在脱离凡身之前绝不能泄露天机。” 水湄点了点头。 幽依再次笑了笑,然后从手指散出绿光向屋外飞去。 俏皮的对水湄说:“我最后再帮你一次!” 水湄奇怪的看着幽依,幽依嗔笑道:“我感觉到你应了我时,心里很是犹豫。我想你应该是因为那个凡人,我现在帮你消除你爱人一点的记忆,让他已经忘记你说的那些话。以后你只要不提,就不会出事!” “谢谢你了,幽依!”水湄感激的说。 幽依的身形越来越淡,她微笑的对水湄说:“希望我能够在地仙界看到你!” 水湄也朝她挥挥手,说:“成你吉言!” 幽依点点头,最后给了水湄一个笑容,然后消失不见。 水湄关上窗,回到榻上,回想着这件奇异的事情,脸上闪过一丝憧憬。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只见黄药师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水湄立刻站了起来,黄药师见状,连忙走过去又将水湄扶着坐下,焦急的给水湄摸了摸脉。 “你入岛就晕迷了,真是把我吓坏了,现在感觉怎么样?”黄药师担心的看着水湄说道。 水湄听了,然后试探道:“发生什么事?我怎么会晕迷?” 黄药师帮水湄拉好被子,没好生气的说:“你就知逞能,内力已经用光还在硬撑着,现在风寒乘机而入,这几天你得乖乖给我养着。” 水湄心中一松,看来幽依是将黄药师与自己在屋里的对话的消去了。水湄愧疚的看了黄药师一眼,其实她是不愿意对黄药师说假话!而这表情在黄药师眼里以为是水湄知错了,他很是亲昵的给水湄揉了揉水湄的头。 “药师,现在我好多了!”水湄笑说。 黄药师停下手,正色的说:“不要大意了,你先将药喝了!” 水湄很是老实的接过药,凑在鼻子闻了闻,发现竟没有中药难闻的味道,这显然是黄药师花了大心思将那些药味散去了,水湄心中一暖。 “怎么了,是不是药苦?”黄药师见水湄端着药却不喝,关心问道。 水湄摇了摇头,看了看黑乎乎的药汁。 一双清眸笑意盈盈地看着黄药师,娇声的说:“我平时我都是吃药丸的,我不要喝药!” 黄药师一愣,然后瞥见水湄一副得逞的笑容暗自摇了摇头。 “小狐狸,我喂你还不成不?” 水湄见自己的小心思被黄药师猜中了,羞恼之色一闪而过,然后气鼓鼓的瞪着黄药师。 黄药师不以为意,乐呵呵的端起了药,轻轻的舀了一汤匙药送到水湄唇边。 水湄转过头去,黄药师柔声叫道:“湄儿,乖……” 水湄还是没有理,这时黄药师突然笑看了水湄一眼,水湄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只见他仰头喝了一口药,迅速吻住了水湄。 水湄不知所措的瞪着近在眼前的脸,口中突然传来苦涩的中药,她想吐却吐不出来,只好皱着眉咽了下去。 黄药师见状,放开了水湄,然后拿出一颗蜜饯。 水湄没有去接,只是连忙从黄药师手中抢过药碗,不假思索的就把药全部喝光,然后示威的向黄药师瞪了一眼。 黄药师低声笑了出来,接过空碗。将蜜饯塞进水湄的嘴里,温柔的笑说:“好了,明天不喝药了,我给你制药丸子。” 水湄缓过神色,然后点了点头。突然瞥见黄药师眉心有些疲惫,温声说道:“药师,我现在很好,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去休息吧!” 黄药师摇了摇头。 “我没事,只是内力耗尽罢了,今晚我就在这儿调息一下就好,你若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告诉我!” “药师,你别忘了我自己也是医师,我刚刚摸过你的脉相,你现在最需要休息,我答应你,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你只管去休息就好!” 黄药师思考一会儿,看到水湄坚持的模样,终究答应了。 黄药师走到门口,回过头说:“湄儿,我就住在隔壁,你……” 水湄笑着打断黄药师的话,娇声道:“我知道啦,你快去给我好好休息,明天你可还要给我做药丸子!” 黄药师无奈极了,又见水湄的确无事的模样。 说:“好好休息!” 水湄点了点头,然后目送黄药师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应诸位朋友所请,女主还是不坦白了! 49章 水湄醒得很早,从窗边看着浓浓的大雾,想来今天天会放晴,昨天海上的惊险仿佛只是一场噩梦。水湄打开门,贪婪的呼吸这新鲜的空气。 走出房门,发现这个院子与平常院子不同,很独特的品味。右边是抄手围廊,左边却是不与主厅相连的厢房。水湄来到自己房间的隔壁,手抬起正准备敲门,不知为何又放下了手。最后她直接返过身,然后顺着通向院外的小道走去,很快她来就到了院子门口。 院门口是一个半月亮型门,只见那门牌匾上还上书‘归云庄’三个大字,三个大字龙飞凤舞,衬在古朴的院门更显得入木三分。水湄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黄药师所写,字里行间,尽显肆意豪放之气。 出了‘归云庄’,水湄就看见一条幽深的小道。信步走去,周围郁郁葱葱,苍天大树一排排挺直站立着,将这条小道罩的极为阴凉和寂静。 才走不久,水湄就闻到阵阵桃花的清香,抬头向前望去,只见不远处出现了七八条岔道小路,这些小路的尽头却是一简单的圆亭,那圆亭上还摆着一些名花异草。圆亭正后方正是一小片桃花林,虽然现在还只是二月,但是那些桃树已经有了许多花骨朵,这些花骨朵密密麻麻堆砌在一起,显得十分可爱漂亮,微风吹来,发出清新的幽香。 接着,水湄不假思索的走进了桃花林中的大道,她开始闭上了眼,享受着春风和桃花轻抚,这时,水湄感觉前面突然明亮起来。她睁开了眼,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穿过了桃花林,眼前是一片宽广的绿野,绿野边际是一小片竹林,更为醒目的是绿野最前方有座竹枝搭成的凉亭,亭上横额是“积翠亭”三字草书,“积翠亭”两旁还悬着副对联,正是“桃花影里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 “积翠亭”中还放着竹台竹椅,显得十分老旧。竹亭之侧并肩生着两棵大松树,枝干虬盘,只怕已是数百年的古树。 水湄心中一动,十分快速的跃上积翠亭的亭顶,然后安稳的坐在亭上的亭檐上。向下看去,绿野的坡下是壮观汹涌的大海,东面和北面却都是桃花花树。 微微的海风里还夹着桃花的香味,水湄只觉得惬意极了。 突然,一阵紧凑的箫声远远传来,水湄抬眼望去,正是归云庄的方向。水湄心知黄药师一早寻不到自己,焦急起来了。水湄心中一甜,站了起来。然后往树上摘下了一片娇嫩的叶子,吹了起来。 清脆单调的乐声随着飘散到空中隐隐与箫音相和,显得十分和谐。 不一会儿,水湄放下叶子,向竹林望去。黄药师真好出现在绿野上,他和水湄一样跃上了积翠亭。 “病还没有好,怎么独自跑出来了?” “我现在觉得已经好多了就出来散散心!” 黄药师拉紧水湄的衣裳,说:“初春早上还是寒冷,也不多加点衣服。” 水湄摇了摇头,嗔怪的说:“药师,我没有那么弱!倒是你,现在还是一片疲惫,显然没有全部恢复!” 黄药师听了,心中一暖。爱人关心嗔怪的话语让他格外的温馨,他的大手包裹着水湄细长柔软的小手。 水湄顺势靠在黄药师肩上。 许久,黄药师说:“湄儿,这几天你还是先静养着,等到全部恢复了,我带你去岛内游玩?” “恩,不过你要陪我!”水湄想了想说道。 黄药师同意了。 “药师,这里环境真的很好,坐在这里可以看见各种景致。” “积翠亭周围很清静,而且可以感受道大海的气息,十分适合修炼。我平常就在这里练武,十几年前,乘风他们几个也是在这里练武的。湄儿若是想看景致,过几天我带你去弹指峰!” “弹指峰?就是那个让你创出‘弹指神通’的地方?” “可以这么说,弹指峰形状很奇特,它的模样就如拇指从掌中弹出,宝剑倒插在海边一样,当初我就沉迷的站在弹指峰下十几天,终于创出了弹指神通的雏形。” 水湄一脸佩服的看着黄药师,宗师就是宗师,一个大自然的奇观也能让他创出一门绝学。 “那我倒要好好观赏一下!”水湄笑道。 黄药师宠溺的看着水湄,又说:“弹指峰不仅奇特,而且道路崎岖高远,但是一旦登上了弹指峰,不仅可以看到浩瀚的大海,而且可以将桃花岛全部景色尽收眼底。” 水湄点了点头,心生向往。眼中闪出热切的目光,黄药师连忙撇过身去。水湄只好撇撇嘴。 黄药师好笑的刮了刮水湄小嘴,嘻笑说:“湄儿,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像个娃娃了!” 水湄玩笑的说:“现在你想后悔也没用了……以后你还是多用点心思照顾我,否则我哭给你看!” 黄药师摇了摇头。“真是越来越调皮了!” 水湄心里嘟囔一句:“这是你给宠出来的!” 太阳缓缓升起,黄药师将水湄拉起,然后说:“我们回屋吧!” 水湄点了点头。 水湄兴致勃勃和黄药师用过早餐,然后缠着他给自己讲桃花岛各种景致。 后来就看着他为自己制药,水湄更是那他的特制的九花玉露丸研究起来。 半月的时间很快时间就过去,水湄和黄药师的内力已然全部恢复,而且还略微上了一个层次。 期间,水湄在黄药师的陪伴下将桃花岛粗粗的游览一下。 桃花岛十分宽广,有神秘美丽的桃花林,幽远安静的竹林,还有雅致漂亮的庄园和壮阔的大海。让水湄大饱眼福。 桃花岛上郁郁葱葱,桃红柳绿。在这里水湄可以感受山谷的雅姿、大海的丰韵,还有小桥流水的妙趣,给水湄带来诗一般的意境,仿佛让人置身于世外桃源之中。 这天,水湄正待在黄药师的书房研究桃花岛的机关阵法,这机关阵法十分繁杂,比前世的数理化还要艰涩难懂。水湄也不是很喜欢研究这机关阵法,但是她想到以后要常住桃花岛,她总不能总是让黄药师给自己带路。 于是,水湄这几天拿出当初高考时努力的劲头开始向黄药师学习机关阵法。不求学精,但至少也要不在桃花岛迷路才行。 水湄努力的在书房研究黄药师留下的阵图,脸上露出痛苦之色。黄药师连忙给水湄端了一盘水果放到桌上。 “湄儿,看了这么久,就歇会吧!”他柔声说道。 水湄摇了摇头,说:“我不累,尽早弄明白,我也好了一桩心事!免得我去一个地方还要叫你陪我,这多麻烦!” 黄药师见状,也不再多劝,只是笑说:“那先用点果子,下午我陪你去桃花阵中走一遭!” 水湄点了点头,然后从盘中拿走一个梨子,说:“这样也好,我也可以看到我到底学到了几分。” 午后,水湄仔细观察这桃林的,看地势,然后扳着手指默默算了几遍,又在地下踏着脚步数步子,低声念着:“震一、屯三、颐五、复七、坤……”良久,水湄抬起头向右走去。 果然走出来了,水湄面带笑容自语道。 不一会儿,水湄看见自己又身处在漫天桃花之中,水湄才明白她是进了一个阵中阵了。 她不停在桃花阵走来走去,一边仔细观察阵法的运转,一边思量着破解之法。开始还是一阵轻松,不仅没有迷失方向,还破解了阵中几个小型幻阵。后来,水湄开始着急起来,只见她四周都是一模一样的花树,偶尔还开始移动攻击她,水湄心知这是幻阵,但还是不由自主的闪躲起来,最后在不知不觉中竟然越走越深,让她再也分不清方向。 水湄心中叹了一口气,看来这阵法自己还是没有学到家。别说破解岛上阵法,就是做到不迷路也难。 水湄想了想,情不自禁的扯下腰间一只白色玉箫,玉箫上有一个雅致挂坠,只见这挂坠上面的丝帛上还绣着一个“湄”字。这只玉箫是水湄从黄药师的库藏中千挑万选出来的,因为水湄想着自己最近也在学箫,所以这些天就时时刻刻把它带在了身上。 这次水湄进入桃花阵,并没有让黄药师陪,只是与他约定,一旦不知方向,只要吹起玉箫,黄药师就会带自己离开这里。 水湄想了想,将玉箫重新系回。 她静下心,仔细回想刚才花树的各种变化。然后认准一个方向,向前走去。 走了不到一刻钟,水湄就听到有人在练武的声音,水湄皱眉想到:这桃花岛上只有黄药师和几个哑仆,那些哑仆可不会允许在桃花阵里练武,而且药师现在还在归云庄,这会是谁? 水湄想罢,然后警惕的慢慢靠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老顽童出场! 50章 不一会儿,水湄就看见漫天的桃树下有一个满头长发,直垂至地,长眉长须,如野人一般毛茸茸的人在那里比划着,他十分认真,而且他使用的拳法十分奥妙,其中一些卸力的方法居然与太极拳十分相似。 这时,他的左手突然变了招,竟是全真教的三花聚顶章。 看他那掌势显得十分纯熟,而且招式之间含着极大的劲力,根本不是丘处机等人可以练出来的。 这时,只见他右手使拳法,左手用掌法,两只手相互对抗者,仿佛就像两个高手在过招一样。 这应该是分心二用的双手互搏之术,金庸中会这功夫的除了自己侄女珑儿,就只有他了。看他的外形和被困在桃花岛中的小洞里,水湄心中立刻有了答案。 老顽童周伯通,射雕中那个武功高明却也是最无害的人。周伯通是中神通王重阳的师弟,十几年前武功略逊黄药师几人,但是他被困在桃花岛十几年竟因为无聊就创出了分心二用双手互搏的绝技,成为不低于王重阳的存在。而且在书上可以说是珑儿的半个师傅,使珑儿练成玉女素心剑法。不过,他武功虽然绝顶,但是他生□玩,有十分跳脱,最后还不清不楚的惹了一身情债。 老顽童周伯通现在的武功不下与五绝,就在水湄因为刚刚猜出了他的身份时,心中瞬间的放松就不经意间泄露了气息,并且还让周伯通捕捉到了。 老顽童周伯通立刻收住拳,但他却看也不看水湄方向。只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像一个得不到糖吃的无赖小子。 周伯通哇哇大叫:“黄老邪,你真不是个好东西,竟然鬼鬼祟祟偷看老顽童练武!” 水湄听了,心中一愣。想了想,随即就走了过去。 周伯通感觉步伐声有异,连忙转过头。然后张大了嘴,突然之间,他立刻跳起身,好似看到魔鬼似地连退好几步,还十分慌张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水湄心中奇怪,她长得不会这么不堪入目吧,还将武功高强老顽童吓退了好几步。 “你捂住眼睛作甚?”水湄走过去问道。 周伯通听了,连忙转过身去,又后退了几步,总是和水湄保持五步远。但是他的手还是捂住眼睛,然后嘟囔道:“越漂亮的的女人越麻烦!老顽童不要见麻烦!” 水湄听了,心中欢喜,毕竟每个女人都爱别人夸自己漂亮,水湄当然不例外。 于是,她面带笑容,装作惊讶的问周伯通:“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桃花岛?” 周伯通听了,心中突然警觉起来。立刻反问道:“你又是谁?为什么也会在桃花岛?” 水湄笑嘻嘻的说:“这问题是我先问的,你应该先告诉我才对!” 周伯通仔细想了想,发现还是觉得水湄说得对,刚想答话话,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又连忙闭住了嘴。 水湄奇怪的看他这一动作,感觉就像看动作喜剧似地。 只见他放下捂住眼睛的手,然后用审视的目光不停的打量着水湄,自言自语道:“她是不是黄老邪的女儿?不对不对,黄老邪没有这么大的女儿,黄老邪只有黄蓉那丫头一个女儿,更何况前些日子,黄蓉那小恶魔还戏弄老顽童着。那难道是黄老邪家的亲戚?好像没听说过黄老邪还有亲戚,那是弟子?这更不可能了,当初他还将他的徒弟打断腿赶出去了!” 他皱着眉,然后手开始不停的抓耳挠腮,许久,他还是没有猜想出个为什么,只好闷声问水湄道:“我叫周伯通,你是谁?认识黄老邪吗?” 水湄故作惊诧,说:“你就是那个号称‘顽童’的周伯通?” 周伯通一愣,随即兴奋的说:“原来我老顽童的名号已经这么出名了!” 水湄听了,玩笑心一起,戏谑的说:“我是听和若说的,她说顽童周伯通最是无赖了,还说你和王重阳一样惹人讨厌!” 老顽童脸上笑容顿时一垮,然后垂头丧气的又坐到地上,“又是那个讨厌的小丫环,害老顽童白欢喜一场。” 水湄被周伯通这样子惹得再次笑出了声,这老顽童真好玩。 周伯通被水湄的笑声惊回过神,然后大声说:“你还没回答我,你是谁?你到底认不认识黄老邪?” 水湄连忙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周伯通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然后飞快的走到桃花阵中,大声叫骂道:“好你个黄老邪,竟然叫一个姑娘来算计老顽童,还好老顽童聪明没有上你的当!” 水湄听了,一时跟不上他的思维,奇怪的问周伯通:“你在说什么呀?你为什么说我是在算计你?” 周伯通气愤的说:“你认识黄老邪,没有黄老邪的默许,你一个女子又怎么能够到我这里来,分明是黄老邪让你来算计我交出《九阴真经》的!” 水湄嗤笑一声,佯装生气的说:“你胡说,药师才不是你这种人!” “啦啦啦……说漏嘴了吧!能这么叫黄老邪的,还说不是和他一伙的?” 水湄斜了周伯通一眼,说:“谁稀罕你的《九阴真经》,送给我,我还不要呢?” 周伯通听了,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盯着水湄。 “《九阴真经》可是让我师哥都称赞不已的绝世武功,你这女人竟然……竟然,不对,你在套我话,想用激将法!黄老邪,你太无耻了……” 周伯通话说一半,就又向天嚷嚷上了。 这时,一阵箫声从天际传来,那调子似浅笑,似低诉,柔靡万端。情致飘忽,缠绵宛转,便似一个女子一会儿叹息,一会儿呻吟,一会儿又软语温存、柔声叫唤。箫声曲调十分勾魂引魄,水湄听了不以为意,只是奇怪黄药师为什么突然吹这曲子。 这时旁边的周伯通突然气喘愈急,呼吸声更加急促。大声怨叫起来:“又来了……又来了……” 只见他一说完,就捂住耳朵,双腿一弯,便倒在了地上。脸上显得十分痛苦难当,想是正在拚了全力来抵御箫声的诱惑。 许久,他努力旁坐起来,左手抚胸,右手放在背后开始调息静心起来。这时,箫声愈来愈急,周伯通刚刚坐定的身体又开始颤抖起来,数次身子就要倒下,最后还是以极大的定力重新坐了下来。 箫声随着周伯通的坐定开始弱下来,周伯通身体也不知不觉的放松起来。水湄暗自摇头,这周伯通还是不通心机,这明显是黄药师故意放手。 果然,就在周伯通心境完全安稳时,箫声尖锐起来,带着绝望的嘶喊。周伯通仰天大叫,神情悲切。 水湄心中有些不忍,忍不住走过去,在老顽童周伯通的身上点了几个穴位,又往他体内输送一点内力。 箫声戛然而止,转眼间,黄药师已经到了水湄旁边。 “湄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黄药师无奈说道。 “我被困住在桃花阵里,然后不知不觉的就走在这里。药师,你跟周伯通有仇?而且这么费心思整他?” 黄药师听了,脸上有些不自然,水湄自然是察觉了。她心里其实清楚现在周伯通被关这事,这些天他一直都十分刻意在水湄面前提冯蘅,水湄也明白黄药师心里是有她的位置,不过与冯蘅相比谁轻谁重,她没能够探听清楚。水湄想过,若是有一天他能够在自己面前十分自然的谈论冯蘅,那么她就赢了。而这次不经意间的测试,让水湄心中有些失望。 “我和黄老邪的仇可结大了,不过你这次帮了我老顽童,等老顽童出去了,老顽童将自己最好玩的东西给你玩。”周伯通突然站了起来,笑嘻嘻的对水湄说。 水湄连忙回过头,心中却舒了一口气。 “周伯通,你自个好好在这呆着,什么时候打过我,你就可以离开了!”黄药师冷声说。 “我才不听你的!有本事不要吹那个箫,吹来吹去烦死人了!”周伯通瞪着黄药师说。 黄药师冷哼一声,正想出手,水湄制止了他。 她扯着他的衣袖,低声说:“我们走吧。”黄药师再次瞪了周伯通一眼,然后揽着水湄离去。 周伯通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越来越奇怪。 这情景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坐在石上,皱着眉头想了起来。 突然他两手一拍,“这不是当初黄老邪和他那古灵精怪的妻子一起离开时的样子嘛!” 随即又沉下脸,自问道:“可那不是冯蘅呀!” 周伯通百思不得其解。突然,他眼睛一亮。然后大笑了起来:“哈哈!黄老邪,你真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讨老婆有甚么好,好不容易解脱了一个,现在又陷进去了!” 笑完后更是手舞足蹈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要开始进行两个月的外地实习,偶不方便带电脑过去,所以到九月一号之前的时间里,每发一章就会确切写明下一章的更新时间,以方便大家阅读。 在这里我要向大家道歉,因为这些时间我可能发的是存稿,更新很慢! 同时再次感谢追文的朋友们的支持! 下一章更新时间:6月30日18点30分 慕容燕嗣的番外(一) 我是大燕皇室慕容氏后人,而且是慕容氏这一代的独子。当初我出生的时候父亲慕容沪就已经将近四十,所以他对我这个唯一的儿子十分严厉。 他每天会要求我跪在祖宗牌位面前,一次又一次的听他讲述慕容氏的荣光。每天在祖宗灵前发誓,以复国为终身目标。 百年前,我慕容氏出现一奇才,叫慕容复,可是被逍遥派灵鹫宫和大理段氏弄到疯迷一生。最后在临死之前才恢复心智,他给我们慕容氏留下了遗愿: “我慕容氏后续子孙要以复国大业为己任,并且尽一切可生力量打击逍遥灵鹫宫和大理段氏。” 父亲每天会与我说这段往事,久而久之,我也将灵鹫宫和大理段氏作为了我要收拾的目标,并且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每天寅时,我会起来练习家传绝学,同时反复翻看家里收集的各种武学典籍。 巳时学习策略纵横之道,而到了申时就要跟着父亲学习处理世事,戌时又是努力练武练气,直到子时才能够休息。 正因为每天如此的努力,家传的斗转星移和参合指就练得十分出色,文韬武略和谋略纵横之术也有了小成,这让父亲十分欣慰。 我十岁那年,父亲让我出去历练。 我不假思索就向西行去,因为作为我慕容氏两大仇敌之一的灵鹫宫后人就在西部天山。 几番打探,灵鹫宫嫡系叶氏,据说就是百年前与世祖慕容复有仇的叶虚竹与西夏公主的后人。他们早在五十年前搬下了山,还在西部秦岭定了居,建下莫大的产业。 当我赶到秦岭城时,恰巧是叶家主母生下的三胞胎的满月之喜。 我耐住性子在城内活动了几日,正在自己为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而烦恼时,叶家的眼线突然给我传来一个意外的消息:一个月后,叶家主母会带着孩子回江南省亲。 我眼前一亮,心中立刻有了一个计划。 现在,我慕容氏已经百年没有在江湖上出现,也不知他们灵鹫宫可还记得有我们这些人?我冷笑一声,然后马上就给父亲写信。 我继续留在秦岭城,看着即将到来的笑话。后来的发展一切果如自己所料。 叶家因为主母与小主子失踪大动干戈,先是不停对江南分派人手寻找,可是怎么会找到?父亲早已处理干净,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他们绝对不会想到是百年前就已消失的慕容氏所做。 后来,找不到妻子爱女的叶族长开始对别的世家进行强力的敲打。让秦岭各世家开始抱成了一团。 在这个世界,只要有利益就会有分歧,虽说每家拿叶家没办法,但是联合起来也足够让叶家忌惮的。我要感谢那个提出联合的方法的人,省了我不少功夫。 后来,我乐得在秦岭留下几个钉子继续推波助澜,然后直接跑去天山想打听灵鹫宫总部的消息。毕竟若灵鹫宫派人下山,事情就会复杂多了。 天山灵鹫宫十分艰险,当下人拼死上了灵鹫宫带回来了消息让我直叹天佑慕容家。 原来灵鹫宫早在五十年前就又被三十六洞天七十二岛主攻上了山,这次暴动让灵鹫宫与三十六洞天七十二岛主两败俱伤,最后竟只留下叶家一支,而且据说灵鹫宫也毁了。 于是我高兴了离开天山,对叶家的布局也更加轻松起来。终于在十几年后,让叶家内部的人更是也开始对叶家族长产生了不满,内忧外患之下,叶家满门灭绝就是后话了。 得到灵鹫宫的消息,我心情甚好。父亲没有叫我回去,我乐得游玩了一番。 一路上骑着白骆驼去了西域,这天,我在西域最高角楼上仔细观察着四周地形,想着这里是作为我慕容家的起事之地的可能性。 这时,角楼楼梯上来一个白衣男孩,大概**岁的样子。满身的气派,再看他走路的姿势,明显是身怀上重武功。 我不露声色,只是静静的打量着他。 他带着微笑向我拱手行了一礼,但是眼间的冷漠疏离还是没有掩盖住,我暗自笑了,这人到底还是太小,隐藏情绪不到家。 我平和的向他回一礼,带着温和的笑容说:“慕容燕嗣见过阁下!” 他听了,竟显出惊讶之色。只见他连忙摆了摆手说道:“慕容兄不必客气,是克打扰慕容兄赏景了!” 我客气的说:“今天燕嗣一时心血来潮,才来这偏僻的角楼观赏这西域,没想到还能遇见阁下,可见我们还是十分有缘。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他见了,连忙说:“我姓欧阳,单名一个克字。” 我一听心中一喜。家里收集的密报父亲总会让我分析,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人应该是五绝之一西毒欧阳锋的侄子和继承人。虽然他们很少踏入中原,但是若能套上交情对大业还是极为有帮助的。我在心里暗暗计较。 “原来是欧阳兄,嗣与欧阳兄一见如故,不知与嗣小酌几杯如何?”我殷切的说。 他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终于还是点头答应。 我笑着带着他离开。心中十分自信,这次他一旦跟了过去了想再撇过去就不会那么容易。 就这样在我十分刻意的情况下,我和欧阳克建立了交情,虽然还没有到至交好友的地步,但关系还是近了一层。 父亲知道后,他十分积极的透过欧阳克向西毒欧阳锋表达了善意,而且每年送了不少珍贵毒药和药材到白驼山,并且时常通信。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十几年就过去了。 这一天,正是我对叶家布置收网的时候,我想亲自去看看仇人的下场,于是我不顾父亲的反对就早早的带了家将去了秦岭。 叶家二老爷趁着叶族长闭关开始夺取族长之位。叶家大乱也开始了,先是两派系的人相互斗嘴,最后却开始动起手来,叶家庄也渐渐地有了伤亡。我冷笑的看着这一切。再等一会儿儿,等到你们拼的筋疲力尽之时,十二世家是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的。 我对一个家将耳语几句,他连忙领命离开。 一个时辰后,各色的世家首脑带着不少高手直奔叶家院子,院子里不断传来惨叫声。看着这血腥的一幕幕,我感觉心里却突然放松下来,默默地说:父亲,我没有让你失望。 大概到了午时,一声巨响,莫大的震动声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将叶家一瞬间炸成了平地。我惊讶的看着这一幕,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威力,难道这就是叶家的底牌? 还没来得极想清楚,只见一锦衣青年满脸血污从平地走出来,他长的十分清俊秀气,我一眼就认出那个人,叶家大少叶霖。 我眼中一闪,再犹豫着要不要将他灭口。 突然,叶霖脚步一动,两足踏空行走如履平地,神态潇洒似凌虚而行。 “凌波微步!”我十分惊喜的叫出了声。要知道家族里也有凌波微步的残本,不过研究了几代,却都没有成功。 如今让我见到了,说什么我也要夺下来。我吩咐了四个家将,然后如燕子般灵活的飞了过去。 “叶霖。”我淡淡叫道。 叶霖回过头,先是十分警惕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看着我使用的轻功,脸上有了些许变化。 “燕回步?” 我笑了:“叶霖真是目光如炬,没想到百年了,灵鹫宫竟还记得我慕容氏的轻功。” 叶霖一听,突然又好像明白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哀伤,最后化为平静,淡淡的说:“叶家的事是你们策划的?” 我点了点头:“叶家继承人果然聪明,不错,叶家的事是我策划的,就是十几年前你母亲和妹妹的也死在我慕容家手上!” 叶霖心中早已料到,但听了心中还是一痛。 他眼睛扫视了周围,只见四个武功不错的家将围了过来,叶霖心中发苦,自已的内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看来是逃不出去了。 叶霖眼神一冷,然后慢慢从怀中掏出一个黑圆球。他闭上眼将它抛入天空,我直觉感到危险,用尽全身功力连忙跳开,果然一声轰响,一道六色光芒缠绕在四个家将身上,瞬间四人就已经飞灰湮灭。 我还来不及惊骇,只见叶霖不知何时抓住了我的脉门,他冷笑一声,顿时一股巨的内力传入体内,我只觉得体内内力如水一样缓缓流入他体内。我立刻明白就是他们的绝学《北冥神功》。眼中闪过愤恨之色,然后努力按住袖中机关,几枚闪闪发光的银针顿时没入叶霖的身体里,不久,体内内力停止传出,我见叶霖先倒了了下去才放心晕迷。 叶霖的‘临死反扑’,让我小看了这个继承人,这次侥幸不死,我以后决不这么大意了。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发现已经回了慕容家,努力运功,发现筋脉具断,丹田也破了。我只觉得脑袋一轰,我成了一个废人。 “父亲,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筋脉具断,丹田也破了。” 父亲眼中闪过沉痛之色,良久,他缓缓说:“是我做的。以后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庄内,不要再惹事的非!” 我听了,眼中闪过震惊和无助,喃喃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父亲没有回答,只是说:“你做好准备,三天后,我要纳芳燕为妾,她现在怀着孕。” 我没有再看父亲,然后倒在了地上。父亲也没有多管,就离开了。 虽然明知道这个家族了没有感情和公平,但我觉得十分不公,我想尽办法千终于逃离了山庄。但是很快又被父亲抓了回去。 一年一年的闹腾,在我弄掉那个妾室的身孕时,父亲十分无奈,他将我送到了扬州城,成了名义上扬州富商赵老爷的独子赵嗣。 我没有反抗,到了扬州,我瞬间沉醉于纸醉金迷之中,我仿佛忘记曾经的抱负和成为废人的伤痛。我喜欢看见那些女人和贱民在我脚下求饶和无助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入V以后想开免费章我只能想出这个法子,大家见谅!!! 下一章:7月2日18点50分 慕容燕嗣的番外(二) 直到那一天,我见到了她。 她,是一个很美的女人,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女人勾起了我的回忆,她与那个害我成为废人叶霖长得十分相似。 我再也忍不住,径直走上前去。努力装作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去调戏她。完全忽略了她旁边的青衣人。没来的极看她在我面前求饶和无助,一阵天昏地转,我竟然被她身边的青衣男子丢出了窗外。 我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我揉了揉脸上的红肿的痕迹,冷笑一声。 我回到赵家,连忙逼着赵老爷子给给父亲写了信,我要告诉他,叶家还有余孤,而且有一个武功高强并且要来找他报仇。 我倒要看看他还会不会再宠信那个女人。我高坐在首座,名义上的父亲赵老爷子、叔父赵叔叔恭敬的坐在下手,我悠闲的品着茶,等着父亲到来。 令我惊讶的是,那个青衣男人竟然先一步来到了赵家,并且十分十分狠绝的给我和名义上的父亲、叔父下了附骨钉。临走时还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那眼中有着戏谑和警告。 他走了,肩上的附骨钉开始发作起来,而赵老爷子、赵叔叔却是一脸无恙,我就明白自己中的附骨钉是不一样的,也许活不了多久。 我刚躺在软榻上不到一刻钟,我那父亲才来到赵府。 “燕嗣,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把时间花在旁门左道上。”我听了,脸上闪过一丝恨意,但马上又毫不在乎的别过了头。 父亲脸上闪过怒气,伸出了手。这时,赵家老爷子突然跪了下来,连忙为我求情说道:“老爷息怒!少主也只是一时糊涂啊!” 父亲冷酷看了我一眼,说道:“我慕容家怎么出了个你这样的废物!” 我嗤笑说道:“废物,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成为废物?”父亲又举起了手,我大声地笑了出来,喊道:“慕容沪,你打啊!你可以将我打成废物,这次干脆打死我这个废物好了!” 父亲脸色变了变,最后十分颓丧的放下了手,突然好声的对我说:“现在庄里的‘七星海棠’再过三天就结果了,这下你的气海已经恢复有望。还有,为父根据先祖留下的《北冥神功》的残篇创出了《吸星**》,正好给你修炼,相信不足一年你就可以恢复你十五岁时的武功。” 我睁大了眼睛,父亲继续说:“五年前为父为了复兴大局,才不得以亲自废了你的武功,现在,你作为慕容家的唯一传人,也该是去讨债的时候了!” 我听了,奇怪的看着父亲,父亲叹了一口气:“当初你做的那件事被丐帮察觉了,又引来了洪七公,我为了隐藏慕容家的大业才不得以牺牲了你,才得以瞒过了洪七公。不过你放心,等你的武功有了进展,为父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我低下头,嘴角扯过一丝冷笑,父亲啊父亲,若不是这五年你和你那妾室再无所出,可能才不会这么大费心思吧。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我还是作出十分感动之色,连忙对父亲歉疚的说:“对不起父亲,都怪孩儿心思太重,这才让孩儿对父亲有了这么大的误会,以后,孩儿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后来,父亲还是问了我们找他来的事,赵老爷子将事情完完全全的告诉了他。我们也猜出来那青衣人的身份——东邪黄药师。而那个女子却是叶家十几年前仅存的叶家遗骨。 我没有再出注意,但是父亲还是立刻制定一个毒计。我心里清楚父亲从来就喜欢斩草除根,这次也一样,哪怕对手是东邪。 父亲的这次计划太过冒险,我心里并不同意,可是听到父亲已经为自己找到治疗筋脉的七星海棠,又研究出《北冥神功》的残本《吸星**》,我就不再劝诫。 若是早知道后来的结果,当时我说什么也要阻拦。 看着大厅里已经在那女子很难撑住的家将,而父亲也在黄药师手下频频受险。我心如死灰,肩上的附骨钉又实时发作起来。我终于做下了决定。 我偷偷的移出门口,飞快的在庄园折下七星海棠的叶子,并将它融入蜡烛,正准备进厅,我突然想到什么,我冷笑一声,咬破了手指,在一块白绢上写上“欧阳兄,《九阴真经》落入东邪黄药师之手”几字,再唤过白驼山特有的雪鹰让它带离白绢。 我深吸一口气,抱着死志重新走进大厅。我并不是不想逃命,只是先中了黄药师的附骨钉,怕是没有几天好活了。而且这次计划若是成功的话,好歹有东邪黄药师为我慕容氏陪葬。若是失败让他们逃脱了,以后东邪西毒也会为《九阴真经》斗个你死我活,我死了,那些人一个个也别想舒坦。 我得意的看着黄药师中毒,旁边的那个女人惊骇恐惧的样子,我心中一阵惬意,我慕容燕嗣绝对是最出色的,我永远不会是废物。 这时,迷糊中我听到那女子在说:“七……七星……海棠堪称……堪称天下……下毒物之王,它无色……无味,剧毒无比,令人……令人……防不胜防,尤其……尤其……与烛煤等物融合,更是剧毒之物,现在……现在……我们若想……想救得性命,只有一个办法。” 我听了,心中突然惊恐起来,难道最后我没有成功?不会这样的,七星海棠是剧毒之物,除了七星海棠的果子,无药可解,她一定是骗我的。 我不停的安慰自己,恍惚中,我好想看到了奈何桥,我站在桥上,突然奈何桥上出现了那黄药师和那女子的身影,我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 但是,若真有下一辈子,但愿我能投个普通人家,过平凡的日子。让那些仇恨、复国,算计都消散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本以为如果第一次若只发了200字以后都只会收200字的点数,谁知道不是这样。 为了弥补,我决定将这章提前发出来,只要亲亲们八点以前买了可以免大量点数(8点整准时发)。偶 实在没法子! 下一更:7月2号18点50分 51章 水湄和黄药师一路很安静,终于到了归云庄。 终于,黄药师还是忍不住说道:“你怎么了?” “他叫周伯通,你是因为他手中的《九阴真经》才囚住他的?”水湄缓缓的说。 “他告诉你的。” 水湄点点头。 “十五年前,他自己来桃花岛找我麻烦,那时我就与他有过约定,他要想离开,一是交出《九阴真经》,二是打败我。” “那现在呢?你还会向他要《九阴真经》?” “我不想瞒你?老顽童想出去,还是那两个条件。” “其实,你真想要《九阴真经》,我会交给你的。”水湄淡淡的说。 黄药师摇了摇头,说:“湄儿,你想哪去?不关《九阴真经》的事,我和他毕竟是有承诺在身。” 水湄听了,若有所思。要真是这样就好了? 黄药师见水湄模样,皱眉道:“湄儿,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水湄摇了摇头,说:“对不起,药师,是我多心了!” 黄药师叹了一口气,许久,他认真的说:“湄儿,我们成亲吧!” 水湄一愣,心里突然犹豫起来。脸上开始变换不定,自己不是很爱他吗,还立下了白头的誓言,可是现在当他真的提亲时,自己竟然慌乱起来,隐隐间,她有点不安。 黄药师见水湄多变的神情,关心的说:“怎么了?” 水湄抬起头,看着黄药师认真与关心的神情,嗫嚅道:“药师,这会不会太快了,姐姐姐夫他们还不知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他们两个心里早就有数,其实我还嫌时间太慢了!” 水湄听了涨红了脸,黄药师见状,再次问道:“湄儿,嫁给我。” 良久,水湄微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 黄药师忙兴奋的抱住水湄,“太好了!湄儿,你答应了!” 水湄无奈缩在他怀里,慢慢的也回抱着黄药师。许久,两人才放开手,黄药师深情款款的弯下了腰,一瞬间就碰到了水湄的红唇,这次水湄没有躲避,反而十分顺从的回吻过去。 良久,唇分,两个人呼吸都有点急促,水湄躲避着黄药师的眼神,低下头去,黄药师再次将水湄搂在怀里。 “我爱你!”黄药师说。 水湄心里一热,紧紧地怀抱着他,让这么一个高傲含蓄的他郑重的说出这三个字,是多么不容易! “湄儿,这样好了,我陪你先去终南山见珑儿,然后我们再回桃花岛成亲好不好?” “也好,不过我还是希望会杭州一趟!也不知到时那个赵烁会不会离开!” “不必在意,这是我们自个的事,谁也管不着?”黄药师安慰说道。 水湄心略安了点,马上下了决定,说:“那我们就去杭州!” 这样过了三天,水湄每天和黄药师过得甜甜蜜蜜。 这一日,黄药师正为水湄画像。 水湄眼睛眨也不眨,十分温柔的看着作画的黄药师。黄药师也带着微笑,仔细的画着画像。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爹,爹,蓉儿回来啦!” 水湄朝外面一看,只见一身鹅黄的娇俏的黄蓉兴冲冲的走进来。 看见水湄坐在那里,和背对着门口的黄药师,愣在门口。 黄药师依然还在为水湄作画。漫不经心的说:“你还知道回来?” 黄蓉没有回答,只是不停的盯着水湄,眼中有着不甘心。她走到黄药师身边,看见画中的水湄的一颦一笑十分细致。再看黄药师下手的样子,显是用了全身心思。 黄蓉抬起头,见这书房上母亲的画像不知何时已经取下了。黄蓉心中怒气横生,又气又急。口不择言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桃花岛不欢迎你!” 水湄见了,站起了身。黄药师突然停住了笔,冷声说:“说什么话,平时的教养去哪里了?” 黄蓉一听,眼睛立刻红了,不一会儿,就掉下了眼泪。 “你骂我,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骂我,爹爹,你对得起娘亲吗?”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黄药师又说道。 黄蓉跺了跺脚,先是朝水湄冷眼一瞪。 伤心说道:“爹爹,你太令我失望了!”说完,还捂住嘴跑了出去。 水湄连忙走到门口,看着黄蓉远去的背影。低声说:“药师,怎么办?” 黄药师揽过水湄,叹了口气,说:“这孩子越大越没定性,不必理会她。” “说的倒好听,要是我和蓉儿真闹起来,烦心的只会是你!”水湄气愤的说。 黄药师哈哈大笑,又说:“湄儿真有心了,蓉儿现在大了,心思也大了。等她嫁出去,我们两个好好过日子!” 水湄听了,心里一阵窃喜,温和的说:“那你准备将蓉儿嫁给谁?” 黄药师拉着水湄的手重新坐好,又将画笔拿起,继续画着画。 “先让善德注意一下!” “不考虑郭靖?” 黄药师立刻说:“那个傻小子怎么配得上蓉儿?” “可蓉儿就看上郭靖了?你不怕她闹你?”水湄问道。 黄药师想了想,许久才说:“到时再说,如果真的非他不可,到时好好调教他一番就是!” 水湄笑出了声,斜眼看了黄药师一眼,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 黄药师笑着将画提起来,递到水湄面前。 水湄看着画中佳人,淡扫蛾眉,皓齿星眸,淡雅脱俗。更神气画中人的神韵勾勒出一种幸福。水湄心中十分满意,见黄药师也仔细打量画卷,连忙将画收起,黄药师却握住还未来得及卷起的画,再次拿到手里。 “湄儿将画留在书房可好?”他说道。 水湄想了想,然后点头答应:“也行,不过你得再给我画一幅!” “你喜欢,以后每天给你画就是!”黄药师眼中带着浓浓的情意,柔声说道。 水湄见了,得意扬起嘴角,用力拍了拍黄药师的手,说:“你答应就好!” 黄药师笑着给水湄一个爆栗。 “就你狡猾!” 水湄抗议的瞪了他一眼。 “药师,你还是去看看蓉儿吧!”水湄看着黄药师劝说道。 黄药师沉吟了一会儿,安抚着水湄:“不必了,现在她太过冲动,先冷她一会再说。” “还和蓉儿赌气呢,她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而且她脾气很倔,你今天若不去看她,明天保准和你闹性子,到时我怕她真的和你闹翻!” 黄药师听了,又思虑了一会儿,觉得水湄说的十分有理,他向水湄歉意的一笑,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水湄给黄药师打开书房的门,然后目送他离去。 此时,偌大的书房里只剩下水湄一个人,水湄打开黄药师为我画的画。最后放了下来,从书桌顺出一张画纸,提起了画笔。 黄药师傲立于世,亦正亦邪。水湄微微一笑,笔势一转。 不一会儿,一身傲然的黄药师落于纸上。画中黄药师十分冷漠,这是水湄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这副画虽然不及黄药师的功力,但胜在气韵神似,水湄满意的点了点头。突生出心思将画裱起来挂在书房墙上,就走到书架上找空白画轴。 突然,触到空白画轴时,发现旁边还有一副用金丝绣卷包裹着画。水湄好奇的拿到手上,犹豫的打开金丝绣卷,将画摊开。 一身碧衣的少妇浅笑温柔的注视着一棵桃花树。少妇十分美貌,带着江南儿女的玲珑秀丽,全身散发出阵阵温柔之色。画像中的少妇与黄蓉有六分相像,又扫了画的底部竟也印着黄药师的私章,水湄心中立刻有了定论,这少妇应该就是冯蘅了。 突然想到,多年前的药师也曾与这个人一起诗情画意,并为她描眉作画,水湄心中微微一酸。 她扫了一眼旁边的金丝绣卷,想到黄药师用如此保护这幅画,而且那么郑重的将它放到书房,他该不会是常常拿出来缅怀然后思念她吧!水湄只觉心中涌出一丝不快。 水湄赌气将画收起塞进金丝绣卷,突然心中仔细想了想。又将冯蘅的画像取出,将自己画的黄药师塞了进去,最后将这掉包了的画放回了原位。 再扫过冯蘅的画像,水湄将它卷起,和几幅画一起塞到书桌的画筒里。做完这一切,水湄拍了拍手,然后离开了书房。 晚上的时候,黄药师和黄蓉出了房间,也不知黄药师对黄蓉说了什么,黄蓉眼中虽然有少量敌意,但是还是没有将不喜表现出来。 水湄笑着说:“药师,蓉儿,时间正好,我刚做了晚餐,现在正可以吃了!” 黄药师毫不顾忌握紧了水湄的手,他自然明白水湄这一举动的意思,明显是在向蓉儿示好。他连忙说:“辛苦你了!” 水湄摇了摇头,向黄蓉看去,黄蓉径直向餐桌走去,然后不发一言就吃了起来。黄药师皱了皱眉,水湄却将他拉在椅子上,为他盛好饭菜。 晚餐的气氛很安静,黄蓉不说话,水湄体谅着她也不发一语,至于黄药师,看着黄蓉在自生闷气。 “我吃饱了,先回房了。”终于,黄蓉打破了平静,淡淡的说。 黄药师没有理会,黄蓉也不在意,站起了身推开门就走。 黄蓉走后,黄药师尴尬的说:“是我将他宠坏了!” 水湄摇了摇头,慢条斯理的继续吃着晚餐。 这一顿,是水湄在桃花岛上吃的最无趣的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7月5日18点50分 52章 晚饭过后,水湄如往常一样准备到积翠亭里散步。才刚出房门,就发现对面的黄蓉鬼鬼祟祟的溜出了房门。 水湄奇怪的跟了过去,只见黄蓉偷偷的往黄药师是的房间看了看,发现黄药师并不在,她微笑的溜进了厨房。 水湄站在厨房门口,黄蓉不停的选菜择菜,十分用心的做着晚餐。她只顾着自己的动作,并没有注意到水湄。 不一会儿,水湄就闻到一阵扑鼻的香气,只见桌上已经有了两碟小菜,还有一大碗冬菇炖鸡。颜色十分好看,可见味道应该不俗。她又从橱柜了拿出一个大大的食盒,轻柔的将菜装了进去后,又拿出十多个馒头放在食盒中间,水湄看见其中一个馒头皮上用指甲刻了个葫芦模样。印痕刻得极淡,若不留心,水湄可能瞧不出来。 这时,一个哑仆从不远处走来,发见了门口的水湄,连忙躬身行了一礼。水湄淡淡点了点头,黄蓉也听到了动静,连忙向门口看去,见到门口的水湄,显然知道水湄已经来了有些时候了。她冷冷的看了水湄一眼,绕过去,就将食盒交给哑仆。 “你去吧,将食盒交给山洞的那个人,记着,你要是发现有其他人,可千万别多事!”黄蓉狠狠的对哑仆说道。 哑仆‘啊啊’的比划了两声,显然是应下黄蓉的命令,立刻提起食盒就走。 水湄听了,她立刻就明白了黄蓉的目的,现在郭靖怕是和周伯通到了一起了,她现在怕是郭靖受委屈,才偷偷的为他做晚餐,顺便传递消息。 水湄没有拦住那哑仆,只是任由他离去。 “你跟着我做什么?”黄蓉冷冷的说。 “这么大费心思给周伯通送东西,难道郭靖到了那里?”水湄笑说。 黄蓉紧张起来,她审视的看着水湄,撇嘴说道:“靖哥哥才不会来桃花岛送死的?” “既然他没来,你为什么如此紧张?看来我今晚还是叫药师去看一下好了,若是真遇上什么李靖,张靖的,桃花岛就多了几个哑仆了!”水湄戏谑的说。 “你敢?”黄蓉大声说道。 水湄笑说:“这不是我敢不敢的问题,要知道,下手的又不是我。药师对郭靖可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黄蓉听了,开始惊慌起来,然后警惕的看着水湄。 “你要去向爹爹告密,是不是?” 水湄得意的一笑,兴味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就走。 黄蓉连忙追了过来,可是水湄看似闲庭漫步,可实际是不比用了轻功差,黄蓉根本追不上。她气急败坏的说:“你给我站住!” 水湄缓了缓步子,说:“蓉儿,我好心给你提个醒,在药师面前,你可千万别因为郭靖和他再闹起来,最后伤心的只会是药师,而且还会让某人遭罪的!” 黄蓉一顿,随后然后满不在乎的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水湄只好停住脚步,回过头去。 冷冷的说:“我知道现在你看我不顺眼,和你说实话,我根本不在乎!至于你听不听,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然后快速的离开,只留下一脸若有所思的黄蓉。 水湄散步完后,还未走进归云庄,就发现黄蓉一脸着急的在庄园房门口走来走去。 她一发现水湄,连忙说:“你总算回来了,爹爹刚刚从哑仆那里得到了消息,现在去找老顽童麻烦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黄蓉见了,心里一阵气苦。 许久,她鼓起勇气,嗫嚅道:“靖哥哥和老顽童在一起,这要被爹爹发现了,恐怕会没命的?” 水湄好笑的说:“那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去拦着药师?” 黄蓉看了水湄一眼,然后低下了头,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你怎么不自己去?” “你不是说不让我为了靖哥哥与爹爹顶撞嘛,所以只能你去了!”黄蓉一脸尴尬。 水湄含着笑,连忙说:“我去!” 黄蓉连忙高兴的点了点头。 水湄走进了桃花林,就听见那诱惑**的箫声。她连忙施展轻功,不到一会儿,就来到周伯通不远的桃花林里,抬眼一看,只见黄药师站在层层花树中吹箫。 水湄连忙飞上去,向下一看,只见山洞外老顽童倒在地上呻吟,而一旁的郭靖傻乎乎的伸出手,牢牢按住老顽童的右肩,然后右手拍在他的颈后“大椎穴”上,缓缓的输出内力,老顽童逐渐安静下来,他的身体也不再颤抖。 黄药师见了,连忙将箫放下,冷声喝道:“小畜生,坏我大事!” 郭靖吓了一跳,放开了周伯通,连忙站起向四周四处查看,可就是不见人影。 原来水湄早在黄药师喝骂郭靖时就将他拉离了桃花林。一路上不停疾飞,很快就离开郭靖和老顽童几十丈远。 “湄儿,可以放手了,我根本没想这时杀郭靖。” 黄药师又气又笑。 水湄停了,连忙放下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黄药师却搭住水湄的肩,柔声说:“我知道你这是为我好,不想让我和蓉儿闹生分!” “我只是觉得老顽童可怜,才不是你想的那样。”水湄口是心非说。 黄药师嘴角抽动起来,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以往的经验早就证明,拆穿了,受罪的只会是自己,他就曾听过水湄对自己的笑言:妻子永远都是对的,就算错了也不能随便说出来。 于是,黄药师连忙闭住嘴。水湄见了。然后赌气说:“既然如此,我先回去睡了,你再去找郭靖好了!” “一起回吧!”黄药师连忙讨好道。 水湄没领情,说:“我认识路,你还是自己慢慢走吧!”然后就如燕子一般快速消失在黄药师眼前。 黄药师看着水湄离去的背影,眼中的笑意丝毫不掩,然后十分惬意的跟在水湄后头。 水湄回来的时候,黄蓉依然还在庄园房门前等候,她看见水湄回来,连忙迎了上去。然后朝水湄身后看去,发现黄药师没有跟着一起回来,心里一阵紧张。 “你放心吧,他们两个没有事?”水湄叹道。 黄蓉仔细盯着水湄,发现水湄并没有骗她的意思,她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复杂的看了水湄一眼,然后低声说:“这次的事多谢你了!” 水湄摆了摆手,说:“不用了,我去时,其实药师并不想杀他。” 黄蓉以为水湄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坚持向水湄道了谢。 第二天,黄蓉突然改变了态度。对黄药师十分孝顺起来,每天为黄药师做饭捶腿,一副贴心的好女儿模样,而且丝毫不谈郭靖的事。 黄药师脸上也高兴了许多,在和水湄说到郭靖时也不再那么咬牙切齿。 至于水湄,黄蓉虽然还是与她亲热不起来,但是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横眉冷对了,有时甚至可以和水湄搭上几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7月8日18点50分 虽然偶不在,但偶还是希望大家给偶留言、鲜花、收藏呀! 53章 人不管经历了什么酸甜苦辣、悲欢离合,白天黑夜照常会不断交替。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这天午后,水湄坐在一旁听黄药师吹箫。突然,水湄就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她和黄药师连忙飞到高处,只见桃花岛西岸边多了一座大船,大船先是走了十多名白衣男子,这十多名白衣男子手持长杆驱蛇,蛇群立刻涌上了岸。然后一身白衣的欧阳锋和欧阳克从船上走下来,后面还跟着几十个颜色甚好的美姬。 “排场还挺大的!”水湄对黄药师说。 “除了当初段智兴是皇帝之时,就属他最讲究排场了,洪七公没少编排他!” “一个侠义为先,一个不择手段,自然相互看不顺眼!”水湄笑道,黄药师也十分赞同。 “你准备在哪里接待?他们还带了蛇队,显然是另有目的。”水湄担心问道。 “在我的地方,他还不敢乱来。我想先让哑仆将他们带到山庄外的八卦厅去。” 水湄略微思考一下,就明白了黄药师的用意,八卦厅在归云庄的外面,那里场地很宽,正适合武林人士争斗打架,而且八卦厅是八面封闭,不懂阵法的人是进去后出不来的地方,欧阳锋若是想脱身也不是容易的事。 “药师,那要不要将蓉儿带过去?” “前些时候,是我向欧阳锋暗示蓉儿年纪大了,想必他清楚我的意思,这次怕是过来提亲的,蓉儿去见见也好!” 黄药师连忙去黄蓉房间找人,可发现并没有人,厨房内,黄蓉哼着小调的煮着吃食,黄药师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好了,先别给那傻小子做了,哑仆饿不死他!” 黄蓉被黄药师的突然出声吓了一大跳,连忙停下手,然后见黄药师没有任何生气之色,也安下了心。 “爹爹,有事找蓉儿?” “你好好梳洗一下,桃花岛来客了!” “真的!”黄蓉听完,欢喜跳了起来。 黄药师奇怪道:“蓉儿很高兴?” “是七……”随即闭住了嘴,脸上有了红晕,她现在还摸不准爹爹对靖哥哥的态度,若是提前将七公为郭靖提亲的事泄露了,恐怕事情有变。于是她连忙改口道:“爹爹,蓉儿喜欢热闹嘛!” 水湄笑看着黄蓉,突然说: “是挺热闹的,据说欧阳锋和欧阳克都已经到了岛上,蓉儿可以和欧阳克好好相处!” 黄蓉听了,立刻拉下来脸,闷声说:“爹爹,难道是欧阳锋和欧阳克来了?还有没有其他人?” “只有他们。” 黄蓉脸上显出失望之色,低声说:“我……我先去换衣服。” 看着黄蓉离开的背影,黄药师若有所思。 “药师,看来我们桃花岛还有客人要过来。” 黄药师笑说:“是洪七公?” “你知道?” “一猜就知道了,这丫头,越来越任性了!”黄药师笑骂道。 黄蓉换了一身浅绿的衣裳走了出来,十分简便。再看她的手中,竟还拿着她的武器“峨嵋刺”。水湄和黄药师对视一眼,然后不发一言就向八卦厅走去。 才到小竹林,就听到一清朗好听的声音说道:“西域欧阳先生拜见桃花岛黄岛主。” 黄药师听完就加快脚步,水湄紧跟其后,黄蓉也有些不情愿的加快了脚步。 转过竹林,黄药师径直走进八卦厅。水湄却停下了脚步,黄蓉奇怪的看来水湄一眼,水湄笑着拉着黄蓉的手,向眼前的苍松树上一指。 黄蓉抬起了头,只见松树上有一高大憨厚的人,不是郭靖又是谁?她惊喜的朝郭靖挥了挥手。郭靖见了,心中高兴极了。正要下来,水湄给黄蓉使了个眼色,黄蓉连忙摇了摇手。 郭靖欲言又止,只得继续掩住气息。 水湄便拉着还在依依不舍的黄蓉走进厅内。 “小婿叩见岳父大人,敬请岳父大人金安。”两人才刚进门,就听见欧阳克对黄药师说。 黄蓉俏美的脸上顿时惨白下来,水湄连忙拍了黄蓉一下,黄蓉回过神。 她大声叫道:“爹爹!” 欧阳锋和欧阳克等人连忙望去,娇俏的黄蓉,清丽的水湄顿时吸引住了他们的眼光。但是众人都不是凡俗之人,很快就反应过来。 黄药师向黄蓉招了招手,黄蓉连忙跑到黄药师身边。 “罢了,你起来吧!” 欧阳克再次行了一礼,然后惊喜的看着黄药师身边的黄蓉,道:“谢岳父大人。” 黄蓉瞪了欧阳克一眼,紧紧的扯着黄药师的袖子,说:“谁是你岳父大人,欧阳克你可别乱认亲戚!”说完,还祈求的看着黄药师,好似生怕黄药师答应欧阳克。 黄药师将黄蓉的手拉开,说:“我自有分寸,你且站一边去!” 黄蓉眼睛有些湿润,黄药师知是女儿的把戏,遂撇过去不再看她。 欧阳锋见了,脸上露出笑容,然后细细看了黄蓉几眼,啧啧赞道:“黄老哥,真有你的,这般美貌的小姑娘也亏你生得出来。你瞧瞧,我这孩子,可还配得上你的千金小姐么?” 黄药师扫向欧阳克,欧阳克不卑不亢的再次行了一礼。 “爹爹,这欧阳克是个坏东西,我才不要嫁他?”黄蓉焦急的说。 欧阳锋哈哈大笑,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并将它打开,只见盒内锦缎上放着一颗鸽蛋大小的黄色圆球,颜色沉暗。 他亲切的对黄蓉笑说:“贤侄女,这颗‘通犀地龙丸’得自西域异兽之体,并经我配以药材制炼过,佩在身上,百毒不侵,普天下就只这一颗而已。以后你做了我侄媳妇,可就不用害怕诸般毒蛇毒虫了。” 黄蓉看也不看一眼,显然是不领情,欧阳锋便将锦盒递给欧阳克,欧阳克会意的拿在手里,然后向前一步走到到了黄蓉面前,递给她说:“蓉妹妹,给你!” 这次黄蓉没有不理睬,只见她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张开了笑脸,边伸出玉手边说:“多谢你了!” 欧阳克见了只觉心头一跳,然后就见金光一闪向自己身上招来,他只好翻身跃起,险险地躲过了黄蓉掷出的一把金针 。 黄蓉连忙从囊中又掏出一把银针还待下手。 黄药师连忙喝斥到:“蓉儿,你在做……?”水湄不等黄药师说出来,就插声说道:“欧阳先生,令侄想娶蓉儿为妻,今儿个就让蓉儿试试令侄的功夫如何,令侄如此出色,想必折服蓉儿?” 黄蓉听了心中一喜,到底到了最后,她还是会帮我。又握紧银针,奸笑的看着欧阳克,欧阳克面带苦涩。 欧阳锋沉下脸,本来还想趁着黄老邪教训女儿时在黄蓉面前做好人,现在却被这女子反将一军,若是不答应,难免有懦弱之嫌,黄药师看不上侄儿,婚事自然就没有指望。若是答应,一来克儿自然不能出重手,若是伤了黄蓉一点,婚事自然也黄了。二来,黄蓉的身手虽不及克儿,但是是名家指导,加上她刚才的狠辣手段,欧阳锋心中对欧阳克很是担心。 抬眼看向黄药师,他竟没有计较那女子随便插话,看来是默许了。只是短短两月不见,他们的感情就变得如此不同了? 欧阳克瞧叔父久久不出声,自然明白叔父是担心自己的处境,他心中决定赌一把,就向欧阳锋点了点头。 欧阳锋还是有些犹豫,然后扫见黄蓉看侄儿危险的目光,心中微沉。 “药兄,咱哥儿俩在华山一别,将近二十年没会了。你若许了舍侄的婚事,今后你有甚么差遣,做兄弟的决不敢说个不字。”欧阳锋转向黄药师说。 黄蓉听了心中一沉,本来可以有机会让欧阳克退了婚事,没想到欧阳锋不上当,而且竟打起交情牌了,想到这里,黄蓉心生害怕起来。又想起水湄能三言两语就化掉劣势,应该是有办法的,于是她连忙给水湄一个求救的目光,可是此时的水湄却是一脸漠不关心。 黄蓉心中气苦,她知道水湄正等着她开口,可是如果自己一旦开口了,就等于承认了她的身份,那以后自己是不是要叫她母亲?这样就太对不住娘亲了! “峰兄见笑了,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自小被我宠惯了,当不得峰兄如此人情!”黄药师客气的说。 欧阳锋哈哈大笑,然后从侍仆手中接过一根弯弯曲曲的黑色粗杖,模样甚是狰狞诡异。杖头铸着个裂口而笑的人头,人头口中露出尖利雪白的牙齿,杖上还盘着两条银鳞闪闪的小蛇,不住的蜿蜒上下,令人毛骨悚然。 欧阳锋随意在水湄和黄蓉面前挥了挥粗杖,黄蓉连忙退了几步,水湄却只是淡淡瞧了瞧,那两条银鳞闪闪的小蛇仿佛见到天敌般缩了下去,欧阳锋心生忌惮之意。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7月13日18点50分 虽然偶不在,但偶还是希望大家给偶留言、鲜花、收藏呀! 54章 欧阳锋扫了黄药师一眼,心生一计。笑说:“当得起,药兄正值大好年纪,想要女儿还不简单。我这儿正好有三十二名处女,是兄弟派人到各地采购来的,当作一点微礼,送给药兄。而且她们个个曾由名师指点,歌舞弹唱,无不精通。” 说完,欧阳锋手掌击了三下,三十二名女子走了出来,只见那些女子都是肤色白析,身材高大,或金发碧眼,或高鼻深目,她们容貌艳丽,姿态妖媚,十分吸引人。然后其中八名女子取出乐器,弹奏了起来,余下二十四人翻翻起舞。越舞越急,那些女媚态百出,变幻多端,跟着双手虚抚胸臀,作出宽衣解带、投怀送抱等姿势。 黄蓉嘴角的笑容放大了,她拍了拍手,说:“欧阳叔叔真费心了,这三十二人真是个个娇媚。”说完还斜看了水湄一眼。 水湄如何不懂黄蓉的意思,她这是利用自己因为这些美姬和欧阳锋翻脸,若是成功了,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搅了她和欧阳克的婚事。 欧阳锋没有理会,他的眼光不停的在水湄和黄药师面前扫过,黄药师目不斜视,脸上挂着微笑,看不出心思。而那女子,脸色明显沉了下来。 水湄冷眼看着欧阳锋,虽然心知黄药师不会有任何的想法,但是他的这种做法实在令人生气。 她解下玉箫,把玉箫放在唇边,吹了几声。这些舞姬们突然间同时全身震荡,舞步顿乱,箫声又再响了几下,她们却已经随着箫声而舞。 随后,箫声清冽急促起来,声声含着极大杀气,她们越舞越快,现在看不到任何美感,脸色通红,眼看就要力尽倒下。 而一旁的驱蛇人也被箫声迷住,眼神散乱。黄蓉和欧阳克心跳随着箫声开始跳动,心神也受了影响。 黄药师和欧阳锋连忙护住黄蓉和欧阳克,她们也恢复了清明。 黄蓉睁大了眼睛,她知道水湄会武功,但是没想到水湄还有如此本事。欧阳锋和欧阳克叔侄虽然也知道水湄武功高强,可没想到竟有如此音控技巧,深深的看了水湄一眼,心中叹道,黄药师真有福气,若是没有意外,她将来的成就必是另一个王重阳。 欧阳锋握紧手杖,正欲出手。黄药师却不知不觉的站在欧阳锋身边,只见他朝欧阳锋作了一揖,淡淡的说道:“兄弟素来不喜此道,况且兄弟已有佳侣相伴,锋兄厚礼,兄弟不敢拜领。” 欧阳锋只得放下心思,心中希望这两个人最好为了感情荒废武艺。于是他给黄药师贺喜说道:“药兄大喜了!” 黄蓉见状,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本来渺茫的机会,现在更小了,娘,蓉儿到底该如何做? 欧阳克看着矛盾的黄蓉,心中叹息: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水湄听了欧阳锋的话,也不再为难这群女子,就放下了箫。但是看欧阳锋的眼神还是十分冷漠,欧阳锋干笑说:“药兄,你这佳侣脾气到大。” 黄药师连忙揽过水湄,水湄眼神缓了缓,对欧阳锋说:“嘉宾远来,待我吹奏一曲以娱故人。请坐了慢慢的听罢。” 欧阳锋眼光闪了闪,也命仆人取过一把铁筝,笑说:“药兄,我们合奏如何?” 黄药师点头,他想试探自己的功力,自己何尝不是也想试探他。这一次华山论剑不到两年了! “锋兄请。”黄药师作揖道。 “药兄,兄弟功夫不到,还请药兄指教。” 黄药师朝水湄看了一眼,水湄点了点头,然后慢慢的走到了黄蓉身边。 欧阳锋盘膝坐在一块大石之上,闭目运气片刻,右手五指挥动,铿铿锵锵的弹了起来。 犹如金鼓齐鸣、万马奔腾一般,突然,一缕箫声幽幽的混入了筝音之中,铁筝犹似巫峡猿啼、子夜鬼哭,玉箫恰如昆岗凤鸣,深闺私语。一个极尽惨厉凄切,一个却是柔媚宛转。此高彼低,彼进此退,互不相下。 二人神色十分郑重,黄药师边走边吹,脚下踏着八卦方位,欧阳锋头顶犹如蒸笼,一缕缕的热气直往上冒,双手弹筝,袖子挥出阵阵风声,显然是开始比拼内力了。 黄蓉与欧阳克只觉心跳加剧,渐渐的感觉内力不受控制的翻滚起来,头痛欲裂,呼吸不了空气。 水湄连忙将黄蓉扶在身上,然后伸手点了黄蓉穴道,再将内力输入她体内,直到将她内力平息下来才放开,最后,她掏出丝巾给黄蓉耳朵堵上。 黄蓉看水湄的神色很复杂,挣扎的离开水湄身上,低声道了谢。随即脸色大变,她急忙跑出大厅,水湄一看,心里清楚她是担心郭靖了。 水湄又看到捂住头的欧阳克,心中有些不忍心,用内力凝成声线,说:“宁神守静,心空清明。两力相消,用意不用力。” 欧阳克听了,努力坐下,不再一味的用自己内力相抗,而是将箫声与筝声的柔声与刚声相抵,顿时感觉好了一点。 不一会儿,箫声和筝声再次拔高起来,这时,一股冲天啸声响起,有时与箫声争持,有时又与筝音缠斗,三般声音此起彼伏,斗在一起。 欧阳克在啸声响起时,突然呕出一口大血,显然是因为那啸声打破了平衡,功力不如的欧阳克立刻受了内伤。 水湄无奈,只好伸手抵住他的穴道,慢慢的平复他翻滚不已的内力。 再过一刻钟,三股声音已经慢慢低了下来,不一会儿就已经停下。然后水湄从外面飞进一个叫花子打扮的人,手中还拿着一只破酒葫芦,面目十分豪爽,正是北丐洪七公。 不一会儿,郭靖和黄蓉一起走进了大厅,郭靖连忙向洪七公行了一礼。 “弟子拜见师父!” 黄蓉十分殷勤的迎向洪七公,同样行了一礼,说:“七公,您总算来了!” 洪七公笑说:“好了,靖儿快起来。还有蓉丫头,你也不要多礼了,这几天多为老叫花子准备几道新鲜的美味就好了!” 郭靖和黄蓉连忙起身,洪七公呵呵大笑,对黄药师说:“药兄,老叫花子不请自来,请你不要见怪!” “七兄能来,兄弟欢迎还来不及,怎会怪罪!”黄药师也笑说。 欧阳锋给欧阳克喂了一粒药丸。见着洪七公,怒气冲冲的说:“洪老叫化,你什么意思,你一来,就将我侄儿给伤了。” 洪七公还没说话,黄蓉嗤笑道:“那是你侄子学艺不精,还敢怪七公,靖哥哥不就没事?” 欧阳锋瞪了一眼郭靖,然后看了欧阳克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满意。 欧阳克紧握住手,脸上黯然之色一闪而过。 “蓉儿,不要这么没大没小!”黄药师喝斥道,黄蓉向欧阳克做了一个鬼脸,黄药师无奈极了,转过头对欧阳锋和洪七公说:“锋兄,七兄,让你们见笑了!” 他们两个连忙不在意的摇了摇手。 “药兄,这次我来桃花岛是想向你求一件事。”洪七公对黄药师说。 黄药师和水湄对视一眼,又扫见黄蓉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七兄请说,只要不是什么难为的事,兄弟一定尽力而为!” “这么说,药兄是答应老叫花子喽?” “说吧!”黄药师无奈说道。 洪七公连忙将郭靖拉上前,说:“药兄,你看我这徒儿怎么样?” 黄药师冷冷瞥了郭靖一眼,郭靖有些不知所措,洪七公悄悄打了郭靖一下,郭靖连忙走上前,躬身行礼道:“郭靖拜见黄岛主!” 洪七公一脸恨铁不成钢,黄蓉一脸失望。傻哥哥,人家欧阳克一来就知讨好叫岳父,就算他不叫,叫伯父也比岛主强吧! 欧阳锋笑出了声,揶揄道:“老叫花子,你这徒弟还真有趣!” 洪七公没有理会他,他认真的对黄药师说:“蓉儿也算是我的记名弟子,而靖儿是我的传人,我已答允替他们要向药兄恳求让他们成亲,不知药兄意下如何?” 黄药师紧盯着黄蓉,黄蓉顿时低下了头。 “七兄,你这话就不对了!凡是讲究先来后到,今日兄弟也正好为我家侄儿来桃花岛提亲的!”欧阳锋插嘴道。 “药兄,老毒物真是这样?”洪七公问黄药师。 黄药师点了点头。 洪七公连忙说:“药兄,老毒物这侄儿人品不端,哪配得上药兄这个花朵般的闺女?就算你们二老硬逼成亲,他夫妇两人不和,天天动刀动枪,你砍我杀,又有甚么味儿?所以啊,还是靖儿好,忠厚老实,也有点本事,最难得的,蓉丫头与靖儿两厢情愿。” 黄药师听了,又看了黄蓉一眼,只见她正含情脉脉的凝视郭靖,而郭靖只是愣愣的看着洪七公,想到要将爱女许配给这傻头傻脑的浑小子,可当真是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又扫向欧阳克,欧阳克看蓉儿的目光十分炽热,但是没有任何猥亵之意,再看他风度翩翩,俊雅才调无不胜郭靖百倍。 一时之间,他也不知如何决定。 水湄见状,连忙走上前说:“药师,天色已晚,蓉儿的终身大事也不好随便解决,不如明天再议如何?” 黄药师听了,笑看了水湄一眼。 “药兄,这位是?”洪七公疑惑的问道。 黄药师拉住水湄的手,答道:“这是拙荆。” 洪七公一愣,随即笑道:“药兄真行,这不声不响的,就寻了一绝色佳侣!” 黄药师说:“让七兄见笑了!今天就依拙荆所说,我们明天在论如何?” 欧阳锋和洪七公想了想,说:“就依药兄。”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7月18日18点50分 虽然偶不在,但偶还是希望大家给偶留言、鲜花、收藏呀! 55章 黄药师让哑仆带着洪七公欧阳锋去了迎客庄。黄蓉也要跟着去,黄药师只得由着她,然后领着水湄回了归云庄。 书房。 “湄儿,明天可能会出现混乱,你小心点!”黄药师对水湄说。 “你要做什么?”水湄有些奇怪。 “我已经想过了,我会选三道试题,谁赢了我就将蓉儿嫁给谁?” “这应该不会出现混乱?除非你三道试题中有麻烦?”水湄立刻说道。 黄药师无奈极了,然后从一个小角落按了一下机关,一声轻响,一只小盒从书桌弹出。 黄药师打开小盒,小盒中存了一本书。 水湄凑过去一看,只见书上刻着‘九阴真经’四个秀气的字。她看着黄药师明显沉默下来,水湄伸出手,将这本《九阴真经》拿了出来。 然后轻轻的翻开,一页又一页。这些内容只有全本的四分之一,其中还有些缺漏。 “什么意思?”水湄从书中抬起头淡淡地问道。 “我要将它作为试题,欧阳锋若知道了,免不了要横生波折。还有,我也想给她一个为蓉儿选婿的机会!” 水湄沉默下来,可心中却有一团怒火在焚烧,甚至还感觉脏腑的残毒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水湄连忙坐下,开始运转极阴真气压制,书房内顿时变得冷寒起来。 “湄儿怎么了?是不是余毒发作了?”黄药师看着水湄担心的问。 “我没事,你怎么打算就怎么做吧,我先回房了!”水湄说。 黄药师见了,以为水湄瞒着他。他拽住水湄的手,突然就拉着水湄往门外走去。 “你拉着我做什么?” “现在去迎客庄找欧阳锋。” “现在不行,若是去了,你是比欠他人情,到时他直接要你将蓉儿嫁给欧阳克怎么办?”水湄考虑说。 黄药师停下脚步,然后抚摸着水湄有些苍白的容颜,又是欣喜又是无奈,说:“以后多为自己想想,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会替你摆平。” 水湄有些无措,黄药师放下手说:“你这个样子会让我担心,欧阳锋你不用担心,他不会那么不识趣的!” “真的要去?其实我觉得他未必会有办法?” 黄药师安慰说道:“总要去试一试。” 水湄见状,嘴角弯了起来,说:“我去!” 黄药师握紧她的手,说:“湄儿,你会好起来的!”水湄连忙跟着点了点头。 迎客庄大院里,欧阳锋和洪七公相互警惕的看着双方。欧阳克紧张看着欧阳锋,而黄蓉一脸气愤瞪着欧阳锋,至于郭靖,他的嘴角溢出血,早在一旁运气疗伤。 “老毒物,你什么意思,竟然对晚辈出手!”洪七公大声质问道。 “我在叫克儿功夫,谁知道那个傻小子傻傻的撞上来了!”欧阳锋邪笑说。 洪七公气极,竟然笑出来了。 “好,好,好,真有你的,老叫花子倒要瞧瞧这些年你这老毒物有多少长劲。” 欧阳锋冷笑不以,不甘示弱的说:“老叫花子尽管放马过来。” 洪七公将打狗棒紧紧握在手里,对一旁的黄蓉说:“蓉儿,将靖儿带远点!”欧阳锋同时对欧阳克使了个眼色。 三人连忙走到院中房舍屋檐下,离比武大场地倒也远了。 两人气势节节攀升,突然洪七公率先一掌拍出,欧阳锋转身避过,却也被强大气劲震得倒退数尺,十几年不见,洪七公出手也越来越刁钻了,第一招是试探之招他竟用了八分力,要不是见着快,难免在后面会被他死死压住。欧阳锋抓住蛇杖,一杖劈出,有如江水的滔滔不绝之势。 洪七公见状,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掌划了个圆圈,呼的一声,向外推去。蛟龙入海,一飞冲天,瞬间就将欧阳锋的杖势破坏掉。 欧阳锋双眼呈现出一道危险之光,两手凝成拳头,双手以极为灵活诡异的方式向着洪七公攻去,洪七公连忙避开。就这一瞬之间,两人拆了了十几招。 两人这一交手,各有所长,各有所忌,谁也奈何不了谁。两人相互使出无数新招,拳法掌力,极尽千变万化之致,却始终难分高低。 “七兄,锋兄,还是住手吧!”就在两人僵持之下,黄药师和水湄已经不知不觉的到了院里。 洪七公、欧阳锋也乐意给黄药师一个面子,纷纷住了手。两人看着黄药师,黄药师握紧水湄的手。 “锋兄,兄弟求你一件事?”黄药师见他们纷纷停下,直接对欧阳锋说明了来意。 欧阳锋有些意外,黄药师那么骄傲的人,怎么放下性子来求他。 “药兄不必客气,只要兄弟帮得上忙就绝不推辞!” 黄药师笑了笑,将水湄推到欧阳锋面前。 “几个月前,拙荆中了两种奇毒,所幸的是已经化去了一种,只是还有一种现在留在体内,还请锋兄帮忙。” 欧阳锋和洪七公顿时吃惊起来,要知道黄药师在医术上也是极为出色的,难住了他的毒,欧阳锋顿时感兴趣起来。 黄蓉等人也急忙凑了过来。 他们仔细看着水湄,发现水湄脸上的却也有一丝不正常的苍白。 “药兄,你夫人刚才是不是发作了?”洪七公忍不住问道。 黄药师看了水湄一眼,点点头,然后说:“拙荆用极阴内力将毒暂时封住了。” 欧阳锋若有所思,然后伸出手扣住水湄的脉门,良久,他才放开手。对黄药师说:“毒已经流入脏腑啦!” 洪七公睁大了眼睛,要知道,毒入脏腑是活不了一月的。郭靖和欧阳克脸上也有些变化,其中黄蓉脸上更是奇怪,似感叹似惋惜,她自己说不出来,她虽然不喜她和爹爹在一起,但是她也不想她死去。 “若是我没有判断错的话,她体内的莫不是芙蓉伤与无痕花雾粉混合的芙情蛊毒?”欧阳锋说。 “锋兄说的不错!” “药兄,不要怪我多嘴,这芙情蛊毒只是一种情毒,这种毒,只是迷幻性太强了点,可一般是不会侵入人的脏腑之内的?” “当初我和拙荆误入陷阱,先后中了芙情蛊毒和‘七星海棠’,最后拙荆想了法子才将体内七星海棠剧毒解决后,因为力不足,才在体内留下了这个后患。” 众人无不大吃一惊,黄药师和水湄武功水平他们有些了解,两人若是联手决计不会有敌手,可是仍然身重奇毒,可见江湖上水深。 黄蓉脸上更是变了颜色,她根本没有想过,那个人是为她父亲受的毒。郭靖见状,连忙给黄蓉安慰的一笑。 “难怪了,七星海棠毒霸道,吸入后任你武功通天,决计活不过一个时辰。我本以为这只是传说,原来真有奇毒?黄夫人,好奇问一句,你是如何解你和药兄那毒的?”欧阳锋看着水湄道。 水湄感觉自己的手被黄药师抓的更紧了,淡淡的说:“七星海棠果。” 欧阳锋听了,松了一口气。毕竟若有一个毒术在他之上的人,他心里是不会舒坦的。七星海棠果却是是解毒奇药。 欧阳锋笑了,说:“药兄不必担心,这毒伤不了尊夫人,你们既有了‘七星海棠果’,只要再培植出来,想必这毒也解了!” 黄药师听了,看了水湄一眼。水湄嗔笑看了他一眼,好像再说:“就你不放心”。 “可还有其他办法,要知道七星海棠不易结果。”黄药师又问道。 欧阳锋沉吟了许久,说:“传说中,只要进入先天,就能引天地元气入体,这祛除脏腑之毒不是难事了,至于其他,我倒不知?” 黄药师和水湄对视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下了一个决心。 “谢谢锋兄,锋兄若是需要帮忙,只管叫人来桃花岛。”黄药师笑说。 欧阳锋呵呵笑说:“那感情好!” 洪七公见了,也说:“今天到让老叫花子长见识了,世上还有如此奇毒!药兄,老叫花子冒昧的问一句,这让你们夫妻两个栽了跟头的是谁?” 欧阳锋等人也竖起来耳朵。 黄药师沉下脸,说:“扬州慕容氏。” 欧阳锋摇了摇头,说:“他们虽有些势力,可也没有那种能耐。” 黄药师冷冷瞥了欧阳锋一眼,讽刺的说:“锋兄还真是不问世事,连交了什么人的底细多不曾了解?” 欧阳锋被黄药师呛住。 水湄连忙转移话题,说:“扬州慕容氏,其实是姑苏慕容氏,想必洪帮主有印象?” 洪七公睁大了眼睛,说:“你说的是那个自称是‘大燕皇室后人’、‘燕子坞’的慕容氏。” 水湄点了点头。 洪七公喃喃道:“难怪了!” “七公,什么难怪了!”黄蓉好奇的说。 “慕容氏百年前名噪一时,那时的少主慕容复与本帮帮主乔峰共称“北乔峰,南慕容”,那个时候,“降龙十八掌”还是全本,威力甚大,而且乔帮主是百年难见的奇才,才三十岁就将“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练得极为高深,非我等后人能极。” “既然他们名声如此大,为什么百年来他们名声不显!”欧阳锋问道。 “百年前,一次武林浩劫过后,丐帮典籍毁了不少,我也只是大概了解一些。慕容氏志在复国,然后算计宋辽大战,后来被乔帮主、逍遥派灵鹫宫宫主叶虚竹和大理宣仁帝段誉结义三兄弟给破坏掉了,然后那个慕容复据说是疯掉了,所以慕容氏不得已夹着尾巴做人了。你们若是想知道,去找一灯就好,想必他们家族还有着记载。”洪七公说。 “那个逍遥派灵鹫宫是怎么回事?”黄蓉问道。 洪七公说:“逍遥派灵鹫宫是武林中的传奇,大理宣仁帝段誉可也是逍遥派的弟子,据说他只是学了其中一门内功就将绝世武学六脉神剑练成了,是大理皇室中第二个练成的,就是现在一灯闻名天下的一阳指也只是六脉神剑的入门功夫罢了!” 众人大吃一惊,就是黄药师和欧阳锋也不例外。 “那现在可还有逍遥派?”欧阳锋紧张的问。 “五六十年前,据当时的丐帮帮主打探,灵鹫宫就覆灭了,而且门中也被一场大火烧掉了!以后江湖上也再也没有听过逍遥派。”洪七公叹了一口气说道。 “真是可惜了!”欧阳锋感叹道。 黄药师听了,若有所思看了水湄一眼,在洪七公将百年前的事时,水湄眼中没有一丝好奇和惊讶。而且她也姓叶,又回想第一次相见时她使得那绝世剑法以及后来的太极,还有扬州慕容沪临死事说的一句话:“生死符,逍遥派。”他心中已经肯定了水湄的身份。 水湄察觉黄药师的打量,奇怪的看着他。 黄药师也回过神,管湄儿什么身份,她以后都是自己的妻。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7月23日18点50分 (ˉ﹃ˉ),虽然我不在,还是想要评论和票票! 56章 欧阳锋为水湄诊治后,又闲话了一小会,这期间,黄药师却总是看见和郭靖十分亲热的黄蓉。 他想了想,连忙对欧阳锋和洪七公说道:“锋兄,七兄,我仔细想过了,小女的德容言工,那是一点儿也说不上的,但身为父亲的总是盼她嫁个好郎君。锋兄的贤侄,七兄的高徒,身世人品都是没得说的。两人又对小女有意,我也不好取舍,所以明天午时的时候,我准备出三道试题,哪一位高才捷学,我便将小女许配于他。” 欧阳锋听了,脸上带着喜色。 洪七公三人就开始急了。 “药兄,咱们是江湖中人,比试的三道试题可是武功?”洪七公问道。 黄药师摇了摇头,说:“比武动手,难免会伤了两家和气,所以这次会文考。” 欧阳锋和欧阳克脸上笑容越加灿烂了,黄蓉焦急的说:“爹爹,这不公平,靖哥哥从小生活在大漠,如何知道哪些诗词歌赋。” “是啊,药兄。你要比诗词歌赋,你不如去找个状元做女婿得了。”洪七公大声嚷嚷道。 “七兄说笑了,状元那种书呆子蓉儿自然看不上的,这三考须得文武双全,三局两胜。”黄药师笑道。 洪七公看了呆呆的郭靖一眼,正待说什么,欧阳锋说:“药兄说的是,贤侄女如此出色的人,若是郎君不是文武双全,实在太可惜了。药兄,我们没有问题。只是不知郭贤侄意下如何?” 黄蓉和洪七公听了,暗骂欧阳锋狡猾。他这一打岔,郭靖就是不想答应也得答应,否则既失去勇气,又坏了黄药师的面子,那婚事更是渺茫了。 郭靖见欧阳锋问他,心中自知困难,但也不愿他们小瞧,他说:“黄岛主,在下也没有异议。” 黄蓉使劲的扯着郭靖的袖子,洪七公拍了拍自己的头,然后闭上了眼睛。 黄药师呵呵一笑,然后拉起水湄的手说:“既然两位贤侄已经答应,那明天再见!” 欧阳锋、洪七公几人连忙也行了一礼。 黄药师最后看了黄蓉一眼,然后和水湄离开了。 “七兄,明天见。”欧阳锋得意对着洪七公说。洪七公没有任何表情,冷声说:“不送!” 欧阳锋自然知道原因,一点也不恼,哈哈大笑携着欧阳克去了西院的房间。 “傻小子,你明明知道你肚里墨水没有多少,还那么爽快的答应了!”洪七公埋怨道。 “师父,我……我不喜欢欧阳克看蓉儿的目光,当时我心一急就答应了!”郭靖涨红了脸说道。 洪七公再次摇头,而黄蓉心中欢喜,脸上红红道:“七公,靖哥哥今天也做得对,要不然可就让那两个人看扁了。” 洪七公斜了黄蓉一眼,说:“你就护着这个傻小子,等明天考试,你别指望傻小子赢,到时有你们哭的!” “哎呦,七公,爹爹不是说也有武考吗?若是有两局,靖哥哥小心点,赢算还是满大的。” “那要是只有一局武斗呢?”洪七公泼冷水道。 黄蓉说:“我已经有打算了,我今晚就偷偷去爹爹书房看是否能拿到信息,不过靖哥哥,我待会将爹爹最喜欢的诗词歌赋告诉你,你能记多少就记多少。” 洪七公眼中闪过一丝沉思,然后点了点头,说:“也只能这样了,但愿明天靖儿可以瞎猫碰到死耗子。” 黄蓉笑说:“七公,没你那么紧张啦!我相信,靖哥哥一定可以赢欧阳克的。” 洪七公苦笑的点头。 太阳西下,水湄从榻上起来,脸上带上疲惫之色,但是苍白已经不见,看着坐在一旁的黄药师说:“我好多了。” “老是这样用内力压住也不是办法,谁知道七年间会发生什么事?万一压不住怎么办?”黄药师皱眉道。 水湄笑说:“我想过了,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帮我就好!” “可是那内力必须是极阴内力,我的却是中正平和的。” “这不是问题,药师只要你开始修炼《九阴真经》就好!”水湄柔婉的说。 黄药师脸上复杂起来。 水湄苦涩的一笑,继续说:“药师,我要你修炼《九阴真经》除了借用那极阴内力,还有我是希望你能够进入先天,这样我也……” “湄儿,你不必多说,我练。”黄药师堵住水湄的嘴。 水湄欣慰的一笑,想了想说:“药师,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黄药师说:“什么秘密?” 水湄得意的说:“现在流传在世上的《九阴真经》只是后天境界的,可是我的却有着《九阴真经》先天境界修炼的后续功法。” 黄药师听了,大吃一惊。 “怎么会这样?那黄裳也不过后天顶峰修为,他如何创出来的?” “现在《九阴真经》的却是他所创,不过后续功法却是一个我也不认识的神秘者所创,反正是它的延续就是,而且我可以推断出,一旦进入先天,我们的寿命会增长一定的年数。”水湄猜测说。 黄药师想了想,想到逍遥派的神秘,也许真有其人。对于武功,他还是追求的,哪怕十几年前因为武功让阿衡丢了性命,他还是没有变。 “湄儿,你是逍遥派灵鹫宫的后人?” 水湄想了想,说:“我们叶家的却是逍遥派灵鹫宫的后人,不过五年前,却被一场浩劫灭了满门,只剩下珑儿一个。” 黄药师听了,顿时担心的看着水湄。 水湄摇头笑道:“你不用担心,你知我自小不在叶家,对叶家还真没有什么大的感触。” 黄药师点了点头。 水湄笑着从怀中拿出一厚厚的蓝皮书,说:“药师,这个给你,至于后续功法,我现在还没有,只要突破先天,我想它就会出现了!” 黄药师没有多想,在他认知里,先天者十分神秘,自然有秘密封存的方法。而且他认为一个不到先天者拿到那功夫反而无益。 摊开《九阴真经》,黄药师就被那玄妙的文字吸引住了,全本自然比那半本自然好多了,他不用反复进行猜测与推敲。 水湄静静的呆在他旁边看着他,不知不觉中,天已经全黑了。水湄见他还没从书中回神,就悄悄地离开了。 正准备去张罗晚餐,水湄就看见黄蓉偷偷溜进了书房。黄药师的书房各种书籍都有,而且有些是一些孤本密卷,他十分爱惜。虽然平日里他不禁止水湄进出,但水湄每次进去还是要特别注意。 黄蓉很少进黄药师书房,这次怎么还要偷溜进去?水湄想了想,还是准备跟过去看看。 书房。 黄蓉十分利索的翻看桌上的书纸,可是仍然找不到任何消息。最后她只能将黄药师经常翻看的书籍叠在一起,一本一本的挑着。 “你在找什么?” 黄蓉吓了一大跳,连忙做贼心虚的回过头,见是水湄。她淡淡的说:“我没……没找什么!” 水湄走进一看,见书桌上那一叠书,心中顿时明白了,她笑出声来。 “今天药师可没有来过书房。” 黄蓉一愣,然后继续整理书籍。 “你知道爹爹明天的考题是什么?”黄蓉问道。 水湄想了想,说:“郭靖和老顽童呆了几天,想必武功有长进喽?” “什么意思?” “他能第一局武比赢了欧阳克,那就没什么问题!”水湄卖了个关子。 黄蓉听了,有些犹疑的看着水湄。 水湄摆了摆手,说:“你有空的话,不如就和我去为你爹爹做晚餐。” 黄蓉焦急的说:“你说明白点!” 水湄笑说:“那你和我去不?” 黄蓉见状,立刻聪明的点了点头。水湄拉起黄蓉的手,边走边说:“第一题武比,什么形式我不知道,不过你对郭靖有信心对不?” 黄蓉点了点头,说:“靖哥哥武功大进,对付欧阳克不是问题。” “第二题,我想是音律,不过音律可要长久的积累,你们可以不要计较了!” “那第三题呢?”黄蓉听到第二局是音律心中一沉,连忙问道。 “第三条,若是郭靖没有和老顽童结拜的话,那他输定了!”水湄肯定的说。 黄蓉稍松了口气,“靖哥哥已经和老顽童结拜了,只是这和这有什么关系?难道那一题要让老顽童考不成?” 水湄说:“你想多了,不过我还是不能说。”说出来就不好玩了。 黄蓉听了,一脸郁闷的看着水湄。 “好了,既然问题不大,你还是和我去厨房吧!”水湄摸平黄蓉挤在一起的眉毛。 黄蓉挡开水湄的手,水湄不以为意,然后继续向前走。 黄药师从《九阴真经》里回过神,见天已经黑透了。他将《九阴真经》放到怀里,然后走出水湄的房间。 餐厅亮着灯,黄药师徒步走去,只见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吃食,而湄儿和蓉儿十分难得在一起说笑,黄药师心中一暖。 “药师/爹爹。” 水湄和黄蓉见黄药师走进来连忙叫道。黄药师也微笑的和水湄、黄蓉打声招呼。 水湄十分殷勤的扶黄药师坐下,而黄蓉更是欢快的为黄药师摆好碗筷。 黄药师温和的看了湄儿一眼,对女儿更是赞许的一笑。这一次,是黄蓉回岛后让水湄和黄药师最觉得温馨的一顿。 “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7月28日18点50分 虽然我不在线,但我还是厚着脸皮向大家求票票,评论! 57章 翌日,黄蓉早早去了迎客庄。水湄和黄药师却是不急,用过午饭后,两人才来到迎客庄。 欧阳克和郭靖连忙上前施礼,黄药师受了他们一礼。 “这第一题是武斗。”黄药师对院里众人说道。 两方的人似乎没有任何异色,显然双方似是早已准备,“不知可有规定?”欧阳锋冷冷的看了郭靖一眼问道。 “这次武斗与寻常不同,七兄和锋兄是当世少有的高手,所以我想就由锋兄试郭贤侄,七兄试欧阳贤侄。以庄外的两棵的大松树为准,哪位贤侄最先被打落树下就算谁输?” “这是个好法子!”欧阳锋立刻说,心里却打着要杀了郭靖的主意。他心里清楚,黄药师是不喜郭靖,到时候只要郭靖一死,黄药师就只能将女儿嫁给克儿。 洪七公见了,就知道欧阳锋打的主意,毕竟两人可以说是‘交情不浅’,对各自的性情多少有些了解。 “药兄,老叫花子还有有一个提问。” “七兄请说?” “两个小辈武功修为不深,若是我和老毒物下一狠手,怕是会误伤他们性命。”洪七公看着欧阳锋对黄药师说。 黄药师见状,立刻就明白洪七公的苦心,他笑说:“七兄说的是,这样好了,锋兄七兄哪一位若是出手太重,不慎误伤了小辈,也就算输。” 欧阳克看了黄蓉一眼,然后微微点了头。 松树上人影飞舞,四人动上了手。欧阳克倒是狡猾,只见他一上松树,就全力施展轻功游斗着,洪七公心中心中不免心中赞赏,他也不去追,反而仔细瞧他每次在树上借力点时的规律,然后假装进攻,实际却将他要借力的树枝打落了下来。 欧阳克大吃一惊,一口劲提不上来,就要坠下去。 而另一树上的郭靖和欧阳锋却是互拼掌力,郭靖将降龙十八掌一掌掌打出,虽然对欧阳锋造不成危险,但是欧阳锋每次出手却要顾忌那不伤人的规定,让郭靖屡次从他拳下溜了下来,这让郭靖气闷不已。突然瞥见洪七公用内力震断树枝,对欧阳克极为熟悉的他自然明白侄子要落下树了。 他心里一恨,运气六成力向郭靖打去。 “靖哥哥。”黄蓉连忙跑过去。 半空中的郭靖却是没有受伤,原来他早已用老顽童教的‘空明拳’将大部分气劲转散与树上,树干瞬间碎了,而郭靖也受不住大力掉了下去。他掉落瞬间,见欧阳克也跌了下来,然后一个用力在空中稍微停顿一下,然后再也没力直接掉了下去,但显然的,掉下去的速度比欧阳克慢了几分。 不一会儿,欧阳克用最后一丝余力在要掉落地上受伤的时候一个翻身困难的站在地上,然后在侍仆的搀扶下无力的坐在一旁。 郭靖幸运的被黄蓉接住了,否则他的肋骨非断不可。黄蓉又哭又笑,说:“靖哥哥,以后可不能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郭靖见状,然后傻傻的点头。 洪七公和欧阳锋同时着地,黄药师只好说:“这一局,郭贤侄胜!” 黄蓉和洪七公高兴的笑了起来。 “药兄,不知这第二局考什么?”欧阳锋问道。 黄药师笑看郭靖一眼,说:“第二三场是文考。”欧阳锋听了,心中一喜,原来黄老邪还是属意克儿的。 黄蓉和洪七公对视一眼,然后向水湄看去。 水湄对他们微笑示意。 “这一局,是音律!”黄药师话一才说完,黄蓉和洪七公见水湄的目光炽热起来。 “过会我会吹奏一曲,两位贤侄各折一根竹枝,敲击我箫声的节拍,瞧谁打得好,谁就胜这第二场。” 欧阳克听了,然后胸有成竹的朝欧阳锋一笑,欧阳锋满意的点头。 黄蓉悄悄地说:“靖哥哥,你待会就想法子扰乱欧阳克的节拍,让他也凑不出来,到时也是个平局。” “蓉儿,这不好吧!”郭靖呐呐说道。 黄蓉还没有再劝,洪七公就忍不住敲了一下郭靖的头说:“傻小子,蓉儿在教你,你别犯愣了!” 郭靖连忙点头,然后和欧阳克接过黄药师给的竹枝。 黄药师拿起玉箫吹了起来。欧阳克虽然不如黄药师,但是在音律上还是有些造诣的,他辨音审律,按宫引商,打得丝毫无误。而郭靖几乎是乱打一通,欧阳锋得意的笑出声,黄蓉暗中替郭靖着急,这个傻哥哥,还是不愿意去打断欧阳克的节拍,罢了,但愿她说道是真的,靖哥哥可以过第三关。 箫奏到最后,黄药师判定欧阳克赢了。 这下子就要看第三局了。水湄不愿意看到黄药师对冯蘅的追忆之语,她悄悄的和黄药师告了退,径直回归云庄。 黄蓉狐疑的看着水湄离开的背影,然后心提了起来,生怕结局不是水湄提的那样。 水湄走进院子,心中突然涌起一丝奇怪感觉。水湄仔细听周围的动静,但是依然感觉不到任何异样,但是水湄仍然不敢轻心。 这时,黄药师书房传来一阵怪异的叫声,水湄连忙赶过去,只见书房里书籍画卷四散掉在地上,显得十分慌乱,一白胡子散头发的人十分没有形象的坐在主座上吃着今天早上水湄给黄药师做的点心,正是老顽童周伯通。 水湄心中恼怒,这老顽童真是太没道理的,他还真将这书房当成玩具给拆了。突然,水湄发现几天前黄药师给她画的画像被老顽童垫在桌上,上面搁了些一些蟋蟀盒,盒上竟还有泥土的痕迹。 水湄又气又急,连忙上前大声喝道:“周伯通,你给我下来!” 周伯通一愣,见着水湄。笑嘻嘻的说:“是你啊!” 水湄没有心思和他废话,直接就要去看画,随手就将蟋蟀盒向门外砸去。 “姑奶奶,别摔呀,那里面可有几只‘大将军王’。 ”老顽童飞速跑过去,庆幸的是,他终于在盒未落下的时候就接住了,他急忙打开一看,见自己的‘大将军王’还好好的,心中松了一口气。突然,一剑寒光直向他手臂砍来,老顽童抬眼一看,只见水湄怒气冲冲提剑向他杀来。 他连忙一个驴打滚躲过去,哇哇说:“妈呀,老顽童又没惹你,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还好老顽童躲得快!“ 水湄冷声说:“弄坏这么多东西,你还敢说!” “那又不是你的东西,黄老邪关了老顽童十几年,现在老顽童要离开了,不给他留点纪念那就不是老顽童了。你为什么这么喊打喊杀的?”周伯通大声说。 “什么不是我的东西,这幅画上的黄印子是怎么回事?”水湄将画扯出递到周伯通面前, 周伯通瞧了瞧,只见画上一幅好好地美人图变成泥人图,他连忙瞄了眼手中蟋蟀盒,只见盒边上的还有着泥土。 他连忙尴尬的笑了笑,讨好说:“老顽童不是……” 水湄听不进去,气愤的继续用剑直向他招呼,老顽童连忙避过去,他深知女人生气起来的可怕,一躲之后就出了书房,然后用轻功快速的飞离归云庄。 水湄正在气头上,哪会如此就放过了他,同样施展轻功追了出去。 水湄轻功高明,不一会儿,就在桃花林追上周伯通,趁着周伯通还未缓过劲,她二话不说,直接就用上《独孤九剑》的破掌式,乘虚而入,后发先至。 这一剑在老顽童看来宛如神仙之笔,他感觉他无论怎样出拳出掌都会暴露在剑下。他心中一动,双手抱圆,缓慢的移动。剑光落去,反复被磁铁吸住落差了方向。 老顽童见空明拳有效,边逃边好奇的问水湄:“这剑法真高明,叫什么名字?”老顽童别的爱好没有,就喜欢玩和武功。 水湄心中明白这个理,她没有不答,她今天不仅要好好教训他,还要挠到他心痒之处。 水湄不紧不慢的跟过去,偶尔和周伯通交手几次,又继续追。周伯通再也没有心思问武功了,他最想的是,就是赶快从她手里逃离。可是她追了这么久,竟一点停下的意思没有,早知道还不如直接去找黄老邪的麻烦。 桃花林里多阵势,老顽童虽然不清楚道路,但他敢乱跑,所以他左拐右绕的还是让水湄这个才接触半月的生手有些迷乱了,渐渐失去了他的身影。水湄不着急,仔细分辨着阵法,然后找寻着阵门的出向。 突然,阵里面的水湄就听到老顽童慌乱的大叫:“救命,有蛇啊!” 水湄脸上露出微笑,循着声音追了追去。 不一会儿,水湄出了桃花阵,看着空地上的小坑,这明显是老顽童留下的痕迹,而且看上去老顽童还没有离去多久。只是他离去的方向,竟然是归云庄!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8月3日18点50分 58章 却说周伯通一路逃脱,好不容易逃离,就看到最令他恐怖的东西——蛇。他吓得大叫一声,一个跺脚就跑了,完全没有意识到他闯入的地方。 迎客庄,黄药师得知周伯通将《九阴真经》交由郭靖背熟,心中虽然不喜,但是这局还是郭靖胜了。 欧阳锋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这时,屋里众人只听到有人闯了进来。欧阳锋、洪七公从那落地声可以推测来人武功高强。 黄药师脸上一沉,率先走了出来。欧阳锋连忙跟上,欧阳克紧跟其后。洪七公见状也示意黄蓉和郭靖跟了过去。只见老顽童指着庄外的桃花林大发牢骚,“想抓老顽童,还不是叫老顽童溜了。”随即他看向四周,这是哪里? “周大哥,你也来了!”郭靖一出来就见着老顽童,高兴大叫道。 周伯通定眼一瞧,发现正是郭靖,脸上一喜。 “好兄弟,你也在这。正好,外面有个女人正提剑抓我,你先帮我挡着,千万别说我在这里!” 郭靖奇怪问道:“谁要抓大哥?” 周伯通撇了撇嘴,说:“我不过弄脏她的一幅画嘛,她就小心眼……” 一缕剑气直接从半空中射向老顽童,老顽童狼狈躲过,同时大叫:“不好,她又追来了。” 然后转身就想往屋里躲,黄药师拦住了周伯通的去路。 “伯通,现下你要到哪里去?” 周伯通瞪了黄药师一眼,“你女人在追杀我,你也要拦我?” 黄药师一愣,随即说:“有什么事说清楚,你怎么得罪湄儿的?先和她说清楚再说。” 周伯通急了,立刻挥掌和黄药师动起手来。 这时,水湄也出现在院内,看见黄药师和周伯通动手,心中一气。提剑便又要再次冲上去。 “黄夫人,大哥他做错了什么事,让他道歉就是,你大人大量,不要和他计较了。”郭靖连忙上前对水湄说。 水湄讶异的看了郭靖一眼,这郭靖看起来憨憨傻傻的,可如今她听他这话怎么好像倒是自己不对了! 水湄皱起眉,说:“这不关你的事,你让开!” 郭靖摇了摇头,愣愣的树在水湄面前。 水湄冷冷的看了郭靖一眼,黄蓉见状连忙站到郭靖旁边。 “老顽童不和你一般见识,赔你就是!”周伯通边打边说,黄药师听了便停下手,周伯通跑了过来,又对水湄说了一遍。 水湄冷哼一声,然后直接甩开袖子,走到黄药师身边耳语了几句,黄药师低声笑着安慰了水湄几句。 “好了,伯通,拙荆不怪你了,现下你可以回洞里去了!”黄药师对周伯通说。 周伯通摇的像拨浪鼓似的,“老顽童不去那鬼地方,现下要走了!” 黄药师沉下脸,冷声说:“伯通可是忘了你立下的誓言?” “没有!” “那伯通可是准备将它交出来了?” 周伯通狡黠一笑,拖过郭靖,说:“老顽童,他是你女婿对不?” 黄药师虽不情愿,但还是点头。 “那不就对了,几天前,我就将《九阴真经》交给他背会了,现下他成了你女婿,不就是和你一家人了,你想要找他便是!” 黄药师听老顽童一说,立刻明白为什么郭靖在第三局能够看一眼就将九阴真经背出来,心中百味难言。 又想起当初阿衡虚弱的样子,眼眸闪过一丝杀气,又见黄蓉极为担心这小子,于是他厉声朝郭靖喝道:“郭小子,这么说,你的第三局并不算了,我黄药师还要不起你这种狡诈贪婪的女婿!” “爹爹,你不可以这样,你不是说了是靖哥哥赢了,怎么可以反悔!”黄蓉生气问道。 旁边的欧阳锋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同时看郭靖产生算计之光。洪七公自然瞧见了,心中暗骂周伯通不知分寸,这下傻小子被欧阳锋给惦记上了,以后怕是麻烦了! “黄岛主,弟子真的不知什么《九阴真经》?”郭靖听了黄药师不将蓉儿嫁给他,连忙焦急说道。 “你不知《九阴真经》,那你刚刚背的是什么,我给你看的可没有那么多内容?” 郭靖听了,睁开嘴,然后看着周伯通。周伯通被他看的不自在,从怀中掏出两本书。 欧阳锋连忙飞身而去,手马上要触到书,可是一转眼,那两本书成了碎片,纵然是神仙也难复原。 “你……你……” 欧阳锋指着周伯通,周伯通毫不在意。然后他拍了拍郭靖的肩膀:“我说兄弟,娶了老婆有什么好,不如一个人自在。女人是麻烦,尤其是漂亮的人,更加麻烦了!” 郭靖摇了摇头,说:“郭大哥,我只要蓉儿的!” 老顽童抓着脸,又想继续劝说,洪七公看见黄蓉一副要吃了老顽童的样子,连忙捂住他的嘴。 黄药师看着这一出闹剧,心中不快。 “七兄,你还是将你那小子和周伯通带走,我不远送了!”他冷声说道。 洪七公见了,欲言又止,但想到《九阴真经》的问题实在敏感,又看了黄蓉一眼,心中立刻有了决定。现下要紧的是先让靖儿回中原躲起来,不然被欧阳锋抓住了怕是没有好结果,至于婚事,只要蓉丫头心里只有靖儿,来日方长。 他一手抓着周伯通,一手抓着郭靖,向黄药师拱了拱手。 “既然如此,来日再来打扰药兄!” 黄蓉听了,连忙焦急的叫道:“靖哥哥,七公……” 洪七公摆了摆手,说:“蓉丫头放心,今儿是吃不到蓉丫头亲自做的美味了,但是老叫花子还是会来蹭吃的!”还特意在‘吃不到’和‘还会’加重语气。黄蓉十分聪明,见自家爹爹脸色十分阴沉,心里有些害怕,只好依依不舍的说:“蓉儿要去送七公!” 黄药师盯着倔强的女儿,心中叹了一口气,然后挥挥手。黄蓉连忙和洪七公三人一起出去。 欧阳锋见他们准备出岛,心中十分惦念。看了看克儿,心中暗自计较,最后还是《九阴真经》重要,至于黄蓉,等到他得到《九阴真经》成为天下第一时,不怕她不就范。 “药兄,这次打扰了,昨天接到信,说是西域有急事,所以先行告辞!” 黄药师听了,心中明白他是见郭靖拿走《九阴真经》心中焦急,但他不准备阻拦。 “既然如此,锋兄自去便是,这次招待不周,来日定当好好招呼!”黄药师客气的说。 欧阳锋再和黄药师客套了几句,黄药师和水湄就一起送他们叔侄去岸边。 途中,遇见一脸低落的黄蓉,黄蓉赌气的跑回房间,而欧阳锋脸色一变,脚下走的更快了。 桃花岛岸边,欧阳锋、欧阳克连忙上了大船,一开始就加大了速度,显然是希望追到郭靖一伙。 水湄正准备和黄药师离开,只见黄药师突然定住一小块海域。 “药师,怎么了?” 黄药师回过头,然后笑了,柔和的说:“没事,我们回吧!” 水湄也不再问,两人牵着手慢慢走回院子。 归云庄。 水湄到黄蓉房间发现她不在,“你不用理会,这丫头八成去弹指峰出气去了!”黄药师说。 水湄微微一笑,“你倒是不担心。” “让她好好想清楚,如果这次那傻小子能避过这次劫难,而蓉儿铁了心要嫁他,我也只能随她去了!” “什么劫难?”水湄奇怪的问道。 黄药师脸上闪过一丝古怪之色,随即解释说:“欧阳锋夺取《九阴真经》可不会留下活口!” 水湄想了想,再想到原著中欧阳锋穷追不舍,也了然点头。突然,水湄好像想到了什么,又看到黄药师古怪的表情,脸色瞬间惨白起来。 “不对,有周伯通和洪七公跟着,欧阳锋只能算是麻烦,你为什么会说是劫难?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水湄紧盯着他的脸。 黄药师一愣,他没想到湄儿竟如此敏感。 水湄见黄药师没有说话,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那艘船,那条黄药师准备自尽的船还是被他们乘走了,而他刚刚看的那海域是放那艘船的地方吧!现在,他在自己的面前还是说不出有关冯蘅的事。 “罢了,药师,你不说我不强求,我先回房了!”水湄淡淡说,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黄药师没有去拦住她,他不准备说,自然也不想为了解释而去敷衍她、欺骗她。水湄走后,他颓然走进书房,发现书房里四处杂乱,桌上的画显得格外脏乱,难怪湄儿生那么大的气,他小心翼翼的将画重新收好。 然后急忙跑到书架上,只见那金丝绣卷包裹的画还摆在原地,绑着的金丝也没有掉开,黄药师舒了一口气,也不急着打开,只是提着画卷向庄外走去。 黄药师走后,丝毫没有发现水湄正一脸矛盾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8月29日18点50分 两人的感情危机即将出现,大家快收藏呀! 59章 水湄在窗前站了许久,直到月亮初升还没有发现黄药师回来,她忍不住追了过去。 这一段路很隐秘幽静,桃花阵更是繁杂无比,要不是水湄手上握着桃花岛总图,她不一定能够走到目的地。 终于,水湄看到一座石坟,坟前墓碑上刻着“桃花岛女主冯氏埋香之冢”十一个大字。 周围佳木葱笼,异卉烂缦,墓前四时鲜花常开,都是天下名种,在溶溶月色之下,芳香四溢。 水湄手扶着这冰冷的石碑,然后摸向墓碑后面的机关,刚想按下去却不知为什么,她又缩回了手。 “冯蘅,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怎么让他如此念念不忘?”水湄靠在墓碑上喃喃道。 清冷的月光直射在水湄身上,她脸上带着些许寒霜,一双眼睛冷冷的目视前面的墓门,显得遗世独立、冷艳逼人。 这时墓碑缓缓移开,露出一条石砌的地道,黄蓉急速的奔出墓道。发现面前的带着冰冷气息的水湄,她微微一愣,迅速抹去眼中的泪水。 “蓉儿……”水湄叫道。 黄蓉停下步子,缓缓地说:“你要……你好自为之……”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水湄听到黄蓉的话若有所思,她最后一句话很奇怪。这是对自己警告还是妥协?想了许久,水湄还是没有想清楚,她摇了摇头。 看着开着的墓门,她还是按耐不住走进了墓中,墓里开始一片漆黑,水湄不缓不急的慢慢走着,渐渐地,墓里越来越亮,水湄每走一步就觉得心跳的越来越快,她感觉十分不安。 墓室中亭,无数琉璃灯闪耀着,将墓中显得十分明亮,这里尽是古物珍玩、名画法书,没一件不是价值连城的精品。水湄没有细瞧,眼睛只是紧紧看向眼前背对着自己的颀长的身影。 他的手上紧紧抓住一幅有些破碎的画卷,水湄认出那正是她掉包的那幅画。 她心中一紧,正待说话。这时,水湄就听到一清冷的声音传来。 “你来做什么?” 水湄停住步子,见黄药师头也不回的冷言冷语,眼中一丝失望之色很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坚定。她没有回答,又继续走了过去。 “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黄药师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水湄动作一顿,但还是继续走着。她走到黄药师身后,面上带着微笑,轻轻地说:“这个地方真是好,隐秘幽静,还有如此多的陪葬,可花了不少心思,难怪你们父女一个个往这里跑!”说完,水湄笑的更加灿烂。 黄药师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没有丝毫解释。 水湄见黄药师依然没有回头,更没有解释,心下无力起来。她迅速走到黄药师面前,带着一丝劲力就向他手中的破碎的画卷抓去。黄药师没有丝毫防备,水湄很容易就得手。 她将画摊开,画上有了不少折痕和碎屑。水湄强自忍住揍人的冲动,连忙轻柔地将画合了起来。 她看见黄药师直盯着前方的铭牌,心里感伤无比。 “湄儿,那幅画呢?”黄药师说。 “这是我第一次给人画的画,既然你不喜欢,还留着做什么,干脆一把火烧干净了……” 水湄边说边转身将手中的画就是一个抛出,画卷丝毫不差的落入不远的琉璃灯中,火光摇曳,水湄静静地看着那画慢慢地化为了灰烬,她又低沉的说:“你看,现在,你们两个不是又在一起了!” 黄药师听了,皱起了眉头,冷眼瞧了水湄一眼,水湄只是盯着那盏琉璃灯。 墓室内顿时一片安静。许久,黄药师才叹声说道:“你先出去吧,让我安静一会儿!” 水湄一愣,随即气得跺脚,没有解释和责怪,他到底是放下还是不在意了? “你喜欢,就永远呆在这里好了!”水湄口不对心地说,黄药师听了丝毫不为其言所动,水湄气极,正想说什么,水湄还是忍了下来,她飞快地跑了出去,以极快的速度跑回归云庄。她直奔书房,书房桌上的画筒还好好摆在那里,水湄一幅一幅的打开,最后从中间找出那副冯蘅的画像,她将画打开,发现画面没有任何损坏,她长舒一口气。可她看到画面上冯蘅的笑靥温柔,强忍住要撕碎它的冲动。随即冷哼一声,再次跑回到墓中。 黄药师闭着眼睛站在冯蘅的铭牌前,水湄运用巧劲将画抛到黄药师身上,然后冷冷的说:“给你,好像我是你仇人似的。” 黄药师睁开眼,顺手接住画卷,他将画摊开,看的画中熟悉的笑靥,他心中五味杂陈。 水湄见黄药师认真的模样,心中越发肯定黄药师更爱冯蘅。她可以不在意他过去的爱恋,但是想到日后要和一个死人在桃花岛争宠,她心里实在憋屈。 水湄心中黯然,然后径直转过身离去,黄药师也不阻拦,直到水湄消失在墓道里。 他小心翼翼的将画挂在墙上,又看了看水湄离开的方向,脸上露出笑意。 “阿蘅,我曾经向你许过心愿,要找了《九阴真经》来,烧了给你,好让你在天之灵知道,当年你苦思不得的经文到底是写着些甚么。一十五年来,我囚禁老顽童,威逼老顽童,可是没有丝毫办法,今天老顽童更是把真经上下卷都用掌力毁了,不过,老顽童和那姓郭的小子将《九阴真经》背得滚瓜烂熟,而他们两个竟然误打误撞乘坐我造来和你相会的花船……他死了,你在天之灵,也可以心安了。只是苦了老叫花子和蓉儿了,不过你不要担心,日后我会对丐帮好好照拂,至于蓉儿,我会仔细再为她挑一个她合心的夫婿。”黄药师说。 随后,黄药师将画重新卷上放到铭牌前,又叹声说:“阿蘅,也许这次是我最后一次进来看你了,这几天我会好好陪着你,这算是我对不起你。你总是那么温柔和顺,可是我脾气暴躁古怪,现在想想,当初几乎都是你在不停的迁就我,最后还为了《九阴真经》心力交瘁而去。若是真有转世,我会离你远远地,我只会让你心累害怕,因为追求武功,又让你感觉不安全,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我不适合你!” 黄药师说完就闭上了眼,眼角一丝湿润,他的指腹划过铭牌上“冯蘅”两字。 归云庄里没有主人的日子让水湄越来越心痛,好几次的病发都被水湄身后的极阴内力压了下去。她一直在归云庄等着黄药师回来,一天……两天……三天,总瞧不见他的身影,她心里一天比一天冷。 等到第四日太阳升起,水湄最后留恋的看了桃花岛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踏上小船。 随波逐流的小船缓缓飘向前方,不一会儿,水湄再也看不到桃花岛的影子。 水湄落寞的蹲在船角,一时之间她也不知要去什么地方,只得继续让小船静静地在海面上航行。 太阳升起又落下,漂泊在海面上的水湄发现有陆地的小岛。水湄扫了眼船上的粮食与淡水,就停下船,然后踏上陆地。 这岛很很小,水湄这一上去,引起岛上的原居民频频观看。原来这岛上尽是渔民,他们个个穿得破烂,而且身上带着浓重的鱼腥味,而水湄一身干净精致自然成了另类,再加上清丽绝伦的容貌自然让岛上的人新奇和敬畏。 水湄察觉四周的目光,但是敏锐的她并发现他们有任何恶意,这都是一群朴素好客的渔民。 “大爷,请问这是什么地方?”水湄问一个提着鱼篓在一棵大树下歇息的老人问道。 那老人看了水湄一眼,然后竟有些诚惶诚恐起来,他年轻的时候可是和长辈们进过城的,而城里的那些姑娘也没有这位姑娘那么气派,可见这姑娘是个贵人。 “姑娘太客气了,叫小老儿老柱就好!这里是水原村,不知姑娘来此有何事?” 水湄听了,顿时感觉这老人实在,她从怀中拿出一吊钱递到老柱手上,老柱睁大了眼睛,水湄笑说:“大爷,小女子想请你帮我个忙!” 老柱没将收进口袋,只是连忙说:“姑娘请说,小老儿在这渔村还是知根底的!” 水湄微微一笑,这老人很是淳朴,但也不缺乏聪明。她笑说:“小女子是想知道这水原村可有落脚的地方,小女子一时流落此地想找个地方安住一段时间,只等亲人来寻。” 老柱一愣,然后尴尬的说道:“村里……村里到没有客栈,不过姑娘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到小老儿家里落脚吧,家里还有个孙女儿也可以好照顾姑娘!” 水湄听了,仔细瞧瞧这水原村,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对大爷说:“大爷客气了,只是小女子也不知亲人何时来寻,怕是要在这里停留许久,不知村中可有房子出卖的?” 老柱惊讶的说:“姑娘可是真要买?” 水湄点了点头。 “实不相瞒,小老儿家中正好有一空着的独家小房,虽然小了点但总算还干净!” 水湄见老柱恳切,她没有任何犹豫,就点头答应下来,又付了老柱十两银子,足够这地方几套独屋了。 老柱将水湄领进一间独屋,屋外是十米的空地,再外面是一排排简陋的栅栏。栅栏外是两棵大槐树,再往右走十五米就是老柱一家住的屋子,水湄很满意这个住房,虽然简单困苦了点,但是对于水湄在山上简单了十三年来说,实在不算什么。况且,她也不想回杭州接受姐姐姐夫的审问盘查,更不想和赵烁玩你追我躲的游戏,而且水湄更需要自己安静的呆一段时间好好想清楚。这个小地方是最适合不过的地方。 水湄再次给老柱道了谢,老柱连忙摆手道:“姑娘不必客气,这屋子有些乱,小老儿这就去叫孙女儿过来帮忙!” “大爷不必了,我现在想休息一会儿,我自己收拾好了!”水湄连忙说。 老柱听了也不勉强,只好说:“那明天的时候,我再叫我孙女给姑娘送饭?” 水湄见老柱这么好客,也不再推辞,说:“那有劳大爷了!” “不劳烦,不劳烦……姑娘就在这里安心住下,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招呼小老儿便是!”老柱笑呵呵的说,水湄笑着点了点头,老柱才慢慢离开这屋子。 水湄关了大栅栏的木门,然后十分认真的收拾一下屋子,再将船上的东西移过来整理好。等一切整理完毕后,天很快就黑了下来,水湄吃了点干粮,然后全身放松的躺在床上。 月儿慢慢移动,深夜的水湄一点睡意也没有,她脑子里充满了黄药师的身影,黄药师,为什么他一面说爱自己,一面却可以为冯蘅冷待自己,她到底该拿他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两更,还请大家多多支持! 60章 转眼间,水湄来这个小渔村已经一个月了,这些天,她基本认识了全村的人,虽然这些人对于她这个外来客抱着丝丝敬畏。但是对于她的留下,大多还是表示欢迎,一些家中的妇人娘子还经常送些鱼干之类的东西,这让水湄心中对他们产生好感。 小渔村里的村民十分贫苦,每天起早天黑下海扑鱼,若是气候适宜,倒还能吃饱。一旦风起雨暴,没有收获,这日子就难过了,这是这个社会的底层百姓最普遍的事。 “叶姐姐,我可以进来吗?”门口探出一秀气可爱的小脸。 水湄放下手中的笔,然后将桌上的纸张一一折起,笑着向那女孩招了招手说:“招弟过来!” 招弟连忙走进来,她身后自然跟着才五岁的弟弟狗蛋,狗蛋十分害羞的跟着姐姐叫了水湄。 “叶姐姐,爹爹已经从镇上回来,姐姐要求带的东西爹爹全买到了,所以爹爹就叫我过来告诉叶姐姐!” 水湄轻轻抚摸招弟的小脑袋,心下对村长办事迅速十分满意。她微笑说:“多谢招弟了,你们先到姐姐这玩会,姐姐过会就去找村长!” 招弟十分痛快的点头,然后接过水湄递过的糕点十分高兴的分给弟弟,狗蛋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只见他连忙将糕点塞进嘴里,两颊鼓鼓的,显得十分有趣。 水湄见状,又继续提起笔在纸上写字,招弟和狗蛋一脸兴奋的看着纸上的字。 “姐姐,这写的是什么, 真好看!” 水湄笑看招弟和狗蛋一眼,然后说:“招弟,狗蛋,你们想认字吗?” 狗蛋连忙点头,而招弟脸上露出紧张之色,呐呐说:“我……我也可以吗?” 水湄明白她的顾虑,这个时代读书人是最值得让人尊敬的。而这村里的孩子都十分羡慕隔壁村的方德,因为他是这附近村里面唯一识字的人,村里的人包括村长也对他尊敬有加,他们认为识字是一件十分神圣的事,也是有出息的表现。而招弟和狗蛋虽然是巴掌村村长的儿女可也是没有条件认字学习的,每次他们来对水湄的笔墨十分渴望,而水湄也因此有了想法。她在这村里是准备常住了,村子里的人能多十几个字,对他们生活是十分有用的。 “当然可以,我已经叫村长到镇上买了不少书籍,你们愿意的话每天可以过来识字!”水湄说。 招弟和狗蛋眼睛一亮,脸上红扑扑的,高兴的说:“我要去告诉爹娘!” 水湄见状,说:“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水原村村长叫刘里,是一个比较有能力的渔民,为人憨厚正直,妻子张氏是邻村嫁过来的,相夫教子十分的贤妻良母。 水湄先将村长从镇上捎来的书籍笔墨纸张收拾好,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巴掌村不大,但是村里的男女都十分繁忙,七岁以下的孩子都会被关在家里,每天水湄总会听见有孩子在家里哭闹的声音。水湄想着这段时间村民们的照顾,自己又是除了练功,也没有其他事做,就隐隐有了主意。如果她直接说自己帮他们照顾孩子,他们怎么也不放心,但是若是告诉他们她要开一个小型学堂,他们自是乐意将孩子送过来的。 刘村长听到水湄要教孩子识字,十分高兴,连忙就让张氏叫村民修一座大一点的屋子作为学堂。 村里顿时热闹起来,男人们修屋,女人们不停的给水湄送“束修”,毕竟孩子被关在家里也不是那么一回事,更何况识字是多么好的一件事! 很快,学堂就开了,一件简陋的大屋子,里面摆着各种各样的桌子和凳子。当天早上,家长们将孩子送过来了。 一共十二个,有男有女。大的八岁,小的才三岁。家长们再三拜谢水湄,然后不舍的离开干活去。 这些小孩子都认识水湄,要知道水湄这一个月来或多或少给他们糖果和点心,要知道他们就是过年也吃不到糖果的!所以这些小孩子呆在一起也不生分,对水湄也十分亲切。 水湄微笑将《三字经》发给他们,孩子们都十分好奇的看着书本,眼中的兴奋与珍惜明显可见。 水湄趁此机会明确的告诉孩子们哪个学的好才有奖励的糖果和点心,这让他们本来好奇羡慕的心变得更加火热。 水湄没想教他们去考试当官,只希望他们能识字就行,这样他们以后也可以少吃点亏。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晃半年过去了,这十二个小孩个个有了新名字,也成了家里‘有学之士’,他们少的认识了几十个字,多的三字经,百家姓的字全部会写了。于是,越来越多村人一有空也和孩子们一起学习,当他们会写自己名字时高兴地模样让水湄十分感触,后来,水原村有些村民去镇上因为认识几个字去接活时发现容易多了,他们对水湄更加感激。毕竟这个时代还是文风极盛的时代,可是识字的人十成中只占了一成,而且大多是那些地主阶级。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琅琅的读书声在这间小屋里传出,水湄轻轻的在屋内过道中走来走去,偶尔抓住一两个不认真的学生施以警告。 “不好了,不好了……”一声声不和谐的声音从学堂外传来,这声音打断孩子们的读书声。孩子们一个个往门外张望。水湄皱了皱眉,放下手中书籍,急急忙忙地走出屋子,就看见一个大汉急冲冲的跑了过来,水湄厉声喝道:“什么事这么急?” 大汉连忙施了一礼,恭敬中带着慌乱。 “夫子,村口来了个漂亮的白衣姑娘,可是她好凶,用了几根银针就将村里的狗子、大生弄到了地上,而且狗子和大生脸上变黑了,村长说夫子见识广就想让姑娘去看看。” 水湄一听,又仔细问问狗子与大生的情形,大汉颤抖的说了,水湄听了立刻就知道这两人应该是中毒了,狗子和大生她认识,十分淳朴的壮实汉子,村里的安危他们可是出力不少。只是不知道那白衣女子是什么人,竟会对一个不会丝毫武功的普通渔民下手。当下,水湄轻功一闪,大汉只觉眼前一花,夫子就消失了,吓得大汉急忙四处找寻。 很快,水湄就到了村口,只见一背对着自己的白衣女子拿着一火把正对着村口的“水原村”三个字,旁边的村民敢怒不敢言,因为这地上已经躺了十几个脸色发黑的壮年汉子,狗子和大生也在里面,他们纷纷痛苦的呻吟不停。 水湄只觉得这白衣女子背影十分熟悉,看到地上躺着的十几个汉子,当下也顾不得管她,连忙把脉,然后十指翻飞,一瞬间给这十几人点中穴道,这毒分明是冰魄银针。 “莫愁,是你!”水湄大声喝道。 李莫愁刚想将手中的火把扔向“水原村”,突然听见有武林人士去解救地上那些不知好歹的人,又听她叫自己‘莫愁’,当下回过头去。 “叶姐……叶姑姑,你怎么在这里?” 水湄说道:“我正要问你呢,你怎么到这里了?还对这些渔民用‘冰魄银针’?” 李莫愁一听,心中一苦,眼中竟要落下泪来。 水湄见状,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叹了一口气:“莫愁,先将解药拿出来,然后你再和我好好说说!” 李莫愁听了有些不乐意,水湄干脆伸出手,莫愁瞅见水湄阴沉严厉的脸色,心中有些害怕。她从怀中掏出解药,水湄顺手接过,然后迅速将解药给那些村民们服下,然后又代莫愁给他们一一赔罪。 “夫子,这没什么?只是这位姑娘不由分说想烧了您给我们村里提的村匾,这我们万万不能答应!”大生强撑起身子对水湄说道。 水湄一愣,然后瞟向村匾又瞧瞧莫愁,立刻恍然大悟起来,水原、水元,不就是个沅字!水湄看莫愁满脸气愤,她开始头痛起来。原著中的李莫愁可是因为几家店名和船名,就下狠手灭了人家满门,只是因为那几家店名和船名带着与何沅君相关的字。 水湄只好再次替莫愁赔了罪,然后不等村民说话,拉着莫愁就走。 水湄小屋内。 “说吧,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莫愁听了立刻红了眼睛,她下山这么久,受尽世人冷眼和爱人背叛,好不容易见到熟悉的人,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大哭起来。 水湄也不着急,轻拍莫愁的后背,只等莫愁发泄完了,再与他细说。 “莫愁……” 莫愁抬起头,她抹干脸颊上的眼泪,低沉的说:“叶姑姑,半年前,我背着师父偷偷下了山。” “为什么下山?”水湄耐心的问。 “叶姑姑,我们古墓的规矩你也知道,师父更是明令禁止我不许搭理任何男子。可是两年前,我在山上习武时发现一个男人,我本不想理会的,可是……可是他伤得真的很重,我就忍不住就偷偷的救了他。后来他对我很好,我也喜欢上了他,而且他还给我留下这只玉簪和我许了婚约。我满怀期待的在古墓等,可是,叶姑姑,莫愁等了他快一年半了,可是他还没有来,我又不敢和师父说,所以我趁着师父招待客人时就溜下山了!”李莫愁说。 水湄认真看着莫愁,然后示意莫愁继续说。 莫愁眼中闪出黯然和气氛,“我下了山后就找了他好久,期间我受了许多人的欺骗,可我还是顺利到了嘉兴。当我终于在嘉兴找到他时,我兴冲冲的跑去和他相认,可是……可是他竟然和一个叫‘何沅君’的女子成亲了,我私下去质问他,可是他不但不理我,反而和那个何沅君唆使一个秃头和尚打伤我,还逼迫我答应十年内不得跟他们为难!” 水湄听了,问道:“他到底是谁?” “他叫陆展元,是嘉兴陆家庄的大少爷。”莫愁连忙回答道。 “陆展元?陆展元……莫愁,你当时是不是恨上陆展元和何沅君了?你还在他们婚礼上闹得个翻天覆地,甚至是……杀了人?”水湄轻柔的问道。 李莫愁听了水湄异常轻柔的话语,她突然感觉心虚起来,难道她做错了吗?看着水湄认真的样子,她只好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在告诉我,除了今天‘水原村’,你可还在其他地方迁怒人?”水湄又问道。 李莫愁连忙摇头,说:“我前两天伤刚刚好,还没有……”水湄听了,心中舒了一口气,事情还没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没想到这事情这么快就发生了,她仔细想了想。然后对莫愁说:“既然如此,你和我还是回古墓吧,这陆展元不是良配!” 李莫愁摇了摇头,“我不能回去,我若是这次回去了,以后我肯定就出不来了,我不甘心他们两个就这样好好过下去!” “那你要如何去做?”水湄立刻反问道。 莫愁沉下脸,随即摇了摇头,狠声说道:“十年后,我一定杀了那对贱人!” 水湄摇了摇头,叹声说:“你就这样生活在仇恨中,会很辛苦的,依我看,陆展元那种男人并不值得你这么做!” “叶姑姑,道理我明白,但是此时我心中除了复仇我再也想不到其他的,你不要拦着我!” 水湄见李莫愁下定决心,只好暂时放下劝说,这感情的事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的清楚地。如今只好先将莫愁劝回古墓,免得莫愁向原著一样走错路,至于陆展元的负心另娶,水湄危险的眯了眯眼,她不会让他好过的。 “我好久没见到珑儿了,莫愁,你陪我回古墓好不好?我保证你能再次出来,可好?”水湄和李莫愁商量说道。 李莫愁还是十分犹豫,但是没有先前那么紧口了,她现在是摸准莫愁心中正是孤苦无依伤心怨恨的时候,她现在肯定很想师父师妹以及和对她最好的孙婆婆。 “莫愁,其实你师父虽然知道你偷跑出墓会生气,但是她还是会很担心你的,毕竟她抚养了你十几年,她若知道你受了委屈肯定愿意你出来报仇的,你还是和我回去看看,免得你师父担心?”水湄又劝道。 李莫愁咬了咬嘴唇,脸上的挣扎之色越来越浓,终于,她点了点头。 “叶姑姑,你可要答应莫愁,若是师父不允许莫愁出墓,你一定要带我逃出来!陆展元与何沅君我是死也不会放过的!” 水湄痛快的点了点头,“就这样说定了,莫愁,我在这村子里还有许多事办,我们要住两天再走。” 莫愁无所谓的说:“姑姑做主便是,莫愁不急!”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晚上那更可能晚一点,大概十一点半左右。 大惊喜啊!谢谢LYY1377350的地雷! 61章 留下李莫愁住了两天,又安抚她的情绪,她总算没有如原著那样偏激了,对于有关何沅君任何牌名店名虽然不喜但也不会再起杀心。 原著中她之所以会成为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估计就是因爱生恨,又没有人及时劝解才导致如此的。 第三天午后,水湄带着莫愁向村长和村民告辞,并留下一百两银票让村长请上一个夫子教学几年,等到这一批孩子学有所成,自然可以为下一代启蒙,这也算她为小渔村做的最后一件事。 安乐镇离小渔村距离不远,水湄有心试试李莫愁的功力,她提起五分功力施展螺旋九影在前赶路,莫愁见状也全力使出古墓派的轻功,一人诡秘、若影若幻。一人纤巧灵动,飘飘若仙。 才赶了五六里,莫愁的速度越来越慢,只见她脸上涌起红晕,额上也出现滴滴汗珠,胸口不断起伏,看样子是内力不济了。不过,这番测试下来,古墓轻功却是精妙不凡。 临到镇上,水湄独自进镇市集买了两匹快马,快要赶路时,莫愁欲言又止,水湄奇怪说:“怎么了?” 莫愁摇了摇头,水湄皱了皱眉,缓声说道:“这离下一城市还有三四个时辰的路,我们须得快些才是。” 莫愁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脸上颜色变化莫测。她又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翻身上马,水湄也微笑上了另一匹马。 “叶姑姑,我能知道你为什么在那个小村子住了大半年吗?”李莫愁突然问道。 水湄一愣,握紧缰绳的手顿时松了下来,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也不回答莫愁,只是问道:“莫愁,你怎么突然会这么问?” 莫愁心中顿时别扭起来,看着水湄轻声说:“姑姑,那天我偷跑下山时,古墓来了一个客人,而且师父认识。可是他一进墓,就向师父说他来找姑姑的!” “那人是什么模样,可有什么特征?”水湄心中有了八分猜测,但还是问了问莫愁。 “他长得听俊美的,而且身穿一身青衣。” 水湄听了,她心中已经肯定那人是谁了?这大半年的时间,她虽然刻意的不去想黄药师,但是她每天都活在不停地揣测和期望之中,可是每天的结果让她既失望却又庆幸。她想明白了,当初离开桃花岛也许是有一部分气黄药师爱冯蘅太深的原因,另一个原因却是她害怕了,她害怕黄药师对她说出感情的事实。现在得知他来寻自己的消息,一时之间,又喜又悲。 莫愁见水湄脸色不停的变化,顿时有些担心。 “叶姑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水湄连忙摇了摇头,“没事?我只是在猜测那人是谁?” 莫愁想了想,又继续说道:“那人生得好看的紧,而且师父称他‘黄药师’,姑姑可是认识?” 水湄心中一紧,可瞥见莫愁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很快就调整了心态。 “一个朋友,好了,我们不说他了,加油赶路要紧!”水湄连忙说道。莫愁见状也不好多说,对水湄点了点头后就驱动了马匹。 步入一个又一个的城镇,这个时候,不说黄药师和赵烁在找她,就是莫愁在陆家庄大闹的事已经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为了避免麻烦,水湄和莫愁开始易容改装而行。 两人马不停息,很快,水湄两人就路过苏州,到达到了离嘉兴不远的岔路口,这个时候,李莫愁突然停下马,并且下了马。 水湄见状也忙拉住马绳,看着站在地上牵马的莫愁说:“莫愁,你怎么了?” “叶姑姑,我想进城。”莫愁沉吟了一会儿,还是鼓起勇气对水湄说道。 “还念着他?”水湄淡然说道。 莫愁脸上露出凄苦之色,然后点头说:“我现在还抱着幻想,我希望这次能看到他后悔内疚,只要他休了何沅君,我愿意原谅他!” 水湄听了,心里尽管不赞同,但是为了解开这个死结,水湄觉得还是有必要让莫愁在去一趟,她知道陆展元这个时候是绝不会放弃何沅君的,让莫愁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也好。 “我陪你去,不过莫愁你可一定要答应我,这次行动都得听我的!” 李莫愁高兴地抬起头,她连忙答应。 嘉兴城很热闹,赶集进城的人十分的多,原来是快中秋了!中秋,一个团圆和思念的节日。可是这一年还是得自己一个人过了。 中秋节,尽管这个节日才兴起不久,但是这个节日寄托老百姓的愿望和幸福,所以到现在已经成为一个热闹慎重的节日。 水湄和李莫愁一身男装布衣,头上带着斗罩,手上更是提着两把剑,十足两个江湖浪子形象。老百姓十分有眼色的纷纷让开路,水湄跟着李莫愁顺利地往陆家庄行去。 行至半途,这时,后方一串铃声响起,水湄感觉十分熟悉,她突然停住脚步,回过头看去,只见一群白衣美人抬着一顶银丝纱轿缓缓行来。 水湄见首位开路的女子正是欧阳克的贴身美姬韶月,那纱轿的轿帘微微被风吹起,水湄看到里面若隐若现的白色身影,正是欧阳克。 水湄复杂的看了欧阳克一眼,看来穆念慈和杨康的和好,竟让欧阳克逃过了一场杀劫。水湄又瞄向欧阳克的双腿,看起来是十分无力和麻木,而且欧阳克脸上满是焦躁忧虑。逃得了死劫逃不了苦劫,这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水湄不欲与欧阳克见面,她刚想离开,莫愁却突然提剑向那顶轿子冲去。 “莫愁!”水湄惊呼一声。 只见李莫愁越过众姬,剑刃直刺轿帘。 水湄心道‘不好’,果然,莫愁的剑清脆一响,两片断刃直飞出轿帘向莫愁刺去,莫愁来不及避开,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 水湄连忙手指轻弹,两枚石子成流星般立刻打了出去,这顿时阻挡住两片断刃的向莫愁打去的去势,然后她飞快将莫愁拉了出来,一同停在欧阳克等人的势力包围之外。 “弹指神通?外面可是黄叔叔驾临?”欧阳克清越的声音传来。 水湄并不想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暴露身份,便急着想带莫愁离开,可是莫愁并不愿意,只见她愤恨的瞪着欧阳克,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莫愁认识欧阳克? “姑姑,你不要再拉着我,我一定要杀了那淫贼!”气愤之下,李莫愁竟直接露出女儿家娇翠的声音。 水湄尴尬的看着周围百姓指指点点的目光,心中一叹,看来是瞒不了了。 水湄强制拉着莫愁,用轻功飞速离开现场。 “欧阳克,你若想治好你双腿请到‘云来客栈’一叙!”水湄边走边用传音对欧阳克说道。 欧阳克眼中闪过一丝厉芒,然后若无其事对着请罪的韶月说:“去‘云来客栈’!” 韶月听了,心中松了一口气,要知道自从公子断腿后变得更加神秘莫测,脾气也日益喜怒不定,这让她们一众妻妾再也摸不到他的心思,现在公子轻松说去‘云来客栈’,想来刚才刺杀事件是轻轻放下了,这样也免了他们的责难。 韶月连忙向众姬打个手势,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云来客栈’行去。 ‘云来客栈’,水湄一路拖着莫愁往客房里走。 “莫愁,你今天怎么回事?你认识欧阳克?”水湄问低着头的李莫愁道。 “我才不认识那个淫贼!”李莫愁连忙大声说道。 水湄见状,心中更加奇怪了,她只不过问一下,莫愁反应也太大了点。 “哦……不认识也可以随便喊打喊杀!”水湄揶揄说道。 “才不是,他……他根本就是个淫贼,腿都断了还占我便宜!”莫愁焦急说道。 水湄笑出声来,她总算明白了。也怪欧阳克贼心不改,又正巧遇上刚下山的莫愁,一次调戏戏弄怕是让莫愁恨上他了,不过相必欧阳克也没占到莫愁丝毫便宜,否则莫愁也不会只是喊打喊杀了。 “是啊,他腿断了,怎么还能够占到莫愁你的便宜,这我倒是要好好问问欧阳克才行!”水湄笑说。 莫愁一听,连忙摆了摆手,还抓紧水湄的袖子,仿佛真的是怕水湄去问欧阳克似地。 水湄看莫愁焦急的样子,当下也不捉弄她了,连忙安慰说道:“好了,我不说了。不过,过会欧阳克要过来,你可别在喊打喊杀了!” 李莫愁听了,刚想发表反对,水湄连忙制止她说:“先别急着反对,我是因为刚才想到一件事让欧阳克帮忙是在适合不过了,等事情一了,你在教训他不迟?” 李莫愁见水湄认真的模样,她很不情愿点了点头,水湄笑了笑,说:“今天你先去休息休息,明天我们再去陆家庄可好?” 莫愁咬住嘴唇,眼中闪过一抹忧伤,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终于写完了…… 62章 欧阳克来到云来客栈时很是张扬,外面人员喧哗惊叹层出不穷。莫愁从楼窗看下去,原来客栈里本来有许多客人,可是欧阳克一来,他的侍女们强制性半强制性的将他们一一送出了客栈。莫愁暗骂欧阳克几句,随即就生气地将窗户关了起来。 换回女装的水湄从更衣室走出来就看见莫愁一脸怒气的坐在那里,莫愁见水湄出来。连忙说:“姑姑,我不想见那个家伙,我先回房了!” 水湄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看着莫愁离开房间,楼梯上就传来欧阳克一行人的脚步声。水湄出了客房,在二楼楼梯口上的桌子旁等待欧阳克。 欧阳克是坐着轮椅上来的,以前他的头发是全部竖在后面固定的,如今的他因为腿碎了,头发松松垮垮的在后头,额上有不少碎发,加上下巴较明显的胡渍让人感觉他更多了一份沉稳气质。 欧阳克见到二楼的水湄,他向韶月挥了挥手。韶月看了水湄一眼,也不再多话就自行带着其他人下了楼。而客栈掌柜和小二在更是离开了客栈。 刚扶着轮椅移过来的欧阳克沉稳气质立刻消失无踪,他似笑非笑的说:“小侄今天见黄夫人甚是惊喜,要知道黄叔叔可是找寻多时了,小侄少不得要帮帮黄叔叔才是!” 水湄眉毛一挑,瞥了欧阳克一眼,心中却在赞叹这欧阳克越来越老道了,场面话说的滴水不漏,最后一句包含多种意思,显然是想自己主动提出条件。最重要的是,暗示已经说的这么直白,欧阳克想要她帮他治腿,她却不能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否则他就马上将她的消息透露给黄药师。 水湄对此不以为意,今天回客栈换了衣服,自然也是存心想给黄药师留一个线索。她不能否认自从莫愁说黄药师来找她时,她的心里已经松了一个口子。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盒,然后抛向欧阳克,欧阳克看了水湄一眼,然后轻易将玉盒扫放到桌上,玉盒一声轻响,稳稳当当的落在桌上,这一切的动作,欧阳克的衣服与手丝毫没有碰到过。由此可见欧阳克经历那么多事后内力倒是增长了许多,玉盒就这样静静的摆在桌上,却是没有人去动它。 西毒传人对一切未知的东西很谨慎,尤其欧阳克从叔父那里得知这位黄夫人医毒之术十分不凡更加不会掉以轻心。 “这可不是毒药,这可是‘黑玉断续膏’,我可是用了三十几种珍稀药材才配置而成的,它对断肢断腿有奇效,陆乘风现在能站起来就是证明,你若还是不相信,就将它还我便是!”水湄看着欧阳克笑说道。 欧阳克眉间一动,然后他风度翩翩的对水湄说:“黄夫人的话,在下自然相信,只是黄夫人不知要小子作何事?” 水湄见状,也明白欧阳克是暂时相信她了,她也不推辞,看着欧阳克说:“这个要求很简单,而且欧阳公子只要有手段还可以让欧阳公子享受一段艳福。” “哦,是吗?”欧阳克摇了摇扇子,似笑非笑的说。 水湄浑不在意欧阳克的态度,她又说:“陆家庄的继承人陆展元,你可知道?” 欧阳克点了点头,然后说:“就是那个娶了一灯大师徒孙女的陆展元?” 水湄点头,然后说道:“你帮我将他们夫妻分开,相信以你的魅力应该不成问题!” 欧阳克奇怪的看了水湄一眼,水湄瞥见欧阳克的眼神,不自在的说:“ 我不知道你到底对莫愁做了什么事?但是我希望你还是能帮她一把!陆展元那种人忘恩负义,沽名钓誉总是欠教训的!” 欧阳克听了一愣,苦笑说道:“黄夫人,那你的意思是让我接近陆夫人?” “你心里知道就好,还有,你在以白驼山你叔父的名义再给陆展元送两个千娇百媚的妾室那就更好了?” 欧阳克听完,上下打量着水湄,最后才长叹一声说道:“陆夫人怎么得罪你了?” “不是我,是陆展元始乱终弃,莫愁恨上他了,我又不想让陆家庄倒霉,所以只好让你帮忙了,相信欧阳公子不会让我失望的!”水湄不在意说道。 “莫愁?原来两月前大闹婚礼的李莫愁就是她?”欧阳克问道。 水湄点了点头,见欧阳克好像想追问的意思,她狡黠的笑着转换话题,说:“何沅君可是个美人,到时候你可别只顾着怜花惜玉,忘了正事!” 欧阳克笑着点头,然后对水湄保证道:“这可是送上门来的好事,在下非常乐意效劳。” 水湄听了,突然厉声对欧阳克说:“你答应就好,还有,这段时间我准备让莫愁跟着你,你最好让她对那陆展元死心。不过,你要记住,这段时间你若敢对莫愁有什么不轨的手段,我一定阉了你!” 欧阳克一愣,心中有着淡淡欣喜,但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心中如吃了黄连似地苦不知味。又见水湄严厉警告的神色,他苦笑说道:“你放心好了!” 水湄听了,拿起桌上的酒杯对他敬了一杯,待他喝后,水湄正要给他治腿,这时候,莫愁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她大声的说:“姑姑,我才不要跟着这个淫贼,你不是说要带我回去见师父吗?怎么让我跟他去……” 水湄笑看莫愁一眼,看见欧阳克嘴尖吟出一丝笑意,虽然很淡但是确实真实,这比他平时疏离的和煦微笑好多了。这两个人,他们还是有可能从冤家发展出感情,欧阳克为人是风流了点,但是若是抓住了他的心,他会比那些自诩坐怀不乱的君子要哦专情的多。不过,这一切还得看他们两个的心思,她只能为他们提供一个契机。 “你不是希望陆展元抛弃何沅君?你跟着他,他一定会让你如愿的,不然我们喊打喊杀的上门,倒是我们没理了!至于回去见你师父,晚上一两个月也是可以的。” 莫愁沉默下来,陆展元是她的死穴,她听到欧阳克真的有办法让陆展元抛弃何沅君,她还是心动了。最后,李莫愁瞪了欧阳克一眼,冷声说道:“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姑姑不杀你,我就先将你了解,免得你再去祸害亮家女子。” 欧阳克拱了拱手,严肃的说:“李姑娘放心,在下一定‘好好’为姑娘出气!”李莫愁见状,冷哼一声,然后赌气跑了出去。 水湄斜了欧阳克一眼,欧阳克会意的点头。 欧阳克的腿伤没有陆乘风那么严重,加上他是新伤和源源不断的营养珍贵药物,所以他用了黑玉断续膏痊愈的比较快。不到一个月,他就已经能下地走动,与此同时,他和莫愁已经开始行动,莫愁易容成为欧阳克的侍女,在欧阳克给陆家庄送上拜帖后,就和莫愁住进了陆家庄最为高等的客房。 而水湄在欧阳克和莫愁陆家庄时趁着这段时间在嘉兴好好逛了逛,若是黄药师能在欧阳克与莫愁办完事情前找到自己,那她也不准备和黄药师闹了。 嘉兴有许多胜境奇观,烟笼雾绕的南湖,名震东吴的烟雨楼,天下奇观海宁潮惊涛拍天,韵味隽永;小桥流水,青砖黛瓦的古镇。嘉兴的西门外京杭运河畔有着七层砖塔,还有为唐代名相陆贽所见的宣公亭十分壮观。 这一日,水湄又准备去嘉兴烟雨楼后的湖上玩耍,刚进烟雨楼,她就被两个带着刀的壮汉拦住,水湄皱眉说:“两位侠士,这是如何?” 两位壮汉见状,相互对视一眼,说:“烟雨楼被我家主人包了,若是再想来,等两个月后吧!” 水湄后退一步,她听到这个消息时突然想起原著中八月十五的嘉兴烟雨楼之乱。能财大气粗包下烟雨楼的不会是全真六子,他们不会如此张扬,并且那两个壮汉也不会说‘主人’,至于郭靖那更加不可能了,现在他和蓉儿可能正往桃花岛去,哪有时间来嘉兴!接下来,就只剩下完颜康父子了,能被称为主人又财大气粗,甚至知道八月十五嘉兴烟雨楼比武的怕只有他们了! 想到这里,水湄绷紧了神经,她突然想到一个不好的消息。桃花岛?她怎么忘了这么一件事?原著中,杨康和欧阳锋可是在这个时候在桃花岛杀了江南五怪!现在杨康欧阳克的结局被自己改变,桃花岛总图也没落入欧阳锋和欧阳克的手里,就是不知道这件事还会不会发生?难道她眼睁睁看着黄药师被全真六子、欧阳锋围攻?还有郭靖那傻小子和黄药师拼命而让黄药师更讨厌女婿,让蓉儿更伤心?无数念头冒出,水湄现在恨不得立刻去桃花岛,只是这个时候赶回去是来不及了,她按下心思,最后她决定先去问问欧阳克再说。 水湄想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她迫切的想从欧阳克那里得到消息。想到可是欧阳克已经作为客人住在了陆家庄,这样看来,她只好晚上偷偷去趟陆家庄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推荐呀! 63章 陆家庄在嘉兴是有名的武林世家,陆家庄虽然不大,但庄里胜在有十足的江南水乡的风味。 水湄很快找到厢房的位置,她正准备潜进去,这时,一男一女从厢房院子走了出来。 男子正是是欧阳克,他嘴角挂着十分礼貌得体笑容,整个人尽显风流贵气。不可否认欧阳克这模样实令闺中少女少妇们怦然心动。而那女子,一身藕绿色的衣衫,清秀美丽的容颜上带着一丝丝红晕,显得十分可爱讨喜。水湄见她梳着妇人发髻,就立刻猜出她的身份。看来欧阳克动作不慢,这么快就和何沅君勾搭上了,再看何沅君的模样,显然是她已经对欧阳克产生了好感! 不过,这也怪不得何沅君,她自小被武家收养,为了讨得5养父养母欢心,她的日子步步都过得算计小心。况且武三通从来不让她与外人相见,所以她见的男人并不多。一次私逃,猛然见到陆展元英俊侠气的风采,文采武功又算上等,就产生了好感。为了逃避义父莫名心态还有义母那沉重异样的眼光。匆忙之下,她也就和他定下了亲事,并且不顾闺秀之态就和陆展元回了陆家庄。 而到了陆家庄里,她又忙着和陆展元加深感情和讨好陆家上下,所以出门的时间更少了。这次欧阳克上门,从面貌、武功、文采家世等方面来看,陆展元都与之相差太远,再加上陆展元这段时间与那两个妖媚女子厮混便有些忽略何沅君,让何沅君竟生出‘闺怨’。 这时欧阳克不远不近与她见了几回,她马上就对欧阳克产生了好感。近段时间,她都想尽办法与欧阳克见面,欧阳克的风度翩翩,俊美风流让她更加无可自拔,陆展元与他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不过好在她还是十分理智,在没有得到欧阳克的承诺时,她是不愿意放弃陆家少夫人的位置,她可不想回到那奇怪的养父家里。 水湄轻轻弹出一枚石子与欧阳克袖上,何沅君武功低微,她丝毫没有察觉。欧阳克不着痕迹的向水湄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水湄站在一棵大树树叶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她微笑的对还在一旁恋恋不舍的何沅君说:“少夫人,在下就先送到这里了,至于陆兄那里,在下一定会应少夫人请求好好规劝他的!” 何沅君听到欧阳克风度而又轻柔的话语,脸上一红,心里却巴不得陆展元不回心转意,也好让她更顺利的和欧阳公子在一起。她羞涩的给欧阳克行了一礼,然后才害羞的离开。 眼见何沅君消失,欧阳克脸上的笑容立刻收了起来,冷咳一声:“黄夫人,你现在可以出来了!” 水湄走了出来,也不急着发问,只是饶有兴趣的的盯着远去的何沅君,最后像看着外星人一样看着着欧阳克。 欧阳克被水湄盯得十分不自在,不由自主的别过头去。 “夫人今天来找在下可是不放心在下?”欧阳克冷淡地说。 “没有,对于你办事能力,我是信得过的。其实,今天我来,是想向你问问你叔父的踪迹。”水湄毫不隐瞒的问道。 欧阳克听了,扫了水湄一眼,发现水湄一脸严肃,他心中暗自纳闷同时在心中却在计较她问这话的意思,不过,叔父和赵王要来嘉兴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告诉她也无妨,顺便也可以套套她的目的。 “我和叔父从桃花岛回到中原就分开了,我现在也不知道叔父的踪迹,不过那时我和叔父有过约定,今年八月十五中秋,我们会在在嘉兴见面,现在已经是月初,想必叔父很快就到了,不知夫人找叔父有何要事?” 水湄见欧阳克的神态也并不像是说谎,心中略加安定,但还是不能肯定欧阳锋有没有去过桃花岛。当她听到欧阳克的问话,水湄已经察觉欧阳克套话的意图。 她连忙说:“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你若是方便的话,等你叔父来到嘉兴时请给我递个口信,到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 欧阳克听了,见自己试探被察觉他摸摸鼻子,然后若无其事对她点了点头。 水湄笑了笑,岔开话题问道:“莫愁呢?” 欧阳克微微一笑,笑着回答说:“夫人放心,莫愁正在在监视陆展元和银燕、银莺两个,这几天她冷眼旁观,现在她仿佛对陆展元的情绪没有那么激烈,想必很快就会达到夫人所希望的。” 水湄心中松了一口气,本来她在实行这个计划时就有些担心莫愁会受不住,不过好在正按照自己所希望的发展,想必期间欧阳克出了不少力,不然依莫愁的性子早就杀了陆展元。她温和的对欧阳克说:“这次多亏你了,莫愁从小虽师父住在山上,对于世事人情单纯的紧,这段时间有劳你多多提点!免得她日后又会吃人亏!” 欧阳克一愣,他听出了水湄潜在的意思,她想让莫愁和他……,他心中苦笑,他喜欢美人不错,可是自从遇见她,他的心里就有了魔障。只是他的存在根本入不了她的眼,这些时间他强迫自己对一个个美人调戏,只是心里再也起不了任何波澜。实话说,开始遇见莫愁,他心里是带着猎艳心思,不过后来看她的反应倒觉得这女子好玩的紧,这世上还有如此纯净之人。经过这段时间与莫愁的相处,她的种种让人忍不住喜欢。他更加认清了她的本性。 莫愁她是一个美丽而又至情至性的女子,不过,这种女子他往往不愿招惹,因为一旦招惹上这种女人就是一生了,更何况他心里有了一个她,若是她和他相遇在前,也许这会是另一番风景,所以他只能对她说抱歉。 水湄见欧阳克久久不答,心中顿时有了几分猜测。“你还在想蓉儿?”她试探说道。 欧阳克听了,连忙抬起头,眼中露出慑人的光芒随即消失不见,只见他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夫人不必多想,在下是有自知之明,加上这次断腿的教训,在下明白她不是常人所能接近的,我会祝福她和那个郭傻子。更何况,这世上有如此多的美人,若是在下在一枝花上套死了,岂不是众花的罪人?” 水湄听了欧阳克这番自嘲之话,哑然失笑。 她摇了摇头,无奈说:“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不会多管。不过,你若是伤害到莫愁和蓉儿任何一个,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会让你生不如死。” 欧阳克摇了摇头,笑说:“你太多心了!” 水湄皱了皱眉,她不喜欢他这种论调,但她也不能威胁太过了,否则会起了反效果。她想了想,终于还是平淡的说:“陆展元的事,你费点心思,我最多再给你两个月,两个月后,我一定要带莫愁离开!” 欧阳克听了,连忙拱了拱手,笑说:“敢不从命?夫人静候佳音便是!” 水湄得到欧阳克的保证,也不想再与他说话飞身上树,转眼间就离开了陆家庄。 她和欧阳克说话需要时时警惕着,让她十分不舒服,但也不可否认,他说的话语十分动听。 嘉兴烟雨楼。 烟雨楼,因唐朝诗人杜牧“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的诗意而得楼名。这烟雨楼坐落在南湖湖心岛上。楼虽只有两层,但十分高。登上烟雨楼可以望见南湖景色,十分有情趣。春天细雨霏霏,湖面上下烟雨朦胧,景色全在烟雾之中。夏日倚栏远眺,但见湖中接天莲叶无穷碧,让人无限惬意。 水湄接过小舟登陆湖心岛,周围有许多小吃铺,她扫了几个小吃铺老板,然后朝着一个饼铺走去。 饼铺大概十六七米大,里面摆着三四张桌子。外头靠门的却是摆着各种糕点与油饼。 掌柜见水湄走了过来,连忙麻利地迎了上来,笑着说:“姑娘,您要买些什么?我们小店里有鞋底饼、荷叶酥、袜底酥、雪饼、金钱饼、椒盐小烧饼、豆沙月饼、百果月饼、椒盐月饼……各种饼类。” 水湄笑着点了荷叶酥、百果月饼、椒盐月饼三种,掌柜笑眯眯将三种饼包起来递给水湄。水湄拿出一锭银子给掌柜。待掌柜苦着脸找银子时,水湄笑说:“掌柜先别忙着,这锭银子就当做小女子买你的饼钱,只是小女子有几个问题不知道如何回答,掌柜可愿意替小女子解答?” 掌柜苏尔听了,心下明白了来人买饼是假,探听消息是真,不过这姑娘倒是舍得。他笑说:“姑娘请说,我在这湖心岛也干了十几年了,很少有我不知道的事!” 水湄指了指烟雨楼,然后说:“你这店里里烟雨楼倒是十分相近,现在烟雨楼被人包了,你可愿意帮我注意那些出入的人?” 苏尔听了,他没有回答,反而沉下了眼,最后踌躇地说:“客人,这烟雨楼进出的不是达官贵人就是江湖侠客,小店怕是吃罪不起……” 水湄不等他说完,又笑着从口袋中掏出一锭金子,苏尔眼睛亮了亮,随即改口说道:“不过若只是注意一下,小店还是有能力的,不知姑娘住哪?到时也好派人通报!” 水湄满意地将金子抛给他,她之所以选中他,除了铺子相近,就是看中他机灵和贪财的性子。 “我这几天都住在云来客栈,一有消息不管是什么时辰都立刻告诉我。这还只是定金,你多上点心少不了你的好处!”水湄又说道。 苏尔连忙点头,笑眯眯的说:“客人放心,一有消息我一定派人相告。” 水湄见了,也不再停留,径直离开这里。 接下来几天,水湄安安心心的呆在客栈里修炼,这个时候,她的内力也突破了界限,增长的十分快。本来这应该是件可喜的事,可是不知为什么,功力增长的同时她总感觉心浮气躁,那些增长的内力也不如以前的内力如臂指使。 越来越临近八月十五,水湄心里越加烦躁,隐约之间她竟然感觉到一丝莫名的恐惧感。 离中秋还有一天的早上,水湄被越来越紧的恐惧感折腾的睡不着。她强迫自己就坐在椅上看书,可是她是一点也没看进去,十三都已经过了,这个时候也快亮了,可是到了这个时候,欧阳克与那个苏尔还没有传来任何消息,她模糊记得烟雨楼之乱可是在中秋之前发生的,怎么他们现在还没有到? 正在水湄思虑间,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姑娘,苏家饼铺的伙计来了,姑娘可要见见?”小二睁开朦胧的睡眼敲了敲水湄房间的门。 水湄一听见声音,未等小二话音落下就立刻打开了门,焦急地说:“人在哪里?” 小二见状,连忙回答说:“就在楼下柜台等着哩!” 水湄也不等小二说话就连忙跑下楼,楼下果然有一个苏家饼铺的伙计候在那里。 “可是苏老板有消息了?”水湄连忙跑到那个伙计面前问道。 那伙计先是惊艳的看了水湄一眼,然后连忙说:“启禀姑娘,半个时辰前烟雨楼来了一些官爷,他们将我们这些附近的人给驱走了,老板就立刻叫我过来给姑娘传消息。” “他们为什么要驱走你们?”水湄奇怪问道。 “还像这烟雨楼有一个金国贵人要驾临,想必是那贵人不喜这些零食小吃吧!”小二回答道。 水湄听了,心里知道伙计口中的金国贵人就是完颜洪烈了,他们已经来了,明天,他们也回到吧!。 她分析清楚后,随手给些银子,然后向那伙计挥挥手。伙计走后,水湄才在掌柜小二的诧异下回到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烟雨楼时间是否正确,大家还是不要计较了,偶这是剧情需要! 还有,谢谢大家对偶的支持! 64章 事隔这么多年,烟雨楼的那一段事件她记得不是很清楚。但她多少还是了解那一幕的惊险,郭靖黄蓉闹翻,黄蓉更是也被欧阳锋劫走,而黄药师好像被人围攻了,她担心黄药师会不会遇到危险。她无意中改了杨康穆念慈的命运,却造成一系列的蝴蝶效应。原著中欧阳克到了此时却是死了,现在他还活的好好地,武功更进一层不说,更是带了一群家仆美姬,如果再加上欧阳锋、完颜洪烈的蛇阵和箭阵,还有全真七子与黄药师有死仇,最后还有郭靖与他的杀师之仇误会也会和他动手,黄药师又势必为了黄蓉不敢伤他,这样一来,必会令他束手束脚。这样看来,黄药师是有这么多的强敌,他再强大也会显得独木难支。 水湄在房间想了许久,最后还是换了衣服,就向烟雨楼赶去。 此时的烟雨楼在灰蒙蒙的凌晨显得格外安静,水湄才上湖心岛,就远远看见烟雨楼有许多人走来走去。她偷偷的跑过去定眼一瞧,只见烟雨楼已经被许多白衣男子和完颜洪烈的护卫士兵把严,此时光是烟雨楼门前就有十几个人在外守着。看来她还是慢了一步,欧阳锋叔侄和完颜洪烈已经先进去了。 她悄悄跃上烟雨楼屋檐,包房中隐隐约约透着暗黄的光,水湄感到一强大的气息透出来,看来欧阳锋是在里面。 水湄再也不敢有任何异动,这欧阳锋的武功不可小视,她不能不顾及。 没有多久,水湄就看见一群群护卫还有白驼山仆卫向烟雨楼外围扩散,待他们站定后竟隐隐约约成一个阵势。 他们每人都配着一个大袋子和弓箭,个个严肃守律。 等他们一切就绪,天已经亮了,这时候,只见烟雨楼大门大开,几十个化妆成百姓的武士在烟雨楼楼下走来走去,小二和掌柜们也多跑了出来忙上忙下。水湄也趁此溜进二楼一间没人的包间,刻意的离欧阳锋叔侄的包间较远的距离。 一时之间,烟雨楼人声鼎沸。可是水湄见这楼里的人进进出出,可就是没有一个‘外人’,看来只能见机行事了! 时间缓缓过去,转眼一个上午过去了,水湄没有任何焦急的意思,她只是静静在包间等待着,私心里,她巴不得黄药师不要过来。 到了正午,烟雨楼里突然来了六个道士,正是全真七子,不过此时应该是全真六子,全真七子之一的谭处端在不久前的牛家村被欧阳锋杀死,只是他死后却还被欧阳锋嫁祸一把,现在的全真七子将‘周师叔的死’和谭处端的死都放在黄药师身上,水湄心中暗恨他们无脑。 “掌柜,好久不见了?”只见丘处机一派仙风道骨的走向柜台,他开怀大笑的对掌柜说道。 掌柜一看丘处机,连忙笑着拱了拱手说道:“原来是丘真人,丘真人,二楼我已经为道长备好了,今天可没有任何人上去。” 丘处机一听,心中高兴极了,拍了拍掌柜的肩,然后看了身后的师兄弟一眼,笑说:“掌柜,这次贫道可要多谢你了,没想到时隔十几年,掌柜还记得贫道当年的约定!” “丘真人太客气,丘真人能来是店里的福气,想起十几年前丘真人在烟雨楼的壮举,真是令人热血沸腾啊!”掌柜笑眯眯地应承说道。 丘处机听了,心中顿时尴尬,不过这也不能怪掌柜,当年除了当事人,在别人眼里都是自己行侠仗义、武功高强的丘真人。 马钰见丘处机的模样,心中暗笑这冲动的师弟吃瘪,虽然他也希望他能改改性子,但在外人面前可不能让人笑话了去。他连忙走上前一步,拉着丘处机说:“好了师弟,咱们赶了这么久的路,我们也该先上去歇歇脚。”说完,他看向掌柜,又递给掌柜一张银票,说:“掌柜,到时若有人说与丘师弟有约的人可以让他们上楼来,另外还是麻烦掌柜张罗四桌酒菜!” 掌柜一脸笑意地接过银票,连声应好。 马钰六人见状,也不再说什么都一一上了楼。 全真七子上楼不久,水湄更加小心,好在他们只是在二楼的大堂里摆酒,并没有去对面的包厢。 全真七子刚坐不久,烟雨楼来了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正是郭靖。 只见他三脚两步抢上楼去,一个小二连忙迎上去扯住郭靖的衣服说道:“客官请在楼下用酒,今日楼上有人包下了。” 郭靖愣了愣,憨憨的对小二说:“我是来寻丘道长的,楼上的不是丘道长?” 小二一听,连忙松开手,讪讪笑说:“原来公子就是与丘真人有约的人,丘真人现在三楼,公子上去就可以看到了。” 郭靖听了丝毫不在意,他客气地对店小二说:“多谢小二哥,我这就上去。” 郭靖刚上三楼,他就听见有人叫道:““靖儿,你来了!”郭靖连忙抬起头来一看,见是丘处机。当下连忙抢上前去,恭敬的行礼说道:“丘道长!” 丘处机见状连忙伸手扶起,说:“靖儿也早到了,正好,我在嘉兴看到完颜洪烈的几个狗腿子彭连虎、沙通天他们,等你师父们来了,我们就一起动手,也好回现十几年前我与你师父们当初的比较。” 郭靖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寒意,连忙问道:“丘道长,完颜洪烈那狗贼真的在嘉兴?” 丘处机还未回答,马钰就将郭靖按下座位,说:“前几天我们就到嘉兴了,我们兄弟六人就看到完颜洪烈带着欧阳锋还有梁子翁、沙通天与灵智上人进了嘉兴府衙,不过现下却不知道,只不过我料定他不会出嘉兴,毕竟……”说到这里,马钰眼中闪过一丝沉痛之色。 郭靖虽然不聪明,但他也听出马钰的黯然之声,顺着话想下去,就知道马道长是在叹息康弟,康弟与自己今天比武,完颜洪烈是定要陪着的。 郭靖叹息说:“马道长,我没有和师父们在一起,不过师父早就交代我们在烟雨楼见面,顺便让我和康弟切磋切磋!” 郭靖话一落,丘处机脸顿时沉下来,说:“当初两家约定,你与杨康在这儿比武决胜。可是我这些年来东西飘游,在杨康身上没有花多少心血。他的武功到也罢了,可是现在他与穆侄女贪恋权势富贵投靠家仇,实属小人。人生当世,文才武功都是末节,最要紧的是忠义二字。就算杨康武功胜过你,可论到人品,嘿嘿,丘处机当真是输得心服口服啊。”说完他哈哈大笑,但笑声中带着浓浓的悲哀。 郭靖见状连忙扶住丘处机,心中也难过万分,他干嘛好好提起康弟。他扫了一眼全真六子,发现他们脸上都有戚色,他现下不知如何是好了,要是蓉儿在就好了! 说起蓉儿,原来当初郭靖黄蓉在牛家村见了黄药师后,就立刻赶去开丐帮大会,阴错阳差,他们两个摸上铁掌峰,最后黄蓉中了裘千仞的铁砂掌,幸得瑛姑指导找南帝一灯大师治疗。 郭靖和黄蓉找一灯大师疗伤后就一起回了桃花岛,可是他们到达桃花岛时却没有任何人,就连哑仆们也不在,自来聪明黄蓉就猜他爹爹定是找那个叶氏去了,那时黄蓉虽还是觉得爹爹不地道,但她发现那个叶氏还是一个不错的人,而且他们两个又有感情。她又想到她要和靖哥哥在一起,若爹爹只有一个人她心里也不好受。所以这段时间,黄蓉在心里已经慢慢接受爹爹和叶氏的事情。后来,黄蓉带着郭靖到冯蘅墓前拜见岳母,两人又休息了几天才启程回中原。 早上两人到了嘉兴,黄蓉就发现爹爹的踪迹,她只是匆忙和郭靖说一声就去追寻了,郭靖只好一个人来烟雨楼。 这时,楼梯中传来重重的脚步声,郭靖与全真七子连忙向楼梯口看去,见是柯镇恶拄着铁杖一步步走了上来。丘处机和郭靖连忙迎上去,“柯大侠,你终于来了,咦……怎么不见其余五位兄弟?”丘处机高兴说道。 柯镇恶听了,立刻停住步子,他的脸色突然变了,好像带着莫大的痛苦,而他的手紧握着铁杖,伤心呜咽道:“丘道长,我……我……我那五位兄弟都已不在人世了。” 丘处机听罢大吃一惊,立刻喝问道:“甚么?” 郭靖也连忙凑上前,紧紧抓住柯镇恶的手臂,焦急的说:“大师父,你是……是骗我们的,对不对?” 柯镇恶连忙将郭靖的手甩开,然后恶狠狠的说:“你若还认我这个师父,你就将那个黄蓉的小妖女交出来!” 郭靖奇怪之极,他正待答话,这时酒楼里传来一清亮的声音。 “柯师父,我黄蓉自问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就算你不爱屋及乌,你也用不着骂我吧!”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黄蓉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三楼。 柯镇恶听到黄蓉的声音,他突破丘处机与郭靖的身前,连忙挥杖向黄蓉打去,黄蓉见柯镇恶的铁杖极具杀气,显然他是用了十成功力,心中暗自恼怒,这瞎子受什么刺激了,到底是为了什么让他如此恨她? 黄蓉现在学了《九阴真经》和打狗棒法,武功早已是非吴下阿蒙,柯镇恶这一杖黄蓉本有千方法子还击,但看他是靖哥哥师父份上,她只是躲过去让柯镇恶打空便是。然后连忙躲在郭靖的身后。 柯镇恶见没打着黄蓉,又听见黄蓉向郭靖移去,最后竟躲到郭靖身后。他气急,将铁杖直敲地板。 大声说道:“靖儿,你……你去杀了这个小妖女,这也算为你五位师父报仇了!” 众人一听,顿时满头雾水。 黄蓉看了郭靖一眼,然后恶狠狠的盯着柯镇恶,心中暗道:这瞎子看我不顺眼就算了,还污蔑我杀了靖哥哥的五位师父?今天过后,我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收藏,评论……各种求…… 65章 “大师父,蓉儿没有杀……蓉儿……我不能!”郭靖双目含泪跪了下来说道。 柯镇恶听了,双肩颤抖。 他怒极而笑:“好,好,好,好一个‘侠义双全’的郭大侠,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收你这个不孝徒弟,二弟三弟四弟六弟七妹,看看你们疼爱的靖儿,为了黄蓉这么一个小妖女,竟不顾你们的杀师之仇!” 郭靖听罢,骇然之极,连忙大声叫道:“大师父,弟子……弟子并没有……” “柯大侠,你好歹将事情说清楚,不要如此逼靖儿了,要说黄蓉这丫头能杀了其余五侠,我是不信的。更何况黄蓉丫头可还是洪帮主的弟子,她有洪帮主教导,相信是不会随便杀人的!还请柯大侠将五位英雄遇害的情况说清楚,我们也好抓住凶手为他们报仇!”马钰见情况不好收拾,又恐郭靖有伤,连忙站出来说道。 柯镇恶见全真掌门出来说话,他只好闭上了眼。然后颓然地坐在椅子上,许久,他沉重的说:“当日我们得悉靖儿和黄蓉受了重伤需要桃花岛的鱼娃娃救治,靖儿的大雕给我们一封信要我们去桃花岛。” 马钰几人看了郭靖一眼,郭靖抹干眼泪,说:“是有这回事,那是因为叶前辈失踪,蓉儿以为黄岛主外出寻找,所以才写了信要求六位师父去一趟桃花岛。” 马钰点了点头,说:“正该如此!” 柯镇恶冷笑一声,接着说道:“我们的却去了桃花岛。只是我们刚上岸,岛上的哑仆就向我们发难,本来我们还是应付的来,可是突然一强大的掌力向我们打来,只是瞬间,我就受了重伤,可怜……可怜我那五个兄弟却被打死了,后来那些哑仆将我们六个丢入海里,还好我命大,否则可就叫黄药师毁尸灭迹了!”柯镇恶说完就大哭起来。 全真七子听了,脸上也露出哀戚与愤怒之色,也不好再做声,他们周师叔也被黄药师害死,谭师弟(师兄)也死在黄药师和欧阳锋的‘阴谋’之下。 郭靖双手紧握,低声说:“大师父,不会的,黄岛主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杀了五位师父……” “靖儿,你还执迷不悟吗?我问你,那封信可是黄蓉那小妖女叫你写的?”柯镇恶打断郭靖的辩解。 郭靖犹豫地点了点头,柯镇恶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说:“你还不明白吗?这根本是他们父女演的戏,黄药师在陆家庄早就恨死我们了,你不要忘了,陈玄风是死在谁手上?” 郭靖一听,心神大震,心中也不禁开始怀疑起来。黄药师自来护短,也许他看在蓉儿的面上他会放过自己,可是他还是有可能那六位师父出气的。眼见郭靖眼色变换不定,黄蓉一脸不可置信,伤心地慢慢后退到烟雨楼的窗边。 “靖哥哥,靖哥哥……不会的,爹爹认了你就不会杀你师父的,这里面一定有误会……”黄蓉试图解释道。 郭靖还未回话,柯镇恶就嘲讽道:“是呀,黄药师只是认了他,可他那贼子怎么会愿意放过我们兄弟?可怜我那二弟三弟四弟六弟七妹……”说完,他大哭起来。 水湄看着这一幕,心里暗自摇头,柯瞎子糊涂透顶,黄药师要杀人岂会让那些哑仆动手,更何况,以黄药师的个性,若是想杀又岂会让柯瞎子逃掉,最后,那毁尸灭迹更不可能了,他的性子那么自负。更何况不到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不会在自己家门口杀人的。 现在黄蓉现在沉浸在焦急和思虑之中还来不及想到,难道全真七子就想不到? 柯镇恶见众人没了话语,他再次提起铁杖向黄蓉打去,黄蓉此时心神大乱,哪还注意到柯镇恶的动作,郭靖也没反应过来,他也赶不及救急,只能大声呼喊:“蓉儿……” 眼见铁杖就要落下,全真六子不忍看到黄蓉毙命的样子,一缕劲风就向柯镇恶扫来,柯镇恶只觉一股大力向他涌来,他控制不住自己向墙上撞去,最后,他掉到地上时吐了一大口血。 众人松了一口气,抬头一看,只见一袭黑影瞬间飞到黄蓉的身边。待人影站立,全真六子与郭靖竟没有了言语,这黑衣人正是水湄。 全真七子相互对视一眼,去年那上终南山活死人墓的男子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现在看来,她是女扮男装,这也难怪那怪脾气的林掌门还让她进了古墓,只是不知她与黄蓉有何关系? 郭靖扫了一眼水湄,发现安然无恙的黄蓉,他心中不觉地舒了一口气。眼见柯镇恶倒在地上吐血,郭靖连忙赶了过去。 “是谁?”柯镇恶在郭靖的帮助下努力爬起来,恶狠狠的喝问道。 水湄看了黄蓉一眼,黄蓉悲伤的看着不理会她的郭靖。 “傻丫头,药师若真想杀他们,还会留下活口?更何况那个活口是眼瞎心也瞎的人?”水湄对黄蓉说道,她更是在‘眼瞎’两字上加重语气。黄蓉毕竟聪慧,听到水湄的话,立刻回过神,再仔细回想这件事,这到处都是漏洞,这将人杀了偏偏留下一个看不见人的瞎子,这不明显是问题?黄蓉对水湄感激地笑了笑,她再看向郭靖时没有伤心和愧疚。 而柯镇恶听到水湄的话,自以为是水湄在讽刺他,气得又想动手,只是他一提气,胸口就剧痛起来,原来水湄那隔空一击用了六七分力,他虽没死,但是已经受了重伤,要不是郭靖扶着,他怕是会摔倒在地。 郭靖听了水湄的话,心中先是一喜,毕竟他也不希望蓉儿的父亲杀了他最尊敬的五位师父,可是再想到那话中的意思,分明是在骂大师父,又瞧见师父气愤的样子,他忍不住说道:“黄夫人,大师父没有得罪你,你何必如此辱骂大师父?你这是什么意思?” 郭靖话一出口,全真六子脸色顿时古怪起来,黄夫人?难道是黄药师的妻子?顺眼瞟去,只见黄蓉紧紧抓住水湄的手,显然是十分亲密的,这时候,他们心中不免腹诽黄药师的‘艳福’。 水湄松开黄蓉欲阻止她动手的手,冷声说道:“话说的可是十分明白,难道你和你师父是听不清楚,需要我再重复不成?” 柯镇恶听罢,心中一急,口中再次喷出一口血水,他松开郭靖的手,向前一步。郭靖见状,连忙将柯镇恶交给丘处机,冷声说:“黄夫人,是你辱我大师父在先,我身为其弟子,自然要为师出头,我就不客气了。” 他话说完就一招“亢龙有悔”隔桌冲击而来,这一掌声势不小,显然用了**分力,还真的是不客气! 水湄连忙推开黄蓉,左手推出,九阴真气涌出六分。两掌相接,郭靖身子直向一旁桌椅摔去,乒乓乒乓一阵响声过去,桌上的碗碟全部打碎。 不一会儿,郭靖重新站了起来,从腰间拔出短剑,又向水湄冲去。 水湄斜看了他一眼,心里却在羡慕,郭靖果然不愧是金大的男猪脚,才这么半年不见,他的功夫就这么高了。她又看了看旁边焦急的黄蓉,心下暗暗计较,终于她下定了决心。他看着郭靖,然后故作大声的说:“郭靖,《九阴真经》你也学了将近一年了,让我看看你倒是有了几分手段!” 郭靖一愣,只见水湄双手成爪,全身带着深厚纯正的九阴真气。正是九阴神爪,九阴神爪飘忽不定,轨迹难寻,看那爪尖带着尖锐的白色显得十分强劲,根本不是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可比的。 爪势直扑面门,郭靖自知接不住,只好连忙向旁边躲去,可是水湄轻功已到先天,哪里是他可以躲过的。 眼见水湄五指甲就要穿透郭靖的胸膛, “黄夫人,手下留情……” “叶姨,不要伤害靖哥哥……”黄蓉和全真六子的声音齐声响起。 水湄嘴角溢出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笑容,她已经察觉那见包厢中蠢蠢欲动的欧阳锋,看来九阴真经对他的吸引力很大。 水湄见好就收,放下手后也不看忙着照顾郭靖的全真六子和黄蓉。 她走到阁楼对面包间门口十步站定,大声的说道:“欧阳锋,别再这里躲躲藏藏了,我给你一个机会,打赢了我,我痛快的将《九阴真经》的译文交出来给你如何?” 水湄话一说完,众人一愣,欧阳锋?他也来了?全真六子、郭靖和黄蓉连忙齐顺着水湄的目光看去。 贵宾厢里的欧阳锋眼神一冷,刚才水湄的那一招九阴神爪他自是看到了,九阴神爪十分玄妙,又威力巨大。而且她使用的手段,显然是修炼了十几年,若是拿到她的译文可比黄蓉那鬼丫头的译文要好多了,只是他不了解她的武功深浅,不想到时输了没得到反而还放掉黄蓉这一大鱼。 水湄见欧阳锋没有出现,自然清楚欧阳锋的顾虑,她在心中冷笑一声。说道:“既然欧阳先生不想出来,那水湄和蓉儿就先行告辞了!” 她边说边抓住黄蓉的袖子走了几步,黄蓉不解,她先是挣扎一下,后来突然是想到什么,就极顺从的跟紧水湄。 欧阳锋见状,给欧阳克一个眼色,欧阳克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欧阳锋又向首座的完颜洪烈说:“王爷,在下去了。” 完颜洪烈眼色极为阴郁,他连忙说:“欧阳先生,你若走了,小王这群人可能应付不了全真六子和洪七公他们!” “王爷不必担心,克儿会留下帮助王爷指挥蛇阵,更何况,王爷不是叫了裘帮主吗?有了裘帮主,郭小子手中的武穆遗书自然逃不过王爷的手!”欧阳锋笑说。 完颜洪烈听了,脸色稍缓,但他心里还是觉得不妥,可是欧阳锋已经决定,若是打扰到他,他对自己翻脸可就不好了,心中不禁感叹,若是康儿在,也许会有两全其美的方法。想到这里,他只好扯出难看的笑容说:“多谢欧阳先生宽怀,小王祝欧阳先生马到成功!” 欧阳锋笑了笑,“承王爷吉言!”说完,他劲风一扫,身体一飘出贵宾厢,厢门也随即关上。 众人看着直立在门边的欧阳锋,纷纷戒备起来,水湄见状,立刻传音说道:“蓉儿,药师可能会过来,这些矛盾你看着调解。还有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去打包厢里完颜洪烈的主意。” 黄蓉听了大吃一惊,聪明的她立刻明白他们是中了完颜洪烈与欧阳锋的计了,现在水湄移开最危险最小人的欧阳锋她自然方便不少!她并不担心水湄,她早从爹爹口中得知水湄医毒双绝,武功也不弱于爹爹,对付欧阳锋是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她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给水湄一记安心的眼色。 水湄安下心来,去掉欧阳锋,想必其他人应该不会有威胁到药师和黄蓉。 “这里太狭窄,欧阳先生,换个宽阔的地方如何?”水湄笑说。 欧阳锋眼中精光一闪,随即说:“这里正好合适,若是嫌窄,直接毁了就是。” 水湄听了,心中暗道不好,这欧阳锋怕是看出点什么,她想要引开他是不容易了。 于是,她不再答话,颜色凝重的看了欧阳锋一眼,水湄从怀中掏出一本蓝颜色的书,书上《九阴真经总纲》几个大字印的欧阳锋心中一片火热。 水湄笑说:“欧阳先生,我先走一步了!”她将手中的书顺着窗户丢了下去,人也跟着跃了出去。欧阳锋脸色一变,迅速跑到窗边,不假思索的也跳了下去。 众人连忙跑到窗口,只见湖上水湄在这么一瞬间就过了几十招,两人武功犀利精妙,让见者无不心生佩服,对自己武学也有了一丝进益。 两人越打越快,水湄终于抽出腰间软剑,破枪式直取欧阳锋手腕,欧阳锋被这奇妙犀利的剑法一时不着,手臂上的衣袖被划了一道口子。欧阳锋眼睛危险眯起,放下手杖,微伏身子,喉咙中隐约想起一丝似蛤蟆的叫声,水湄连忙将剑抛出,欧阳锋微微一侧躲了过去,但见水湄两手成花间蝴蝶变换不定,两手莹莹如玉带着隐隐白光,显然是隐含无穷之力,不知内情只会觉的格外诱惑。 “啪啦……”几声,水湄的阳关三叠与欧阳锋的蛤蟆掌力相接,两人各退十几步。水湄胸中微微腥甜,也顾不得调息,趁着不远欧阳锋调息的片刻,她再次接住书籍,然后直抓扁舟,向远处行去。欧阳锋见状,气极之下,连忙在水面轻点,加快身法向水湄追去。 66章 水湄见欧阳锋追了上来,狡黠一笑,立刻抛开扁舟,开始施展九阴瞬挪,慢慢地,欧阳锋与水湄拉开了较长的距离。 但是水湄总让欧阳锋看见水湄在前面的影子,就这样,一个追一个逃,一个时辰过去,欧阳锋看着前面的黑影,再看看了看四周已经是广阔无垠却又鸟无人际的芦苇丛,他的头脑一时清醒起来,凶狠的看了一眼前方的水湄,最后停在了原地,这会儿被她引到这里,她的轻功太高,这样下去追上三天也未必追到,如果黄蓉又跑了就大损失了。 水湄也停了下来,欧阳锋冷冷说道:“夫人好心机,在下不奉陪了!” 水湄连忙将《九阴真经总纲》摇了摇,欧阳锋冷笑一声,径直转过身去,水湄见状,心急想跑过去阻拦,欧阳锋斜了水湄一眼,他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各色瓶子,水湄直觉那些不是好东西。 “欧阳锋,你……”水湄叫道。 欧阳锋连忙将药粉汁液洒落空中,然后用十分掌风将它们传上空中,随着空中气流飘动的一瞬间,瞬间就吹到到了水湄身边。 **散,七步醉,断肠烟……毒物十分众多,饶是水湄毒术高明,见识宽广。一时也对欧阳锋这一大手笔叹息,这些毒物水湄并不害怕,她有能力破解这些毒物的办法,因为现在从时间上配药来不及了,只好用上十分内力与欧阳锋扫过的劲风较速。 一炷香后,水湄站在小山看着一片片芦苇成流水似地变黑,然后纷纷倒落在湖上,一时之间偌大的芦苇丛变成一片黑烟地,令人敬畏不已。而那湖水黑色面积也慢慢扩大,不少的鱼类开始‘浮’在湖面。 而欧阳锋却没有再追上来,水湄看看小山不远处的小村庄,心中叹了一口气,欧阳锋他还是赢了,他是了解自己不会眼睁睁的看见这些毒物祸害下面村子几百百姓,更是料定水湄定会留下解毒,这样一来,他能安稳的回到烟雨楼,甚至抓住黄蓉。 现在水湄只期望他们能在欧阳锋回来之前将事情解决。 水湄守在芦苇边上,然后掏出各种药材和各种解毒药丸,忙活了两个时辰,终于配出十几种颜色的药水。她连忙将药水一一撒在湖水上,只听见‘吱吱吱吱’几声大响,湖水颜色变浅,半个时辰后,湖面恢复了原样。 至于地面,水湄配上木柴,往上加了适量的药粉。拿出火折子一把点燃,火光冲天,奇怪的是火里散发出各种古怪的味道。火烟消去,水湄松了一口气。事情处理好后,已经接近黄昏了,水湄也不再多留,她快速往回赶去。 烟雨楼里一片混乱,黑夜中呼叫打斗声层出不穷。 水湄奔到楼后,发现空地上剑光耀眼,**个人正把一青衣人围在中心,水湄眼中一热,正想叫出声。柯镇恶挥动铁杖,丘处机的弟子尹志平,手挺长剑,护定柯镇恶的后心,两人站在全真六子与郭靖组成的阵后。全真六子与郭靖各舞长剑,进退散合,正是天罡北斗阵。 空地一旁,洪七公抓着一只鸡腿吃的津津有味,他边吃边对黄药师几人打斗笑骂评论。黄蓉紧紧抓住洪七公的袖子,好似希望让洪七公上去帮忙。洪七公也不想黄药师与全真教闹开,但是数十年的交情,他清楚黄药师的骄傲,所以他不好插手。 空地最里面站着一个中年汉子,这个中年汉子与当初在太湖陆家庄的假裘千仞十分相像。他站在那里挺拔如松的气势,显然是一个绝顶高手,看来他真的是裘千仞,不过他怎么也来了?水湄对烟雨楼时间记得不是很清楚,但她还是知道裘千仞并没有来过烟雨楼,这到底是福是祸? 水湄又看了看周围,发现欧阳锋叔侄并不在这里,就连完颜洪烈和他的招募的灵智上人等六人也不在烟雨楼里。甚至欧阳克和原本围在烟雨楼的众多侍卫侍仆也不见了。欧阳锋壶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时,全真六子与郭靖七剑齐出剑锋便可同时向黄药师身上插去,黄蓉惊呼一声,洪七公连忙抓住黄蓉,劝说:“别急,你爹爹没事?” 黄蓉听了,她只好耐住性子重新在洪七公身旁站立,只是两眼紧盯着打斗场内。只见黄药师如鬼似魅连移三步,七剑刺了个空,黄药师站在中央,看着站在 “天枢”“天璇”两星位的郭靖和马钰,心中有了破阵之法。只见他连续劈出掌力,脚步一步一步向北极星位移去。 “不好,他要抢占北极星位,众位师弟,加大内力变阵!”马钰见他这一着,连忙大声地对众兄弟与郭靖说道,于是天罡北斗阵开始变化,黄药师退后几步,七人很快跟上。众人越斗越紧,不到一刻钟功夫,众人已挤成一团。 黄药师冷笑一声,双手相合,十成内力向马钰打去,马钰苦笑一声双手鼓劲竟准备与黄药师互搏内力。眼见两掌相接,其余五子和郭靖相互对视一眼,六人相互抵住背心,全真真气纷纷涌向马钰身体。一时之间,他们竟然开始互拼起内力来。 洪七公连忙丢下鸡腿想要劝止,可是他们两掌相接,劲气溢出扫向周围石台,周围的石台纷纷碎屑。 现在想要停止,除非两方分出高低,虽然输的一方必会重伤,但总比两败俱伤要好。 洪七公、黄蓉紧张的盯着,这时,柯镇恶发狂的用尽全部力气铁杖直向黄药师砸去,边动手边大喊:“黄老贼,还我兄弟命来!” 水湄见状也没多想就快速飞到柯镇恶的身后,双手一缠一绕将柯镇恶甩到地上。黄药师眼睛紧紧盯着水湄,眼中的激动和兴奋明显透出。水湄低下头,她心中暗骂自己关心则乱,就凭着柯镇恶那点功力只怕他还未接近黄药师,就会被黄药师和那七人的内劲扫出去。 水湄沉下眼,只是眼下还不是说话的时候,看着郭靖那拼命的模样,水湄眼中一冷,有这么一会功夫了,黄蓉他们还没有将误会解开? 这时,异变突起,水湄突然感觉一丝威胁,一强大的掌力立刻涌向黄药师打去,这劲道之势竟丝毫不弱于自己。 这让他打到黄药师身上,再加上全真六子和郭靖的内力,黄药师定是生死难料。 水湄连忙反应过来,仓促之间抬手一掌迎去。两掌相接,水湄和他各退了几步,水湄只感觉手上火辣辣的疼,不好,是铁砂掌,铁砂掌不仅十分霸道而且还带着剧烈的毒性,裘千仞又是是全力出手,水湄仓促之间只来得及调动七分功力,这瞬时之间,水湄受了点内伤。 裘千仞一击不成,扫了水湄一眼,心中却在诧异这一娇弱女子的武功强劲。 又见黄药师还是与全真六子、郭靖相持不下,再想起欧阳锋平分九阴真经的主意,现在若不正好解决,以后就找不到如此好机会。他的眼睛闪过一丝贪婪再次挥掌打去,水湄见状,手指成爪飘忽灵动,变幻无方,举手抬足之间却是正而不邪。两人不觉中斗了几十招。水湄想引裘千仞远离黄药师,可是这厮也太过狡诈,只要水湄一撇过他向外移,他拼着受伤也要去攻向黄药师,水湄无奈只好在黄药师身边守得密不透风。 又是几十招过去,水湄一招天山六阳掌的阳春白雪引裘千仞向外圈,可裘千仞这次竟然跟着水湄出去了,水湄心中奇怪,这时裘千仞手中动作加快,攻势越来越急,水湄也一一化解,对招之间,水湄明显占了上风。可是水湄心中却越来越不安,突然,裘千仞狞笑一声,挡去了水湄的视线,众人只见白影一闪向黄药师飞去。 “不要……爹爹,小心……”黄蓉绝望大喊。 “欧阳锋,你这小人行径……”洪七公边叫边全力向黄药师赶去,可是他离黄药师的距离实在太远,轻功更不如欧阳锋。 而全真六子见是欧阳锋,虽然他们想杀黄药师为师叔师弟报仇,可也不愿和欧阳锋搅合在一起,他们连忙放缓内力。 水湄这时才明白裘千仞的意思,原来欧阳锋和裘千仞他们两个早已经串通好了。当下也不再顾虑体内余毒,压制的变异九阴真气透体而出,水湄眼角眉毛含着冰屑,与裘千仞一掌相接,裘千仞真气一乱,全身寒如冰窖,更别提阻挠水湄。 黄药师来不及和七人撤掌,洪七公又没有赶到,水湄用十分变异九阴真气催发九阴瞬挪,众人只觉眼一花,包括离黄药师不足三步的欧阳锋也是如此。两人一掌拍出,水湄掌力直中欧阳锋胸口,欧阳锋只觉全身冰冷,寒意不止。而欧阳锋一掌并没有如愿打到黄药师身上,他定睛一看,只见水湄倒在黄药师后背上,她的嘴角不住的溢出黑血,黑衣上留下明显的掌力,他的眼角上的眉毛冰屑更加浓厚,脸色苍白如雪。欧阳锋无论心中还是掌上都冰寒一片,丹田内力翻滚不断,“呕……”欧阳锋喷出一口鲜血,他再也顾不及再做什么,连忙大声的说道:“撤……” 裘千仞一愣,但见欧阳锋已经离开也不假思索地迅速跟着跑出烟雨楼,速度之快连洪七公也追之不及。 67章 黄药师低下头去,眼见水湄无力的倒在他身上,颜色惨淡。他心中痛极,双目赤红的看了全真六子与郭靖一眼,内力翻滚涌出,全真六子和郭靖正直慢慢回收内力之际,突然遭受强大内力反击,顿时纷纷倒地不起。 “湄儿,湄儿……”黄药师颤抖的抱住水湄,一只手不住地擦拭这水湄嘴角的黑血,另一只手摸向水湄的脉搏。 脉息紊乱细弱,残毒瞬息扩散全身经脉肺腑,这等伤势任有滔天之力也是救不活了。黄药师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他不断的叫着水湄,又不停的往水湄口中塞药丸,更不顾自己原本内力已经大耗拼命将真气输入水湄体内。 洪七公几人围了过来,几人见水湄的模样,眼中十分严峻,他们在心中早就叹息不已,其中,黄蓉心中更是震撼,她脸上的泪水不停的涌出。 水湄困难的睁开眼,看见黄药师模样,心中又急又苦,电视剧中情人中的生离死别也要发生到自己身上,还记得当初她听到两人诀别话语还笑话其狗血,可是如今,她总算明白那种感受了。 她好舍不得药师,可是这次她真的去了,他能否再一次受住打击?她不愿意看着他伤心难过。一阵风吹来,水湄只觉得寒冷入骨,寒气直入丹田,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她苦笑一声,说:“药师,我荷包里有一红色药丸,你将它拿出来给我服了吧!” 黄药师一愣,连忙将药拿了出来。红色妖艳的药丸,让在场的众人屏住呼吸。黄药师心中并没有任何欢喜的样子,他只觉这诡异的药丸有些不对,但有想不出有什么地方不对。 水湄见黄药师执着的样子,心中更是苦涩。这药不是什么救命疗伤药,反而是夺命药。不过她早在受欧阳锋一掌以及毒气攻心时对自己身体有些了解,她活不过一天。 这颗夺命药是天伤丹,服下去可以立曾百年功力,就如传说中的千年朱果一样。不过天伤丹服药过后。轻者武功全废,重者三日必死。这是水湄给自己留下的底牌,她本以为用于也不会用到它,可是现在……罢了,就算只活三日,也总比不足一日寿命要好。 药丸进入口中即化成一道暖流涌向体内。水湄闭上眼,她只感觉浩瀚如大海般的内力全身的真气如同爆炸一般,随着这股内力撞击下,刹那间往水湄细微经脉中爆射而去。 终于,在内力潮水冲击上百计之后,一条微小的缝隙被内力冲开,正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一次的穿过缝隙后来转变成来回流动了几十次,内力就把那条缝隙给成大了一倍。随着脑子里又一声巨响,水湄竟然一下子就感受到了传说中的天地灵气。 这是达到先天了吧,先天,也就是做到了沟通外界,引气入体,算是修道的基础吧,不过修真是直接从引天地间的灵气入体,练武却是开发潜力,先强壮自身,总起来说是各有优劣。 水湄感觉体内的内力变得粘稠了,可是水湄脸色大变,原本进入先天内力会化成真元,现在却是气液态的混合体了,看来自己如王重阳一样进化不完全,进阶伪先天。这会要人命的。而且自己体内气液态的混合体却是黑色与红色丛生,显然比王重阳还不如,王重阳那时至少可以保持几年,而她,能有三日就不错了。 伪先天,即能感受先天灵气,却不能运用,这就表明她不能运用灵气治愈伤势,不过,这也是自己早料到了,看来命该如此。 感觉灵气而来,不过灵气却像调皮的孩子怎么也不愿意进入水湄体内,水湄心中黯然不已。这时,水湄脑袋一阵清凉,一串串文字显现出来,紫璇诀,九阴真经的升级版!仔细查看内容,她再一次失望了,此时的她根本不能修炼。不过,随后的信息让她产生一丝曙光。 幽依说过,这个错池空间,她是“不死”之身,只要她离开这个时空,时空紫气自然会治愈她的伤势。只是药师……三天,足够了。只要他修炼紫璇诀有了寿命,她总会回来的。 水湄突破伪先天,身体也渐渐有了力气,但是苍白的脸色显得可怕。 黄药师心中涌出希望,再次把了把脉,然后将水湄搂的紧紧的,他得出的结果依然是生机已断。 黄药师站了起来,水湄趴在黄药师肩上,柔柔的说:“药师,带我回去好不好?” 黄药师一言不发,水湄希冀的看着他,许久,他才抱起水湄,快速地向楼外走去。 “爹爹。”黄蓉叫道,黄药师眼睛眯了眯,黄蓉紧跟着黄药师走来,黄药师向黄蓉点了点头,黄蓉跟紧黄药师步子。 “黄老……”贼字还没说出口,柯镇恶就被洪七公捂住了嘴,他心里暗骂这个柯老怪真不懂得看人眼色,这时候他还敢刺激黄药师,只怕他性命不保。 黄药师和黄蓉丝毫不理会,水湄见状,却扯了扯黄药师袖子,黄药师停了下来。 水湄安抚的笑了笑,转头对柯镇恶说:“柯镇恶,你那五个兄弟的死绝对不会是药师下的手,洪帮主也十分清楚,药师虽然号称东邪,却不是嗜杀之人。还有,除非穷凶极恶之徒又或是仇人上门,谁又会在自己家门前杀人。最后,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药师自三月离岛就没有回过桃花岛了!至于这凶手是谁,你只要想想当今世上能解除哑仆之毒却又敢在桃花岛杀人的人是谁你就可以清楚。” 洪七公听了,连连点头,柯镇恶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但他还是犹豫不决。 水湄连忙看向黄药师,黄药师本来不屑解释,但是看在水湄请求,他只好冷声说:“我若想解决你们六人,就绝不会留下你个瞎子,若你还是犯糊涂,你大可以去舟山问问,当时上船回岛的是我黄药师还是另有其人?” 郭靖低下头,对柯镇恶说:“大师父……” 此时柯镇恶听了黄药师的话,已经有五分相信,毕竟一代宗师是不会轻易骗他这无名之辈。再加上侠义为先的丐帮帮主洪七公证明,他又有了八分相信。最后听到郭靖请求的语气,他心中更加松动了。 “我立刻带靖儿去查探,若是事实,待我报仇后,定来桃花岛已死谢罪!”柯镇恶厉声说。 黄药师冷笑一声,根本不理会柯镇恶的话,他的脚步继续向前走去,水湄看到身后的黄蓉,只好说:“蓉儿,你跟着郭靖去吧!你们的未来就靠你们自己了!” 黄蓉神色复杂,看黄药师面无表情和郭靖一脸希冀,她站在原地不动。 此时水湄感觉累极,闭了闭眼,再次强撑起眼睛希望的看着黄药师,黄药师心中伤痛,他怎么会不了解水湄刚才说的话,她是为了他……她不愿意他为难,若是这次他点头了,就是相当于放弃了寻郭靖与全真六子报仇的机会,她一定不想自己未来与蓉儿因为这件事闹得隔阂大生。 黄药师脸色缓了下来,说:“蓉儿,你们的事我不管了,桃花岛我给你们留着,就当是给你的嫁妆,以后没有必要就不要来找我!” 黄蓉一听了,随即哭开了。 “爹爹……” 郭靖见状,他连忙走到黄蓉面前安慰。黄药师警告的看了郭靖一眼,然后轻功一闪,众人只觉眼睛一花,他们就已经消失在众人面前。 黄药师刚离开不久,众人还在原地感叹,这时,烟雨楼窗边传来一阵笑声传来。 “我是周伯通,谁找我打架啊?” 全真六子大喜过望,丘处机连忙大声叫道:“周师叔,你老人家好啊?” 周伯通笑嘻嘻的站在众人之间,马钰无奈之极,说:“师叔,原来你当真没给黄岛主害死。” 周伯通听了,立刻怒声说道:“谁说我死了?黄老邪一直想害我,十多年来从没成功。他杀得了我?你们这群笨蛋瞧清楚了,我是人还是鬼?到底是谁造的谣,怎么不说黄老邪被我杀死了?” 全真六子相互对视一眼,再想到谭处端的死,一时静默下来,他们刚刚才发现上了欧阳锋的当了。还好那黄夫人在最后揭过这一死仇,马钰几人擦了擦额上的虚汗,黄夫人真乃我辈之人,宽容贤惠,可惜,天妒红颜……(水心:别自恋了,人家可不是你们所说的‘宽容贤惠’) 洪七公听了周伯通胡言乱语,带着不成器的语气说:“我说你早不来晚不来,等到大错铸成你就来了,嘿,周伯通,你以后你见到黄老邪躲远点……靖儿,好你好照顾蓉儿,否则不等黄老邪找你麻烦,我就先打断你的腿!”他边说边飞出烟雨楼外。 周伯通也骂骂咧咧的追了过去,“老叫花子,你给我说清楚了,什么叫我见着黄老邪躲远点,你给我……” 全真六子见众人都走了,互相摇了摇头,紧接着离去。 五天后,他们还未回到终南山时,就听到江湖传出东邪黄药师灭绝铁掌帮的传言,铁掌帮帮主裘千仞更是尸骨无存,全真六子心中一叹,不知是为黄药师的心狠手辣还是感慨黄夫人红颜命薄。 他们回到全真教时已是一个月之后了,教内弟子又传来消息,东邪与西毒约战,西毒战败逃跑,东邪已经追杀多日。直到三年后,西毒死在天山更是传遍天下,而被誉为武功天下第一的东邪黄药师再也不见了踪影,就是黄药师之女丐帮帮主黄蓉和他夫婿郭靖郭大侠也不知其去向。 全真六子闻言,心中不自觉松了一口气,不禁想起那清丽绝美的身影,还有那孤傲高绝的青影,心中各种滋味萦绕在心头。直到多年后,一袭白衣,翩然若仙的女子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才明白,他们在悔恨,悔恨了多年以致武功多年没有任何进益。 作者有话要说:码了这么久终于码完这一章,可是再看看,心里奇怪不已,怎么又玄幻了,最近玄幻看多了……本章狗血混乱,呜呜呜……大家不要骂我…… 本卷完结,下一卷就是终结卷了,谢谢大家对偶的支持! 番外 完颜康与穆念慈 已经深夜了,上京赵王府的书房还亮着灯,一俊美的贵族公子紧锁着眉头看着铺在桌上的巨大地图。 这时,门吱嘎一声开了,一大着肚子的美少妇端了个点盒走了进来。 “康哥,累了一天了,先用点点心吧!” 完颜康抬起头,俊美的脸上闪过劳累和温柔之色,他微笑说道:“念慈,你身子重,怎么还不歇息?” 穆念慈摇了摇头,低声说:“我睡不着,皇上可是驳回父王不撤退的提议?” 完颜康脸色沉了下来,然后点了点头,恶狠狠地说:“这些贪生怕死的贵族,蒙古还没打过来就慌了,纷纷想让皇上撤向花剌子模的撒麻尔罕城,难道他们不知这上京可是大金最大的屏障?撤向花剌子模的撒麻尔罕城,蒙古骑兵更能发挥所长,他们反而死的更快。” 穆念慈没有接话,她放下盒子,然后在完颜康身边坐下。完颜康将她搂进怀里,亲吻穆念慈的额头。 “念慈,若是皇上真的决定撤退,我想派人送你去牛家村!” “你怎么有这种想法,我们当初不是说好了要‘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吗?我不要离开你!”穆念慈抓紧完颜康的手,连声质问道。 “念慈你先别着急,你听我说!” 完颜康握紧穆念慈的手说道。 穆念慈安静下来,说:“康哥,你说,我听着!” 完颜康认真的说:“我们相许的誓言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过!撒麻尔罕城是苦寒之地,你现在可是有两个人,这会对你的身子不好,你放心,若是事不可为,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穆念慈看了完颜康一眼,脸上犹豫起来。 “牛家村是我们老家,母亲和他到死都想回到那里,你答应我,让我们的儿子在那里出生,也好全了他们的心愿!”完颜康见状,又苦笑要求说道。 穆念慈神色一紧,最后,她还是点了点头。 “康哥,我去,不过你一定要答应我,我们儿子不能没有父亲!” 完颜康认真而又贪恋着那秀美的面容,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穆念慈爱恋的靠在完颜康的怀里,他们两个享受着难得一刻的安宁。 许久,穆念慈笑说:“康哥,你说这肚里的小家伙是男还是女?” 完颜康欢喜的摸了摸穆念慈的肚子,肚子里小娃突然动了一下,完颜康笑说:“这么调皮,将来一定是个调皮的小子。” 穆念慈也十分同意点头,自怀孕以来,这小子可会折腾自己。 “康哥,给我们孩子取个名字怎么样?孩子姓完颜还是姓杨?” 完颜康温柔笑笑,说:“我想过了,等确定父王平安了,我就和你在牛家村过平凡的日子,这孩子还是姓杨,至于名字,就叫……就叫过儿吧!” 穆念慈听了,心中一紧,“杨过”她不停的念叨着,是了,义父和义母的死一直在康哥的心里,此时他心里肯定不好过,过,过错,这个名字既是他对义父义母的忏悔与愧疚,又是对孩子日后的希望。想到这里,穆念慈更加抱紧完颜康。 军情越来越紧,上京不少贵族已经开始西行,这天,完颜康一身常服站在南城门墙上看着城外朴素的马车,慢慢地,车子已经离开了完颜康的视线,完颜康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手搭在完颜康的肩上。完颜康回过头,正是一脸慈爱的赵王完颜洪烈。 “康儿,你心里不好受就和念慈一起走吧!父王活了半辈子也够了!” 完颜康低下头,然后认真的对完颜洪烈说:“父王,您不必再劝了,念慈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子,她不会让我失望的。只是父王,你一定要答应我,一旦蒙古攻破撒麻尔罕城您一定要和孩儿走。” 完颜洪烈脸上露出微笑,点了点头。可他心里苦涩却蔓延开来,这一辈子,除了惜弱,就是身为大金皇子的责任让自己有活下去的理由。惜弱走了,若是大金国也灭了,他还能有什么心思活下去,只是可惜了康儿! 一月过去,蒙古攻克上京,六月之后,蒙古铁骑长列撒麻尔罕城城下,而攻城大帅却是郭靖。 一身戎装的完颜康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看着严谨有序的蒙古驻营,铠甲上的斑斑血迹可见正是经过一场大战不久。他回想这一路的蒙古战略,心中涌起沉重的无奈之色,现在金国守城是不错,却不能够主动出击。他有种预感,拥有武穆遗书的郭靖黄蓉很快就会想到攻城的法子。寒风呼啸,雪落满地,也不知道撒麻尔罕城能不能等到春天来临。 “王爷,现在蒙古已经退下去了,您是不是先休息休息!”满达跑过来对完颜康说。完颜康看了看天上雪花,突然心中一动。 “满达,快吩咐过去,让守城士兵们往城墙泼水!” 满达心中奇怪,但还是照着做了。很快,他兴奋地跑到完颜康面前,恭维说道:“王爷,水一上城墙就结了冰,让敌人很难攀爬,再加上蒙古人不善攻城,只要撑上两三月,蒙古人必然会因为缺粮而撤退,到时候,我们就有转机了!” 完颜康听了,心中没有任何喜色与骄傲,他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许久,他长叹一声:“但愿如此吧!” 半月过去,撒麻尔罕城因为有冰墙的缘故,蒙古人吃了几次亏后就再也不出兵了,反而在城下不远处驻扎了起来。 这天,完颜康与完颜洪烈议过事后,就隐隐看见一只只“大鸟”落在城墙之上,心思灵动的完颜康立刻感觉情况不妙。 他咧了咧嘴,干涩的说:“父王,看来蒙古已经攻进来了,我们撤吧!” 完颜洪烈两眼望着城墙,眼眶慢慢红了。这时,撒麻尔罕城大街上慌乱起来,甚至有礼蒙古兵的降落。 “父王,再晚一点就来不及了!”完颜康焦急的扯了扯完颜洪烈的袖子。 完颜洪烈点了点头,完颜康向府中侍卫吩咐了几句,一刻钟后,一群极为朴素的十几个人悄悄从王府后门走出。 行至西门,他们突然发现城门已经被占领,现在蒙古人紧闭城门,开始在西门众户抢劫,周围百姓逃跑哭喊不停,完颜洪烈皱着眉头,手上握的青筋爆出。这时,一群蒙古人围了过来,完颜康心中暗骂自己疏忽,他们一群人静静站在一起,虽说换成普通衣服,但是明显和那群逃跑哭喊的百姓不同,蒙古人并不是笨蛋,很快就觉得自己有问题。 眼见蒙古兵越来越近,完颜康低声对侍卫统领说了几句,侍卫统领向完颜康行了一礼,也不待完颜洪烈,直接打晕了他骑马而去。 蒙古人见两人偷跑,连忙喊叫:“快抓住那个金狗!”完颜康和剩下的侍卫二话不说拔出腰间的匕首向蒙古人冲去。 血,到处是血,完颜康只觉精神一片迷糊,他的手毫无意识来回砍着,蒙古人越来越多了,他感觉不到尽头。 一杆长枪直入他的胸口,恍惚中,他听到有人一声大喊:“康弟!”完颜康笑了,那个傻小子赢了,不过,他实在羡慕他! 他张开眼睛,感觉有人拔出他胸口的枪,正想法子为他止血。可是他知道他的心脏已穿,根本活不下去。此时唯一清醒的脑中出现一掌柔婉期盼的面容,他看着扶着他的郭靖,努力地说:“帮我……帮我向念慈带……带句……句……对……对不起!”说完,完颜康感觉生命力快速流去,终于他闭上了眼,除了念慈和过儿,我终于还清了,最后,他的嘴角溢出笑容,渐渐地,没有了声息。 郭靖复杂的看着死去的兄弟,想起这两年的点点滴滴,康弟错了?还是自己错了?然后他很快否决,康弟认贼作父是事实,如今为他而死,也是报应。不过,完颜洪烈才是罪魁祸首,为了替父亲,杨叔叔夫妇,还有康弟,他非杀了他不可! “火葬了吧!”郭靖对身后随军属官说,他要将他带回牛家村与杨叔叔一家安葬,他还要帮他实现最后的愿望,然后再对穆妹妹说声对不起! …… 再次踏入牛家村,已经是物是人非。郭靖走到一间破旧的小屋前,发现屋里没人,他看了看身边的妻子,黄蓉安慰地对郭靖笑了笑。 “靖哥哥,丐帮传来消息,穆姐姐已经去给杨叔叔与杨叔母去扫墓去了!” 郭靖点了点头,然后对妻子说:“我们也去拜祭拜祭杨叔叔杨叔母!”黄蓉点了点头。 牛家村外树林小道,郭靖与黄蓉捧着杨康的骨灰默默地向山上走去,这时,只见一个青衣女子怀抱一个婴儿走了下来,正是是穆念慈与儿子杨过。 黄蓉惊喜地对郭靖说:“穆姊姊过来了!”穆念慈听了,抬头一看这二人,迟疑说道:“你们……郭大哥……黄家妹子……你们是过来拜祭义父义母?” 郭靖点点头,低头看到怀中骨灰,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黄蓉最是了解郭靖不过了,她连忙对穆念慈说:“穆姊姊,这是你孩儿?” 穆念慈温柔笑道:“是啊,现在已经快一岁了!”黄蓉听罢,连忙伸出手抱起了婴儿,那婴儿目光炯炯的凝望着黄蓉,也不怕生,乐呵呵的扯着黄蓉衣服上的挂饰。 郭靖大手摸摸孩子额头,笑说:“这孩子与康弟真像,不知可有名字?”穆念慈笑说:“康哥给他取名叫杨过,我叫他过儿!” 郭靖听罢,手一僵,杨过!他心中感叹不已,康弟,你既然早知道过错,为何又不重新做人?以致年纪轻轻就失去了性命! 黄蓉见郭靖发呆,自是明白自家靖哥哥再想什么,想到今天的任务以及穆念慈和杨过的模样,心中一叹。 “穆姐姐,这是杨康的骨灰,他临死之前要靖哥哥代他对你说声对不起,你……节哀……”黄蓉沉声说道。 穆念慈听罢,脸上充满不可置信,她后退起步,颤声道:“黄家妹子,你是说康哥他……他死了?” 郭靖黄蓉见状,都低下头去,然后点头。顿时,穆念慈泪如雨下,许久,她擦干眼泪,说:“他怎么……怎么去的!” 郭靖沉声说:“康弟为了保护完颜洪烈,殉城了!” 穆念慈连忙从黄蓉怀中接过小杨过和郭靖怀中骨灰,强撑着说:“我知道了,郭大哥……黄家妹子,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你们自便……”郭靖还待说话,黄蓉拉住了他,她低声对郭靖说:“靖哥哥,先让穆姐姐冷静一会儿!”郭靖才作罢,两人目送穆念慈下了山。 回到屋里的穆念慈,将杨过放在摇椅上后,再也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不知哭了多久,穆念慈大声咳嗽起来,帕子上竟开始有了血迹。可穆念慈丝毫不顾的扔在一旁,想着杨康在上京对自己的保证和郭靖带来的死讯,眼泪再次流出。 小杨过不懂事,可是小孩子还是十分敏感的,屋里悲伤痛苦,还有血脉间的隐隐联系,小杨过也大声哭了起来。 第二天,郭靖和黄蓉来找穆念慈时,穆念慈和杨过早就不见了踪影,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一些家用都处理干净,显然是已经离开有些时候了。 黄蓉仔细扫向屋里内外,突然看见窗台桌上却摆着一封信。黄蓉将它拿起来,上面标着“郭靖黄蓉亲启”字样。 两人看后,然后颓丧地走出牛家村。 从这之后,郭靖黄蓉再也没听到穆念慈任何消息,一直到十年后,那个如杨康相像的破烂少年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才感觉今日之变恍如隔世。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说好了,穆念慈的番外免费,所以从早上四点到中午十二点半想必买了不花几点。 番外12点半我会准时发!总共四千字,所以十二点半后又要十几点了。当然,大家还想看谁的番外可以告诉我。 至于第三卷,可能不会有第一卷与第二卷那么多,慢的话预计国庆假完结,快的话中秋前后两天完结,谢谢大家对《水湄清箫》的支持! 最后,下个月可能开新坑,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题材一:倚天同人,可能穿周芷若,或者纪晓芙 题材二:大唐双龙传同人,黄药师的女儿PK梵清惠、祝玉妍、碧秀心。 题材三:红楼同人 题材四:清穿康熙年代 题材五:都市重生+异能 大家觉得哪个好? 第三卷 1章 耳边传来鸟叫和海水翻浪的声音,黄药师睁开眼,进入眼中是一片粉红的桃花林,这是怎么回事?他清楚的记得他杀了欧阳锋之后就晕倒在天池里,怎么会在桃花岛?难道蓉儿将自己救回来了? 他连忙坐了起来,习惯性的运转紫璇诀,可是体内丝毫不见紫璇真气,就连本身功力也弱了不止一两成,怎么回事?天山上的那道紫光闪电竟有如此威力?竟可以将体内的紫璇真气全部湮灭。 疑问萦绕心头,随即笑开了。算了,只要给湄儿报了仇,武功全失又有什么关系? 这时,敲门声响起,一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师父,大师兄不是故意弄坏那残谱的,你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黄药师听了,大吃一惊,他没有听错?那是超风的声音?刚才她还说‘大师兄‘?他连忙扫向屋子,发现屋子里的摆设正是二十几年前的模样,他颤抖看着自己身上衣服和手,真的是二十年的自己。他忍住心中惊骇和微许的激动,玄风破坏残谱?他猛然记了起来。那年他二十八岁,你刚从华山论剑下来,并得了东邪的名号。而且这一年,也正是遇见她的那一年,阿蘅,那个曾经让自己愧疚一生的妻子。 放下万般思绪,黄药师打开门。 一袭红衣的超风跪在门前,眼中带着焦急和希望之色。因为超风是女孩子,他虽然是严师,但是对于超风却放松多了,所以超风才会无所顾忌的来他房里求情。黄药师心中苦笑,当初是自己疏忽了,那时他觉得超风为玄风求情,他只道是师兄妹间的情谊,从而他们因为害怕自己从而导致他们的叛逃。 看着年轻活泼的超风,想着二十年后那个黑衣凶狠、似鬼似魅的超风,黄药师心中涌起一丝不忍。 “起来吧!超风。”黄药师淡淡说道。 梅超风听了但没有行动,一双眼晴不停地闪躲黄药师的目光。 黄药师哼了一声,说:“好了,你这成什么样子,你去让玄风起来,然后让他将为师收录的一百二十六路基本棋谱给我抄二十篇,不抄完不许吃饭!” 梅超风一听,大喜过望,她连忙给黄药师磕了一个头,高兴的说道:“谢师父!弟子马上就去!” 黄药师淡淡挥了挥手,梅超风欢喜的跑了出去。 看着梅超风离去的背影,黄药师心中一叹,这一次,他不会阻拦超风和玄风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那个勇气对自己说出来。 他静静地走在归云庄的小花园里,这里的一切显得既熟悉又陌生,时光倒退,它抹去了湄儿、蓉儿的痕迹。你曾经说过,只要我不死,你必然会找到我,只是换了时空,换了青春,你可还是能找到我?还是说,你说的都是骗人的? 日光西斜,黄药师重新回到书房,他提起笔,回想起湄儿与一幅画的别扭,他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心中突然涌起异样的感觉,黄药师立刻凝神静气,笔走龙蛇。最后,他痴痴看着手中画卷,画卷上是一白衣女子弹琴的模样,神色清冷专注,仿佛没有任何人可以让她放在心上,不远处有一青影,手持玉箫,脸上带着呆板的面具,这情景正是他第一次见到湄儿的情景。回到此时,也许是上天给自己一次救赎的机会。 “师父,师父……”一儿童清亮的声音响起,黄药师心知那是自己小徒弟冯默风的声音,他年纪小又十分聪慧,自己对这个小徒弟是有些偏疼的,这要是其他徒弟,他们怎么也不敢这样大声叫嚷。 “默风,为师和你说了多少次,别总是这么咋咋呼呼的!”黄药师打开门,厉声喝斥说道。 冯默风连忙停住脚步,小小的脸上充满悔意和敬慕,只见他连忙请罪说道:“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黄药师好笑地点了点头,然后说:“说吧,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冯默风听了,知道师父根本没有生气,他连忙回答说:“师父,刚刚弟子和师兄师姐在桃花林练剑,可是一只竹板停在我们岸边,竹板上还有一个晕倒的姑娘,显然是经历海难误打误撞的飘到桃花岛来的,师兄师姐不敢擅自做主,还请师父……” “行了,这不是什么大事,让你师姐照顾便是,等她醒来送她离开就是……”黄药师连忙打断冯默风的话,不耐烦地说道。 冯默风又说:“本来大师兄就要这样处理的,可是梅师姐给那姑娘换衣服时看到一封信,信上署名还是师父的字!” 黄药师闻言,心中大惊。 是了,今天不正是她来桃花岛的日子。只是为什么她如此狼狈地来到桃花岛?犹记得二十年前她一身碧衣,身后跟着几个丫环婆子来到桃花岛。 “罢了,我去看看……默风,你去叫玄风收拾好客房!”冯默风连忙机灵的应道:“是,师父,弟子先行告退!” 碧波亭。 梅超风将那晕迷的女子移到厅中长椅上,手中却握着一封信,信上写着是“慎之亲启”的字样。 梅超风知道师父的字是慎之,只是不知这女子与师父有什么关系,为何带着这样一封信? 黄药师走进亭子,玄风几位男徒早就十分懂礼的退下去了,只留下梅超风一个人在那里照顾着。 摇椅上的苍白娇弱的美貌女子让黄药师心中五味杂陈,那是他曾经念念不忘的女子,无数个午夜梦回,无数次感伤流泪皆因为她。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的叫出了声:“阿蘅……”声音虽小,可还是让梅超风听到了。她不慌不忙地连忙给黄药师行了一个礼,笑说:“师父认识这位姑娘,正是凑巧哩,这位姑娘还带着一封写给您的信!” 黄药师接过信,也不翻看就粉碎了,他可是知道这封信里面的内容,正是冯伯父托孤给父亲的信,里面有着他和阿蘅的婚约与退婚书。冯伯父让阿蘅带着两书来,自然清楚父亲的性格,若不是父亲比冯伯父还早故去,那退婚书必定毁去,并会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让他和阿蘅成亲。 阿蘅家中败落,父母双亡只剩下阿蘅与庶出不足五岁的弟弟。阿蘅一路南下投靠黄家,可是他黄药师的直系长辈均已逝去,于是阿蘅又从黄家旁系得知他居住桃花岛的事,所以阿蘅才带着冯伯父留下的信来桃花岛投靠。而后来,他因为小时候的情分,以及阿蘅与自己志趣相投,在依照当初本来以及废弃的婚约,他们终于还是成了亲。 现在对于阿蘅,他前世出岛前寻湄儿时已经想了很久,此时的他心中爱的念的只是湄儿,至于阿蘅,他只能说声对不起,好在她现在还未与自己见面,更没有任何感情,这一切还来得及补救! 克制住自己的心情,黄药师对梅超风说:“超风,那封信你没有见过!你好生照顾她,当她醒来后若问起为师,你就说我已经出岛多日,而且归期不定。” 梅超风心中奇怪,但也不敢质问师父,只得点头应了。黄药师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最后看了看冯蘅,然后向桃花岛岸边走去。梅超风见状,连忙焦急说:“师父,你真要出岛?” 黄药师低沉的说:“你好好看着她,你们好好习武,为师回来是要考察的!”他一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桃花岛。 迎客居客房里,一绿衣美丽的女子突然睁开眼坐了起来。她奇怪的看着这陌生的房间,这是哪里?她伸出手想起身,低头却看见自己身穿一身价值不菲的绿衣仕女华装。突然她感觉手上传来一丝锥心的疼痛,只见自己原本的纤纤素手以及浮肿不堪,看来是她不停的泡在海里缘故,想到这里,她想起海上的那场风暴,还有那些陪着她来的仆妇家丁一个个葬身海底。她再也坐不住了,她站起来后,她不停的打量周围的环境,古色古香的楠木雕花的床,加上桃花床帐显得韵味十足。屋子里的东北角摆放着一排赤色的书柜,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书桌上的一壶花枝上。粉色的纱帘随着风从窗外带进一些桃花花瓣,更加十分宜人。墙上挂着几幅名人画卷,吸人眼球。最显眼的是书柜上头竟悬着一只短剑,短剑上挂着几颗精美透明的珠子,显得十分小巧华美。香炉离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房间。这一切一切的表明,这屋子里的主人非富即贵。 桃花花瓣?冯蘅心中一喜,难道她真的到了桃花岛吗?她连忙走到窗边,入眼的是一片片粉红俏丽的桃花,微风吹来,带着沁人心碑的清香。一时之间,她绷紧的心顿时放松起来。心中莫名涌起无限喜悦,也许这下半辈子呆在这个美丽的地方也未尝不是一种福气。 想清楚后,她张开笑脸,她快速地跑到梳妆镜前,铜镜显出一绝色娇柔的面庞。她看了看梳妆镜前的胭脂水粉一概俱全,而且都是极为难得的,慎之哥哥有心了。她稍微打扮一下,这时床间一块玉佩吸引住她的目光,通体翠绿的有些透明的叶状,整块玉佩是用一件罕见玉石雕琢,价值不菲。玉佩中心有一个繁体字,正是她的名字“蘅”。若是没有记错,慎之哥哥有一块相同质地的花形玉佩,佩上刻着‘固’字,这是两家家主的信物,也是他们口头婚约的信物。只是不知十年不见,慎之哥哥可曾认识自己? 这时门突然开了,一个身穿红衣的美丽英气的少女走了进来,她见冯蘅站在梳妆台前,笑着说:“姑娘,你可醒了,身上的伤可是好些了? 冯蘅奇怪的看着她,冯伯父不是说慎之哥哥一个人住在桃花岛吗,怎么岛上有一个如此美貌大气的女子。她心中莫名的产生不悦之情,因为不知她和慎之哥哥的关系,她只得上前一步,略福了福身,温和地说:“冯蘅谢姑娘相救之恩!” 梅超风连忙说:“冯姑娘,不必客气!这里是桃花岛,我和大师兄在碧波亭练剑恰巧遇见你被海水冲上岸,我们就自作主张将你接上岸了,不知姑娘可还有亲人?我等也好为姑娘安排……” 冯蘅听了,心中不免思虑起来,亲人?她现在双亲具亡,与父亲异母弟弟——三叔也不和,她是不敢寄居在那里,否则他准会将自己送去权贵那里换取向上爬的机会。好在父亲去前给自己留下信投靠黄伯父,这信得内容她也了解几分,正是当初小时候与慎之哥哥的婚约和两家的退婚书。在她八岁那年,慎之哥哥离家出走,这定下一纸婚约也就废弃了,黄家伯父为了不耽误自己的婚事,他还和父亲交换了退婚书。因此件事,黄家伯父更是搬离临安,两家再也没有联系。父亲害怕自己无依无靠,他将这两纸书信交给黄伯父,就算黄伯父不将她许给慎之哥哥,但也会因为愧疚好好待她,还会给她寻一桩体面的婚事。只是父亲没想到,黄伯父一家也故去了,她又从黄家旁系的黄大伯知道自己世交哥哥黄慎之住在桃花岛,当下也顾不得女儿家的矜持前去投奔。至于未来,她心中还是麻木的狠! 冯蘅想到这里,她才发现她自从醒过来后,就一直没有发现那封信。不会是掉到海里了吧?冯蘅猜测着。 突然想起她已经被人换了衣服,心中顿时涌出一丝希望。她热切的看向梅超风,说:“姑娘,不知您就我上来时可发现一封信?” 梅超风一愣,心中暗暗称奇,那封信到有什么魅力能将师父逼出岛,而这女子一醒来就问她信在哪里,这太蹊跷了!想到师父出岛的吩咐,她定了定神,微笑说:“信?我没有看到,当时你不仅全身湿透,还受了不轻的伤!你除了那件湿衣服就没见其他东西了,就你那块玉佩,还是我眼尖帮你从海边捞回来的!” 冯蘅听罢,心中不免失望。她闷闷的说:“谢谢姑娘帮忙,想必那信是掉到海里去了!” 梅超风连忙摆摆手,好奇问:“姑娘,那封信很重要吗?” 冯蘅诧异的看着梅超风,然后她笑着摇了摇头。 梅超风疑惑的看着她,果然她眉头稍微皱了一会儿,梅超风心知她不愿意说,便也不再强求! “姑娘,这里是你家吗?”冯蘅试探说道。 梅超风点了点头,笑说:“姑娘不必担心,这里是桃花岛,你可以安心在这里养伤!” 冯蘅苦涩说道:“不知你大师兄可在,冯蘅也好当面向他道谢!” 梅超风立刻警惕说道:“大师兄?是我救得你,你向他道谢做什?” 冯蘅见梅超风警惕的模样,心中更加肯定她心中的猜测。她低头说:“冯蘅在桃花岛养伤,自是要向岛主道谢!” 梅超风冷声说:“你要向岛主道谢,你找我大师兄做什么?” 冯蘅一愣,哑然失笑,低声问道:“你大师兄不是岛主吗?” 梅超风听了,双目一瞪,大声说:“谁说我大师兄是岛主,师父才是哩!不过,你若想向师父道谢就不必了,师父已经出岛多日了!” 冯蘅听了,心中一喜。 “你是黄岛主的弟子?” 梅超风想起师父的表现,奇道:“你怎知我师父姓黄,你认识我师父?”只见冯蘅脸上带着丝丝笑颜,柔声说:“我父要我来此寻他,其实那封信是我父的信物!” 梅超风有些了解的点头,这也能理解为什么那封信上为何有师父的字了,看来师父是不知什么原因一边是躲开她,一边又吩咐她要好好照顾她,这算什么回事? “冯姑娘,你放心在桃花岛住下,等师父一回岛,我就立刻通知你!只是你信已失,你怎么和我师父相认?”梅超风再次试探说道。 冯蘅不以为意,她感激的点了点头,笑说:“有劳你了!虽然失去我父的信,但我还是有两家相交的信物!” 梅超风吐了吐舌头,两家相交都出来了,难道师父真和戏文中所写,师父的未婚妻来追夫?难怪师父跑的那么快,她又想了想,这出戏肯定很精彩,于是她爽快的对冯蘅说:“师父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到桃花岛好好玩玩!你不知道,这桃花岛可……”冯蘅微笑听着这个慎之哥哥的二弟子梅超风滔滔不绝的话语,心里却不断的想着自己的未来。 这么多年,慎之哥哥可还记得她? 作者有话要说:到了这里,我就想到一首词: 高阳台 朱彝尊 桥影流虹,湖光映雪,翠帘不卷春深。 一寸横波,断肠人在楼阴。 游丝不系羊车住,倩何人传语青禽?最难禁,倚遍雕阑,梦遍罗衾。 重来已是朝云散,怅明珠佩冷,紫玉烟沉。前度桃花,依然开满江浔。钟情怕到相思路,盼长堤草尽红心。动愁吟,碧落黄泉,两处难寻。 大家给偶加油吧!你们的支持就是偶的动力! 2章 时空流转,不知过了多少日子,水湄悠悠的睁开眼。手中的紫色凌空石已经变得惨淡无关,看来一次的治疗让它的力量消散了许多。凌空石是由一件先天灵宝分裂的宝石,任何一个人进入错池后一旦能够接触灵气就会出现在那个人身上。 幽依所说的不死,也是因为凌空石无与伦比的治疗能力,用一次后至少要滋养几十年甚至上千年。凌空石也有穿越错池空间的能力,能量用的虽不如救命治疗那样浓厚,但也需要一定的能量。一旦错估超越使用,就会使她**消亡,灵魂重生转世,前世的一切修为都需要重新修炼。 水湄感觉体内充沛的真元,水湄运转《紫璇诀》,竟然发现突破先天到达第二层得到筑基期。她惊喜过望。 四周具是黑漆漆的光点,水湄把玩着凌空石最多带她穿越三次空间,三次过后她必需以自己的灵气滋养,若是想再次恢复一点生气至少需要近三十年。 现在最紧急的的就是回去找药师,只是不知道现在过了多少年?还好当时她被时空紫气拉向虚空前往那个世界做了气息痕迹。水湄连忙往凌空石输入一丝灵气,凌空石紫光大闪同时水湄大喝:“回!”话音落下,水湄顿时被紫光包裹着,它们向一个光点融去。 眼前是一阵光亮,水湄连忙将灵气护在周围,当身体着陆后,水湄才得以睁开双眼,映入水湄眼前的一片茂密的树林。 水湄幻化出一面水镜,发现自己面貌更加精致,肌肤晶莹如玉,周身散发着飘渺如仙的气质。水湄很清楚是灵气助她排除杂质的原因,这灵气果然是个好东西。她连忙整理好衣服,带好黑色纱罩,只留下一双眼睛看着外面。 她立刻放出灵识扫向周围,终于在东边几十里外感觉生人的气息。她如一阵风似地飘去,这速度比九阴瞬挪要快的多,这要是让人看见定呼鬼魅不可。 这里是一条官路,水湄出现在路上时已经有着不少人了,其中里面有不少带着刀剑的江湖人,水湄诧异极了。 她将神识放出来,得知令她又喜又悲的消息,竟然是郭靖黄蓉举行的大胜关英雄大会。时间竟过得如此之快吗?这个时空,转眼间就过了十几年。神识延伸,水湄终究没有感受到黄药师的影子,看来只有去找黄蓉问一问了! 这时,东南方马蹄声响,一乘马急驰而至。 那马迅捷无比,瞬间已奔到水湄跟前,马身长腿高,遍体红毛,显得神骏非凡。马上骑着个红衣少女,红衣少女长得十分娇艳漂亮,她与蓉儿竟有七分相似,尤其那眼睛,与黄药师也十分相似。 只见她一勒马缰,红马立刻停了下来。不久,天空上出现两只雪白的大雕,大雕十分通灵的朝红衣少女叫了两声。红衣少女也兴奋的吹了吹口哨,两雕不停地在天空上方打着圈。她向双雕看了片刻,看向停在她面前的水湄,双蛾微蹙。 水湄正待说什么,又听得马蹄声响,又有两乘马驰来。两匹马一青一黄,也都是良种,但与红衣少女的红马相形之下,可就差得太远。每匹马上骑着一个少年男子,均是身穿黄衫,他们相貌虽不上顶尖,但也是少有的俊秀,两人长得相像,明显是两兄弟。他们腰间佩着两柄长剑,更显得名门气派。 “芙妹,怎么不走了?”高个子少年说。 郭芙向大小武招了招手,笑说:“这个女子好生奇怪,怎么将自己抱的如此紧实,莫不是长得太丑了不想让人看到?” 水湄听了,皱了皱眉头。郭芙果然刁蛮任性,自己本一个路人,可这郭大小姐因为自己图个高兴和莫名的优越感就随意取笑别人。看来是黄蓉太过宠爱她了,让她变得目中无人。 大小武听了,脸上露出苦笑,一边口不对心的附和郭芙的话,一边观察着这奇怪女子的动作,最后发现这女子没有任何动作才稍微放下心,是个普通民女就好,否则连累师妹受伤就不好了。 大小武见郭芙还在叽叽喳喳的嘲讽这个女子,武敦儒终于发现不对了,这女子听了如此多的嘲讽竟一点怒气也没有,哪怕是个普通女子也会有几分火气。她要么是个聋子,要么就是一个深藏不露之人。可那对明眸透露出的淡然,只觉让人不能以常人所见。 武敦儒连忙拉了拉还在附和郭芙的弟弟武修文,笑着对郭芙说:“芙妹,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免得师父师娘担心!” 郭芙一愣,可见到大武哥哥满脸笑容也没觉得什么不对,她惬意的笑道:“也好,只是不知我们跑了这么久了,杨过可跟来了。若是让爹爹知道我们将一个不会武功的杨过抛下肯定不会高兴的!” 武敦儒沉下眼,低声说:“要不我去找找,小武,你先带芙妹回去!” 武修文很不情愿的说:“哥,我们干嘛管那个杂种,他自己欺负芙妹失踪了,这能怪谁?” “这也没办法,爹爹他可看中这小子!小武,那天你能的爹爹如此青眼再说吧!”郭芙没好生气的说。 小武呐呐住嘴,心中更是愤愤不平。 看着三骑远去,水湄心情无比烦闷。杨过,穆念慈和杨康还是生下杨过,甚至他们还是逃脱不了早死的命运?杨过出来了,也不知道珑儿是否出了古墓?想到这里,水湄本来心浮气躁,现在更加坐立不安了! 提步向前走去,神识一丈又一丈的向前方搜索,没有药师的气息,更没有珑儿的气息。罢了,她还是去英雄大会走一遭。 陆家庄内内外外挂灯结彩,华烛辉煌。正厅、前厅、后厅、厢厅、花厅各处挤满了人,可见天下成名的英雄豪杰倒有一大半在屋里 庄内大厅的演武台上更是人山人海,前面的人时不时的发出叫好声与笑声。水湄悄悄走进来,一眼扫到站在演舞台中心的的黄蓉,过了这么久,黄蓉早已不是当初任性调皮的少女了,她变得更加成熟。她的眼睛开始不止父亲一个人,丈夫、女儿、弟子还有丐帮都被她放在心上。 她紧张地盯着台中,一中年书生和一华贵的蒙古青年在对峙,中年书生手持判官笔,竟将那蒙古青年压的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 “过儿……”一声清冷却又带着惊喜之极的声音出现在众人的耳中,众人忍不住回头一看,只见外面走进来一个白衣少女,她脸色苍白,似带着病容,虽然烛光如霞,但照在她脸上仍无半点血色。虽是如此,大家只感觉这女子更显得清雅绝俗,姿容秀丽无比。她周身犹如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似真似幻,让人感觉非尘世中人。 黄蓉死死地盯着白衣女子,情不自禁的后退几步,她仿佛受了莫大的惊吓似地。郭靖连忙扶起爱妻,摇头说:“蓉儿,你看清楚了,那不是叶姨!” 这时,黄蓉身旁的俊美少年欢喜的跑了过去,郭芙想拉住他,可是最终被他甩开了。 “爹爹、娘亲,你看看杨过他……”郭芙大声嚷道。 郭靖和黄蓉没有理会郭芙抱怨的话语,他们只将目光放到白衣女子身上。 “靖儿,她是古墓派的掌门,姓什么不知道,大家都叫她珑姑娘。她还有一个师姐,正是白驼山的主母李莫愁。”丘处机淡淡说道。 “可是她怎么……怎么和……”郭靖还未说完,话就被丘处机接了过去。 “她和你岳母相似……这个我并不知事实,不过十八年前,我们师兄弟到看到她去过终南山活死人墓。” 郭靖顿时沉默了下来,黄蓉想了想,说:“靖哥哥,我要去问问她!”郭靖点了点头,然后他转头对身后的武氏兄弟说:“敦儒、修文,你们去将你杨师兄和那位姑娘请过来!” 武敦儒连忙答应,武修文看了郭芙一眼,郭芙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武敦儒看见杨过与那白衣女子两人亲密的坐在一起。 “杨师兄!” 杨过回过头,一脸的不爽。“你叫我做什么?” “师父叫我请你和这位姑娘过去!”武敦儒丝毫不在意的说道。 杨过心中奇怪,但郭伯父终究是他长辈,他对小龙女说:“姑姑,我们去看看!”小龙女轻轻的点了点头。 “珑儿” 小龙女停下脚步。她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竟多了些喜悦和期望,杨过奇怪的看向四周,然后目光停在大厅角落的黑衣女子身上,黑衣女子与姑姑长得一模一样,不过那黑衣女子的容貌显得更加精致,这根本不似这人世间的女子。 小龙女也看见了水湄,她连忙施展轻功飞了过去,这一动静又见在场的众人目光吸引了过去。 杨过看着已经失神的武氏兄弟,先是嗤笑一声,也跟着跑了过去。 “他怎么有如此轻功!”小武回过神对哥哥说。武敦儒脸上没有任何惊奇,他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小龙女”,难道这个世界无缘无故的变换都是因为她。 “姑姑”小龙女欣喜地叫道。 水湄关怀的帮小龙女理理鬓发,笑说:“转眼间,珑儿也变成大姑娘了!” “姑姑,这些年可好?”小龙女问道。水湄手一顿,看来她的消息是被林和若瞒住了她。 她点了点头。 “珑儿,你呢?” 小龙女说:“师父去了,我有过儿陪着,师姐也常常来看我,而现在我破了誓言,就和过儿下山啦!” “过儿?”水湄故意问道。 小龙女脸上难得有些红晕,她别扭的拉过杨过说:“姑姑,这是过儿!”杨过惊奇地看了水湄一眼,姑姑的姑姑? “过儿,你说你应该叫我什么?”水湄取笑说道。 杨过涨红了脸,平时的机灵早就不见了,先别说他以后要和姑姑在一起,不会叫她姑奶奶;就是这姑姑的姑姑长得如此年轻,看起来和姑姑一般年纪,他怎么也叫不出姑奶奶三个字。 水湄见状,也不再逗他了,她笑说:“你和珑儿一起叫我姑姑就好!”杨过感激的叫道:“杨过见过大姑姑!” “叫我姑姑便是,为什么还要加个大字?”水湄好笑问道。 杨过嬉皮笑脸说道:“您比姑姑要大一辈,为了和姑姑有所区别,我以后就叫您大姑姑……” 水湄轻敲一下杨过的脑勺,这时,不知什么时候赶来的武敦儒竟然笑了起来。 他直盯着水湄,笑说:“大姑姑?杨师兄不如叫无缺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之所以还要写这些,是因为偶并不喜欢郭靖他们殉城的结局。 所以,武敦儒被穿了…… 大家放心,这些内容绝不会超过两章滴! 3章 杨过奇怪的看向武敦儒,他虽然讨厌郭芙与武修文,但对一向沉默有礼的武敦儒是没有恶感的,平时他从不多话,怎么今天还开起玩笑来了! 水湄仔细打量了武敦儒一眼,难怪他在路上的表现与原著不符。 她向他点了点头,武敦儒挑了挑眉,他向水湄三人做了请的手势。水湄拉着小龙女的手向前一步,武敦儒杨过与武修文走在后面。 周围的武林人士不自觉的让开了道路,路的尽头看见赤紫的黄蓉一脸震惊。就连旁边朱子柳受了霍都的暗器也没有回过头。 郭靖连忙示意郭芙和鲁有脚扶起朱子柳,然后扶起黄蓉向前走。全真六子的丘处机、郝大通以及孙不二也连忙跟了上去。 黄蓉复杂的看了水湄一眼,水湄面带微笑说:“蓉儿……” 黄蓉定了定神,说:“真的是你?我爹爹呢?” “药师?你没见过他吗?”水湄又有些心急了。 黄蓉点了点头,眼中竟含着泪水,她低声说:“十三年前,爹爹在天山杀了欧阳锋后就消失不见,当时,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水湄别过头,自言自语道:“消失……怎么会?他说过会等我的!” 黄蓉抓住水湄的手,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爹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他怎么会消失?” 水湄苦笑说:“当初我受了欧阳锋全力一掌,加上残毒爆发已经生机无望。我和药师在杭州呆了三天就已经失去意识,直到现在才醒来!” 黄蓉松开水湄的手,然后带着歉意说道:“对不起,叶姨,是我太激动……爹爹已经消失十三年,你一定要找到他!”水湄沉重的点了点头,承诺说道:“你放心,我会找到他的!” 黄蓉擦干脸颊上泪水,水湄安抚的笑了笑。 “你怀着孩子?”水湄假装吃惊的问道。黄蓉瞧了瞧还未显得肚子,幸福的说:“现在第二胎了,他的姐姐多已经快十六了!芙儿,你过来!”她笑着招呼远方和霍都扯皮的的郭芙。 郭芙恨恨的瞪了眼霍都,然后走过来。 “娘……” 黄蓉指了指水湄,带着调皮的笑意说:“芙儿,这是你外公的妻子,也是你外祖母,你叫她祖母好了!”水湄自然知道黄蓉存心看她笑话,就她这年轻的模样,就要被人叫祖母了! 郭芙听了,看着这个绝色的黑衣女子睁大了眼睛,一旁的武修文也张大了眼睛。武敦儒暗自抹了抹汗,这个穿越前辈到底多大了,长得如此妖孽。小龙女的姑姑已经稀奇了,竟然还是那个全能的东邪的妻子。他岂不是也要叫她祖师奶奶,他不要呀,细心的看了看周围,然后缩了缩身子向人群里钻去。 郭靖见几个小的一个个愣在这里,连忙瞪了郭芙和武修文一眼,又看向快缩出人群的武敦儒说:“敦儒,你上哪去?” 武敦儒脸上像开了染坊似地,他只好慢吞吞的走了过来,这使周围的武林人士哈哈大笑。 郭芙在父亲严肃的目光下连忙上前行了一礼说:“芙儿见过祖母!” 水湄心中苦笑,蓉儿果然不能惹的,祖母,她还没有四十岁? “修文见过祖师奶奶!” 水湄看见黄蓉满脸笑意,她连忙扶起郭芙和武修文,又似笑非笑的盯着武敦儒。 武敦儒硬着头皮说:“见过祖师!” 水湄笑说:“他是靖儿的弟子?倒有几分当初靖儿的风采!” 郭靖客气的说:“岳母见笑了!敦儒这孩子……” “郭大侠,众位武林朋友,敝下胜了一场,第二场将由我二师儿达尔巴出手,不知贵方那一位英雄出来指教?” 霍都见郭家一群人在那里有说有笑,顿觉得自己受了忽视,他连忙大声的说。 郭靖和水湄回过头,只见台上霍都两鼻孔朝天,一脸的自负。 水湄轻轻一掌拍出,霍都的脸上“啪”一声,顿时他脸上留下一个红色的巴掌。满场哗然,要知道几千只眼睛见到的是水湄根本没有离开原位,霍都武功也已经一流,怎就被扇了耳光? 郭靖和黄蓉讶异的看着水湄,她们也知道十三年她武功绝顶,轻功更是天下第一,没想到更加厉害了,以他们的修为,根本没有发现水湄离开过她们的身边,好像霍都被打是一场幻觉。 武敦儒眼中异彩连连,眼中闪着算计之光。郭芙和武修文一脸惊喜,杨过夸张的看着自家大姑姑,珑儿倒是没有任何表情。 台上的金轮法王不再闭上眼睛,他双目射出一片精光。 蓉儿转了转眼珠,朗声说:“第一场霍都王子虽然胜之不武,但是中原自古以来宽容大方,这一局就算你们赢了!” “至于第二局,就由小女子夫君领教阁下高招!”黄蓉满脸笑意。 霍都捂住被打红的脸,心中羞愤之极。金轮法轮连忙用蒙古语呵斥了几句,霍都气愤的说:“郭大侠若出手第二局,可是不会出第三场?” 黄蓉点头,然后说:“第三场是由叶姨出手,你可还有疑问?” 霍都冷笑说道:“你叶姨?她并不是洪七公的弟子,怎能代表洪七公一方争夺武林盟主之位?” 黄蓉一时噎语,扫了周围一眼,还真没有几个高手。 杨过见状,他笑骂道:“你们那个老和尚又瘦又古怪,看起来就没有什么本事,怎么能够做武林盟主?更何况你师父又黑又丑,说话叽哩咕噜,难听无比。你再瞧我两位姑姑多美,多么清雅秀丽,请她们任何一个做武林盟主,岂不是比你这个丑和尚师父强得多么?” 众人听罢,纷纷笑起来,霍都脸上一片青一片白。 杨过继续说:“怎么样?你若是不服?我们也来个三局两胜如何?” 霍都刚想反驳,就被金轮法王拦住了,只听见叽里咕噜的和霍都说了几句,霍都连连点头。 “这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们我们若赢了,你们南人会不会又派人出来争夺?这天下英雄何止千万,比了一场又是一场,武林盟主是不用选了!”霍都冷笑说道。 杨过还未接话,黄蓉就做了保证。 “这你可以放心,就三场定胜负!” 霍都听了,顿时放下心来。师父与那黑衣女子未必没有一拼之力,剩下的白衣娇弱女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武功高强的样子,更何况还有一个少年,年纪摆在那里,武功还能强上他们师兄弟不成? “既然如此,小王第一个出场,不知三位谁第一个?”霍都淡笑问道。 杨过抓了一把剑,迅速飞过台去,嚣张的说:“小爷来会会你!” 两人顿时交手,杨过剑走轻灵,显得漂亮又刁钻,霍都却是一直的狠辣浑厚。一时之间,他们两个不分胜负。 水湄看着杨过的轻功带着九阴真气,心中顿时放下心。虽然他没有蛤蟆功,但有了全本《九阴真经》打底武功想必还会高出原著中的杨过。 水湄看向珑儿,珑儿眼中带着丝丝笑意。水湄瞧着台上,发现杨过竟开始在台上逗霍都,虚虚实实的暗器果然打中了霍都。霍都一脸痛苦的躺在地上,杨过看也不看就笑嘻嘻的走下台来。 “姑姑,过儿打的如何?” 小龙女微笑答道:“过儿把武功都学会啦!” “姑姑,接下来就是你了,那个大胖子虽然是个大块头,但是脑子不灵活,姑姑小心一点!”杨过说。 小龙女点了点头,水湄笑说:“珑儿,小心一点便是!” 小龙女飞身上台,显得翩然若仙。她淡淡的瞟了从怀中摸出一条雪白绸带,迎风一抖,只见绸带末端系着一个金色圆球,绸带抖动,圆球如铃子般响了起来,玎玲玎玲,清脆动听。铃声带着丝丝魅惑,功力低者必会受其影响,出招艰涩。 达尔巴内力修为虽不高,但他生性鲁直,所以这铃声对他影响不是很大。小龙女绸带扬动起来,达尔巴提起木杖砸去,可绸带夭矫灵动,变化甚多。不一会儿,绸带已经将其木杖卷起再也动不了半分。达尔巴大喝一声,竟再也不顾木杖,舍弃兵器用‘铁头’向小龙女撞去,这一下令众人傻了眼,还有这种无赖的打法对付一个女子。 众人纷纷骂开,金轮法王冷笑一声并不理会。 小龙女见达尔巴模样,当下展开轻功,在厅上飞舞来去,手中绸带飘动,金球急转,幻成一片竹雾,一道黄光,直刺达尔巴各个穴位,达尔巴像疯子似地撞来撞去。这让众人明显看出达尔巴是输定了。 这时,金轮法王手中扣起一棵小弹珠,水湄冷笑一声,小拇指轻轻捏了个法诀射向金轮法王。那颗小弹珠‘砰’地一声大响,瞬时将金轮法王炸成重伤!而这时,小龙女已经完全将达尔巴打败。 霍都连忙扶起金轮法王,一群人狼狈的跑出陆家庄。不是她不杀金轮法王,而是此时蒙古在北方实行各种残酷的牵连法令。金轮法王身为蒙古国师,他要是一死,那北边的汉人就惨了,也不知会死多少人来平息他们的怒火。想必金轮法王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一棵普通的弹珠竟会成了弹药? 金轮法王一走,水湄不等群雄反应就拉黄蓉去了庄子里间。她和黄蓉聊了很久,丐帮查到药师最后的消息黄蓉也给了我。还有白驼山欧阳克李莫愁夫妻的避世,杨康穆念慈的死,还加上姐姐姐夫的退隐一一和水湄说了,水湄暗叹世事无常。可是最后一件令她意外的是,青儿竟然嫁给了陆立鼎,还生下一个美貌无双的女儿陆无双。至于陆立鼎的哥哥嫂子陆展元和何沅君一个废了,一个出了家。水湄隐隐感觉这是欧阳克的手笔。 最后水湄在临走时给了珑儿和黄蓉三颗续命丹和五颗解毒丹,这些想必可以让珑儿和杨过少受十六年之苦。黄蓉和珑儿杨过亲自送水湄到庄外,可到了最后,水湄也没有提醒珑儿和杨过的师徒恋是为世所不容。一来她急着去找药师,自从她见了黄蓉后心里就不平静,隐隐约约觉得药师好像离开这个空间似地,她急着去天山求证。二来,这个人有个人的缘法,若不经历一些事情,他们的感情不会那么炽热激烈。 水湄重新戴上纱罩,默默地走在路上。只见百米外有一笔直的影子靠在旁边树上,正是武敦儒。 “你终于来了!”武敦儒笑说道。 水湄淡淡地说:“有何事?” 武敦儒笑说:“好歹我们是来自同一个世界,你不必如此冷漠吧!”水湄斜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到底有何事?” 武敦儒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我投胎来这里可是什么福利也没得到,你看这好歹是个武侠世界,你武功那么高,教我两招如何?” 水湄一愣,然后上下打量武敦儒,她发现他的内力真的不过,虽然比郭芙好点,但比杨过差了点! “怎么,你没去少林寺和活死人墓后山去探测?”水湄取笑道。 “我根本没有机会,我才穿越六年,就呆在桃花岛五年,剩下一年师父交给我的任务多的很,还没来得及去……现在除了师父教的江南七怪的各种功夫,剩下也就练练军体拳!” 水湄听罢,许久,她问武敦儒说:“你以前是军人?” 武敦儒点头。 “你来之前那三件宝物是什么?”水湄严肃问道。 武敦儒摊开手,说:“三本兵书,其中有两本在现代就看过了!” 果然如此,水湄在心里叹道。她现在修为虽只有筑基期,但她隐隐约约看见他气运加身,还带着浅淡的皇气。 她的是修炼之道,而他怕是帝王之道,只是不知他要轮转多少世才能修满皇气立地成仙!她无意提醒他,也许他的存在并不是毫无好处,如果药师真的不在这个时空,珑儿还有蓉儿那群‘亲人’的结局好的多。 最终,水湄还是拿出《九阴真经》交给武敦儒,武敦儒看到书名,高兴的连忙向水湄道谢。 “也许以后不会出现在这个世上,珑儿莫愁还有青儿就靠你们照顾了!”水湄说。 武敦儒笑容一敛。 “什么以后不会出现在这个世上?难道黄药师真死了,你难道还要殉情不成?” “你这乌鸦嘴,至于原因,等你有些功绩时,自然会知道的!”水湄没好生气的说。 武敦儒听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说:“小龙女和李莫愁我知道,我会尽量让他们和师父师娘一家到最后不可违的时候脱离蒙古这个悲剧,只是青儿是谁?” 水湄说:“青儿,她跟了我五年了,今儿个蓉儿告诉我她现在嫁给陆立鼎,他们的女儿陆无双你现在应该也认识了?” 武敦儒张大嘴巴,竖起大拇指,叹气说:“原来你才是主角……” “你记住就好了,我走了!”水湄最后和武敦儒说道。武敦儒重重的点了点头,水湄微笑才离开。 天山天池,水湄终于感觉到黄药师的气息是在这里消失。周围是一片雪地,一个黑色的坑就显得十分显眼。 水湄连忙侧过去一看,可是还未接近,她就感觉一强大的法则气息压制的她再也妄动。看来药师是成功突破了先天,又因为某种缘故接触法则离开了这个时空。 想到这里,水湄拿出凌空石,一道紫光瞬间消失在天山。 漆黑的虚空,水湄看着周围的光点,连忙闭上眼睛。不知过了多久,紫光包围的水湄向一细小光点撞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男主出场,顺带大女配出场! 4章 嘉兴原本晴空万里的天际突然雷声轰鸣叫,不一会儿,天空就落下大雨。空中闪电耀目,谁也没有注意一道疑似闪电的紫光降落在城外。 城外因为下雨的缘故,路上已经没有行人,水湄放心的在身上撑起气罩,空中的雨被隔绝在水湄周围一米的地方。 水湄神识一扫,前方的城池的两个大字让水湄恍惚了。“嘉兴”,举步向嘉兴赶去,未近嘉兴城,她的紫璇诀开始波动起来,水湄心中一喜,是药师,他竟然也在嘉兴! 远处站在烟雨楼看湖中雨景的黄药师突然也感觉自己的紫璇诀开始悸动起来,他不由分说就向烟雨楼外赶去。 湖心岛,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撑起纸伞,绝色容颜和飘渺的气质在美丽烟雨湖景中仿若一副优美的画卷。 女子撑着伞的手微微颤抖,泄露出女子的紧张和期望。 依然是一身青衣,只不过年轻了许多。雨水打湿了青色的下摆和发梢,眼中的激动与爱恋让水湄心中的思念破土而出。 两人面上虽然是一副淡定的模样,可是谁能知道他们心中的波涛翻涌。 脚步轻移,两人的双手终于相握,黄药师颤抖的摸向水湄的脸庞,不再是记忆中那冰冷的毫无声息的面容了吗?无数次的想念,无数次的幻梦,她终于出现在他身边。 “湄儿。” 短短的两个字,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这刻骨铭心的熟悉感哪怕过了无数年水湄也会记在心底。 那纸伞落在地上,瞬间被雨水打湿。黄药师宽大的袖子为水湄遮住大雨,两人手牵着手,仿佛这世上只有他们二人。翻涌着滚热的甜蜜,两人的手再也舍不得松开。 烟雨楼后院。 轻轻的拨弄女子额前散落的秀发,水湄慵懒的靠在黄药师的怀里。水湄脸上的潮红和娇媚晃花了黄药师的眼,床上的梅花显得格外炫目,他再次感觉自己身上的变化,忍不住再次封住水湄的红唇。 水湄娇呼一声:“药师,别……” 话没说完,她的话就已经被封住。黄药师再次扯落床前的红杖,红杖落下,满室春光。 此时已经冬至,窗外的的梅花开的正艳。粉红色的梅花如情窦初开的少女的面颊,带着十二分的羞涩,如描似画,柔情似水。白色的梅花如银雕玉琢雪塑,冰肌玉骨,是那么清丽超然,清雅脱俗。 水湄打开小窗,一阵寒风吹入极暖和的屋子。浮动的暗香阵阵袭来,只觉的清香满怀,令人沁心入脾,这与当初的桃花岛满室桃花香不同,水湄忍不住折下一支白色的雪梅,轻轻的插在房里的花瓶中,然后无聊的坐在一旁看着梅花发呆。 一件厚厚的貂皮大衣搭在水湄身上,水湄回过头,含笑嗔道:“我没那么娇弱!” 黄药师笑了笑,然后将水湄搂在怀里坐下,他温柔的说:“怎么对梅花有兴趣了?” “我见外面梅花开的正艳,就忍不住折了一支进屋!”水湄笑说。 “喜欢的话,我们将整个烟雨楼的院子全部种满梅花如何?”黄药师又说。 水湄微笑摇了摇头,说:“还是不要了,这个院子我们终究不会待很久,更何况梅花虽然高雅清华,但我还是更喜欢桃花。” “那我们回家?”黄药师笑说。 水湄想了想,点了点头。突然好像想到什么,她立刻从黄药师怀中脱离出来,似笑非笑的说:“药师,你不和我交代交代阿蘅的事?” 黄药师好笑的摇了摇头,说:“这半月来,我对你的心思还不明确吗?至于阿蘅,她并不适合我!再说,因为阿蘅到了桃花岛,我话都没和她说半句,就出了桃花岛!” 水湄听了,心中一阵窃喜。她撅了撅嘴,说:“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黄药师捉住水湄的双手拥入怀中,咬住水湄的耳垂笑说:“你这坏丫头,看你夫君怎么收拾你!”说完,黄药师横抱起水湄,水湄的脸瞬间通红,正要挣开黄药师的怀抱,但见黄药师笑意愈浓,最后轻轻地将水湄放到梳妆台前。 水湄心中稍恼,气闷的说:“你就会欺负我这老实人!” 黄药师眼中满是笑意,安抚说道:“我给你梳妆,然后我们一起去游西湖如何?” 水湄斜了他一眼,然后拿起梳子交给他,笑说:“今天我不要凌虚髻,给我绾成一个清爽简单的发髻如何?” 黄药师宠溺的看着水湄,然后轻柔的拿起梳子,双手灵活的摆动。不一会儿,水湄从铜镜看去,黑亮顺滑的黑发被绾成一个小髻,头上没有任何钗环珠饰,只由一支细小却精巧的香木簪别住。 水湄很是满意,黄药师笑着拿出胭脂和眉笔。水湄奇怪极了,这半月来她的穿衣打扮可是由他一手包办的,他自是知道自己是不喜用胭脂的,更何况 ,水湄的面貌根本不必用胭脂修饰其颜色。 黄药师用胭脂眉笔轻点水湄的眉心,轻巧的勾勒出五瓣粉红的花瓣,正是梅花,最后贴上花钿子,原本清丽如仙的仙子更显得端庄雅致,华贵大方。 这种装饰正是古代仕女的有名的梅花妆。相传南朝宋武帝刘裕的女儿寿阳公主,一日仰卧于含章殿下,殿前的梅树被微风一吹,落下来一朵梅花,却不偏不倚正好粘在公主的额上,宫人怎么都揭不下来。三天之后,公主梅花被清洗了下来,但是公主额上却留下了五个花瓣的印记。公主因为那五个花瓣不见其丑,反而更添美色。于是宫中女子都纷纷效仿,久而久之,梅花妆就成了夫人小姐最喜欢的妆容。 水湄换上一淡绿的的衣裳,然后系上青色的披风走出屋里。黄药师眼睛一亮,抓紧水湄的手,相携向西湖走去。 冬天虽寒,但今天太阳早已经高高挂起,阳光照在人身上,感觉十分暖和,所以,今天西湖还是游人甚多。 湖心亭更是热闹,各种形形色色的人都在一旁。嘈杂的一边是杂耍,小吃,而另一面,却是散落着诗会文斗,还有些人或蹲在树下画画,又或是静坐垂钓。 “现在这里比十几年后热闹!”水湄赞叹说道。 黄药师点了点头,说:“现在的局势不管江湖还是朝廷都比那时稳定些,况且今年是个丰收年,百姓的岁税相对少了一点,这里自然热闹一些。” “药师,你来了这里也有几个月了,你有没有想过回去?”水湄问道。黄药师摇了摇头,低笑说:“蓉儿也有自己的生活,没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你呢?珑儿还有青儿你可放心?” 水湄摇了摇头,然后依靠在黄药师身上。 “那个世界自有定数,我知道珑儿和青儿幸福就够了。药师,这到了最后,也只有你能陪着我!” 黄药师吟着笑容,柔情的看着水湄幸福的模样。笑说:“我又何尝不是……湄儿?”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缓缓走在西湖边上,湖光倒影着两人的倒影,清浅的笑容与柔情似水的目光,彷如一对神仙眷侣。 “药师,我们去湖中玩好不好?”水湄微笑询问黄药师道。 黄药师轻缓的为水湄系紧风衣丝带,然后点了点头,指着不远处一只小船说道:“湖边有一只小船,我们过去!” 水湄听了,连忙欢喜的拉起黄药师,快速地走过去。 两人上了船,湖上风远比路上大,若不是水湄与黄药师非平常人,这小小寒风自然不会当一回事,他们可以轻易上西湖泛舟散心。 船向东行了一会儿,水湄就看到远方有一圈绿色的荷叶塘,她连忙向那远方荷叶塘一指,说:“药师,你看那里的荷叶塘密密麻麻,我们过去看看?” 黄药师自然没有任何意见,他撑起小船轻轻的靠过去,这里的荷叶层层密密,水湄仔细一看,她发现荷叶层层下方竟然能够容纳一只小船通过去,若是有人躺在船上,就一定可以毫不障碍的躲在一片片荷叶底下漂流过去,这情形倒是新奇好玩的紧。这时水湄甚至想着等到夏天天热时,她可以来此地游玩,然后她可以躺在小船里,任由这些宽大的荷叶为自己遮阳,这里既凉爽清静。 水湄将这想法告诉黄药师,黄药师心中好笑同时暗道自家妻子的好玩心。他也不戳破,反而顺着水湄话讲下去。 日暮西斜,一天很快就过去。水湄一脸满足的抓住黄药师的袖子,两人十分亲密的抓住对方不紧不慢地回到烟雨楼的院子。 晚上,两人自是不免一番痴缠。第二天清晨,两人一身轻便踏上回归桃花岛之路。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码出来了,下一章,水湄见冯蘅! 今天放中秋假,我们放假三天。我也要回老家,可能没有时间更! 5章 桃花岛的冬天虽然没有春天漂亮,但是也别有滋味。一排排花树直立岛上,有十分层次感。 船慢慢靠近岸边,黄药师扶着水湄下船。水湄仰望这桃花岛,眼中的追忆一闪而过。 两人刚进入桃花林,水湄远远听见一陌生女子的欢笑声。 水湄连忙看向黄药师,黄药师连忙说:“那是超风的声音!看来我不在桃花岛的几个月,他们越发没有规矩了!” 水湄笑了笑,然后神识一扫,对黄药师说道:“药师,我想先去看看!你先回归云庄好不好?” 黄药师奇怪的看着水湄,随即也用神识一扫,然后他笑着刮刮水湄的俏鼻,并在她耳边揶揄说道:“你这小醋鬼!” 水湄嗔笑了他一眼,黄药师终于点了点头。 水湄挑了挑眉,淡定地说:“我就是去看看你那几个徒弟,你那几个徒弟倒是个个优秀哩!” 黄药师听到水湄的夸奖,也不管她是真心还是掩饰。 他的心中立刻涌起了自豪的感觉,同时对那几个徒弟更是顺眼了几分。最后,黄药师在水湄嘴上偷吻一下,然后笑眯眯的走了。 黄药师走后,水湄脸色变幻莫测,这个黄药师也会做出那么煽情的小动作?她晃了晃头,然后径直穿过桃花林,入眼是一座小小的亭子,亭子里有四个少年一个男孩,再加上那个身着红衣的女子想必就是药师的六个弟子了,其中,水湄迅速认出了陆乘风。这少年陆乘风到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模样,整个人显得十分沉稳儒雅。若是她没记错,陆乘风现在刚刚成亲不久! 至于梅超风,她现在明朗俏丽的模样根本让人想象不出那个黑衣披发的铁尸梅超风。而其余的弟子,水湄仔细瞧了瞧,陈玄风俊朗高大,曲灵风豪爽伟壮,武眠风沉静内敛,样貌十分清秀。至于最小的冯默风,他眼下还未满九岁,小小的他长得可爱俊秀,十分讨人喜欢。 他们六个围着亭中石桌石椅,一碧衣女子正在写着什么。 水湄眼睛直盯着这个碧衣女子,这个女子是一个少有的江南绝色女子,更吸引人的不是她的绝色之容,而是她全身上下的温婉气质,凡人靠近她,只觉心已经柔到极处,令人舒心! 她就是冯蘅!水湄十分肯定,先不说她看过她的画像,就凭着她和蓉儿有五分相似的容貌也可以肯定,更何况,也只有她这种魅力才能吸引当初自负轻狂的黄药师。而且,水湄悄悄开了清明眼,她冯蘅头顶上竟有丝丝红线旋绕在桃花岛。她从紫璇诀中的介绍知道这是姻缘线,虽然因为她的到来,这姻缘线变得极细,好似一碰即断。但是这毕竟还是有不是? 水湄轻轻地走了过去,梅超风与其他五位师兄弟最先抬起头,入目的竟是一有绝世姿容,仿佛仙女下凡的绝色女子,不过那女子的发髻却是妇人发髻,显然已是成亲了。 她是谁,众人回过神后纷纷警惕起来。 水湄却没有理会他们,径直上前。冯蘅依旧没有抬起头,那沉静专注的模样美得如一副极悠然美丽的画卷,令人赏心悦目。 她在作画,画上的竟是远处的弹指峰,画卷上的弹指峰十分险峻高耸,突出了弹指峰这个造物者地奇特。画笔老道有力,显然是画工极好,就这一项,冯蘅真不负她冯蘅才女之名。若是她没修练仙法紫璇诀,让她控制力与感悟力得到大的提升,她的画技未必比的上她。 当冯蘅勾勒出画的最后一笔,她抬起头来。 水湄对她微微一笑,笑容仿若百花盛开,倾国倾城。那周身的清华飘渺仿佛世上所有的灵气具于她一身。 冯蘅却是一愣,她自幼欢喜与她的绝美姿容,可如今,眼前的这个女子已经全部将她比下去了! 看着她的笑容,冯蘅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仿佛这个女子抢了她最重要的东西一样,她既委屈又无奈。 “你画的真好!”水湄赞赏说道。 冯蘅听了,她并没有任何得意之情,因为她从水湄眼中看出她并不在意的模样。 她连忙起身站了起来,脸上带着点点浅笑说:“这位夫人妙赞了,冯蘅实不敢当!” 水湄心中点点头,冯蘅知书达礼,温柔惠中果然不是吹的。 她假装问道:“冯蘅?我不曾听药师说这桃花岛有一个叫冯蘅的人?” 冯蘅听罢,心思不知转了几转,水湄敏锐的目光可以感觉到冯蘅的心跳快速的跳了起来。 水湄面带微笑看着冯蘅,冯蘅迅速回复心情,十分有礼的回答道:“冯蘅家父与岛主之父有故交,所以冯蘅特来此给黄世兄带信的!” 水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然后喜悦的说:“原来你是药师的世家妹妹,既然如此,你也是我妹妹了!” 冯蘅低下头,脸上却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慎之哥哥已经有了妻子,她还有什么心情留在桃花岛?还有冯家该怎么办? 陈玄风为首的六个弟子十分奇怪的瞧着水湄。 水湄丝毫不在意,她连忙握紧冯蘅的手,温和地说:“妹妹这是怎么了?”冯蘅抬起头,看着水湄那笑容,心里不知为什么产生一丝烦躁。 一旁的梅超风终于忍不住问水湄道:“夫人,你……你到底是谁?和师父是什么关系?” 水湄和冯蘅拉着手一起坐下,笑着对梅超风说:“你是若华吧!我和药师已经成亲三年多了!只是我和药师成亲时生了重病,一直养了三年才得以和药师回来!” 梅超风睁大眼睛,然后和几个师兄弟相互对视了一眼。 曲灵风偷偷捅了捅陈玄风,偷偷问道:“大师兄,你拜入师门最久,你可曾听师父说过有一位师娘?” 陈玄风摇了摇头,低声说:“师父从来不会和我们说他的私事,我不知道!” 众师兄弟听了,一时也不知如何对待这位师娘,他们心中清楚水湄的话定是真的,因为没有人敢冒充天下五绝之一东邪的妻子!只是为什么师父在他们拜师时不曾告诉他们?看来这也许也是师父‘邪’的一种了!大家纷纷在心里猜测道。 水湄好笑的看着他们师兄弟一番动作,只见他们争持了半天,终于身为大师兄的陈玄风被推了出来。 陈玄风气愤的看了看身后的师弟师妹,对上水湄的笑容,顿时一时语噎。武眠风立刻咳嗽一声,陈玄风脸上立刻布满笑容,十分迅速地对水湄行了一礼! “弟子陈玄风拜见师娘!祝贺师娘身体痊愈归来!” 水湄连忙叫起,柔声说:“大家不必多礼了,你们师父现在在归云庄,你们过去请个安,我和冯家妹妹在这里聊几句!” 陈玄风六人连忙答应,然后你推我拉的走出小亭。 小亭里只剩下水湄和冯蘅两人,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一时之间,小亭安静极了!不知过了多久,水湄见冯蘅仍然娴静的坐在那里,脸上那如沐春风的笑容一直没有变过,她的涵养很好! “冯家妹妹,你来桃花岛多久了?”水湄问道。 冯蘅敛眉,细声细语地说:“已经三个月了,只是当时黄世兄不在,所以蘅也只能厚皮多叨念几日!” 水湄听罢,心里暗叹世家女子不仅心思深,说话也十分有技巧。这句话,即将自己的姿态摆得很正确,又道出自己原因,若是自己拿她奈在桃花岛不走反而是自己受不住理了! 水湄似真非真地说道:“这都是姐姐的不是了,三月前正好是姐姐我病愈的日子,药师就去接我回岛,没想到事情竟这么凑巧,害的冯家妹妹白等了这么多天!” 冯蘅见状连忙摆了摆手,带着丝丝不好意思说道:“这都是蘅的不对,夫人太客气了!” 水湄听了,双手抓住冯蘅的手,笑说:“怎么冯家妹妹如此客气,还叫我夫人!要说药师是你世兄,我又比你大上几岁,你也应当是我妹妹。” 冯蘅稍微挣扎了一下,再撇过水湄笑容下的脸色。 ‘姐姐’两字还未叫出口就立刻就咽了下去。 许久,她低下头去,然后小声的叫道:“嫂子……” 就在她一叫出,她感觉她的心里好似塌了一角,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这一瞬间已经成为注定!害怕,悔恨……等等情绪交织在心间,压制得她喘不过气来,这是怎么回事?她神色变的极为难看! 水湄听了,抓住冯蘅的手更紧了。只见冯蘅头上的细小的姻缘线在她说出“嫂子”二字时瞬间绷断,水湄总算放下了心。 她理了理冯蘅耳边的碎发,心中默默地对冯蘅说:“对不起,不过在爱情面前,我是绝对不会让步的!”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很晚才回来所以就没更了,这一章还是上午上了四节课后的中午休息时匆忙码的,希望大家多多体谅偶! 给偶点动力吧!什么收藏、推荐、留言……偶不会嫌多滴! 6章 水湄因为那段姻缘线绷断,她的心事已经放下,对待冯蘅是亲近了几分。说到底,她还是欠了她的! 冯蘅本来心里不是很舒服,但是她架不住她那个所谓“嫂子”的热情,只好强打起精神与水湄一起闲聊。 水湄与冯蘅越聊越奇,这个时空的冯蘅竟没有弟弟,也就是说姐姐姐夫不会出现在这个世上?还有回岛前,药师曾对她说,秦岭并没有一户姓叶的武林世家。就连慕容氏也消失了,这一切的变化难道只是因为她和药师两个变数? 很快就过了两个时辰,已经是午膳时分。水湄连忙邀请冯蘅一起回归云庄用餐,冯蘅思前想后,还是答应了。 归云庄外,陈玄风一众六人十分规矩的站在外面,见的水湄与冯蘅,纷纷上前见礼。 “你们师父呢?”水湄问道。 陈玄风连忙上前一步回答道:“师父在大厅里,只等师娘和冯姑……冯师叔!” 水湄听了,奇道:“那你们还站在外面?” 六人对视一眼,纷纷低下头去。 水湄见状,心中已经明白黄药师的心思了,他这人亲自下厨,可不是其他人可以享受的!他们六个虽是徒弟,但黄药师还是不会让他们动筷的。于是,她也不强求他们六个,笑说:“你们先回去吧!今天我替你们师父做主,让你们休息一天!” 陈玄风六人眼睛一亮,要知道就在刚才不久,师父就狠狠地操练了他们六个,还放出话说下午继续!他们很是难受,可是他们却不敢违逆师父。猛的一听这位新来的师娘就做主放假,心中很是高兴,可是他们眼中还是闪着犹豫之色。 水湄脸上带着笑容,正要再说话,一青衣俊美男子轻松潇洒的走了过来,正是黄药师。 冯蘅眼睛不由自主的盯紧黄药师,黄药师淡淡瞟了冯蘅一眼,冯蘅连忙低下头去,可是心中却是复杂无比。难怪‘嫂子’防她防的那么紧,这么一个出色的人比起那些皇亲贵戚、名门世家的公子还要优秀。这么多年了,慎之哥哥早就不是当年的慎之哥哥了,现在他只是她的世兄,她的哥哥! “药师,你怎么出来了?”水湄笑着挽着黄药师的手臂。 黄药师柔声对水湄说:“正要去叫你呢?走吧,我们进去!” 水湄幸福的点点头。 黄药师拉着水湄的手路过冯蘅身边,两人脚步一停,水湄心中还是有些烦乱。黄药师安慰的拍了拍水湄的小手,笑着对冯蘅说:“冯世妹,你的事我听超风说过了,你尽管在桃花岛住下,今后,你就是我桃花岛的大小姐!” 冯蘅听了,心中虽然失望,但是她早就料到,所以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回话。 “谢谢黄世兄和嫂子,蘅家中虽然没落,但总算还有产业需要打理。蘅在桃花岛等候世兄已经耽搁有些时候,所以明天蘅准备离岛出去打理产业!” 水湄听了,心中一愣。不知为何,她心里突然产出内疚之心,反射性地想要留下冯蘅,可是黄药师却已经先说了话。 “世妹既有此心,固不便多留世妹,世妹以后若有难处,自可来桃花岛,固决不推脱!” 冯蘅听了,朝黄药师福了福身,笑说:“多谢世兄关怀!” 水湄见状,连忙拉起冯蘅的手,说:“你不要和药师客气了,我们先进去可好?” 冯蘅笑着点了点头。 水湄又看向黄药师,黄药师笑了笑然后朝陈玄风六人挥了挥手,六人顿时欢呼起来,大声说道:“多谢师父,多谢师母!” 黄药师好笑的看着这一群猴子迅速离开,然后领着水湄和冯蘅进大厅用餐。 三人沉默的用过餐,冯蘅正要离去时,黄药师叫住了她。 “世妹,这些铺子地契是母亲多年前交给我的,其中这些都是冯伯母交与她的,当时冯伯母怕因为冯伯父再娶而误了你的嫁妆,所以偷偷交给了我母亲,如今,我就物归原主给世妹了!”黄药师拿出一叠纸张对冯蘅说道。 冯蘅奇怪的接过,接过发现这些纸张竟是名贵商铺与庞大庄子田地,她母亲绝对不会有如此财富。冯蘅的心思是何等玲珑,立刻就猜出是黄药师巧借名目送她财产,以便她将来又立身之本。 她想拒绝,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黄药师一句句孝道堵住了。水湄在一旁看着两人,实在好笑的紧! 最后,冯蘅还是被药师劝服,收下了这些东西。 第二天,黄药师和水湄站在桃花岛看着冯蘅离去的船只慢慢消失在海的尽头。 “有玄风和超风的护送,她应该不会有事吧!”水湄喃喃说道。 黄药师握紧水湄的手,他自是明白水湄此刻复杂的心思。忍不住说道:“湄儿,你心思重!其实你不必在意,她与我自从上世她早去,我们就已经是两条线上的人,你不要有负担,要知道,她离了我未尝不是一种幸运!” 水湄默默点了点头,最后无力的靠在黄药师的肩上。海风轻轻吹过,仿佛吹散两位爱人的清愁。最后,两人手牵着手,在落日黄昏下缓缓走在桃花小道里,这一切,好似幸福到了极点! 桃花岛最近的生活很滋润,黄药师和水湄这对新婚的夫妻自是不必说。 陈玄风和梅超风也是情意绵绵,心情十分灿烂。原因是她们的地下恋情曝光了,但是令他们惊喜的是黄药师不仅没有怪罪他们,反而同意了他们两个的婚事。 只是黄药师说他们年纪还太小,一个十六岁,一个十四岁。要等他们出岛历练后才能回岛成婚,这让两人心里有些许不满。但是两人得到黄药师的恩准后,这样他们每天躲在桃花林卿卿我我,终于让四位师弟们受不住酸牙了,他们纷纷向黄药师和水湄告状,最后,黄药师只好将两人打包送上了历练的船。 陆乘风这几天也是神清气爽,练一天师父布置的课业,就被师娘恩准放回家与妻子相聚。最后师娘看不过,最后就让他将妻子接回桃花岛,甚至师娘还说希望他努力给师父师娘生下一个徒孙来教导! 曲灵风和武眠风更是如意了,师父忙着与师娘在一起甜蜜,根本没时间去监视他们的文化功课,所以他们也乐得偷懒,不过相应地,他们的武功却是越练越好。 至于小默风,那是最惬意不过了。他年纪最小,现在九岁都不到,正是贪玩的年纪。师父的放松,师娘的宠爱,他迅速恢复了本性,成为桃花岛一霸。岛上的兔子山鸡小鸟见了他纷纷逃跑,就是曲灵风和武眠风见着了他也都纷纷绕道走。 时间悄然过去,转眼已经三月了!冯蘅在这几个月陆续来了信,她总算安定了下来,仍然选在临安。她一边将冯家旧人召回冯宅,一边利用各种关系与各个官员夫人小姐相交,所以她是初步在临安站住了脚跟。 这天午后,水湄再次拆开冯蘅来的信,看完信地内容后,她再也坐不住了。 黄药师接过来一看,看见水湄期待却惶恐的模样,连忙将水湄搂在怀里。 “湄儿,冯家过继的嗣子虽然取名为冯显,但是他现在才三岁,与你的姐夫年龄不对,这冯显已经不是原来的冯显了!”黄药师安慰道。 水湄摇了摇头,然后低声的说:“我自是清楚,不过,药师,我还是想去看看!” 黄药师连忙点了点头,说:“我们明天就去,待此事一了,我们四处走动走动?”水湄含笑同意,然后看着黄药师说:“今年好像王重阳要去世?药师,要不要去救他?” 黄药师想了想,最后说:“我们去看看,尽管他的子孙不孝,但是王重阳终究还是令人尊敬的宗师,能救下他自然好的!以后让他多多照看玄风他们自然是好的!” “现在就怕王重阳心存死志……”水湄皱眉道。 黄药师摇了摇头,笑着说:“要论起了解王重阳,这世上除了林朝英和他自己,恐怕也就属我最了解他啦。林朝英的含恨而终虽说让他伤心得一病不起,但是他终究放不下大宋,也放不下全真教。” 水湄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最后她转过头对黄药师笑说:“药师,有了鸿蒙紫气的些许遗泽,你在成就大罗金仙之前是毫无瓶颈的。现在虽说你才练气圆满,不说用道术,你也能胜过王重阳,你要不要再去和他比比?” 黄药师刮了刮水湄的俏鼻,笑说:“我现在哪还在乎那点虚名?若是现在我去和王重阳比试,这不是明摆着去欺负他嘛!” 水湄听了,突然笑出来,玩笑说道:“不知什么时候某人在我面前谈到王重阳得到“天下第一”时口气酸溜溜的样子很……” 黄药师听罢,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然后他突然邪笑起来,他瞬间抬起手,然后将水湄抱在半空中直往屋里走去。 水湄察觉他要抱自己进房间,急的连忙使用障眼法,瞬间就脱离了黄药师的怀抱,等到黄药师再次反映过来,水湄早就出了庄子,只留下她悦耳之极的笑声。 黄药师在原地暗自摇头,几年前的话,她倒是记得清楚!哼哼,看来他要好好修炼了,到时她哪还逃的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冯蘅是不会爱上黄药师,所以想看他们三角恋的是不可能了!毕竟女主与黄药师的情路波折够多了,俺不想再虐了…… 冯蘅这个人很出色,我觉得她更适合那些世家子弟!毕竟她受的教育与江湖女子不同。 这是一更,今天晚上还有一更,希望大家多多收藏,留言…… 7章 三月的临安带着丝丝细雨,路上行人匆匆,马车声、叫卖声陆续传来,煞是热闹。 两人就在如此热闹的情况下进了临安城。 古代的城市基本上是东富西贵南贫北贱,冯蘅很是聪明,她把家安在了东边。她家中没有长辈男丁,只有一个她帮父亲过继的三岁弟弟。西边的权贵太多,随便一个人砸下来,她也没有能力反抗。而东边不同,这些都是富足之家,安全性会有一些保障。加上冯府留下的人脉,足够她在东城立足了! 水湄和黄药师也不多逛,两人径直往东城走去,还未到东城,就看见一群官差敲敲打打的往道上贴悬赏。两人虽未与百姓一起围观,但过人的耳力还是听到这悬赏的内容。 皇后与官家唯一大皇子病危,悬赏救治的神医。这开出来的条件十分优厚,不仅官升三级,并赐万贯赏银。 水湄和黄药师先前并没有在意,因为两人从后世知道,现任皇帝宋宁宗到死也无子嗣,后来的宋理宗是过继过去的,想必这大皇子是活不了多久!两人继续向东城走去,路人的一句话提醒了水湄。她急忙停住脚步,黄药师奇怪的看着水湄,水湄不动声色地布置一个隔音阵,然后和黄药师说了几句话,而黄药师听后眉头紧皱,终于还是点了点头,而水湄见黄药师同意,她脸上的笑容如百花盛开般美丽! 黄药师和水湄又走了几百米,终于到了东城。在东城五百步开外两人就看到一座十分秀丽的园子宅院,这宅院在东城算是中等偏上的庭院了,庭院大门门匾上是两个十分风骨的“冯府”两字。 水湄连忙从袖子中拿出一支拜帖,黄药师走上前,然后轻轻的敲了敲大门。 只是十息时间,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只见他奇怪的看着门外两个恍若神仙眷侣的男女,他十分客气地问道:“请问贵人找谁?” 水湄连忙将拜帖给老头,老头打开一看,竟是找大姑娘的,再看到拜帖下的署名:黄慎之夫妇。他突然想起大姑娘的嘱咐,立刻欢喜道:“原来是黄公子黄夫人,姑娘早已交代若你们来了就不必通报了,黄公子、黄夫人快里面请!” 黄药师和水湄相互对视一眼,也不矫情,就抬脚走进冯府。 冯府不大,黄药师与水湄只经过一座小花园就到了冯府正厅,两人刚坐下,就有丫鬟侍女送上茶来。紧接着,两人就听见一群脚步声音。 两人抬头一看,为首的女子一身贵族仕女装扮,水湄见她原本妩媚美貌的冯蘅更添几分贵气端庄。就连黄药师也认为她更适合这种打扮,看来她日子过得不错。她牵着一个三四岁的锦衣男孩,水湄认真看其轮廓,找不到一丝姐夫的模样,她心中顿时涌起失望之色,此冯显非彼冯显! 冯蘅和冯显身后还跟着一群丫鬟婆子。 冯蘅见到端坐的黄药师与水湄,她连忙向一粉色衣裳的贴身丫鬟使了一个眼色,能成为女主人身边的一等贴身大丫鬟自然是玲珑之人,她率先向冯蘅与冯显福了福身,然后不声不响的带着一群下人迅速离开。 屋里顿时只剩下黄药师、水湄、冯蘅和冯显四人。 黄药师和水湄连忙起身,冯蘅笑道:“世兄和嫂子怎么早来也不派人招呼一声,妹子也好招待二位!” 水湄听了,心情更是愉悦起来,冯蘅这一番话说的顺口之极,看来她真的那药师当哥哥看待了! 她连忙笑回答说:“冯家妹妹不要见怪就好,我和药师路过临安,顺便来瞧瞧妹妹和令弟!” 冯蘅听了,然后将冯显推了出来,柔声地对冯显说:“显弟,这是黄家世兄和嫂子,你给他们见个礼!” 冯显歪着小脑袋奇怪的看着黄药师与水湄,听到新姐姐叫他,他虽然不懂,但还是听话的对黄药师与水湄叫道:“显儿见过世兄,见过嫂子!” 黄药师连忙扶起冯显,抱在怀里。他见冯显明显苍白瘦弱的样子,有早夭之像。他暗地为冯显用水灵气滋润了一会儿使得冯显脸色红润稍微起来。暗地里却突然明白为什么会他家人过继到冯伯父名下了,他们怕是打着日后冯显死去好去打秋风的主意。黄药师眼中厉色一闪而过,水湄见状,将冯显从黄药师怀里抱起来,水灵力哪有木灵力治疗好?于是,无尽的木灵力透着庞大的生机缓慢输入冯显的体内。顺便为他打通桃花岛内功运行的筋脉路线,平时他会自动运转,等他长大,武功一定了得! 最后水湄为他一粒固本培元的丹药,冯显苍白的脸色已经红润起来,显得十分健康可爱。冯蘅大吃一惊,她虽不知水湄给弟弟喂了什么药,但是她知道水湄不会害他,所以也不加阻止。现在看显弟脸色,显然是好了大半,她自小也见过不少神医,可是没有一人可以一颗药丸就只好胎里带出来的病。 水湄见冯蘅模样,连忙将冯显放到她怀了,冯蘅见显弟睡得从未有过的舒怀,心中涌起一丝感激。 “妹妹,以后长大就让他稍微修习一下桃花岛的武功,这对他是既有好处的!”水湄说道。 冯蘅不是迂腐之人,爽快的说:“有劳嫂子挂念,等显弟知事了,蘅一定带他来桃花岛拜见!” 水湄点头,她定了定神,然后从大厅拿来几张薄纸,立刻将一张养生调养身子的方子写了出来。写完后,水湄踌躇一下,最后定了定神,继续写了下去。 水湄将这些纸交给冯蘅,有拿出一瓶丹药交给她。冯蘅打开一看,那张养生调养身子的方法倒还罢了,只是后面几张的内容太过神奇了点! 水湄抓住冯蘅的手,低声说:“这是个让冯家崛起的机会,但是也是个祸害,妹妹好好想想再做决定!” 冯蘅脸色变了变,最后不动声色的收好! 水湄勾起了嘴角,然后和黄药师向她告辞,冯蘅心里满满是水湄给的几张纸与内容,也没多想就同意了! 黄药师和水湄先是出了临安城,然后两人又偷偷地回到临安城,他们终究还是不放心冯蘅出现意外! 十天后,冯氏女进献神药,竟医治好了中毒即将猝死的大皇子和韩皇后。又献上天花防治的办法,这让宋宁宗很是欢喜。他连夜召集御医,六天后将一个种上牛痘的犯人与一个天花病人呆上半月,那犯人竟然完好无缺。 宋宁宗激动了,这可是功在社稷的好事,他的名字一定会被记载光荣史册,要知道天花在古代可是绝症,并且无数小孩与百姓官员死在这天花之下。他连忙下令推广,又立刻封赏冯氏女,收冯氏女为义妹,封号惠恩郡主,就连小冯显也得了个承德伯的爵位。 黄药师与水湄偷偷地看着这一切,冯蘅无疑是欢喜的,虽然她明白这场富贵大乱了她平静的生活,不过为了父亲的遗愿和冯家日后的荣耀,她决不后悔! “药师,看来效果不错!”水湄笑说。 黄药师脸上一片平静,并没有说话,他现在纠结的很。 最后他叹了一口气,说:“现在最后一步就是解决宫中的杨贵妃,并且让官家立大皇子(安定郡王)赵恭为太子。” 水湄连忙点头,说:“历史上赵恭与韩皇后先后在这一年病死,然后杨贵妃就成了继后,后来她无子,可宫里连续出了七八个皇子也不足一月就殇了,这里面没有猫腻才怪。最后使得宁宗无子。宁宗过继宗室子弟赵竑为太子,可她却在宁宗死后与史弥远召燕王之子赵昀(理宗)入宫,在宋宁宗灵柩前即皇位,并由杨皇后垂帘一同听政。 而原太子赵竑在愕然之中,见到了新皇帝登基,百官朝拜。他被别人强摁着头下拜。最后赵竑被封为济阳郡王,后来又被封为济王,出居湖州,不久就还被赐死。这个女人太不简单了!若是不除了她,我总觉得韩皇后算计不过她,最后连累妹妹和显儿就不好了!” 黄药师同意点头,突然他笑对水湄说:“你保住赵恭,恐怕你那姐姐的亲弟弟赵昀可就当不了皇帝啦!” 水湄听了,迅速摇了摇头,笑说:“说实话,那个理宗并不是个好皇帝,他在宫里专宠贾贵妃,又放任贾似道犯法就知道了!而且就算他不当皇帝总算还是个宗室王爷,也不会留下那么多的骂名。更何况这个时空,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姐姐?”她说到最后一句话的语气竟有些低沉。 黄药师听罢,很是温情的的搂住水湄。水湄挣扎出来向黄药师摇了摇头,笑说:“我们走吧!” 黄药师点头,然后拉着水湄的手离去。 三天后,杨贵妃以迫害皇后皇子之罪被废为采女,并打入冷宫,而一月后,杨采女自尽!历史上恭圣仁烈杨皇后就这样被蝴蝶了! 同月,官家为义妹惠恩郡主赐婚,而郡马是南安侯嫡子韩瑞。据说南安侯与皇后有着远亲关系。 黄药师和水湄听到这个消息,连夜跑去南安侯韩府去考察韩瑞。 韩瑞也算是一个年轻俊杰了,文武双全,秉性倒还是十分温和儒雅。当然他也有身为家族嫡子自然免不了世家作风——他房里放着两个通房丫头。不过好在他们家族是极为重视嫡庶之分。所以黄药师只是沉默一会儿,并且他阻止水湄向韩瑞的两通房下手。 水湄默默和黄药师出了韩府,他也曾经是世家子弟,这副面貌他见的多了,而且这是极为正常的现象,若是没有通房丫头,反而会惹人耻笑。所以他到没有水湄偏激的心思。 “湄儿,这次我们阻止那两个通房丫头,难道以后就不会有?所以我们应该相信她,以她的聪慧与郡主的身份,相信她一定能够拿捏住她们!要知道,冯伯母出身大家,这些东西自不会少教了她!”黄药师解释道。 水湄听了,心中还是迟疑不定,但她最后还是同意了黄药师的做法。 五月初六,正是是惠恩郡主出阁之日,西城南安侯韩府热闹不凡。无数官员世家来此参加婚宴,南安侯与侯爷夫人脸上带着满意之色。 惠恩郡主的样貌才情和品性连皇后都称赞的,更何况他们家娶的是功于社稷的异性郡主,这样既得了名声富贵,又在不影响儿子出仕(宋朝尚公主郡主县主的贵戚是不能出仕得实缺的)。最后一点,冯氏女的大功相应于一道免死牌,只要他们家不叛国可以是无忧了! 而新郎官韩瑞也是笑意满面,他当初远远见过他未来的妻子,只是一眼他的心里就爱上了她,这就是古人所说的一见钟情。后来他花费大量心思去打听她的消息,知道她的名字,她的聪慧。当皇后给自己做媒时,他的心里第一选择就是她,在他暗中周旋之下,他终于如愿了!阿蘅,我的妻子。 当新娘子的花轿未临门时,她的嫁妆就晃花了众宾客的很是盛大,这皇家宗室的郡主分例,皇帝与皇后的添妆以及冯家的财富满满地装了近百个大箱子。南安侯里众人见众宾客模样,心中对冯蘅更是满意!这郡主身家丰富,而且圣眷甚浓! 而黄药师和水湄两人更是偷偷地往冯蘅嫁妆里添了十六颗价值连城的深海珍珠。 然后默默的站在远处看着两位新郎新娘拜完天地才离开临安。 水湄看着人群中走动的黄药师,心里很是满足,冯蘅的出嫁让他们的死结已经彻底解开。从此以后,他和她一定会很幸福的! 8章 临安一行,黄药师和水湄放下最后的心结,两人的感情不仅越加深厚,就连境界都进阶成功。水湄顺利达到筑基中期巅峰,黄药师两条一大层达到筑基后期。 这些时候,水湄弄清楚黄药师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错池乃一线生机所形成的多元化空间,这无数的空间内有着七股鸿蒙遗泽之气出现,得者不说以后修炼顺利,而且若有机缘可以感受到一线生机的鸿蒙紫气。 黄药师因为修炼错池所化的《紫璇诀》,正好碰到其中一处鸿蒙遗泽,两相吸引,阴错阳差吸收了那股鸿蒙遗泽之气。只是当时他功力太浅,所以那股遗泽之气融入他的灵魂,然后找到一个与他最为契合的**复生。想到这里,水湄也不免叹息黄药师的好运气,以后他修炼可是没瓶颈的,难怪这短短时间他就超过了自己达到筑基后期。 不知不觉中,黄药师和水湄就已经赶到终南山下,水湄望着这熟悉的地方,心里突然想起了珑儿与莫愁。叶家消失在着这个时空,小龙女再也不会是叶清珑了! 水湄放下万般心思,微微一笑和黄药师慢慢上了山。 山上一座古朴的大殿直立于上,殿下方还有几十阶阶梯。黄药师站在大殿的阶梯下看着这熟悉的建筑,自从几十年前他与王重阳一别就再也没来过这里。 水湄默默的陪在黄药师身边,倾听他的追忆他的感慨。 忽听身后有人“咦”的一声,语气似乎甚是惊诧。两人连忙回过头去,只见两个青年道士站在阶梯上的大殿门口。 他们看着黄药师与水湄,心中皆叹世界上竟有如此绝世风采的男女。两个道士对望了一眼,步履轻捷地走下阶梯来,显然是名家风范,水湄和黄药师不曾见过这两人,想必他们是全真七子的弟子。 两道士来到黄药师与水湄身旁,握拳行礼道:“二位施主且住,此处乃重阳宫重地,未得通报不可以随便上去!” 黄药师和水湄微笑地对视了一眼,黄药师哈哈大笑,带着丝丝劲气将声音传向整个终南山重阳宫。 “王兄,兄弟来看你来了!” 两位道士被黄药师的声音震退了几步,待听得黄药师的话语,两人脸上露出惊骇之色。 重阳宫瞬间有道士走动,不一会儿,一个两鬓斑白,十分慈和的中年人从重阳宫走了出来,他的步伐虽稳健,还带着高手的气质,但是水湄犀利眼光可以看出他已经快到灯尽油枯之时。在他的身后跟着十分年轻的全真七子,他们七个带着丝丝愁绪。 王重阳笑着走了下来,对黄药师说:“贵客临门,叫贫道好生惊喜!” 黄药师笑着说:“兄弟冒昧打扰,还请王兄不要见怪!”王重阳连忙摇了摇头,看到黄药师身边的水湄,惊奇地说:“黄岛主好自在,不知这位是……” 黄药师对水湄温柔一笑,说:“正是拙荆!”水湄听完,连忙笑着对王重阳行了一礼,笑说:“见过王道长!”王重阳哈哈大笑,假装埋怨黄药师说:“恭喜黄岛主娶得如此娇妻,怎么成亲之时也不招呼一声老朋友?” 黄药师连忙说:“非是兄弟不愿,我和拙荆已经成亲快四年了!”王重阳听了,心中透着奇怪,但见黄药师与水湄不想在说下去的模样,也不再多问了。 “黄岛主黄夫人里面请!”王重阳招呼两人说道。 黄药师和水湄点了点头。 三人在重阳客厅坐下,黄药师与王重阳开始叙旧,水湄也不好打扰,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认真的听着。 “王兄,恕兄弟多嘴,王兄的身体好像不妙?”黄药师突然说道。水湄也认真了起来,现在说到正事上来。 王重阳放下手中的茶,脸色黯然起来,叹了口气说道:“这事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此事说来话长,黄岛主我带你去看一件物事。” 黄药师与水湄点点头,转身向山后走去。两人跟在王重阳后面。三人来到山峰绝顶。王重阳走到一块大石之前,十分怀念的摸了摸这块石头。黄药师突然回忆起那见刻字之事,定眼一看,石上刻着:“子房志亡秦,曾进桥下履。佐汉开鸿举,屹然天一柱,要伴赤松游,功成拂衣去。异人与异书,造物不轻付。”诗句。石上的字的那些笔划与手指全然吻合,就似是用手指在石上写出来一般,黄药师苦笑一声,今生他还是要解决王重阳这个疑问吗? 王重阳黯然说道:“此事说来骇人听闻,这些字是她用手指写的!我和她相遇与江湖,却也是相忘于江湖!” 黄药师了然点了点头,他知道王重阳口中的她是林朝英,水湄却是奇怪的看着一脸追忆的黄药师。 黄药师笑着拍了拍水湄的手,给水湄传音将当年那件刻石之事与王重阳和林朝英的事告知了水湄,水湄了然点头,然后趁着王重阳心思不定时偷偷离开去配置化石丹。 黄药师抓住王重阳肩膀,说:“王兄,不是兄弟说你,你终究负了林女侠!”王重阳苦笑,喃喃说道:“事隔多年,去年她也离世去了,贫道就是那个时候彻底坏了的!” “王兄,其实你的身体还有救,只是最终还要靠你自己!”黄药师安慰说道。 王重阳淡淡地说:“我自是知道自己的身体,这主要原因还是我进入先天时出了岔子,本来也活不了多久,不过林妹的死造成催化罢了!” 黄药师见王重阳不信,立刻摆起了一章脸。说:“王兄是不信兄弟的医术?” 王重阳呵呵笑说:“怎么会不信?兄弟好意,贫道心领了!” 黄药师见王重阳这拒绝的话,皱了皱眉,然后掏出一个药瓶将它送到王重阳手里,王重阳好笑的收下了,但他心里却不抱希望,只当黄药师给的是较为珍贵的调气药丸罢了! 黄药师也不解释,要知道那药瓶里面有他和水湄近段时间炼制的理气丹,这其中还加了以为灵草,治疗王重阳连练气不到的凡人是足够了! 王重阳见黄药师脸色不好,连忙岔开话题说道:“当年林妹在石上刻上几句诗让我输给了她,贫道想了许久终究不得其法,就是段兄弟用一阳指也无法写出一笔来!” 黄药师虽然以他现在筑基后期的功力在石上写字是极简单的,不过他不打算暴露出来,毕竟太过匪夷所思了。他看着回来的水湄傲然对王重阳说道:“这个不仅我也会,就是拙荆也会。” 王重阳讶然的看着水湄,水湄笑了笑,然后伸出左手在石上抚摸良久,右手突然伸出,在石上写起字来。“重阳起全真,高视乃阔步,矫矫英雄姿,乘时或割据;妄迹复知非,收心活死墓,人传入道初,二仙此相遇。 于今终南下,殿阁凌烟雾,我经大患余,一洗尘世虑,巾车徜西归。拟借茅庵住。明月清风前,曳杖甘河路。” 字迹清晰有力,王重阳惊讶的也伸出了手,触入他手中的石头竟软绵绵的好似海棉。他一指点下去,只见那岩石触手深陷,竟然一下子被他刺了一个孔。 “这是怎么回事?”王重阳看着这个孔惊讶说道。 水湄连忙将手中的化石丹抛给王重阳,说:“皆是此丸的缘故,这丸的名字叫化石丹!” 王重阳迅速接过,然后拿化石丹往鼻子嗅了嗅,然后才了然对着黄药师一笑。 “贤伉俪真是聪慧机智,没想到仅只是一粒化石丹!”随即大声笑了起来, “林妹呀林妹……”他最后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黄药师和水湄在一旁默然无语,原来王重阳也有如此性情之时。 许久,王重阳心情才平复下来。 黄药师与水湄对视一眼,水湄向他点了点头, 黄药师对王重阳认真说道:“王兄,如果你信得过兄弟,那瓶丹药你一月服一粒吧!兄弟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 王重阳脸色复杂的看着提出要走的黄药师,低声淡淡说道:“今日贤伉俪来重阳宫只是为了给贫道送药?难道不是为了它?”他边说边将两本经书拿了出来。 黄药师哈哈大笑,他若是几十年前绝对会抢夺他,只是现在,那本书于他而言已经是无用之物。 “别人稀罕《九阴真经》,我黄药师是不稀罕的!不过王兄,为了《九阴真经》不再引起江湖大乱,你还是多多保重吧!兄弟这就先告辞了……”黄药师话音刚落,站在王重阳面前的黄药师和水湄竟立刻不见了踪影。王重阳惊骇之极,他刚才竟然没发现他们是怎样离开的? 这是什么武功?王重阳反复问自己!他们的武功什么时候竟如此厉害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考试完了后若有心情我会再更一章!大家多多支持呀! 9章 王重阳事情一了,水湄和黄药师就下了终南山。至于黄药师和水湄最后一手轻功让王重阳怎么想,他们并不在意。所谓给了他好处,自然也要让他有些忌惮才好。 两人从下山后,从秦岭到蒙古,又从蒙古回到终南山,途中游玩修炼,好不自在。转眼间,两年时间就匆匆溜过去。 这天,水湄和黄药师赶了一天的路,一时之间,水湄竟觉得十分劳累。 这时大道中驶来一群军队,军队所到之处,扬起一阵阵飞扬的的尘土飞灰。水湄看这污浊飞灰,胸口顿时感觉恶心万分,她连忙下了马,然后跑到旁边的一棵大树前俯□呕吐不止。 黄药师连忙也下了马,走到水湄跟前,见水湄脸上带着苍白之色,心里一阵担心。他们两个已经非平凡之体,这病症与江湖毒物根本伤不了他们。可水湄这模样明显是极为不舒服的,他连忙抓起水湄的手,认真的把了把脉。 随即,黄药师脸上布满笑容,扶起水湄笑说:“亏你自己还是学医的,怎么有了身子也不知道?” 水湄听了黄药师的话,顾不得回应黄药师,连忙把了把脉,发现她自己真的怀孕了,而且差不多快一个月了。这些天风尘仆仆,让水湄暗骂自己粗心,连忙用灵气小心翼翼的往腹中输去。待感觉腹中孩子十分健康,水湄脸上涌出激动与幸福之色。 黄药师见水湄的笑容,心里虽有些担心,但是他还是极为高兴的。 “湄儿,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可不能再那么随便了!”黄药师说教道。水湄知是黄药师关心自己,所以她也不反驳,反而更加亲昵的靠在黄药师怀里。 “药师,没想到我就要当娘亲了……”水湄悠悠说道,这个时候,水湄心情很复杂。她的心里有着惶恐,有着期待。但总体上,她还是高兴的,毕竟她也喜欢孩子,只是想到孩子,她就不免想到黄蓉。药师对这个孩子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期待 黄药师见水湄模样,对她的想法也明白了几分。怀着孩子的女人心思较以前更是重了几分,而且脾性也会有所改变。 “湄儿,我不是也要当爹爹了!以后孩子出世了,我们一起教他修炼,教他学习各种技能。我们还可以带他四处游玩……”黄药师试图说出一副美丽的未来蓝图。 水湄也想了想,然后笑意满面,有家,有爱人,再加上孩子,自己一切也应该圆满了! 水湄自从有了孩子后,黄药师就十分小心地伺候着,虽说她身体很好又有一不俗的功力,生孩子并不如其他人那么危险,她知道当年冯蘅难产一事对黄药师影响很深,他之所以如此小心,也是因为心里存了一份害怕的缘故。 水湄为了让黄药师安心,她很是顺着黄药师。毕竟这也对她和孩子有很大的好处不是? 一路缓慢,过了两三个月,两人还身在终南山附近的县城内。 这天,黄药师和水湄正在一家客栈用午餐,这时,客栈外来了一个年轻跳脱的少年,他的头发很是疏松,只用一根小小缎带随意绑着,额上还留着许多碎发。只见他上蹿下跳东瞧西晃,竟将掌柜苦叫连连。水湄稀奇地瞧了过去,那是……那是周伯通?她最近闷坏了,她心思转了转。然后拉了拉黄药师的袖子,黄药师也不去看周伯通,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水湄,水湄被黄药师看的心虚,低下头去,她立刻就苦下了脸。 这时周伯通左看右看,发现没什么好玩的,突然他看到桌边的黄药师和水湄,他眼中一亮,然后立刻兴奋的跑了过来。 “黄老邪,你也在呀!你那时来终南山怎么不等我回来就跑了,我们还没好好打一架,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在重阳宫可是闷坏了!”他笑嘻嘻说道。 黄药师眉头轻微地皱了皱,然后不着痕迹地将周伯通隔开这张桌子之外。 “伯通,你怎么下山了?” 周伯通拍了拍手,笑说:“师兄正闭关修炼,山上无聊的很,我就溜下山来了!” 黄药师暗自摇了摇头,前世这个时候他也是这个时候碰见他的,只不过那时王重阳已经逝去,他奉王重阳遗命将《九阴真经》带离终南山。现在王重阳闭关,想来王重阳是用过理气丹,身体逐渐恢复了。 “伯通这是准备上哪去?”黄药师问道。 周伯通退了几步,到桌椅的另一边坐下。然后说道:“我正准备去桃花岛找你切磋切磋,最近我又学了一个好功夫,黄老邪,我们比比如何?” 黄药师笑着摇了摇头,现下他和他比试,实在是胜之不武。 周伯通见了顿时不愿,看了坐到旁边的水湄,而黄药师正细心给水湄夹菜,那满面柔情模样让周伯通十分不满,暗道黄药师聪明一世,胡涂一时。看他讨了个好大的麻烦,竟然还不和我比武了? 周伯通取笑黄药师说道:“黄老邪,看你满面春风的模样好像讨了天大好事一样,我说你做什么不好,偏偏讨了个老婆,这不是自找麻烦嘛?” 黄药师笑说:“伯通,这你就错了,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我娶了我妻子,在我心里,这正是天下最美的事!” 周伯通连忙摇了摇头,说:“黄老邪,你也别自圆其说了!你看你因为你老婆,连武功都不练了?这还不是个麻烦吗?” 黄药师暗自摇了摇头,他还是不和他说了,和他这种浑人扯话是怎么也扯不清的! 周伯通见黄药师不答话,又自说自话起来。话里无非是埋怨黄药师不地道,不和他比武。 水湄见周伯通孩子气的模样,不由自主的笑开了。刚想站起来和周伯通斗上几句,黄药师按下水湄的行动,笑话,这要让湄儿和周伯通斗上了,这近几天他们两个别想安生了。 周伯通还在喋喋不休,见水湄一双俏目直盯着周伯通,黄药师心中顿时有些烦躁了。 他先是瞪了周伯通一眼,然后含笑念道:“四张机 ,鸳鸯织就欲双飞 ,可怜未老头已白 。春波碧草 ,晓寒深处 ,相对浴红衣……” 周伯通脖子一缩,脸上嘻哈之色瞬间消失。随后,他“哎呀”大叫一声,然后急忙向酒楼外跑去,黄药师怎么会让他如愿,他不好好趁此教训他,以后是没机会了。而且他隐隐约约地想看见周伯通和那个瑛姑在一起的模样。 “伯通,你跑了就更不地道了,都是当爹的人了,你怎么也不稳重一些!”黄药师假装正色说道。 周伯通正要踏出门槛,听到黄药师的话,一时愣住差点被绊倒在地。然后他连忙跑回来,有些缩手缩脚的说:“黄老邪,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黄药师淡淡笑说:“伯通啊,我知道的不多,你还是去大理看看,有个时候一时逃避反而会犯下大错!” 周伯通一愣,仔细瞧了黄药师一眼,然后尖叫一声捂着头跑了出去。 周伯通走后,水湄奇怪的打量着黄药师,黄药师好笑说道:“湄儿,你这么看着为夫做什么?” 水湄笑说:“你平时不爱管闲事的,今天你怎么……”水湄说道这里突然顿住不继续说下去。 黄药师笑了,笑说:“这日子要些乐趣才行,湄儿,等我们孩子出生了,我们去看老顽童和小顽童怎么样?” 水湄扑哧一笑,然后点了点头,黄药师阴人的这个模样她还真没见过,不过再想到日后性子如顽童的周伯通手慌脚乱的照顾一个小孩的模样想想就好笑。 黄药师和水湄又在各地游玩了两个月,此时水湄已经怀孕五个月了。最近几天水湄很喜欢睡觉,连修炼都放下了。 黄药师曾用灵力探测过水湄腹中的胎儿,发现胎儿经过水湄灵气滋养下显得特别有灵性,母子俩也十分健康。但是黄药师任由水湄说什么也不允许水湄继续呆在外面了,毕竟再过几天水湄肚子大了后,无论飞回桃花岛还是乘几日的船水湄都不方便。 走了半月,水湄和黄药师已经到了舟山,黄药师见天色已晚,就先到舟山找到一家客栈住下。 舟山半夜,客栈里的客人都进入熟睡。一阵尖叫声在黑夜里显得格外刺耳,紧接着各种打斗叫骂的声音将原本安静的客栈的周围变得吵闹万分,周围的居民客人纷纷点亮油灯。 黄药师见水湄已经醒来,有些心疼的为水湄穿戴好。 “这群家伙吵醒你啦!你呆在屋里,我出去看看!”黄药师说道。 水湄摇了摇头,笑说:“药师,你先用神识扫看一下!” 黄药师一愣,然后迅速扫视远方。“是玄风和超风?”黄药师惊讶说道。 水湄点了点头,说:“还有江南七怪,没想到我们改变了那么多事情,玄风、超风和江南七怪还是结了仇!” 黄药师冷笑一声,说:“他们那群脑瘫的家伙真以为我东邪黄药师是泥人做的不成?”水湄连忙拉住黄药师,说:“我和你一起去!药师,你莫不是是动了杀心?” 黄药师冷声说:“我去看看,若是他们识趣,也就只教训他们一顿算了!若是他们……哼哼,这世界可没有蓉儿相护!” 水湄别过脸,脸色有些苍白。不知为什么,自从她有了孩子,竟然‘善心大发’了,她刚才竟想为他们求情?还好她忍住了,黄药师自有他的骄傲,他护短的性子是刻在骨子里的。虽说她真的阻拦了,黄药师也会听她的,但她实在不想也不愿强制黄药师改了自己的原则。 她轻轻的握着黄药师的手,黄药师突然安慰的笑了笑,说:“你还怀着孩子,我不杀他们啦!” 水湄一怔,随即心中充满感动。她忍不住哭了起来,黄药师连忙安慰地将她抱在怀里低声抚慰。 许久,水湄才擦干眼泪,心中却是好笑自己竟有如此感性的时候。母亲,还真是一个神圣的字眼哩! 越过一条街道,只见七个奇形怪状的人围成一圈,他们手上带着各色武器,脸上带着浓浓的警惕之色! 陈玄风梅超风就站在他们的包围圈里,可是他们竟没丝毫紧张之色。只见陈玄风带着微笑,不紧不慢的讽刺江南七怪说:“我说江南七怪,你们追了小爷和师妹也有一个月了,亏也吃了不少。怎么你们还有勇气追上来,是不是想让小爷和师妹再给你们来点教训才知道我们的厉害?” 梅超风也笑着接过陈玄风的话,说:“师兄,我记得不?上次是那个矮冬瓜倒霉,然后被我们吊了一晚,你说,今天我们吊谁才好?你看是那只蝙蝠呢还是那个打柴的?” 柯镇恶与南希仁听到他们若无其事的想吊着他们,心里一阵怨恨,而矮冬瓜韩宝驹则是先是一脸羞愧,紧接着也是一阵愤恨。而其余四人听了陈玄风和梅超风侮辱性的话语,纷纷露出愤怒之色。 柯镇恶率先是叫骂:“妖女,你杀了我大兄,今日你又和你师兄辱我们兄弟,我们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纳命来……” 梅超风冷笑一声,说:“柯辟邪是我杀的又怎样,他既然敢辱我桃花岛,又欺我一介女流,坏我名声,他死了还算便宜他了!还自称飞天神龙,我看他分明就是一茅坑臭虫!” 柯镇恶和其余六怪听罢,心火直升。他们各占角度,杂七杂八的兵刃全部向陈玄风和梅超风招呼着砍去。 陈玄风和梅超风分别从腰间拔出一柄软剑,分别使出玉箫剑法中箫史乘龙和凤曲长鸣直攻他们七人兵器,两人早已将内力灌入剑中,江南七怪只觉自己兵器另有黏力好像一个不注意,就要被这黏力黏走。他们连忙变招强攻,可陈玄风和梅超风早已不是原著中的只学了桃花岛皮毛武功的两人,黄药师回到这里,就将玉箫剑法和落英神剑传给众弟子。陈玄风和梅超风出岛历练之前,两套武功自然可以出师了。所以他们和江南斗了近百招,也没有丝毫吃亏。江南七怪见状,连忙转变战略。六人围攻陈玄风,柯镇恶跳离包围圈外抓紧机会施放暗器。柯镇恶的暗器功夫是极为了得,陈玄风和梅超风自然不敢大意。 陈玄风眼睛闪过一丝杀意,低声对梅超风说:“师妹,你守着柯镇恶的暗器,我先去解决那六人再说!”梅超风点了点头,两人剑花一转,将江南六怪别退两息,梅超风趁此机会向柯镇恶追去。 柯镇恶连忙射出毒镖,他不射向就要追来的梅超风,反而射向正和六怪纠缠的陈玄风。毒镖犀利,直冲陈玄风双腿,梅超风一边拔下发簪,一边将剑向毒镖掷去。 毒镖落下地,梅超风刚放下心,只见柯镇恶“嘿嘿”一声狠笑。十几枚毒镖正要打向陈玄风,梅超风心中一急,迅速挥掌向柯镇恶打去,柯镇恶双手挡住梅超风的掌力,同时将十几枚毒镖掷向陈玄风。梅超风却突然伸出右手,月光之下,一枝青玉簪炫花了柯镇恶的眼睛,柯镇恶只觉眼睛一阵剧痛,随即眼前一片黑暗,他惨叫一声,大声呼喊:“你这妖女……”梅超风也没去顾及他,她迅速赶回陈玄风身边,她发现陈玄风手臂上只插了一支毒镖,而其余毒镖被陈玄风击落在地,梅超风的心里稍安。 原来,柯镇恶一声惨叫后,六怪分寸大乱,他们竟然放弃即将倒下的陈玄风向柯镇恶那边退去,真不知他们这是兄弟情深还是一群没脑子的脑残。 梅超风见陈玄风脸上微微泛黑,她连忙从怀中掏出师娘给的解毒丹,陈玄风服下后,黑气散去了一点,但他的脸色十分不好!梅超风愤恨的看了一眼正在瞧柯镇恶眼睛的江南六怪,紧接着扶起陈玄风施展轻功迅速离开此地。隐隐间,梅超风还听到柯镇恶还在惨叫:“妖女,我柯镇恶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陈玄风和梅超风走后,江南六怪看了看柯镇恶被玉簪刺中的眼睛,也连忙扶着柯镇恶离开,希望有大夫能够救治吧! 两方走后,一时之间,附近又安静下来,这时候,众户百姓才敢偷偷打开门,然后一个又一个胆大的纷纷跑出家门来此探看。然后这里又热闹起来,那些百姓们都交头接耳的讨论刚才的事,不知道他们是害怕还是庆幸?这时候,百姓们谁也没注意一对夫妻突然出现又突然又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考试回来只来得及写了一章,所以明天早上没有了,请大家见谅! 10章 客栈里,水湄含笑问道:“你刚才怎么拦着我出手救玄风?” “他们出岛后太过顺利了,所以他们的性子还需磨砺一下,这次就当给他们一个教训!”黄药师淡淡说道。 水湄听了也不再说话,黄药师教徒弟自然是值得放心的。 第二天早上,两人已经踏上回桃花岛的船。海路顺风顺水,一路平静无波的回到桃花岛。 水湄用神识一扫,陈玄风和梅超风还未回来不在倒也正常,不过为什么岛上只有冯默风一人。 看着来迎接他们的小子,他一脸的笑容,不过看他脸上有些红晕,显然是急忙跑过来的。水湄和黄药师心中一暖,水湄更是拉着默风的小手,三人一起走进归云庄,冯默风见师娘稍大的肚子,连忙眉开眼笑的向黄药师和水湄道喜,还向他们表达一番对未来师弟师妹的期待之情。水湄暗自苦笑不已,这小子因为她对他的纵容,他现在是一点也不怕黄药师和她。 水湄打断冯默风的插科打诨,问道:“默风,你三位师兄怎不在岛上?” 冯默风连忙说道:“三师兄(陆乘风)和三师嫂回苏州探亲去了,现在还未回来。一个月前,离咱们桃花岛的不到半日的蛟恶岛上来了八个恶人,那八个恶人又在半月前来桃花岛挑衅,四师兄(曲灵风)就去处理了,现下还未回来。至于五师兄(武眠风),他不放心四师兄也在五天前去了蛟恶岛。今天若不是师父师娘回来了,徒儿正准备写信给三师兄!” 黄药师听了,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说:“这件事你不用管了,为师会处理的!默风,这两年,为师将桃花岛给你们打理,你们倒还是没让为师失望。不过,蛟恶岛之事你们还是欠缺考虑了,等玄风和超风回来,你们也出岛去历练几年。” 冯默风一副受教的点了点头,黄药师又说:“外面的事情太过复杂,你们出岛前多去请教请教你师兄师姐。”冯默风连声称“诺”。 黄药师再挥了挥手让冯默风退下,冯默风很听话的点头退出房间。 “药师,那蛟恶岛的那七个恶人你认识?”水湄问道。 黄药师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湄儿你也见过的!”水湄听了,仔细回想了想,不一会儿她惊呼说道:“难不成是那几个哑仆?” 黄药师点了点头,又说道:“就是他们,他们七个可不简单,武功个个接近一流好手了,更何况他们七个还有一套连环攻击法,更让人不可小视,六扇门当初也追捕过他们,可还是让他们逃到了东海!” 水湄听了,心里也涌起对曲灵风和武眠风的担忧。着急问道:“他们会不会出事?”黄药师想了想,说:“上世他们武功比此时要低的多,他们也只是受了内伤却逃了回来。现在,若他们聪明的话,不说杀了那七恶,至少也能全身而退。” 水湄顿时放下心,但她还是有些担心,她看了看黄药师,催促道:“药师,你现在还是去看看吧!至于那七恶,你也别将他们废了武功与声带给带回来,他们终究不安好心,否则当初也不会被欧阳锋策反啥江南五怪嫁祸与你了!” 黄药师点了点头,眼睛射出一丝锐利的寒光,他是想到湄儿的“死”也有他们一番原因,这一次,他绝不放过他们! 水湄目送黄药师飞向蛟恶岛,然后嘴角扬起小小的弧度。 蛟恶岛,岛上尽是高大苍翠的树木,一座又一座的小山立在岛上。岛上的道路崎岖多变,一片片树林中有一较为宽阔的平地,平地上搭着七间小木屋,木屋里的东西摆放的十分杂乱。 黄药师见空地上的桌椅和小树倒在地上,显然是有人用掌风扫断的。看来灵风和眠风已经和蛟恶七怪已经交了手,这打斗的痕迹应该也有一两天了。 黄药师想了想,然后手指轻点,半空中竟然亮出虚无的黄色的线条,不一会儿,这些线条形成一块圆形镜面。若是水湄在的话,她就能够认出这是紫璇诀中记载的回溯法诀。功力越高,回溯的画面的时间越久。现在以两人筑基期的功力也就只能看到五六天前的画面。 这时,镜面上突然出现七个怪人,正是蛟恶七怪。他们蹲在这平地上大吃大喝,旁边的一棵小树下竟然捆着两个人,还正是消失五六天的曲灵风和武眠风。黄药师脸上露出难看之色,不知是因为两徒弟被擒让他丢脸,还是蛟恶七怪竟敢动他黄药师的徒弟犯了忌讳。 蛟恶七怪吃饱喝足,不一会儿就露天躺在平地上的木椅上睡觉。突然,一怪脸色开始变得灰白,手上青筋暴露出来十分可怕。其余的蛟恶六怪马上去扶他,可是他们刚站起身来,面上开始抽动,接着也如那一怪一样变得灰白起来。 蛟恶七怪状如疯癫,他们只觉身上血气翻涌,内力迅速胀大却不得控制。只见他们不停地的向周围发出劲气,周围一切东西慢慢损坏,最后,他们七个竟然开始相互打斗起来。一怪突然将五怪打出了血,他们脸上竟然露出欢喜之色。他们越打越快,最后他们竟然以死相拼。他们没有一个人发现曲灵风和武眠风带着诡异的笑容离开了这个地方。 半天后,蛟恶七怪都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他们此时丹田具破,筋脉大多被损坏。这时,曲灵风和武眠风竟然溜了回来,他们身后竟然还跟着十几个丐帮弟子。只见那十几个丐帮弟子将蛟恶七怪捆绑起来,然后一一带走离开了这个地方。而曲灵风和武眠风竟然也和丐帮弟子一起走了! 黄药师哭笑不得,感情他的两个徒弟被丐帮请去了!眼见镜面上再无人影,黄药师收回灵力,镜子顿时散去。转眼间,黄药师消失在这块平地上。 三天后,桃花岛的岸边,曲灵风和武眠风有说有笑的下了船。当他们把船栓在岸边后,抬头一看,只见自家小师弟正鼓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们。 “小师弟,你在等我们回来?”曲灵风笑着走上前和冯默风打招呼。 冯默风张开笑脸,一字一句的说道:“四师兄五师兄终于回来了,师父师娘可等你们好久了!” 曲灵风和武眠风相互对视一眼,再看到小师弟的恶魔笑容,他们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快塌下来了。他们老老实实呆在桃花岛近两年——师父师娘没有回来,他们终于耐不住丐帮兄弟们的热情,在城里玩了两天——师父师娘回来了!他们也太幸运了! 眼见冯默风就要进去桃花林,曲灵风连忙拉住冯默风的手臂,讨好说道:“小师弟,告诉你四师兄,师父师娘……什么时候回来的?” 冯默风并不答话,只是伸出手,武眠风从包袱里拿出一包清香的点心。 “我们怎么会忘了小师弟!”曲灵风笑说。 冯默风接过来,满意的点了点头,边走边说:“某人办完事情还跟着别人出去自在了三四天,师父师娘就已经回来了!”曲灵风和武眠风顿时苦下了脸,冯默风狡黠的笑了笑,又说:“哎呀,师娘怀着未来师弟师妹还要为某人担心,可把师父给气坏了!” 两人听完,心中一亮,师娘怀着孩子肯定心软,那师父……嘿嘿…… 冯默风见两位师兄模样,顿时了解了他们的打算,哼,办完事也不给我回个信,害我白担心了那么多天,不给个教训,你们不知道我已经长大了! 归云庄,黄药师和水湄十分有趣的看着这一幕。 “默风这小子倒是长进了!“水湄乐呵呵说。 黄药师横了水湄一眼,没好生气的说:“ 还不是你惯得!” 水湄顿时噎住话,尴尬的说:“灵风和眠风真来我这求情,你怎么办?” 黄药师别过头,面无表情的说:“他敢来烦你,我绝对会狠狠收拾他们!”水湄笑了出来,然后揶揄说道:“也好,正中默风的心思啦!” 黄药师顿时阴下脸,水湄马上安慰说道:“好了,我不说了,师父罚徒弟是天经地义的事!” 黄药师轻吻了一下水湄的脸颊,将她圈在怀里。 “就你心软,要替他们求情,也不用如此大费心思,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黄药师柔声说道。 水湄轻点一下头,说:“他们到底年轻,做事不周全是难免的,给他们一个教训就行了!” 黄药师笑说:“你说怎样就怎样!” 水湄满意极了,连忙给黄药师一个赞赏吻。 曲灵风和武眠风回到归云庄外的试剑亭,他们就鬼鬼祟祟叫默风去归云庄探看师娘是否和师父在一起。 冯默风没有丝毫犹豫就同意了,笑话,四师兄和五师兄不先去找师娘,师父怎么会加重两位师兄的惩罚? 水湄正一个人在庄园花园水池旁栏杆坐着看书,冯默风三步两步的走过来,他一脸笑意的给水湄请安,水湄连忙将他叫起。 “师娘,师父哪去了?”冯默风来到水湄身边,撒娇的问道。 水湄笑了笑,并不回答反问说道:“默风找师父有事?” 冯默风“啊”的一声,然后低下头,断断续续说:“弟子……弟子想去给师父请安!” 水湄见状,也不为难他,笑说:“你师父在书房,你去吧!” 冯默风听了,十分欢喜的回答道:“谢谢师娘,徒儿这就去!”水湄摸摸冯默风的头,发现他现在长高了许多,他今年也有十二岁了吧!过不了几年,他也长大了。 “去吧!”水湄柔声说。 冯默风点了点头,然后再给水湄行了一礼,然后向书房走去。行至书房的外院,冯默风突然转过身,然后从另一条路偷偷溜了出去,而正在书房看书的黄药师眼皮也没抬一下,但嘴角明显的抽动泄露了他的心情。 只是一刻钟,曲灵风和武眠风轻快的走进小花园,水湄见他们进来连忙放下书,抬头笑看着招呼他们。 曲灵风和武眠风连忙走到水湄身边,说:“弟子见过师娘!”水湄柔声说道:“灵风、眠风回来了?” 曲灵风和武眠风连忙低头请罪,齐声说道:“是弟子让师娘担心了,弟子知罪!” 水湄说:“你们呀,也别想我请罪了,你师父还在书房,你们去请罪好了!” 曲灵风和武眠风相互对视一眼,然后急道:“师娘……” 水湄“扑哧”一笑,安慰说道:“你师父现在心情不错,你们不必担心!终究你们师父还是极疼爱你的!” 曲灵风和武眠风眼睛一亮,他们听到水湄的话就知师娘怕是已经提前给他们求了情了!连忙惊喜的答谢说:“弟子谢师娘!” 水湄笑说:“以后你们注意一点好了,脱了险也应该递个回信才好,否则让人担心就不好了!” 曲灵风和武眠风尴尬的点了点头,然后一副受教的点了点头,对水湄说:“弟子谨记师娘的教导!”水湄摆了摆手,笑说:“去吧!” 曲灵风和武眠风点了点头,然后才从小花园离开。 晚饭的时候,水湄看着黄药师领着一脸颓丧的曲灵风、武眠风以及一脸严肃的冯默风走进大厅。 水湄等黄药师坐下,然后招呼着一脸不知所措和三人坐下。等到开饭时,黄药师只是帮助水湄夹菜,也不理会那三个畏畏缩缩不敢动手的弟子。 水湄扫了黄药师一眼,发现他眼睛透露出戏谑和故意。水湄皱了皱眉,但还是顺着黄药师的意思不再理会。 吃了一小口鸡丁,水湄感觉自己就饱了。其实要不是因为有孕,自己何必吃这熟食,可药师又不愿意让自己服辟谷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黄药师关心问道。 水湄放下筷子,摇了摇头,说:“没有,可能刚才吃多了梅子,现在没了胃口!” 黄药师叹了一口气,他放下筷子,然后拉起水湄说道:“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水湄巴不得不再吃这些东西,连忙应好。 黄药师扶着水湄小心的走出房间,当他们出了房间,曲灵风、武眠风和冯默风不自觉的舒了一口气。 历经桃花林,再走五十步。入眼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更令人惊奇的是,大海不停的冲击着一块直径80厘米的石头,这石头竟也有些球形的模样。 黄药师手一挥,灵力爆发出来,海水成一条若有若现的龙形。圆形石球恍如龙珠,在龙喉里吞吐翻滚,并发出隆隆回音声,竟编织出一幅既美妙神奇有壮观的“金龙吐珠”图片。 水湄看着景象,再倾听海浪的声音,她感觉前所未有轻松愉快,突然她好像感觉到一丝天地的奥妙。体内紫璇诀迅速运转,这时候,海上的灵气,路上的灵气迅速向水湄涌来,她身上的凌空石飘在空中,水湄身体的灵气化为紫气在凌空石上运转。不久,凌空石再不复那稀疏紫气,渐渐浓厚起来。紫气缓缓注入水湄身体,她轻轻闭上眼睛,静静吸收。 黄药师一脸笑意,他知道水湄此时正在顿悟,并且在试着沟通天地,凌空石就成了他们的介质。黄药师静静的站在那里为水湄护法。许久,水湄停下吸收灵气,仔细查看自身修为竟然到了筑基巅峰,若不是她心里涌出一丝明悟,她怕是现在就会遭遇天劫结丹了! 而这个时候她若结丹是极不明智的,她现在怀着孕身体正是最虚弱之极,她不能犯险。更何况,这个世界,她的紫璇诀已经隐隐有过预示她一旦结丹,这个世界是禁不住的,他们必须飞往其他位面,否则破坏这世上的平衡,身死倒还是轻的! “药师,我又突破了!”水湄笑对黄药师说。 黄药师握住水湄的手,担心的说:“好在你醒悟了过来,否则你引发了天劫就不好了!这段时间你尽量不要用灵气,否则你一旦弹压不住招来天劫就不好了!” 水湄笑着点了点头,坚定地说:“我有分寸的,我们一家人绝不分开!”黄药师满脸柔情,将水湄拉进怀里。水湄安心的靠在他身上,眼睛注视前方的大海。她喃喃道:“这样,真好!” 黄药师爱怜的看着靠在他身上的水湄,忍不住轻吻水湄的额头。水湄闭上眼,黄药师忍不住吻住水湄的红唇、脸颊。 一阵喘息后,两人顿时清醒过来,水湄羞涩的笑了笑,继续靠在黄药师身上。许久,黄药师让水湄坐在一旁,他自去打野味,然后细心的做好调料做好美味,水湄心情甚好,就将它们全部吃了下去。 日子就这样过去,每天在水湄养胎、黄药师费心弄食和曲武冯三人受罚的日子过去。 水湄怀孕六个月的时候,陈玄风和梅超风也回来了。 当天晚上,黄药师将陈玄风和梅超风宣进书房半天才出来,而当天晚饭,黄药师提出要给陈玄风和梅超风办喜事。 当下桃花岛众人兴奋,陈玄风和梅超风害羞起来。 水湄说:“咱们桃花岛也好久没办喜事了,我们将乘风夫妇叫回来,然后热热闹闹的将喜事办好!” 黄药师点了点头,然后说:“灵风、眠风去苏州看看,顺便将他们接过来!” 曲灵风和武眠风站了起来,齐声笑说:“弟子明天一大早就去!” 冯默风突然站了起来,对黄药师和水湄说:“师父、师娘,我们要不要去请些岛外的人参加大师兄和二师姐的婚礼?” 黄药师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看向一旁的陈玄风和梅超风说:“玄风、超风,你们的意思呢?” 陈玄风与梅超风对视了一眼,陈玄风站起来拱手说:“弟子……弟子的事其实不必……不必如此铺张!更何况我们桃花岛向来独来独往!” 黄药师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看了看水湄一眼,水湄笑说:“药师,我们桃花岛其实不差一些酒水,不过宴客的客人是个麻烦,你看……” 黄药师皱了皱眉,最后说:“为师再考虑考虑,明天再说!” 众人连忙站起来说:“弟子遵命!”水湄再招呼众人坐下,一家人和和乐乐地用过晚餐才各自回了房。 水湄在梳妆台旁坐下,手开始卸掉首饰。黄药师走了过来,帮着水湄卸下首饰,并将发髻放了下来。 “药师,想好怎么处理玄风和超风的事吗?”水湄问道。 黄药师的手动作丝毫不乱,笑说:“你有什么提议?”水湄说:“你就那么几个朋友,阿蘅家的夫家关系复杂,自是不能勉强她过来。至于东邪南帝北丐和王重阳自是不可能亲自来参加一个晚辈婚礼,更何况他们的路途也远。所以我想不到能邀什么人过来?” 黄药师笑道:“那就别请了,反正玄风和超风都是自家人,我们桃花岛毕竟也不欢迎外人!” “这样好吗?”水湄回过头看着黄药师说道。黄药师笑了笑,然后自负的说:“这有什么,量他们也不敢埋怨!”水湄嗔道:“就你厉害?” 黄药师扶住水湄双肩,笑着回答说:“我不厉害,你能嫁给我?”水湄听了,脸上飘出一丝红晕,然后用小小拳头垂向黄药师的胸口。黄药师并不躲闪,反而将水湄横抱了起来送入被窝! 第二天,黄药师向众弟子宣布这一决定,陈玄风和梅超风并没有任何异议,反而十分欢喜的同意这次家宴般的婚礼。其实在他们心里,师父师娘能够同意他们的婚礼已经是不胜欢喜了!至于婚礼什么,他们更不敢有多的要求。 用过早点后,曲灵风和武眠风出岛请陆乘风夫妇回岛。而陈玄风带着小默风出岛采购婚礼所需的东西,至于梅超风就羞涩的躲在房间里绣嫁衣。 三天后,桃花岛众人全多到齐了,不过,可惜的是陆乘风的妻子并没有过来,原来他妻子怀上孩子,不过她的身体很是虚弱,又正是头三个月的时候,乘风的岳父并不放心所以并不让她过来,不过乘风倒是为玄风两个带着两个妻子绣的喜枕。 然后众师兄弟一边为陆乘风道喜,一边围着陈玄风和梅超风打趣。黄药师和水湄远远看着这一群‘孩子’的嘻笑,心里也畅快的很。 八月初六,正是一个极好的良辰吉日。 一大早,水湄就将梅超风拉了起来,看着满屋的红色,各种各样的喜字也贴满满屋。水湄看到梳妆镜子旁边的桌上摆着华丽美丽的新娘子的喜服和各种珍贵的手势。 水湄让梅超风坐在梳妆镜子前,然后开始给她净身洗脸,为她梳上鸳鸯发髻,然后给她穿上红色百鸟朝凤纹样嫁衣。 梅超风肤色很是健康,眉目中带着英气。她的两颊因为喜悦和激动变得十分红润,水湄又调好胭脂,在她脸上轻微的抹了一点,又她唇上点些许胭脂,整个清新漂亮的淡妆。水湄又在她鬓上戴了如意簪和一只步摇,又斜插了一支碧玉凤钗和一朵桃花式样的珠花……又给她戴上了水晶串成的耳坠,水湄再往镜中一看,梅超风变得真是光彩照人,美丽非凡。 水湄笑说:“瞧瞧,新娘子真是漂亮!”梅超风羞涩的低下了头。 接下来,水湄给梅超风双手戴上了翡翠手镯和水色的珠链,又给她带上凤冠和红色盖头。水湄给梅超风递了些糕点,笑说:“超风,先垫点肚子,过会儿可没吃的!” 梅超风乖巧的接了过来,低声对水湄道了谢。 就在梅超风吃完糕点的时候,外面一阵鞭炮声响。冯默风在外面大声叫道:“新郎来接新娘子喽!” 水湄连忙扶起梅超风向前走去,打开门,只见身穿红衣的陈玄风显得更加英俊,他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喜气。 水湄笑着将梅超风的手递到陈玄风手上,然后任由新郎拉着新娘走,这里里正厅拜堂的地方并不远,冯默风正在前方引路,后面跟着一群看好戏的灵风众师兄弟。 正厅大堂,陆乘风成为司仪。 黄药师扶着水湄到首位坐下,陆乘风就递上大红绣球,让两对新人各执一端。 他高声唱道:“吉时到!新郎新娘拜天地喽!”陈玄风轻轻的对陆乘风点了点头,陆乘风嘴角抽了抽,然后继续唱到:“一拜天地!” 陈玄风和梅超风连忙转过身面向门外的天地,围着他们的师兄弟连忙让出路避开来,只见两新人一齐俯身拜去, “二拜师父师娘!” 陈玄风和梅超风再转回身体,这次他们却是跪了下来,对着黄药师和水湄磕头一拜,这显然在陈梅二人心里,师父师娘比天重要。 黄药师眼含笑意,水湄偷偷握住他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待陈梅二人起身,陆乘风又唱到:“夫妻对拜!”陈玄风和梅超风对着双方俯身一拜。当他们起身后,灵风他们几个欢呼了起来,一个个围着两人要喜糖。 黄药师好笑的摇了摇头,见陈玄风手忙脚乱的发完喜糖,又对陆乘风使了个脸色。陆乘风会意的唱到:“送入洞房!” 灵风等人只好让出道路,任由水湄将超风送去西厢洞房里,新娘子可以放过,新郎就不能放过了。只见众人连方向陈玄风敬酒,最后让玄风连连讨饶。最后,在众师弟的哄笑声下狼狈的逃向新房。 新房里两支巨大的红烛燃烧着,到处都是红色,显得喜庆吉祥。水湄见陈玄风走进来,然后给他递来一把裹着红布的像称一样的棍子后,就退出了洞房,顺便还帮他锁上了房门。门锁上后,转过身去,只见黄药师站在厢房不远的走廊上含着笑容。他见水湄出来,连忙走了过来扶着水湄的手臂。 两人边走黄药师边问道:“玄风这场婚礼也折腾了你一整天,累了吧?”水湄点了点头,她是感觉有些疲惫,她的肚子已经八个月了,还且她还诊断出她这肚子里有两个孩子。水湄曾用能力测过,两人十分健康,而且对灵气感应十分强悍。 黄药师连忙给水湄把了把脉,见水湄只是有些疲惫,其余的却是十分健康才放下了心来。 “我扶你回房休息,我们只等明天他们夫妻的敬茶便是!”黄药师担心说道。 水湄看了看周围的红色,仔细一想也没有他们什么事情,便同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和黄药师慢慢走回房间。 第二天早上,黄药师和水湄一大早就起了,两人洗漱好,就一起来到大厅。她发现陈玄风和梅超风以及乘风他们四个早就候在那里。 “师父师娘早安!”他们六个齐声说道。 黄药师微笑点了点头,水湄却是把目光放到梅超风身上。她穿着淡红色的碎花裙子,头上发髻已经盘成一妇人发髻,她的脸上带着娇羞的笑意,眼睛里闪着幸福的光芒。 水湄笑了笑,然后与黄药师并携坐上首座。 陈玄风和梅超风接过陆乘风递过的茶,然后在黄药师和水湄面前跪下,举起茶杯,说:“请师父/师娘喝茶!”水湄和黄药师接过茶,轻轻的喝了几口就放下了。 黄药师看着陈梅二人,严肃的说:“玄风,你们也成家了,以后就要尽到一家之主的责任,若是那天超风受委屈了,你也别怪你师父师娘给你教训!”梅超风嘴角勾起笑容扶起陈玄风站了起来,陈玄风脸上顿时精彩万分,他就知道师父会偏心。 水湄笑说:“好了,药师,瞧他们夫妻俩甜蜜的,就让你们安心的过日子吧!”黄药师脸上扯出一丝笑容,说:“他们不嫌我啰嗦,你到嫌了!”水湄笑着给他揍了他一拳,梅超风他们纷纷捂住嘴偷笑不已。 黄药师淡淡的说:“笑什么笑,茶也我喝了,玄风和超风过些日子将你师弟师妹带出岛历练一段日子。”陈玄风几人齐声应诺。 入冬的时候,水湄腹中的孩子已经快足月份,黄药师也不愿水湄四处走动,这时候,稳婆和侍女也已经到了岛上,她们时刻跟在水湄身后,这让水湄烦不胜烦。 十月初二那天,阴沉多日的天气突然放晴了。 坐在房外做针线的水湄突然感觉肚子开始阵痛起来。水湄皱着眉头放下针线,黄药师关心的问:“怎么了,是不是要生了?” 水湄点了点头,她咬紧嘴唇,然后对黄药师说:“扶我进去!”黄药师边抱着水湄向屋里走去,边替水湄把脉,发现水湄是极为正常的脉象,九成是顺产,他顿时放下心。 稳婆十分机灵的跟着进了产房,一边吩咐跟在外面的侍女做事。 房里的侍女走来走去做活那东西,痛楚流遍全身,水湄咬紧牙关。黄药师心疼的为水湄擦汗,当初蓉儿出世,他可没有看着她出世,这生产真是个痛苦的事。他握紧拳头,以后他绝不要湄儿受这苦了!有了这两个孩子就足够了! 他不敢往水湄体内输入灵气,水湄也不敢动用灵力顺产。毕竟她天劫快临,他们不能冒险。这时水湄是实实在在经历了各种痛楚。有时,她再也忍不住叫出声音。 稳婆被黄药师的冷眼扫着,一边让水湄‘用力’,一边摸着头上热汗。三个时辰后,水湄终于产下第一个孩子,最后,不到半个时辰,第二个孩子也出生了! 黄药师来不及看着两个孩子,就急着去关注水湄的情形。水湄已经累得昏睡过去,她的脸上虽然带着劳累,但眉目中的放松和喜悦让黄药师终于放下了心。他再次替水湄罢了把脉,发现水湄脉象平稳有礼,只需好好调养便是。 黄药师让侍女好好清理一下房间,然后给水湄盖上被子。 稳婆急忙贺喜道:“恭喜老爷,夫人生下龙凤胎,哥儿是哥哥,姐儿是妹妹!”黄药师回过头,见稳婆抱着两个包着襁褓的小小孩子,心中爱护和喜悦由然升起。 他抱过孩子,两孩子的身体非常健康!而且也白白的嫩嫩的,迥异于一般的婴儿,显然是湄儿怀孕初期让灵气滋养的缘故。孩子现下闭上了眼睛,黄药师亲了亲孩子的小脸,然后就将孩子抱到水湄床上。 晚上的时候,水湄终于醒了。入眼的就看见黄药师在抱着两个孩子哄着,水湄心中一喜。 “湄儿,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黄药师连忙过来么问道。 水湄摇了摇头人,眼睛盯着两个孩子。黄药师微微一笑,然后将孩子抱到水湄跟前,水湄看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眼睛又黑又亮,睫毛又长,还有那小嘴正在吐泡泡,正是太可爱了! 水湄靠在黄药师身上,又从黄药师怀中接过两个孩子问道:“哪个是大的?” 黄药师笑着指着一个眉毛稍扬的孩子说:“这是哥哥,那是妹妹!”水湄仔细看了看,两个孩子一般大又十分相似,他们的面貌还未长开,倒是难分辨清楚。 “药师,你给孩子取名了没有?”水湄爱怜的看着孩子问道。 黄药师笑说:“我拟了几个名字,湄儿你从中挑选如何?”水湄撅嘴道:“那要看你的名单有没有我中意的,否则我自个给孩子取名!” 黄药师笑着从怀着拿出两张纸。水湄将哥哥交给黄药师,然后接过来一看。男孩的那张每个字带着日子旁,水湄只是黄家这一代男子的排行。水湄想了很久,然后在‘昱’字和‘旭’字这里徘徊不定,突然她想起三国有个叫‘黄叙’的短命子,水湄立刻就放弃了。 “药师,哥哥就叫黄昱如何?”黄药师同意的点头,说:“很好,昱,带着太阳和光亮的意思。湄儿,你看咱们女儿叫什么名字为好?” 水湄拿出另一张纸,她看到纸上的名字,眼睛有些湿润。 “湘,滢,泇、浔 、洢、洛……”每一个字带着与自己名字相重的三点水。水湄定了定神,最后圈了一个‘洢’字。 “洢,不仅与伊人的‘伊’字相近,而且十分好听!药师,如何?”水湄思忖说道。 黄药师笑道:“黄洢,真的很不错!我们给女儿取个小名叫‘依依’如何?”水湄点了点头,又说:“那我们儿子的小名叫什么?” 黄药师想了想,说:“叫嘉嘉如何?” 水湄听了,念叨了几句,然后很是欢喜的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两个孩子睁开了眼,两双黑亮的眼睛十分好奇的的看着水湄。水湄惊喜的抱给黄药师看,然后对着他们一一教他们名字。看着孩子可爱的模样,水湄心里被这幸福填满了。黄药师一脸温柔看着他们母子三人,满室温馨。 转眼间,嘉嘉和依依满百日了,他们的眉眼已经张开,两人虽是双生,但却只有两三分相似。嘉嘉像药师像了八成,依依与自己也有八分相似。两个孩子长得人见人爱,而且十分聪慧。而这时,已经嫁入韩府的冯蘅第二次怀上了孩子,九个月后,韩瑞给他的长女取名蓉儿。而且,不知什么原因,冯蘅竟然将弟弟冯显和韩蓉送到了桃花岛。水湄看到手里的韩蓉,眼中闪过一丝苦笑,韩蓉真的和黄蓉很相像,而且,不知为什么,才一岁多的嘉嘉和依依甚是喜欢这个蓉儿妹妹。这世界,冥冥之中自有其规律。 日子慢慢过去,嘉嘉和依依已经五岁了,他们身负灵根,又有自己和药师的经验在前,他们小小年纪就懂得开始引气入体,这让水湄和黄药师一阵惊喜,水湄更是将紫璇诀印到两人神海之中。而韩蓉和冯显,水湄检查一下,发现她并没有灵根,能到先天已是极限,于是黄药师就开始教她桃花岛武功。 而这个时候,玄风他们五位师兄弟也渐渐成亲生子,而最小的冯默风也爱上了浪迹江湖,在天下第一的王重阳暗自照顾下,桃花岛六星在江湖上名声鹊起。 黄药师和水湄看着这群徒孙,他们相视一笑。他们的功力都已经进入筑基巅峰,再呆到这个灵气稀薄的世界实在无益,他们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文文就在今天完结了,谢谢诸位读者对水心的支持!你们的点击、留言、票票是水心坚持写下去的动力。这是水心的第一篇文,我自己也感觉差强人意,好几次想放弃不写,但我还是坚持写下来。在这里,我要感谢支持水心的诸位朋友,感谢宁编多次给水心做了多次推荐! 至于下篇文,我准备写大唐同人,大概国庆会开始发文!希望喜欢的朋友多多收藏! 番外 韩蓉 - - - 我是黄蓉,我在江湖上有个名号就是丐帮帮主。江湖上的人都说我是东邪黄药师的女儿,桃花六星最宠爱的小师妹。可是他们不知道,其实我并不姓黄,我也根本就不是黄药师的女儿,我,我只是东邪黄药师的徒弟。 我姓韩,叫韩蓉。我的母亲是宋朝的惠恩郡主,父亲也是极为显赫的家族,他是一个侯府的世子叫韩瑞,原本因为我有这样一个十分显赫的身份,我应该是一个大家仕女。可是并非如此,我并不是在深宅侯府长大的,我从小就是在桃花岛长大,我属于江湖。 据舅舅说,我刚出生的时候身体很不好,于是爹爹将五台山佛法高深的智言大师请了过来,可是他却预言我在这深宅侯府长不大,本来父母听了这话,并不相信他。可是后来她在家的三个月,每天都会意外频出,最后一次竟然差点丢掉性命。 爹爹娘亲终于开始相信智言大师的话,就算爹爹娘亲再舍不得,也只好将自己交给即将去桃花岛学艺的舅舅。 我在三岁那年就拜了黄药师为师父。师父和师娘待她很好,他们简直就当自己是他们的亲生儿女。 我慢慢地在桃花岛长大,其实在我的生命里,不仅有着带我如珠如宝的舅舅,还有有着英俊美丽恍如神仙眷侣的师父师娘,还有十分聪慧可爱的嘉嘉哥哥和依依姐姐,以及十分有趣的六位师姐师兄和十分害羞天真的陆师侄和陈师侄。 嘉嘉哥哥和依依姐姐是是师父和师娘的女儿,他们长得很可爱漂亮,她记得那个时候她最喜欢他们了。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就有一个梦想,她一定要找个向师父那样爱护师娘的丈夫,没有姨娘也没有种种算计。只是我四岁那年,师父师娘还有嘉嘉哥哥和依依姐姐却是都消失了,我依稀记得那天晚上,师娘搂着自己说了让她好多听不懂得话,什么靖……什么芙儿的。 我八岁那年,师父师娘、嘉嘉哥哥和依依姐姐依然还是没有半点消息,这个时候父亲和母亲竟然来了桃花岛,那天晚上,母亲抱着自己哭了一夜。 第二天,我正式过继到师父师娘的名下,从此以后我不再叫韩蓉而是黄蓉。当时,我只能强忍着眼泪没有掉下了,小小心思里尽是自己被爹爹和娘亲给抛弃了!舅舅当时临走时告诉我爹爹娘亲是有苦衷,只是我当时并不理解。 从这天开始,我再也没有回过侯府,爹爹娘亲也没有来桃花岛看过自己。还有舅舅,他也没有回过桃花岛,不过一直的通信中,我知道和爹爹成了有强大的兵权将领,而舅舅也在爹爹手下成了一个实权统领。 直到现在,我才终于明白当初爹爹和娘亲将我过继的苦心!爹爹手握兵权,皇帝总会忌讳的。她的堂姐才十四岁竟然就嫁给太子做了太子侧妃,爹爹之所以将我过继,却又将堂姐过继到膝下,爹爹怕是想让她是替自己代嫁的。 爹爹娘亲知道她从小的对侯门的不喜,他讨厌伺候父亲的姨娘,还有每天将规矩放在嘴里的祖母和嬷嬷。她根本不喜欢这种家族皇室的规矩生活,更何况是嫁入皇家后,不仅要勾心斗角而且一方面也是作为人质的意思,他们显然并不愿意我受着苦。只是这个时候明白,整个局势也容不得她融入家族,毕竟爹爹母亲不想让他们那一番苦心付之东流。 时间缓缓流过,转眼间我也十六岁了。这些年,虽然六位师兄师姐十分宠爱我,但是他们对我出岛是极为严格,就是去进京城见父母和舅舅,也总会有一个师兄作陪。她长这么大,还未去过除了临安和桃花岛以外的地方。 六位师兄师姐相继闭关,他们从来也没想到我竟然会偷跑出去。 桃花岛的外面世界果然如舅舅和六位师兄师姐所说复杂的很,她才出岛几个月,她就看到无数的算计与阴谋,这个世界真是不安全,到处是利益纠结。难道这个世界就没有纯粹秉直的人? 我一直游戏在这江湖,总是不停的给自己找着乐趣。她劫过富济过贫,杀过恶人,救过苦难之人。这些人每个都带着明显的心思接近她、讨好她。 直到有一天,我遇见了他,那个又笨却十分憨厚的靖哥哥。也许,遇上了他,亦是她一生的劫数! 靖哥哥其实不笨,只是他的憨厚表象上掩盖了他的智慧。他有一股坚忍不拔的意志以及善良大度的淳朴之心,他是自己自出桃花岛以来最喜欢也最欣赏的人。 我和他一起经历了各种各样的磨难,渐渐地,喜欢与欣赏渐渐变成了爱。我也看得出来,靖哥哥也是喜欢蓉儿的。 眼见我们就要修成正果,可是她在牛家村竟然见到了他的未婚妻,他的未婚妻是个是蒙古公主,华筝,那就是那个蒙古公主的名字。哼,华筝,征华!若真是这个意思,那么那个蒙古大汗野心太过大了。只是……只是为什么靖哥哥他从来没有告诉我他有一个未婚妻?我看着靖哥哥,靖哥哥告诉我华筝是蒙古大汗的赐婚,并不是他的本意。 我听了他的解释,虽然心中有些埋怨,但是,我黄蓉既然看上了他,我就绝不会让他从我手中溜走。我是谁,我是桃花岛最聪明最可爱的公主,那个蒙古公主又如何,现在不是还没和靖哥哥成亲?不到最后关头,我是不会认输的! 后来,蒙古和我们大宋翻脸,靖哥哥和蒙古公主婚约自然不算数,只是可惜了郭大娘惨死在蒙古人手上。 我和靖哥哥成亲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个与我一模一样的女子,她叫黄蓉,不同的是她竟然是娘亲和师父的女儿,她和自己一样,有着六个师兄师姐。 不同的是,她的娘亲为了默写《九阴真经》心力交瘁而死,大师兄和二师姐背叛出门,父亲竟然因为她娘亲的死迁怒与她其余的四位师兄,他将他们打断双腿逐出师门,最后只剩下‘黄蓉’与父亲相依如命。父亲待她如珠似宝,不过自小缺乏母亲疼爱的蓉儿心里一直向往一份温情。 她与自己一样,十六岁偷跑出桃花岛。不过却在杭州时遇见了与师娘有同样容貌同样名字的人,师娘好心的给她银子外出。后来,她同样遇见了靖哥哥,赵王府事件一切与自己和靖哥哥的经历竟是惊人的相似。我被吓得惊醒起来,靖哥哥一脸担心的看着我。我不想将这古怪的梦告诉靖哥哥,难道是她太想要师父做爹爹而夜有所梦? 我再次睡了下去,可是一夜无梦。 而后来几千个日夜里,她再也没有梦见那段奇怪的梦。 【本作品由书本网提供下载,欢迎光临书本网。更多最新全本小说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 或直接百度搜索:书本网】